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社會永遠都是閻王好惹,小鬼難纏。能夠想的出這麼下三濫的招兒的一定不是什麼好鳥。寒心覺得自己好像被人給盯上了,不過從他的樣子看來非常的從容淡定,一點點驚慌的意思都沒有。
“心哥,好像有幾個被安檢給抓了。”老黑朝着身後瞥了一眼彙報着說道。
“呵呵,抓了兩三個而已,還有好幾個人,我猜他們肯定會跟着咱們上飛機的。”寒心輕笑了一聲說道。
都被人家給盯梢了還能如此的從容,想來寒心也算是個人才。老黑跟着寒心已經很多年了,對於他這樣的一種泰山崩於前而不懼的個性實在是太瞭解了。
老黑微微的皺了皺眉頭好像對這些個人的身份有些懷疑:“心哥,這些人不會是趙氏集團的趙大海派來的吧?這次你回來好像趙大海那邊一點點的動靜都沒有,會不會太安靜了?”
平靜的湖水下面總是有巨、大的旋窩,那種渦流很容易將人捲進去,然後讓人變得粉身碎骨。老黑覺得這幾個人很有可能就是趙大海派來的,趙大海擔心在京都的地面上動手會引起懷疑,所以就改變了方式選擇在了飛機上,神不知鬼不覺。
寒心朝着老黑瞥了一眼,徑直的朝着飛機裡面走去:“老黑,不管這件事情是誰做的,不用懷疑的是他們想要陷我們於死地這個是真的。我們在華夏接下的樑子太多,想要我們的命的人也太多,不過我覺得這次的人不是趙大海派來的,因爲他還沒有蠢到這個地步。”
“不是他?那會是誰?”老黑滿臉的詫異。老黑在草原孤鷹之中一直都是充當着智囊的角色,可是他第一次覺得自己和寒心的估計有了如此大的出入。
“等着瞧吧,待會兒他們上來了就什麼都知道了。”寒心淡淡的說了一聲然後找了一個位置坐下。
這些傢伙百般的算計着自己,無非就是不想讓自己去華夏北邊。有誰會不想讓自己去呢?寒心思來想去也只有那麼幾個人,不過所有的謎團還是要等那幾個傢伙上來之後才能夠知道。
寒心氣定神閒的在自己的位置上坐着,有些閉目養神,就在這個時候老黑突然間在寒心的耳邊輕聲的嘀咕着:“心哥,那幾個傢伙上來了。”
寒心的嘴角一咧不由的輕哼了一聲:“是麼?來的正好,我正想會會他們。”
那幾個傢伙經過寒心的身邊,寒心故意伸出了腳把他們給絆了一下。
“砰……”
其中的一個傢伙摔了一個狗啃泥,嘴角和鼻子都被摔出血了。
“誰特麼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戲弄本大爺?”剛纔被寒心絆倒的那個傢伙突然間非常狂妄的說着,好像要爲自己報仇一樣。
寒心面帶殺氣,目露兇光緩緩的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是你爺爺我……”
“混蛋,給我打他!”
那個領頭兒模樣的傢伙不由的大怒,朝着自己的手下叫嚷了一聲便揮拳準備打去。
“啊……”
飛機裡面一陣尖叫聲,看上去好像特別的亂。寒心朝着那幾個傢伙瞥了一眼,用打商量的口氣說道:“幾位,咱們有什麼還是去後面談吧。別打擾了別人的清靜,要不然待會兒別人舉報了可就不好了。”
那幾個傢伙也是聰明人,一聽寒心說的ting有道理的不由的都跟着寒心朝着後面走去。
“老黑,你在外面守着,我進去跟他們好好談談。”
“知道了心哥。”
“砰!”
飛機的後艙門廁所間的位置裡面一下子擠了好幾個人,門瞬間被關上了,老黑在外面放着風。
“哼,膽子夠大的啊,居然一個人也敢跟我們幾個人叫板兒,你不怕死麼?”領頭兒的那個傢伙朝着寒心囂張的說着,好像根本就沒有把寒心當成是一號人物。
寒心頓時冷笑了一聲,都不知道這些傢伙是不是前世豬投胎的,居然可以笨成這樣,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也敢來這兒找茬兒。
“死?我看你們還沒有那個本事。倒是你們,我捏死你們就跟捏死一個臭蟲一樣,輕而易舉!”
“你放屁。看我不把你扎兩個窟窿!”
那個領頭兒的傢伙咋呼了一聲便揮舞着手中的短刀朝着寒心猛刺而去。
“啊……”
寒心一個眼疾手快從那個傢伙的手中奪下了刀子瞬間割去了他的一個耳朵,這個傢伙叫的跟殺豬似的。
“不好,老大被人給削了,上……”
那個領頭兒的傢伙手下的幾個傢伙躍躍欲試的朝着寒心準備攻擊過來。
“砰……”
寒心一腳一個,接連幾腳,這些傢伙都被寒心重重的踢倒在了身邊,摔在了機艙板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混蛋,你們是活膩味了麼?”寒心猛的一腳踩在了一個傢伙的頭上,讓他都有些難以喘、息。
領頭兒模樣的傢伙簡直就是驚呆了,他沒有想到寒心居然這麼的厲害,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就把自己還有手下的人給打的稀里嘩啦的。
“好漢,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希望你能夠放過我們,就把我們當成一個屁給放了也行。”
剛纔還各種得瑟囂張,見自己不敵別人瞬間開始服軟了,寒心最最討厭的就是這樣的人,因爲覺得這樣的人最慫,最沒有骨氣,欺軟怕硬不是個玩意兒。
寒心目光生冷,殺氣凜然:“要我放了你們也可以,不過你得先告訴我,你們是誰派來的!”
“這……”
幾個傢伙遲疑了一下,然後對視了一眼說道:“我們沒有任何人指派,就是想要帶着藥丸過安檢,放在自己的身上怕不安全,所以就隨便找了個人想要試試看能不能幫我們帶上飛機。”
“是啊,是啊。”
領頭兒的那個傢伙一說,其他的人紛紛附和。寒心嘴角一咧,滿是陰邪的殺氣。
“啊!”
領頭兒模樣的傢伙手指頭瞬間被寒心給砍了一根,那廝瞬間疼的暈過去了。
寒心的面色生冷,周身凝結着一股濃烈的殺氣,他抓着一個傢伙脖子然後將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拉扯出了一道細長的血痕,鮮血不斷的從這個血痕之中溢出,這個傢伙的臉色瞬間大變。
“別亂動,老實點回答我的問題,要不然我可真敢殺了你,你信麼?”
“哼,殺我?飛機上這麼多的人,你殺了我你能走的了?”這些匪徒好像根本不信寒心敢在飛機上殺了他們,所以說話的口氣非常的狂傲。
“特麼的,老子有的是辦法讓你們死。我甚至可以把你們給整成分贓不均發生內訌所以自相殘殺。”
寒心的語氣生冷,嚇的這個傢伙渾身都在微微的顫抖着,瞳孔之內充滿着畏懼。
“說,你們到底是誰派來的?我喜歡聽實話,你要再敢跟我說假話可不是一個耳朵跟一根手指的問題了!”
“說!”寒心大吼了一聲,有些步步緊逼的意思。
“我……我們……真是爲了做點小生意耍點小聰明,沒有人指使。”那個被寒心用刀架着脖子的傢伙看上去好像特別的委屈,不過寒心始終都無法置信這個傢伙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因爲寒心心中的感覺從來都沒有錯過,這其中一定有什麼隱情。
“啪!”
寒心狠狠的一個大嘴巴子抽了過去,在這個傢伙的臉上留下了五姑娘的吻痕。
“砰!”寒心抓起了這個傢伙的頭髮便狠狠的朝着機艙板上撞、擊而去,這個傢伙慘叫了幾聲,頭上瞬間被開了花兒,鮮血不斷的朝着外面流淌着。
“你當老子是三歲小孩兒麼?做點小生意?哼……沒有人指使你們,就你們這狗膽也敢做這個?”寒心從自己的兜裡掏出了幾枚剛纔他們塞給自己的藥丸,然後掐着手中這個傢伙的喉嚨,然後往他的嗓子眼裡一扔。
“唔唔……”
“哈哈哈……這就是不跟我合作的下場,我想你要是死在了這兒,別人更加的會懷疑你們是自相殘殺的了。”寒心放聲的狂笑着,好像特別的囂張。
吃下了藥丸的傢伙就跟得到瘧疾一樣,渾身打擺子,瞬間口吐白沫,就連眼圈也一下子變黑了。可能是藥量太大,這個傢伙抽搐了一陣子然後就沒有了動靜。
“啊?死了!”
剩下的幾個傢伙根本就沒有想到寒心會有這麼大的膽子,不由的被他的行爲所驚呆了。
“啪!”
“砰!”
寒心好像是發了瘋一樣的朝着剩下的幾個人打着,他們叫的跟殺豬似的特別的悽慘。
“特麼的,我讓你們耍老子,我讓你們耍……看我不打死你們!”
“啊……”
幾聲慘叫聲之後這廁所裡面的幾個傢伙就被寒心給打的差不多快要廢了,寒心抓起了一個傢伙的頭髮就準備往牆上撞,這貨一聽急了,順叫叫嚷求饒着:“別……別打了……我說……我說!”
寒心嘴角微揚,不由的輕哼了一聲:“快說!”
“是……是……是南哥讓我們做的!”那個傢伙有些怯懦的說着。
也許是剛纔死了幾個同伴,他們的死給他造成了心理上的極大的恐懼,他不想死才說出了真相。寒心覺得這個傢伙說的應該不會有假。
“南哥?哪個南哥?”寒心心中其實已經大概知道是誰了,不過出來混的往往外號都有些撞衫,所以寒心想要確認一下。
“風情酒吧的南哥。”那個傢伙一下子變得老實了不少,不用寒心動手就交代的非常的清楚了。
“什麼?凌輓歌的人?”寒心不由的有些愣住了。
自己在華夏京都的時間呆的不是很長,回來之後好像也沒有在酒吧這樣的地方有什麼大的動作,這個南哥爲什麼會對自己動手呢?寒心有些茫然。
“我跟你們南哥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他爲什麼要對付我?”寒心滿臉質疑的問着。
“不知道,我們也是小跟班兒的,上頭交代了我們就只能照做。”
“哼!滾……”
寒心大吼了一聲,這幾個傢伙瞬間灰溜溜的跑了。對付一幫小跟班兒的也用不着趕盡殺絕,畢竟他們也是聽命於人,說起來也算是一個弱者,寒心不想把事情做的太絕。
“老黑,裡面你處理一下,做的乾淨點兒。”
“是!”
從廁所裡面出來寒心的思緒有些混亂,他總在想爲什麼這個南哥要跟自己過不去。飛機很快抵達了華夏北邊兒,也由不得寒心多想什麼,南哥的事情也只能暫時的先放下了。
“心哥,你說這夥人南哥派來是幹嘛的?要殺咱們也得找些聰明的吧?這些傢伙笨手笨腳的,跟豬似的,殺咱們?那不是扯麼?”
下了飛機,出了機場老黑在路上跟寒心討論起了這件事情,好像對於南哥的這件事情非常的關切。
寒心冷笑了一聲,有些陰沉的說道:“老黑,你不覺得有些時候小人物往往最容易讓人忽視麼?如果要不是我們警覺性高,或許我們早就中招了,你說呢?”
老黑輕輕的點了點頭,發現寒心說的還是比較的有道理的。螻蟻雖小,卻能掘萬里長堤,有些時候小人物卻能夠在關鍵的時候綻放出大的光彩,就好像是寒心安排的那個柱子,幫他漂白了身份變成了張傑混入了上流社會,這就是一個小人物翻身的典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