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示不滿了:“喂,要不要總這麼欲~~求不滿啊!”
虞澤端撓我的癢:“那還不是你沒滿足我,我倒是餵飽了你了。”
我當時沒過腦子就說:“你哪兒餵飽我了……”說完了,我看見虞澤端眼底的笑,才反應過來他那句話的意思,頓時皺了鼻子罵他太色了。
我就湊過去問他:“什麼感覺?”
虞澤端聲音沙啞,撩的人心裡癢癢的,他的眼神這會兒特別迷人,看着我問:“桑桑,你知道煙花在頭頂炸開的那種感覺嗎?”
我點點頭:“知道啊。”
“就是那種感覺。”
虞澤端也就這麼失神了一小會兒,等到他回過神來了就又生龍活虎了,開始問我:“剛纔我那個的時候你有沒有感覺啊?”
我十分嚴肅地說:“沒有。”
虞澤端說:“怎麼可能啊,你肯定溼了。”
我推開他,仍舊是兩個字:“沒有。”
虞澤端就突然無賴了:“不行,我不信,要不讓我看看。”
跟虞澤端一起,感覺他其實特別多變,嚴肅認真的時候讓人感覺像是一塊冰,渾身都散發着生人勿進的冷氣,在和哥們一起的時候就又特別講兄弟義氣,跟我爸媽在一起就儼然是一個大學剛畢業的小夥子,一個恭順謙謹的晚輩,跟我在一起,有什麼又像是個少年。
這樣的男人,對女人最有吸引力。
不知道是不是對你,對我反正是這樣的。
所以我就越陷越深了,深到有朝一日,終於無可自拔。
這個大年三十虞澤端是在我家裡的,我媽給虞澤端包了一個紅包,虞澤端推辭不要,我媽硬是塞給他:“不多,但這是阿姨一點心意,大過年的,收着。”
那紅包裡的錢是我在當天早上看着我媽放進去的,對虞澤端確實不多,或許就是一頓飯錢,但是對我爸媽來說就是一個月的工資。
虞澤端趁着我媽轉身,就把紅包塞我外套衣兜裡了,被我逮了個正着。
我壓低聲音,揪着他的手:“讓我逮着了吧,我媽給你的。”
虞澤端反手把我的手握在手心裡:“我的就是你的。”
我覺得,那個時候的虞澤端也是認認真真跟我談戀愛的,也會給我買東西買衣服,偶爾適應我的口味去吃大排檔,跟我一塊去上課。
因爲我在家裡是獨生女,我媽就告訴過我,不想讓我遠嫁,而現在說起來,我家在B市,而虞澤端在C市,相隔差不多一千公里了,確實遠。
但是,在這十幾天裡,虞澤端讓人眼前一亮的感覺,我爸媽幾乎已經把他當成是“內定”的女婿了,我爸也跟我說,畢竟人家家在那邊,要是
非跟過去不可,那這邊的房子就賣了,爸媽跟我一起過去。
虞澤端是年初一一大早的車,因爲他爸媽也是一個獨生子,過年總捨不得冷落了二老,大年三十沒回去初一早上也要去拜個年。
他起牀的時候叫了我一下,問要不要送他去機場。
我睡的迷迷糊糊的,直接就把被子矇頭上了:“又不是見不到了。”
虞澤端趴過來:“那你真不要送我了?”
但是,不一會兒我媽做好飯就進來了,直接把我從被窩裡拽起來:“人家一個人去車站你鑽被窩睡大頭覺這算什麼,又不是小孩兒了不懂事兒……”
就因爲這事兒,我吃飯的時候我媽嘟囔了我半個小時,虞澤端特別假的勸我媽,我在桌子下面踢了虞澤端一腳,結果我爸哎喲了一聲,就開始跟我媽一個陣營了。
所以,這天早上,飯桌上就是我媽吵我,我爸附和,虞澤端看着我笑,我衝虞澤端瞪眼。
直到我穿好衣服跟虞澤端一起出家門。
在很久之後,特別是出了以後那些事情之後,我都很懷念大年初二這一天,天矇矇亮的這個早晨,一家人,在一起喝豆漿吃早餐。
很懷念,我都覺得,我永遠都不會再有那樣溫馨的感覺了。
一出門我就縮了縮肩膀,說了句“好冷”,等坐上了車纔好了一些。
在送虞澤端去機場的路上,我又開始打盹兒,昏昏欲睡,虞澤端就爲了逗我不讓我睡着,就開始講笑話。
“一根黃瓜在冬天脫衣服,很冷,所以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沒覺得這種冷笑話有什麼好笑的,但是前面出租車司機都笑了起來,我呵呵了兩聲,說了一句:“好冷。”
出租車司機大叔說:“冷啊?我把空調往上調兩度。”
我:“……”
其實我特受不了送別的場面,覺得本來沒有那麼傷感的事情,一送別就好像成了永別一樣,所以,虞澤端說走的時候我纔沒有想去送他。
我把我想法跟虞澤端說了,虞澤端說:“我跟你一樣。”
我瞪他:“那你還非要我來送你。”
虞澤端摟着我的肩膀往前走:“這是情調。”
不過果然,這是我最愉快的一次告別,虞澤端在機場的購物中心給我買了一條圍巾,連標價都沒去就給我圍上了。
我問:“幹嘛送我圍巾?機場東西貴你知道不知道。”
虞澤端說:“你不是說冷麼。”
我知道虞澤端不在乎錢,但是當他說怕我冷在乎我的時候,我心裡還是暖洋洋的。
買了一條爲圍巾後,虞澤端還給我買了一個一米高的大黃鴨,特別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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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時一時興起覺得這玩偶太好玩了,他就給我買了。不過我回去的時候就糟糕了,抱着一個鮮黃色的大鴨子在路上走,回頭率百分之二百。
在從機場回去的路上,我去找了一趟我一個發小,從小穿開襠褲就一起長大的朋友,姓蘇名啓白,我老是叫他七百,起初是在一個大院裡玩兒的,但是隨着拆遷,我倆都搬了家,經常聯繫也就電話QQ。
我抱着一個大黃鴨去他家裡,他見了特驚訝,就說:“你這……這大年初一都是走公婆家的你來我這兒幹嘛?”
我索性把大黃鴨往他的牀上一放:“你高興我也來了不高興我也來了,就你這十來平米我還不稀罕。”
蘇啓白因爲不想按照父母劃定的路子走,高中就輟學了,之後跟家裡鬧掰了,出來租房子住,這是出來住的第一個星期。
我就說他:“真是不挑時候,你鬧脾氣也要等過年後啊。”
蘇啓白說:“這憋着一股氣兒還能等?就好比你想放屁,哦,你說等等啊,等到過了這二十天?”
蘇啓白總是滿嘴跑火車。
我問:“李瑤呢?”
李瑤是我和蘇啓白從小玩到大的,她比我和蘇啓白大兩歲,小時候我和蘇啓白闖了禍都是她幫我倆去收拾爛攤子。
關鍵是,蘇啓白曾經很喜歡李瑤,兩個人也好了一段時間,但是半年我沒在家,也就不知道他們倆的情況怎麼樣了。
蘇啓白連擡頭都沒有擡:“跟着她媽回老家了。”
我就問:“李瑤是不是考上研究生了,上次問她也沒來得及說。”
蘇啓白隨便嗯嗯了兩聲就岔開了話題,明顯是不想要說了。
我就說我渴死了給我倒杯水,大早上四點多就被叫醒了。
要是我媽聽見肯定又要吵我,大過年的說什麼死,呸呸呸。
蘇啓白一邊給我倒水,這才問起我從哪兒來的,我就把跟虞澤端之間的事兒說了,說這是剛送他從機場回來,只不過省略了他在外面找女人那件事。
“桑桑,你傍上富二代了啊。”
我說:“別亂說,他家裡情況我不怎麼知道,他可是XX公司中國部的總裁。”
蘇啓白想了想,問我:“他多大?”
我躊躇了一下才說:“三十二。”
蘇啓白說:“那你媽也同意?!”
“你怎麼還古板呢,年齡不是問題,不過,”我說,“我跟我爸媽說他二十八。”
蘇啓白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真是敗給你了,要是阿姨叔叔都看好了我也沒什麼可說的了,不過說真的,社會上的人有的是真不靠譜,你壓根不敢信,我現在纔算體會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