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裡面的工作人員立馬開始忙活了起來,雜亂的酒吧很快被收拾的差不多了。
寒心將手搭在風巖的肩膀上,嘴巴輕輕的湊近了風巖的耳邊,有些故意壓低了聲音說道:“小瘋子,做人要知足,別收太多的小弟,要是你想要坐我的位置,大可跟我說一聲,只要兄弟們同意,我讓給你就是了。”
風巖頓時大驚,臉色有些陰沉,脣角發白,面如土灰。
“心……心哥,你這可比殺了我還讓我難受,兄弟我怎麼敢這麼做?我可連想都沒有想過,我發誓!”
風巖一臉的惶恐和不安,整個人渾身都在微微的顫抖着。
寒心的手段風巖是清楚的,這些年他一直都在瞞着寒心做一些事情,本以爲寒心不知道,沒想到寒心今天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風巖也不是傻子,寒心雖然沒有怪罪自己,但是他卻很清楚寒心已經將話說的非常的到位了,給自己可是留足了面子。
寒心輕輕的將手在風巖的肩膀上拍打了幾下,示意他不要緊張。
“小瘋子,我不過就是開個玩笑而已,不要當真。”
風巖的額頭上滲出了豆珠般大小的汗滴,臉色一陣陰沉。
“行了,我就是隨便開個玩笑,別往心裡去,以後自己收小弟多留神,不要給我捅出什麼大麻煩就是了。”寒心呵呵一笑,可是風巖覺得這個微笑的背後卻暗藏着殺機。
都是跑江湖的,誰還不知道誰?
風巖這麼些年一直都在苦苦的掙扎着,經歷過的大大小小的事情無數,所以他見識的,聽到的東西很多。
寒心這些年待自己一直不薄,風巖也非常的清楚這一點。如果不是當初寒心提拔自己,在最最關鍵的時候拉扯了自己一把,或許自己早就掛了,手下的兄弟八成也早死差不多了。
寒心在風巖的眼裡一直都是扛旗的大哥,不過他也有自己的私心。做人如果還沒有那麼一點點的念想,那麼活着和行屍走肉有什麼區別?
只不過風巖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居然會引起了寒心的懷疑。
“寒……寒總……你沒事兒吧?”
前田梨西好不容易骨氣了勇氣朝着寒心走了過去,一臉的關切,目光朝着寒心好一番打量。
“我沒事兒。”寒心呵呵一笑,好像跟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看上去特別的輕鬆。
“這位是嫂子?”風巖朝着寒心瞥了一眼,有些試圖岔開話題。
“不,我只是……”前田梨西正想解釋些什麼,寒心突然間一把將她的手抓在了手心裡,“不錯,我們剛開始發展,所以她還有些害羞。”
前田梨西一臉的詫異,沒想到寒心居然會承認了和自己之間的關係。前田梨西還沒有充分的準備好,這突然其來的一切讓她有些挺茫然的。
“嫂子好。”
風巖朝着前田梨西打了一聲招呼,而後周圍所有風巖的手下都在朝着前田梨西鞠躬打招呼,顯得非常的恭敬。
寒心並不是喜歡前田梨西,也不是爲了給她一個什麼名分,他不過是想要告訴風巖他們,這個天下是自己的,自己永遠都是他們的老大。即便自己做的是指鹿爲馬的事情,他們也只能服從。
攤子大了就容易出事兒,寒心此前就已經預料到了這一切,他不得不慢慢的牽制住風巖的勢力,讓他知道收斂。
“心哥,剛纔兄弟們冒失了,有些沒長眼睛,如果有什麼得罪和冒犯的地方,還希望心哥大人不計小人過,放兄弟們一馬。”
被胖虎叫過來的那一幫人之中有幾個機靈點兒的傢伙見來人是風巖時常掛在嘴邊的幽靈寒心,一個個嚇的不行,急忙出來打招呼。
華夏現在不少的勢力和地盤都是寒心的,如果想要在華夏混跡下去就不能跟寒心過不去,要不然就是自毀前程。
都是風巖的手下,寒心能說什麼?只得呵呵一笑道:“沒事兒,以後多注意就行了。”
寒心淡淡的說着,然後朝着風巖一瞥:“剛纔那死胖子呢?”
“心哥,已經拖出去打了。”風巖的目光始終都不敢直視寒心的眼睛,畢竟自己的心裡有些心虛。
打狗看主人,風巖自己教訓死胖子那是他自己的事兒,礙不着別人。
風巖寒心暫時還不能怎麼着,也不想怎麼着,不過這死胖子今天手欠嘴巴也欠,就這麼打一頓就讓他過去,似乎有些顯現不出自己的威嚴。
“行了,別打了,再打就殘了,弄殘了可就不好玩兒了。”寒心冷冷的陰笑着,目光看上去特別的滲人。
“玩兒?”風巖一臉的遲疑,微微的一愣,完全不知道現在是什麼狀況。
“心哥你……”
“我去,想什麼呢?你心哥我對男人可從來都沒那興趣。”寒心癡癡的笑着。
“把死胖子給我帶上來!”風巖大喝了一聲,死胖子被兩個人架了過來,打的鼻青臉腫的。
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不過寒心覺得這樣的囂張的傢伙教訓給少了以後肯定得該自己惹大麻煩,所以他想再想點招兒整整他。
“心哥,我錯了,是我瞎了狗眼,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您老人家,您多擔待,就把我當成一個屁給放了吧。”
剛纔還窮得瑟的死胖子,而如今卻成爲了一個低三下四的無囊廢,苦苦的哀求着寒心,似乎想要得到寒心的原諒。
這件事情畢竟是因爲前田梨西而起,所以寒心還是象徵性的在徵求她的意見。
“前田小姐,你覺得咱們該怎麼讓他長長記性?”
“這……”
前田梨西有些爲難了,這說打吧,剛纔已經打了,說不打算了,那豈不是不給寒心面子?
突然間前田梨西看到了地上還有不少的碎酒瓶子裡還有不少的酒,突然間心生一策。
“要不然就罰他跪着把地上的酒都給舔乾淨吧?”
前田梨西的一句話瞬間將胖虎嚇的愣住了,這地上都是碎玻璃,剛纔打鬥的時候不少的酒瓶都被掀翻在了地上,雖說不少的碎酒瓶子裡面還有酒,不過搞不好裡面會有碎玻璃,用自己的舌頭……
胖虎簡直不敢往下面想,他的額頭上滲出了豆珠般大小的汗滴,一臉的無可奈何。
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寒心扭頭朝着風巖瞥了一眼道:“小瘋子,既然前田小姐已經發話了,你看……”
“嫂子的話那就是聖旨,我看誰特麼敢不聽話!”風巖一邊說着一邊惡狠狠的幹瞪了胖虎一眼,眼神之中充滿着無盡的威脅。
“風哥……我……”
胖虎一臉的無奈和愁苦,好像有些話根本沒法說出來。
女人心狠起來的時候比男人更加的可怕,即便是寒心也沒有想到如此毒辣的一個辦法,風巖雖然知道寒心這是在給自己臉色看,不過卻又不敢多吱聲。
胖虎眼角的餘光不斷的掃着地面上的那些碎酒瓶子,眼淚都快下來了。心中可是把自己給臭罵了不知道多少遍,好端端的發什麼神經,居然去碰了老大的女人,這不是找死麼?
剛纔算是囂張瀟灑過了,不過現在可得吃苦頭了,得罪了這麼一狠人,別說是自己了,就是風巖都怕成了這樣,自己更沒得比了。
幽靈寒心的地位有多麼的尊崇,就是個傻子也知道。胖虎雖然有一百個,一千個不樂意,但是卻又不得不從。
寒心的火爆脾氣是出名的,只可惜胖虎只聽說過他的名字,卻沒見過他本人,要不然也不會吃這大虧,上這大當了。
寒心見胖虎遲遲沒有照自己的意思做,不由的有些怒了,朝着胖虎幹瞪了一眼,滿是憤怒:“你幾個意思?還不趕緊開始?”
“心哥的話聽見沒有?裝什麼蒜呢?趕緊給我喝!”
風巖大吼了一聲,胖虎一臉的委屈:“我這就開始,這就開始……”
胖虎被打的各種慘,早已經蹲不下來了,只能是趴在地上,然後抓着碎酒瓶子就開始喝了起來。
碎酒瓶子的邊緣處非常的鋒利,就好像是無數把鋒利的小刀一樣,胖虎的手還有脣角很快就被劃拉破了,鮮血不斷的往外流淌着。
寒心看了幾眼胖虎,而後又掃了幾眼前田梨西,在這個女人的眼神之中寒心似乎找不到一點點的憐憫。
這個女人太可怕了,至少一般的人肯定想不出這樣的一個辦法。寒心幾乎可以斷定,這個女人此前所有的畏懼和驚恐都是她自己裝出來的。
酒吧裡面客人雖然跑了不少,不過還有不少的膽兒大的都還在,一個個看到了胖虎趴在地上喝酒的慘樣都發出了嘖嘖的讚歎聲。
鮮血不斷的從胖虎的手上還有嘴上流淌出來,看着就讓人覺得特別的噁心。
喝了一路,一路鮮血,地面上很快就被鮮血所覆蓋。
“寒總,我看他快不行了,鮮血流了一地的,要不然就別讓他喝了,給他止血,然後吃點東西吧?”
前田梨西朝着寒心眨巴了幾下眼睛有些笑嘻嘻的說道,看上去好像早已經沒有了此前的膽怯和畏懼。
“好啊,你說了算。”
寒心倒想要看看這個女人到底還有什麼整人的辦法,前田梨西招呼了一個服務員,然後在他的耳邊嘀咕了幾聲,很快服務員就端來了一大碗的雜醬麪。
“來,吃吧。”
前田梨西將雜醬麪端到了胖虎的面前,胖虎一臉的驚恐,後背一陣發涼,渾身都被汗水給打溼了。
胖虎擡頭朝着風巖瞥了一眼,似乎在朝着風巖求救。
都這個時候了,風巖自己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哪裡還有時間和心思來管胖虎的死活?
“你特麼看我幹什麼玩意兒?難道要老子替你吃不成?”風巖狠狠的幹瞪了胖虎一樣,一臉的鄙夷,“趕緊吃,嫂子都給你端來了,你特麼要不吃老子弄死你!”
這些年胖虎一直跟着風巖,平日裡可是幫風巖擺平了不少的人。
風巖做事的手法非常的乾淨利落,往往被他弄死的,都會被扔到荒野喂狼,或者就是用一大麻袋直接沉海喂鯊魚。
好死不如賴活着,一想到了這個胖虎便猛的埋頭吃了起來。
“啊……”
突然間胖虎發出了一聲慘叫,很快便昏死了過去。
“這……”
風巖微微的一愣,心裡不由的一顫。
其他的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特別是剛纔跟着胖虎一起攪合的人,一個個都嚇的腿發軟,心虛的不行,就擔心同樣的事情很快就會輪到自己。
風巖朝着那面裡面看了一眼,雜醬麪裡放了不少的胡椒粉和鹽,關鍵還有不少的朝天椒。
這些東西一般的健康的正常人都受不了,更不要說是胖虎剛纔嘴裡都被碎玻璃給劃拉出很多的口子了。
寒心整人的手法已經夠毒的了,沒想到這個女人的手法更毒,風巖額頭上不禁滲出不少的汗滴,一臉的惶恐和不安。
寒心朝着胖虎瞥了一眼,然後抓起了手邊上的一盆冷水朝着他潑了上去,很快胖虎便被驚醒了。
“心……心哥……求……求求你……”
“好了,我也不想太爲難你。以後別太得瑟了,要不然我不教訓你,也有別人教訓你。”
“是,是,是……以後再也不敢了!”胖虎連忙應承,似乎對於寒心所說的話一點點都不敢違背。
“今天的賬待會兒去結掉,還有打爛的這些東西,也都算在你小子的頭上。”寒心冷冷的說了一聲,然後朝着胖虎瞥了一眼,“趕緊去看醫生吧,別特麼以後連話都說不了。”
胖虎微微一愣,跟個木頭一樣怵那兒,風巖猛的擡起腿給他一腳:“還不趕緊滾?”
胖虎連滾帶爬的在幾個手下的攙扶下灰溜溜的走了,這個酒吧簡直就是他人生的一個噩夢,他這輩子都不想再到這個鬼地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