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聽着寒心的話,不由的開始驚歎着徐建國徐老爺子的能耐。
“尼瑪,這老頭兒也太彪悍了……”
大衛斯里吐了吐舌頭,臉上的驚訝一點點都不遜色於老黑。
寒心嘴角微微的上揚,目光朝着大衛斯里瞥了一眼,似乎有些打趣的說道,“怎麼?大衛是不是後悔了?你要是現在後悔或許還來得及,趕緊回去給徐老爺子磕幾個響頭,他或許會考慮收你做徒弟的。”
“切,誰要做他徒弟。這麼好的身手居然也不教兩招,哼,等我學會了師傅你的本事,看我不把他打的屁滾尿流!”
老黑看着大衛斯里滿臉的天真,這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就連寒心都不知道徐建國的對手,大衛斯里學會了寒心的本事又能夠如何呢?
大衛斯里還有老黑他們還能夠談笑風生,可是寒心的心裡卻怎麼都沒有辦法高興的起來。鐵血衛士以及草原孤鷹在華夏京都已經嶄露了鋒芒,成爲了很多勢力所關注的對象,今天徐建國的一席話讓原本內心裡面一直都沒有任何畏懼的寒心現在充滿着擔憂和迷茫。
“老黑,帶着大衛趕緊回去。莫克多夫那邊別忘了聯繫,咱們的人和四艘艦艇還在那邊。我要一個人靜靜,待會兒我自己走回去。”
寒心的聲音很低沉,臉上充滿着愁容。
老黑不由的一愣,他認識寒心這麼多年,可以說風風雨雨的都是一起走過來的。不過槍林彈雨的這麼多年,即便是無數次的從死人堆裡爬起來也沒有見寒心皺一下眉頭,如今寒心滿臉的愁容倒讓老黑的心裡有些不太舒服。
“心哥,你沒事兒吧?要不然讓大衛先回去,我留下來陪陪你?”
老黑一臉的陳懇,擔心寒心會有些想不開。
“師傅,要不然讓老黑先回去。咱們師徒兩個正好去打一打拳,打拳是一種最好的發泄運動,只要將內心裡面所有的不滿都發泄出來也就好了。”
嘎……
這個大衛斯里也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不是把一些比較隱晦的事情直接放在了面上了麼?
老黑的眼神不時的朝着寒心瞥着,生怕他會生氣。
不過寒心的表情表現的很冷淡,聲音依然低沉的嚇人,“你們走吧,不用麻煩你們了。我自己一個人可以。我需要安靜的去計劃一些事情。”
老黑和大衛斯里兩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便沒有再說些什麼。
再等到兩個人回過神來的時候,留給他們的確是寒心的一襲匆匆遠去的背影。
寒心漫無目的的走在繁華的街道,然後又走過很多個相對安靜的住宅區,沿途的風景雖然秀麗,卻一直無法讓他的內心平靜下來。
茶樓裡面和徐建國徐老爺子的談話內容一直縈繞在寒心的腦海裡揮之不去,寒心總覺得徐建國好像一直想要告訴自己一些什麼,不過最終一直都沒有說出來,而這件事情的背後到底隱藏着什麼,這讓寒心到現在都沒有想通。
自己這樣的身手,殺敵無數,遇到強者無數,一直都是常勝將軍。在軍中曾經有着超級兵王的美稱,結果到了徐建國這兒竟然連成爲他的對手的資格都沒有,寒心無法接受這樣的一個現實,卻又不得不正視這樣的一個現實。
大衛斯里被安排到了自己的身邊,讓自己收他做了徒弟,這個徐老頭兒到底是怎麼想的?徐建國所指的天外有天,樓外有樓,這天和樓到底是指的誰呢?在華夏除了國家的元首,到底還有誰比軍部的一號首長官銜還要大呢?
這一切就好像一個巨/大的謎團一樣一直籠罩在寒心的頭ding,讓他覺得有些雲山霧罩的搞不清楚現狀。
有些事情想的太多也是無濟於事,寒心總覺得該來的始終都要來,或許自己考慮的太多隻能徒增煩惱。
草原孤鷹以及鐵血衛士是自己一直以來的心血,寒心不想要讓這一切都那麼快的毀了,他想要儘自己的努力保護這一切,如今唯一的一個辦法就是小心對待一切,除了這個沒有其他的辦法。
寒心走着走着,突然間有一輛車一直在自己的身邊鳴笛着,寒心心情不好,聽到這麼煩人的鳴笛聲剛想要發怒,可是這目光一瞥過去,車窗突然間被打開露出了一個熟悉的面孔,寒心內心裡面的憤怒一下子平息了不少。
“寒老弟,別來無恙啊。”車子內的關紅志看上去氣色不錯,臉上好像看上去ting陽光的。
寒心微微的一笑朝着關紅志點了點頭,臉上表露出不少的友好。
“關大哥,你可真夠悠閒的。怎麼着,這是要坐車去哪兒?”寒心輕笑着,剛纔籠罩在心頭的陰霾一下子都雲消霧散了。
“上車吧,咱們車上說。”
車緩緩的停靠了下來,車門被打開了寒心緩緩的鑽了進去靜靜的坐在了關紅志的身邊。
關紅志是一個非常善於觀察別人的一舉一動的一個人物,看到了寒心一臉的愁容,雖然臉上強擠出了幾絲微笑,不過關紅志還是能夠感覺到寒心的心裡好像有事兒。
“寒老弟,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犯難了?”關紅志有些關切的問着。
孫弘寒心是清楚的,是孫氏集團孫連城的兒子,不過這個關紅志雖然是孫弘引薦的,不過自己卻和他沒有什麼太大的交集,只是一次偶然的機會相遇,然後便稱兄道弟上了。和他能不能說實話,這一點寒心還不敢確信,但是至少推心置腹的話暫時還是不能說的。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老話這麼說自然有自己的道理,寒心覺得自己和關紅志說什麼推心置腹的話,或許還爲時尚早。
“關大哥,你想多了。我最近很好。”寒心輕笑着,儘量的讓自己顯得很自然。
關紅志的目光朝着寒心瞥了幾眼,嘴角露出了一抹詼諧的笑意,“是麼?寒老弟,哥哥我可是常年混跡在人羣之中的。看人看事兒的眼力特別的好,你的心裡有沒有事兒哥哥我可是一眼就能夠看的出來。”
“寒老弟,說吧,你是不是對西城改造計劃很有興趣?”
“這……”
寒心突然間不由的一愣,心裡頓時一沉。
這個關紅志果然不是一般人,居然一下子就切中了要害,簡直讓寒心沒有辦法不佩服。看來孫弘說的一點都沒有錯,這個關紅志確實有些手段,至少他知道了一些別人都不太可能知道的事情。
既然別人已經知道了,自己再怎麼裝也就徒勞了,“不錯,關大哥的消息夠靈通的啊。小弟這點兒事情沒想到關大哥居然知道的一清二楚。”
關紅志呵呵一笑,滿臉的洋洋自得,“寒老弟,我早說過,只要在這華夏京都發生的事情就沒有我關某人不知道的。”
海歸?關紅志……
不對,好像哪兒有些不太對勁!
寒心的眼珠子直轉悠,眼前突然間靈光一閃好像想到了什麼。
難道那個和趙家一起競拍下西城改造計劃的會是這個關紅志?
關紅志的勢力雄厚,是個海歸,然後又在華夏京都有着很大的生意,在整個華夏國都很有地位。難道那個跨國公司就是他的?
寒心的臉上滿是疑惑,越發的覺得自己的這個設想很有可能就是真的。
寒心微微的皺着眉頭朝着這個關紅志瞥了幾眼,有些自嘲的苦笑着,“關大哥,你該不會就是那個和趙家一起競拍下西城改造計劃的跨國公司的老總吧?”
關紅志笑而不語,好像在默認着什麼。
“寒老弟,我知道這件事情遲早你都會知道的。不過這也沒有什麼,你還記得我曾經說過的麼?我是一個很純粹的商人,我所追求的就是單純的利益。趙家能夠給我帶來巨/大的利益,那我也是不會放棄跟他的合作的。至於那個黃氏集團自從黃立行死後就剩下了一個空殼子,陳不凡的存在不過就是趙大海的一個傀儡,無關痛癢。”
本來寒心還一直以爲那個跨國集團會是竹田會社的人開的一個公司,想要將島國的勢力蔓延到華夏京都。可是寒心漸漸的發現自己有時候還真單純的可以,居然連這麼簡單的一件事情都沒有想到,直到現在才猜測出了什麼。
關紅志選擇在這個時候跟自己攤牌,他到底想要表達些什麼。跟自己達成了合作的意向,卻又跟自己的對手聯手,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寒心覺得自己現在東西事物的能力越來越弱了,完全不知道這個關紅志是什麼意思。
“關大哥,你該不會只是想要告訴我這些吧?我和趙家以及黃氏集團的恩怨你是清楚的,你這麼做,你難道就不怕我會有意見?”
寒心的語氣變得有些生意,好像對這個關紅志有些意見。
在商場上,利益的衝突非常的正常。關紅志是一個很純碎的商人,他會因爲利益跟趙大海合作這個並沒有什麼好值得讓人驚訝的,寒心這麼說只不過是想要知道關紅志這麼做的真實目的。
哪知道關紅志好像早有準備一樣,一句話便避開了這個話題,“寒心,都是商場上掙扎的朋友,大家出來混無非就是想要多賺兩個錢。何必弄的這麼你死我活的呢?你說呢?”
寒心的眉頭微微的皺了皺,聽着關紅志的話音有些不對勁,不覺有些心裡不痛快。這個關紅志怎麼看都不像是和自己突然間巧遇的,倒像是刻意在等着自己的。
一上來就直奔主題,聽上去鋒芒畢露都是針對着自己而來的。寒心倒是有些覺得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這個傢伙城府之深簡直令寒心無法想象。
狠人寒心見得多了也不差關紅志這一個,所以寒心的內心裡對於他並沒有任何的畏懼,大不了就是劍拔弩張,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寒心目光生冷,好像一把充滿着寒氣的利刃朝着關紅志的心臟位置直刺而去,語氣低沉而略顯生冷,嘴角詭異的陰笑讓人有些後背發涼的感覺,“關大哥,你這是站着說話不嫌腰疼啊。我想關大哥縱橫商海這麼多年,應該懂得一個道理吧?弱肉強食,適者生存。哪有看着別人吃肉,自己在一邊啃泥的?”
“我想不管如何,西城改造計劃,我是要去分一杯羹的,不爲別的,哪怕只是爲了那些要被拆遷的居住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