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的心裡都會有秘密,都會有不想告訴別人的時候。
寒心一想到孫夢婷,他的心中就會有一種隱隱的傷痛。
玉羅剎是個真男人,他對孫夢婷的那份愛是別人永遠都無法比擬的。寒心這輩子最初喜歡過的一個女人,如今在鳥國山口組的手中,可是他爲了防止破壞玉羅剎的營救一直都沒有去鳥國相救,他覺得自己的心裡特別的難受。
“心哥,你要是不想說就不說吧,咱們走吧,一起去喝幾杯。”老黑輕輕的在寒心的肩頭拍打了幾下,似乎在安慰着寒心。
其實草原孤鷹的這麼多兄弟裡面就數老黑比較的窩心,寒心很多的話憋在心裡沒有說,他真的覺得有些事情憋在心裡不說ting難受的,就好像會發黴一樣。
寒心和老黑離開了錢厚才的家去了自己的一個夜場喝了點酒,可能是酒後吐真言吧,寒心將自己壓抑在內心裡的事情一下子都說了出來。
每個人年輕的時候,都會有那麼一段青澀的回憶,老黑其實ting羨慕寒心的,也爲他和孫夢婷之間的事情而覺得扼腕和嘆惜。
老黑仰頭猛的一下子將酒杯裡的酒都給喝乾了,然後他朝着寒心看了一眼道:“心哥,那你怎麼不去找孫夢婷呢?”
“找她?”寒心苦笑了幾聲,然後猛喝了一口酒,眼眶不覺有些溼/潤了。
“不瞞你說,我是想過要找她,不過她現在在鳥國山口組的手中,玉羅剎就是因爲她受到了鳥國山口組的牽制纔會做出了很多瘋狂的違反常理的舉動。”
寒心的一句話瞬間讓老黑明白了寒心和玉羅剎之間的關係。此前寒心一直都沒有告訴自己這些,現在老黑知道了心裡還真是有些ting不安的。
“心哥,那你就沒有想過去鳥國把你的初戀救回來?”老黑有些認真的問道。
“想!但是我怕影響了玉羅剎對夢婷的營救。至少她現在還能夠每天得到一粒續命的丸藥,要是我們冒冒失失的衝了過去,人沒救到,反而激怒了鳥國山口組豈不是功虧一簣了?”
寒心的擔心老黑可以理解,不過老黑覺得這麼拖着也不是個辦法。
寒心長吁了一口氣,似乎有些掙扎:“這件事情等以後再說吧,等北邊兒的事情徹底的平定了,我想跟玉羅剎再坐下來好好的商量商量。”
老黑點了點頭,兩個人就這樣喝了一/夜的酒。
所有的一切都在寒心的預料之中,軍部將萬達人贓並獲,金家也被軍部的勢力控制住了,雖然暫時沒有徹底的毀了金家,但是他的勢力正在慢慢的縮小,人也規矩了不少。
金家在地方上的勢力雖然大,但是終究也是華夏的領地之上的一股勢力,他們再怎麼橫,也鬥不過軍部。
鳥國派出的木村本來是來幫助金家的,沒想到卻成爲了控告金家的一條罪證。要不是納蘭家保着這個金家,金家早就垮了。
寒心早早的就收到了消息稱金家是被納蘭家給救了,因爲納蘭家是北邊最大的一個正規的經濟支柱,所以上面也不好多爲難他們。
對於北邊兒商業帝國納蘭家寒心早有耳聞,只不過一直忙於自己的事情,所以根本就沒有機會去拜謁。沒有想到現在卻不得不去見見,要不然的話自己還真是沒有辦法扳倒金家。
金世強不死寒心就睡不着,因爲他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壞人。寒心那麼算計他,以他那樣的報復心那麼強的人,只要有一天讓他緩過氣來,他肯定會對寒心下手的。
正是出於這一點,所以寒心纔不得不對他斬草除根。
寒心早上洗了個澡,然後換了身乾淨的衣服之後就帶着老黑朝着納蘭弱雪的公館而去。
這個地方寒心很少來,不過好像也沒有那麼的富麗堂皇,反而有一種雅緻清新的感覺。
老黑是真的沒有想到這個公館會建立在這麼偏僻的一個地方,而且跟花姐的旅館離的還ting近的,只有不到幾里路的距離。
“心哥,咱要不要先去花姐那兒坐一會兒,順道跟她打聽打聽?”老黑憨笑了一聲,然後朝着寒心輕挑了幾下眉梢。
寒心知道老黑這貨是拿話逗自己呢,花姐比較的喜歡自己,老黑這是在開自己的玩笑呢。
寒心狠狠的朝着老黑白了一眼道:“你丫的就逞口舌之快了,趕緊給我叫門去。”
這次來拜訪納蘭家其實就是爲了金家的事情,此前寒心讓老黑調查過,這個納蘭弱雪是北邊兒商業帝國的繼承人,名下有很多的產業。寒心雖然滅了不少的北邊兒的勢力,拿下了他們手中的地盤和場子,但是真要跟這個納蘭家比還是差了一大截。
“喂,有人麼?我們寒老闆前來拜謁!”
“喂……”
老黑叫了半天都沒有人出來知會一聲,老黑輕輕的一推門就開了。
“我去……搞什麼啊?這個納蘭若雪不會是一個人住的吧?一個人住這麼大的一個房子,難道不陰森麼?”
老黑一想頓時覺得有些後背一陣發涼的感覺,總覺得好像有一雙眼睛在自己的背後盯着自己。
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就是自己嚇自己,再也沒有什麼比這個更加的可怕的了。
“噓……別亂說話,咱們可是第一次登門拜訪,別讓人家覺得咱們不懂規矩。”寒心朝着老黑示意了一下,然後就朝着別墅裡面走了進去。
“納蘭小姐你好,我是寒心,我今天是特地來拜訪你的,希望能與納蘭小姐見上一面。”寒心在門外有些恭敬的說着。
突然間寒心眼前的另外一道門被打開了,裡面走出來一個阿婆看上去有些滿臉的詭異,現在別說是老黑了,就連寒心自己都覺得有些ting滲人的。
“心哥,我看要不然咱們還是回去吧?”老黑覺得這裡的情勢有些不太對勁,心裡總覺得有些ting慌張的感覺,好像有什麼地方特別的詭異。
“回去?”寒心朝着老黑看了一眼不由的嗤笑了一聲,“咱們手上那麼多條人命,槍林彈雨都走過來了還怕一個老婆婆?”
寒心正說着就朝着這位老婆婆迎了上去淡淡的一笑:“老婆婆,我們是來找納蘭小姐的,希望您能幫我們通報一聲。”
老婆婆朝着寒心看了幾眼,然後緩緩的說道:“跟我來吧,我們小姐早就聽到你的聲音了。”
這個老婆婆還真是,看上去總覺得怪怪的感覺,讓人的心裡有些忐忑。
越往屋子裡走就越覺得冷清和陰森,老黑的視線不斷的朝着這個周圍打量着,好像特別擔心突然間會發生什麼意外。
寒心的目光也不由的朝着四周打量着,好像害怕出什麼事兒。
“兩位,請走這邊兒……”老婆婆陰沉的話語讓人更加的覺得恐慌不已。
寒心和老黑緊隨其後心裡有些忐忑,終於在穿過了一個院子之後,寒心在老婆婆的引領下來了一個正堂。
“心哥,那裡坐着的是不是一個女人?”老黑突然間手指了指背對着的自己的一個女人,從側面根本分不清男女。
“老婆婆……”
寒心剛想叫住那個老婆婆的時候,那個人已經沒有了影子。
“納蘭小姐,我是寒心,我們是來……”
“寒心?呵呵,你不記得我是誰了麼?居然跟我這麼客氣。”
穿着一身黑衣的女人突然間朝着寒心緩緩的走了過來,臉上滿是笑意。
“花姐?”老黑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女人。
她怎麼會在這兒?別告訴我這個就是納蘭弱雪……
寒心整個人都怔住了,他好像完全無法面對這樣的一個現實。
“花姐,你……你這是……”不光光老黑覺得錯愕,就連花姐都有些驚了。
“呵呵,很驚訝是麼?其實我就是納蘭弱雪。”眼前的這個看上去花姐模樣的女人竟然自稱是納蘭弱雪,這讓寒心有些無法接受。
寒心是認識花姐的,而且還相處過。那是一個非常淳樸的女人,她有一個孩子,丈夫去越緬當僱傭兵死在了戰場上,而後她開了一件旅館還有一些遊戲室……
難道這一切都是假的?又或者……
寒心的心裡有些茫然而驚訝,他有些無法接受這些現實。
“不用懷疑,我真的是納蘭弱雪,這房子是我父親留下的。當初我跟了我的那個男人,他很窮,不過對我很好,很愛我。我的父親本來想要將我嫁給一個有錢人可是後來我沒有依照他的意思,跟了那個男人。”
“沒有想到結婚沒多久,他跟着一幫朋友說是去越緬邊境做生意,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是他做了僱傭兵,死在了戰場上。我有了孩子,生活一直很清苦,我的父親就我一個女兒,他的身體一直不好,後來我就回來接掌了他的家業。”
可能是因爲花姐擔心寒心不信自己的話,所以跟他解釋的非常的清楚而詳細。
寒心朝着老黑看了幾眼,覺得這或許是真的。像這樣的豪門悲劇發生的太多,自己聽說過的也太多了。
“汗,整了半天原來是自己人啊?搞的我很忐忑。”寒心憨笑了一聲,打破了此刻的尷尬。
“兩位請隨便坐吧!”納蘭弱雪朝着寒心和老黑呵呵一笑,然後有些客氣的說道。
老黑朝着納蘭弱雪看了幾眼,目光之中充滿着敬佩。
這個女人真是有夠不容易的,居然一個人扛下了這麼多的事情,而且一直在花姐和納蘭弱雪這兩個角色之間穿梭着。
人活着都是爲了責任,或許她是花姐的時候纔是那個最最真實的自己,不貪戀財富,不愛慕虛榮,永遠的都那麼真實美麗。而她偶爾的做回納蘭弱雪則是爲了自己的家族使命,這麼大的一份家業總還是要有人出來支撐。
“美女,我現在該叫你花姐還是叫你納蘭弱雪呢?”寒心有些輕浮的淺笑了一聲,微微的挑動了一下眉梢。
納蘭弱雪微微的一笑道:“隨便你,你喜歡叫什麼就叫什麼吧。”
老黑憨笑了幾聲,小嘴有些甜甜的說道:“依我看啊直接把花姐改一個字,叫蘭姐不就得了?”
“哈哈……你小子……”寒心和納蘭弱雪都紛紛笑了起來。
“好啊,以後你們就叫我蘭姐好了。”納蘭弱雪似乎也ting喜歡這個名字的,她淡淡的一笑,笑不露齒,看上去很美,“喔,對了,你們今天來找我是不是有什麼事兒?”納蘭弱雪突然間冷不丁的朝着寒心他們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