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輝朝着寒心看了幾眼道:“心哥,反正我是不想去看那個傢伙醜陋的表演。”
猴子聳了聳肩也表示不願意去,寒心有些無奈的攤了攤手道:“那好吧,你們都不去,我去。”
王明輝朝着猴子看了一眼,然後只得尾隨寒心而去。寒心是大夥兒的主心骨,現在義和正裡面有很多不安全的因素,猴子和王明輝都在擔心萬一要是出點兒什麼事情那就不好了。
簡單的洗漱了一下,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寒心和王明輝以及猴子便開車朝着義和正而去。
義和正的周圍都是寒心佈置的武裝,將義和正圍成了一個大圈,這次參加會議的義和正的成員還真是不少,人山人海的。
“寒先生,實在不好意思,我父親要去迎接其他的一些貴賓,所以讓我來迎接您。”段瑩瑩有些嬌羞的說着,眼睛不敢朝着寒心看。
草原孤鷹的領導者,鐵血衛士的創建者,他頭ding的榮耀幾乎涵蓋了一切,這樣的一個人讓段瑩瑩有些心生畏懼。
“段小姐,何必那麼見外呢?我的兄弟老黑你可還認識麼?他都叫我心哥,你也跟着他叫我心哥吧,說不定什麼時候我就得叫你弟媳了呢?哈哈……”
“老黑?”段瑩瑩還一直都沒有見過老黑呢,看來段齊天是故意把老黑支出去了,這個老傢伙可真夠狡猾的。
寒心有心要成全老黑和段瑩瑩他們兩個人,所以就跟段瑩瑩多說了幾句:“老黑一直在你們義和正,他這些年一直都在想你。他如今可是我們集團的總裁喔,我想你爸應該再也沒有什麼理由拒絕你們了吧?”
段瑩瑩一聽心裡樂開了花,正要下跪行禮,急忙被寒心給攙扶了起來。
“弟妹,不要客氣。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記得好好的照顧老黑,你爸那邊我會去跟他說!”
“謝謝心哥!”段瑩瑩笑了幾聲,然後就跑開了。
猴子朝着段瑩瑩看了幾眼,滿臉的笑容:“老黑也算是有福了,有這麼好的一個丫頭一直喜歡着他。”
“呵呵,是啊,我要是……”
“明輝,你丫的就知足吧,要是等會兒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我告訴了美子,你可就完了。”寒心有些打趣的說着。
“哈哈哈……”幾個人相視一笑,然後朝着會議室而去。
“砰!”
寒心和王明輝還有猴子他們緩緩的走進了會議室,會議室的大門而後就關上了。
裡面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猴子和王明輝到處的警惕着,突然間燈光一下子被打開了,周圍都是人。
寒心的脣角一咧,淡淡的一笑。如果自己沒有猜錯的話,這是師爺刻意安排的,他這是在警告自己,這裡是他的地盤。
“寒老弟,請上座!”段齊天嗤笑着便拉扯着寒心的胳膊往主席臺而去。
“段大哥,我今天不過就是來走個過場,就不用坐主席臺上吧?”
“汗,這話說的。你要是在下面呆着,我看誰特麼敢說話!”
這段齊天也算是在這鳥國一拳一腳打拼出來的天下,算是草根皇帝。他能夠將義和正發揚光大到現在這樣的一個地步確實不易,寒心打心眼兒裡佩服他。
待到所有的人都坐下之後段齊天來了一段開場白:“諸位,今天召集所有的兄弟前來是因爲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告訴大家,我們的堂口出了奸細,我們負責碼頭的上百兄弟全部被人給殺了,這件事情對於我們義和正而言是一件大事。”
碼頭上死了上百號兄弟,這件事情早就傳的沸沸揚揚的了。像這些堂口裡面帶兵的人,他們的消息四通八達的怎麼會不知道呢?所有的人都清楚這麼個情況,只是衆人都不太清楚的是到底是誰幹的。
這些天義和正的人,人人自危,都擔心自己會走在半路上會被人給滅了,所以段齊天迫於無奈纔出來闢謠。
一下子死了那麼多的人,這可不是小事兒。
所有的人都陷入了人人自危的境地,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他們都在驚訝到底是誰殺了華夏軍部還有分舵上百號的人馬,都在想着是不是有什麼人要針對義和正。
段齊天的一句話讓所有的人都開始變得聒躁不安了起來,會議室裡面一下子滿是議論的聲音,寒心看着都覺得有些好笑。
在危機的面前,每個人都選擇逃避,可是誰都不知道逃避是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的。
“各位,各位請安靜,安靜!”師爺在維持着會場的紀律。
在外人看來這個師爺不過是幫主的一個手下的幫手,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實權,但是在寒心看來這個人老謀深算,是一個極度危險的人物。
不光是寒心自己,就連猴子還有王明輝以及玉羅剎都有同樣的意見。看着師爺這個傢伙在這兒一個人做跳粱小丑唱着大戲,寒心真有一種想要揭穿他的衝動,不過無奈手中又沒有什麼證據。
如果自己沒有足夠的證據,相信根本難以服衆。這個義和正的幫主段齊天和這個師爺的關係匪淺,要不然他也不會在自己勸告他之後還如此的重用這個師爺。
段齊天相信這個師爺不會背叛自己,因爲他們相識相交多年,師爺幫他出謀劃策從來都是盡心盡力,段齊天覺得師爺是不會坑害自己的。
這麼大的一個局,寒心覺得這個師爺敢召開這樣的一次會議,就一定有他的什麼陰謀,應該不僅僅是爲了撇清自己,更重要的是他想要證明些什麼。
看着師爺精彩絕倫的表演這讓寒心頓時想到了麗子小姐,做情報工作的人員好像天生就是演戲方面的高手,他們的演技非常的嫺熟。
寒心雖然不是做諜報工作的,但是也是一個非常優秀的演員,曾經寒心一度認爲自己如果不做殺手的話,可以做一個演員,說不定還能拿個奧斯卡金獎什麼的。
“本人受幫主重託,掌管幫中日常瑣事,沒想到居然出了這麼檔子事情,我有罪,希望幫主能夠重罰!另外,我想向寒先生和華夏軍部致歉,這些都是我個人的疏忽造成的,希望能夠得到寒先生的原諒。”
“噗通!”
那師爺正說着就跪了下來,發出了一聲清脆的聲響,聽上去態度還ting陳懇的。
寒心暗自的偷笑着,尼瑪的是膝蓋上加了護膝麼?演戲也弄的跟真的一樣。
“寒先生,你就原諒他吧,他是我義和正的老臣,有功於義和正!”
段齊天在一邊幫着敲着邊鼓,寒心只能有些無奈的說着:“這件事情都過去了,我本來就沒有放在心上。”
“寒先生,其實我也不相信我們義和正內有奸細,不過經過我的調查我發現奸細就是被殺的碼頭分舵舵主黃鑫。”師爺滿臉陳懇的說道。
“什麼?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是啊!”
底下的議論聲一片,好像都無法接受這件事情。
作爲義和正的幫主,段齊天在寒心的面前可是信誓旦旦的說過義和正裡面都是講究義氣的兄弟,絕對不會有奸細,卻不想在這個時候師爺居然將已經被殺了的黃鑫黃舵主懷疑爲奸細。
一個已經死了的人,身上掛上再多的臭名他也是不知道的。因爲他不會詐屍然後起來申辯,這個師爺可真夠損的。
段齊天整個人顯得有些慌亂,他朝着寒心看了一眼然後又朝着師爺看了一眼道:“師爺,你可得搞清楚了,不要隨口亂說啊,事關重大,切不可兒戲。”
“幫主,我以及徹查過了,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那就好!”段齊天有些放心了。
師爺朝着衆人說道:“不瞞大家說,我這幾天一直都在徹查着幫內所有的人,出事的那天我正好被這個黃舵主約去喝酒,喝的有點多,後來就忘了在本子上記錄當天的事宜了。”
“這個我的隨從們都可以爲我證明。碼頭是一個肥差,有不少的油水,黃舵主想要讓我幫他再多弄幾個碼頭,我沒有同意。後來我才聽手下的兄弟說起,這個黃舵主和山口組的來往頻繁,現在想來他一定就是內奸。”
段齊天聽到了師爺的話頓時勃然大怒,一掌拍下來竟然將自己的座椅上的扶手給拍斷了。
“黃鑫這個混蛋,沒想到他居然是這麼個玩意兒!”段齊天氣的有些上氣不接下氣,臉色慘白。
都說家醜不可外揚,寒心是自己重要的合作者和今後的靠山,讓他看到了自己的堂口出現了內奸這還真是有些丟臉。
出來混的,特別是已經混大了的,都是很要面子的。有人說寧可丟命也不能丟臉,這就是對段齊天這樣的人最最真實的寫照。
這個師爺確實有一個非常聰明的頭腦,憑藉着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將所有的人都給繞了進去,都相信了他的話。
寒心此刻就在想,如果這個傢伙不是奸細,而是自己的朋友,或許真的可以給自己帶來很多的利益。
“幫主,你不要動怒,當心身體。”師爺有些安慰着說道。
“行了,你先起來吧!這件事情必須要徹查!我相信不只是黃鑫一個人是奸細,既然有一個就會有兩個,這件事情不能就這麼完了!”
“是!我一定徹查到底!”師爺有些情緒激動的應答着。
這個會議開了大約兩個多小時,就看着那個師爺一個人在表演,寒心都有些乏了。會議散場之後,寒心就帶着猴子和王明輝迅速的離開了。
王明輝開着車,寒心坐在副駕駛上頭依靠在後面,滿臉的疲憊。
“心哥,這個師爺不去做演員真是白瞎了,真夠能扯的啊,一個人扯了兩個多小時,而且還個各種繪聲繪色的。”
“是啊,我都快被他給吵死了,我現在有點兒想要睡覺。”寒心朝着猴子回道。
王明輝癡癡的笑着,然後問道:“心哥,那咱們現在去哪兒?”
寒心突然間振作了精神乾咳了兩聲:“去調查一下那個黃鑫還有沒有遺孀,一般能夠混跡到舵主的,一定是有家室的,我想我們得搶在前頭保護好他們,要不然肯定會又有無辜的人被殺。”
“好嘞!”
“唔嗯……”
王明輝一腳油門猛踩了下去,車便朝着一個幽深的小徑而去。
在車子的身後有幾個鬼鬼祟祟的身影一直如影隨形着,可是因爲車開的太快,最後他們都追不上了。
“他們是不是發現咱們了?”
“不知道。”
“不過我感覺他們這個去的方向好像是黃舵主遺孀的家。”
“快,快回去通報……”
“嗖嗖……”
幾個身形閃爍之後,幾個傢伙便沒有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