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華山的突然到來好像打亂了原本小村芳子的一些計劃,不過卻又讓她的心裡萌生出了一個新的計劃。
明墨和暗墨爭鬥了這麼多年,暗墨的勢力慢慢的被墨智者的人所吞噬着,巖華山在這個危急的時候出現把長孫鴻儒給救了,這似乎可以證明一些什麼。
燕雲十三騎的實力非凡,剛纔小村芳子已經親眼的見證到了,確實是名不虛傳。
寒心派了燕雲十三騎的人過來保護自己還有徐優雅他們,可以看的出來寒心對於自己還有其他的幾個丫頭的關心程度。
放走了巖華山,燕雲十三騎的人心裡都很不爽,這一點讓小村芳子覺得有些對不住他們,不過她卻又不得不這麼做。
戰鬥的勝利往往都不是通過血腥的廝殺去贏得的,那是一個最最笨的辦法。
燕雲十三騎的首領劉弒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這些傢伙溜了,他的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小村芳子朝着劉弒瞥了幾眼,冷冷的嗤笑着:“心裡不舒服了是嗎?放心吧,以後會有你的機會跟他們一戰的,只不過不是現在。”
“聽說過放長線釣大魚嗎?剛纔的那個男的是墨智者裡面的老三長孫鴻儒,而救他的那個女人是暗墨的一大頂尖高手巖華山,我覺得他們的背後可能還有其他的一些隱情,而這一切正是寒心想要知道的。”
“主人想要知道的?”劉弒冷冷的嘀咕着,剛纔心中的不爽瞬間就都消失了。
從重重的圍困之中突圍,長孫鴻儒有些慶幸,同時也在默默的爲自己擔憂着什麼。
自己是主動的請纓來的,可是自己帶來的那些精挑細選的人卻沒有一個活着回去的,這簡直就是一個莫大的恥辱,有些讓人汗顏。
長孫鴻儒被巖華山架着,兩個人一路馳騁,很快就到了一塊空地。
長孫鴻儒朝着周圍瞥着,好像不知道巖華山要幹嘛。
“巖小姐,你這是要做什麼?”
“呵呵,當然是有我的目的,難道你不覺得我救了你,你應該爲我做些什麼嗎?”巖華山冷冷的嗤笑着,脣角微揚,接連朝着長孫鴻儒瞥了好幾眼。
“嗯?難道你不是尊者派來的?”長孫鴻儒的心裡不由的咯噔了一下,緩緩的往後退讓着。
“撕……”
長孫鴻儒越看越驚訝,原來所謂的巖華山不過是一個女人的僞裝。
“怎麼是你?”
“很驚訝是嗎?其實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什麼巖華山,所謂的巖華山就是我僞裝出來的。我的易容術一直都很不錯,難道你沒有覺得嗎?”
長孫鴻儒有些驚呆了,眼前的這個女人自己以前就聽說過,而且還有過一面之緣,這個女人叫凌輓歌,傳言她早就死了,而且是死在了巴山唐門的那一次集體中毒的事件之中。
當初傳言魔門的人意圖攻陷巴山唐門,整個華夏的正邪兩派的勢力紛爭不斷,廝殺和血腥充斥着整個華夏,整的所有的人都將矛頭對準了魔門。
好在最終墨智者的勢力滲透了進來,然後還引來了不少的鳥國的勢力,而後魔門才擺脫了這樣的一個黑鍋。
凌輓歌狠狠的幹瞪着長孫鴻儒,有些氣惱的不行:“都怪你們這幫蠢貨,有些自以爲是,要不是你們帶着鳥國的人衝入了魔門,或許現在所有的一切早就因爲我而改變了。”
“因爲你?”
長孫鴻儒被凌輓歌說的有些糊塗了,不過從這隻言片語之中似乎也能夠聽出一些什麼。
“你……你是說巴山唐門所有前前後後的事情都是你一手策劃的?可我怎麼聽說真正想要竊得巴山唐門的是那個南霸天?而且他已經死了。”長孫鴻儒有些非常的詫異,沒想到所有的人都在算計着,可是千算萬算,終究是棋差一招。
“哈哈哈……”凌輓歌像是發了瘋一樣的狂笑着,她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長孫鴻儒,癡癡的笑着,“南霸天那個蠢貨,我就知道他有所野心,所以他就成爲了我精心設計下的一個替罪羊,只是我沒有想到你們墨智者這幫混蛋的介入會讓我的計劃一下子落空。”
“特麼的,你這個臭孃兒說什麼?”長孫鴻儒一聽凌輓歌說自己是墨智者的壞話,瞬間有些怒了。
“難道不是嗎?你們簡直就是愚蠢至極,笨到家了!”
“你……”
長孫鴻儒渾身微顫着,他正想要發怒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手背上瞬間出現了不少的黑色的東西,看上去非常的噁心。
這明顯就是中毒的一些徵兆,長孫鴻儒跟了尊者這麼些年,多多少少對於用毒什麼的還是有些瞭解的。
這毒藥無色無味,居然在長孫鴻儒沒有任何的發現的時候就被施加在了身上,看來眼前的這個凌輓歌是一個用毒的高手。
會易容,會用毒,而且還功夫不賴,心如蛇蠍,陳府極深。
長孫鴻儒怎麼都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女人竟然會讓自己雖然怒不可遏,卻又不敢發出任何的不滿的聲音。
巴山唐門據傳言有六房,分爲外三房和內三房。
外三房粉筆嗯是暗器房、火器房還有機關房,而內三房則爲奪魂房、家業房以及風稚房。
內三房的人一直都棲居在巴山唐門之中,在那次的毒殺事件之中死傷不少,沒有死的幾乎都已經被凌輓歌收買,現在正潛伏在一處僻靜之所。
而外三房的人大部分都是比較隱蔽的,這些年凌輓歌一直都取得了天山童姥的絕對信任,一直都在負責着外三房和內三房的一些大小事宜的處理。
經過了多年的經營,外三房的人早已經被陳宇給收買了,而內三房的不少的人也被凌輓歌收在了名下,她似乎有着更大的一些圖謀。
巴山唐門在風無涯還有徐建國以及寒心的一些大力支持下正在重建,原本的六房也在重組。
凌輓歌覺得自己的危險來了,同時契機也到了。
巨大的危險之下,總是會有很多的利益,那種利益是可以讓人變得非常的興奮的一種東西。
其實凌輓歌早就盯上了墨智者,希望可以藉助墨智者和暗墨的勢力實現一些自己的宏圖偉願。
“長孫先生,其實我救你也是爲了你好,難道你不覺得你呆在墨智者根本沒有什麼大的前途嗎?”凌輓歌冷冷的陰笑着朝着長孫鴻儒一瞥。
“你到底想說什麼?我有沒有前途跟你又有什麼關係?”
長孫鴻儒原本以爲這個女人是巖華山,可是誰知道這個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什麼巖華山,所謂的巖華山不過就是凌輓歌戴着人皮/面具僞裝出來的。
這個世界簡直太可怕,太過瘋狂了,一個活的那麼真實的人,等到她揭開面具的那一個瞬間,你竟然發現她根本不是她。
那種錯愕的感覺不斷的在長孫鴻儒的腦海裡肆意着,他有些抓狂,不知所措。
男人這一輩子無非就是幾個事情,一個就是娶到自己心愛的女人,另外一個就是賺很多很多的錢,再者就是建立一番事業。
曾經長孫鴻儒以爲自己跟着墨智者的尊者會讓自己有一番功成名就的未來,可是當他看到了金智賢被拋棄的那一個瞬間,其實他的心裡早已經對尊者有些失望了。
之所以長孫鴻儒還一直跟着尊者,他無非就是因爲體內被種下了大量的蠱毒。
想當初長孫鴻儒可是一個暗墨的首領,而尊者則是一個被墨家不管是明墨還是暗墨都唾棄的人。
截殺老鉅子,這是多麼大的一個罪孽。
這個所謂的尊者,是當初老鉅子的親弟弟,爲了能夠得到自己哥哥手中的權柄,他曾經試圖殺了自己的哥哥,奪取墨家鉅子的位置。
一個連自己的哥哥都殺的人跟着他確實很難有什麼太大的希望和未來。其實長孫鴻儒也有想過這方面的事情,只不過自己的體內被種下了一下蠱毒,想要背叛尊者,只怕是不是那麼簡單的一些事情。
凌輓歌看着長孫輕鴻儒一臉掙扎的樣子,她知道其實這個傢伙已經心動了,只不過他的心裡還有一些其他的方面的擔憂所以纔會讓他陷入了某種遲疑罷了。
“你放心,你體內的蠱毒我可以幫你醫治,要知道我可是一把醫治蠱毒的好手。別忘了我們唐門也是特別的善於用毒的,知道什麼叫以毒攻毒麼?”凌輓歌冷冷的陰笑着,朝着長孫鴻儒看着。
女人這玩意兒實在是太可怕了,長孫鴻儒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麼可怕的女人。
在凌輓歌的面前,他的氣場一下子就被壓下去了,他沒有任何的選擇,他只能夠選擇妥協。
“好吧,你贏了。我可以答應你幫你的忙,不過你得幫我,至少保證我的安全以及我現在的地位。”
長孫鴻儒的合作是有條件的,但是凌輓歌似乎很爽快的就答應了。
“可以,你繼續的潛伏在那個老傢伙的身邊,如果有需要的話,我會跟你繼續聯繫的。”凌輓歌冷冷的陰笑着。
“那我身體裡的蠱毒……”
“給,把這個吃了,就啥問題都沒有了。”
長孫鴻儒從凌輓歌的手中接過了一個小的紫檀木盒,當他打開這個木盒的時候竟然發現了裡面有一條看上去讓人特別噁心的蜈蚣,看着就讓人覺得滲的慌。
“吃了它吧,吃了它你就解脫了。”凌輓歌冷冷的陰笑着,長孫鴻儒硬着頭皮嘴巴剛一張開,蜈蚣直接自己飛到了他的嘴裡。
“啊……”
長孫鴻儒發出了一陣淒厲的慘叫,那一聲慘叫之後,他成爲了凌輓歌忠實的走狗。
爲了避免長孫鴻儒回去之後有個不錯的交代,凌輓歌故意的讓人加班了長孫鴻儒的手下,並且找了一個女人,幫她易了容,裝扮成了小村芳子的模樣,希望試圖可以幫長孫鴻儒矇混過關。
墨智者的規矩長孫鴻儒還是知道的,執行任務失敗,一般都是要死的。
自己雖然是尊者最最得力的一個手下,只怕也未必能夠倖免。
長孫鴻儒一切都在按照着凌輓歌的交代在做着,好像長孫鴻儒真的沒有發現一些什麼,只是命令長孫鴻儒將小村芳子關押起來,然後就安排他去休息了。
這次長孫鴻儒行動如此的順利,這讓尊者有些懷疑些什麼。
到底有什麼地方不對,總覺得怪怪的,雖然尊者說不出來,但是心裡總有些堵得慌的感覺。
長孫鴻儒抓着假的小村芳子回來了之後沒多久就被一個電話驚醒了,電話的那頭傳來了一陣熟悉的聲音。
“是……是你?”
長孫鴻儒的瞳孔內折射出了無限的恐懼,沒想到自己答應了這麼女人要幫她之後,自己在面對尊者的時候,那種內心裡的恐懼居然會那麼的強烈。
“呵呵,沒想到吧?我這麼快就聯繫上你了。你別怕,我暫時是不會讓你暴露的。不過你要記得,要聽我的話,要不然我有一千種甚至上萬種的辦法讓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