“是啊,是啊。”知書也輕笑着開口道:“他武功蓋世,將來也定會有一番大作爲的。”
顧以畫有些不解地看着知書,不明白知書這樣做的目的,只是顧以畫知道,知書這樣做有她的道理。
顧以棋也覺得甚是有趣,便掀起簾子,衝着外面喊道:“夏公子。”
夏毅在轎外聽到了轎內有人叫喊,便騎馬上前,在馬車旁有些不放心地問:“顧小姐,喚夏某何事?”
顧以棋覺得甚是有趣,有意調戲顧以琴一番,便看了眼顧以琴,又故意說道:“沒什麼,夏公子,我大姐擔心你在外面騎馬可會太過顛簸,需不需要休息一下?”
夏毅被這句唬得有些發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想着顧以琴竟是擔心自己騎馬會勞累,而特地說的這話,夏毅的耳根子有些泛紅。
“這”夏毅不知該如何回答纔好,惹得顧以棋偷偷的笑了起來。
“大姐,要不然,在途中我們便休息一下吧,也好讓夏公子休息一番。”
顧以琴有些爲難,畢竟現在天色已晚,但是讓夏毅一直在轎外跟着慢悠悠的也不好。
“不用麻煩了。”轎外傳來了夏毅的聲音,其實在轎外的夏毅雖隔着轎子有些距離,還有些隱約的馬蹄聲,但是對於習武的夏毅來說,還是可以聽到一些對話的。
夏毅不想讓顧以琴爲難,夕陽本就下沉得快,這時再因爲自己而停車休息只會耽誤路程,何況自己一個習武的七尺男兒,怎麼會騎馬會累呢?
顧以棋便再次掀開轎簾笑問道:“夏公子,可你騎馬走了這一路,當真不用休息嗎?”
“夏某乃習武之人。”夏毅眼睛仍舊看着前方,好好地掌控馬的方向,很是自信地開口道:“這點路程根本就不算什麼的。”
顧以棋聽夏毅這樣說,心中不禁也是敬佩三分,只得妥協說道:“那夏公子,多謝你了。”
夏毅只是淡淡一笑,便全心騎馬前進。
顧以棋慢慢放下轎簾,看了眼顧以琴,顧以琴倒是故意躲開目光,顧以棋無奈開口說道:“這夏公子可當真是好男兒啊。”
顧以舞也點了點頭,“我們幾個坐了好一會的馬車都覺得累了,何況是人家騎馬呢?”
“不過他也當真是強壯,能在那樣的情況下救下大姐和六兒。”顧以書欽佩的說道。
“你們說,他是如何馴服那馬停下來的呢?”顧以舞很是好奇地問道。
顧以畫也跟着開口道:“習武之人,可能常年騎馬,對馬的馴化之道頗有了解也說不定。”
“難怪騎了這樣久的馬也不需要休息。”顧以舞若有所思的喃喃說着。
“也許啊!”顧以棋故意加重語氣,引起顧以琴的注意後,接着笑道:“人家想休息,怕大姐爲難罷了。”
“哦?”顧以書等人合着做着訝然的表情起鬨着。
顧以琴有些難爲情的又用手捋一捋自己耳鬢的秀髮,卻不知該如何反駁。
畢竟對於顧以琴來說,夏毅的確出手救了自己,且一言一行都頗有男子氣概,若是能尋得這樣一名男子做自己的夫君,顧以琴又何嘗不想呢。
想到這,顧以琴不禁有些覺得自己荒唐了,自己作爲一個未出閣的女子,竟對一個見了一面的男子產生這樣的想法,實在是不該。
而此時,卻聽見顧以智突然開口冷聲道:“不就是略施了些伎倆,讓馬停下來罷了。值得你們爲他這樣百般恭維嗎?”
顧以棋有些不樂意了,氣憤地開口道:“怎麼就是恭維了?人家夏公子本就是有那能力。”
顧以畫聽到顧以智竟然開口表示不滿有些膽怯,不自覺地又瞥了一眼知書。
知書也不明白爲和顧以智會對夏毅產生不滿,也許是因爲恢復神智的顧以智總是心高氣傲,潛伏心計吧。
“爲何六妹,你會這樣想呢?”顧以琴有些不解地問。
“就是說啊!”顧以舞也附和着開口道,自從懷疑了顧以智陷害自己後,顧以舞雖有些忌憚顧以智,卻也是對顧以智很是不滿。
顧以智很是高傲地說道:“那馬車受驚,車伕沒能及時控制,那隻能說明車伕的無能,而不是說夏毅的英勇。”
顧以琴對顧以智的這番話有些不滿,雖然顧以琴不像顧以棋說得那麼誇張,對夏毅有着愛慕之情。
但是在顧以琴看來,夏毅也是一個光明磊落的救命恩人,何況夏毅前一刻才救下自己的命,這時卻在他背後說人是非。
“六妹,你怎麼會這樣想?”顧以棋有些不耐煩了。
顧以琴也很是氣憤道:“他方纔可是救了你的命的人,如今你怎麼這樣?得了便宜還賣乖?”
顧以智也有些受不了顧以琴和顧以棋對夏毅的百般袒護,用着極其冷淡的語氣道:“如若他不出手,我也能自己逃下馬車。”
顧以琴徹底生氣了,覺得顧以智小小年紀,卻如此狂妄,不懂報恩,還要這樣瞧不起別人。
顧以琴知道,顧以智花了很長時間去修煉了武術,只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顧以琴覺得顧以智再怎麼樣都不該那樣說。
顧以琴看着顧以智,想着她年紀最小,也就依舊用平常的語氣說道:“六兒,也許你的武功是不錯,可是哪怕你能逃走了,但我不能啊。”
顧以智沒有作什麼反應,顧以琴便接着開口道:“且不說剛纔,夏公子當真救了你我,就算最後你是能自己逃走的,那他也是姐姐我的救命恩人,難道你不該爲此而放尊敬些嗎?”
顧以智當然心中還是不服氣的,只是對於現在,顧以智也實在不想再反駁什麼,因爲在顧以智看來,對於這些人,自己已經不必再多花費解釋的氣力。
顧以琴見顧以智不說了,又有些不耐煩,以爲顧以智心中不服氣,便接着訓斥道:“何況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尚未出閣,怎麼可以直呼夏公子名諱?這若傳出去,且不說你名譽不保,就是相府聲譽都會被詆譭了。”
“就是說啊。”顧以棋也趁機附和道。
顧以畫擔心顧以琴再這樣說下去,顧以智會更加懷恨在心的,更何況,顧以智這個人心胸狹窄,本就打算對付顧以琴了。
顧以畫猶豫着,不知道該不該開口勸和一下,只是又怕自己貿然出手反而會引起顧以智的注意,可是知書只是個丫鬟,也不方便出面。
顧以畫最後想了想,還是決定開口,輕咳了一聲,才緩緩說道:“大姐,你也別生氣了,六妹還小。”
顧以棋一聽,竟是不樂意了,她不滿道:“可是不能因爲六妹還小,就任由她胡來吧,畢竟做人是要知恩圖報的。是吧,大姐?”
顧以琴也只點點頭,道:“是啊,六妹,你該記得,做人要知恩圖報。”
顧以畫見幾人還沒有要停的意思,又接着開口道:“六妹又不是沒有知恩圖報,六妹不過是說自己去練習的武功,如今令六妹很是英武而已。是吧?”
顧以智有些疑惑地看着顧以畫,不知道爲什麼顧以畫會幫自己說好話。
顧以畫看着顧以智的眼光心裡反倒有些發毛,但卻只得強裝鎮定地笑了笑,伸手去握住顧以智的手道:“我們的六妹啊,能習得一身如此高強的武藝,作爲姐姐,我們應該高興纔是。”
顧以棋有些不明白顧以畫的話,明明知道顧以智的心機,怎麼會幫着顧以智說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