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聲巨響,聲音久久的迴盪在了耳邊,延綿不絕。
一場惡戰在大約持續了幾個小時之後終於結束了。
伴隨着那一聲巨響之後,一個人重重的摔落在了地上,渾身的骨頭瞬間碎裂了不少,他掙扎着起身,頓覺周身好像一陣刺痛。
“啊……”
瓦特被寒心一拳擊中,周身的肋骨瞬間被打斷了好幾根。
寒心的力道之大實在是讓瓦特有些難以置信,瓦特重重的摔落在了地上,嘴裡吐着鮮血。
“心哥,別殺他……”
猴子突然間叫住了寒心,寒心原本籠罩在周身的殺氣,這才慢慢的恢復了平靜。
見戰鬥結束了,猴子和阮金平這才緩緩的朝着瓦特走了過去,不管怎麼說這個瓦特也算是一個墨家的前輩,雖然他做了很多的錯事,但是猴子特別的希望可以給他一個機會,讓他可以幫自己一起對付尊者。
寒心原本也沒有打算殺了這個瓦特,畢竟就算他死了,對於他自己而言也沒有任何的價值。
瓦特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居然輸了,而且輸的這麼的徹底。
像瓦特他們這樣的人都是特別的有尊嚴的,敗在了寒心的手中,或許他已經沒有了任何別的選擇,除了死,或許再也沒有別的什麼了。
瓦特苦澀的自嘲着,那滿臉的蒼白,看上去好像在默默的悔恨着什麼:“殺了我吧,如果你們現在不殺了我,以後一定會後悔的。”
作爲失敗者,瓦特沒有別的心思,只求速死。
剛纔在戰鬥的途中瓦特已經發現了一點,那就是自己的那些手下已經都被寒心的人給偷偷滅了。
此前瓦特可是有着一整套的屬於自己的計劃的,可是到了現在看來,這些計劃都成了空屁。
雖然瓦特以前做了很多的錯事,不過猴子卻覺得這個傢伙對於自己而言依然具有很大的一種價值。
“殺了我吧,不然的話你們會有更大的一些牽絆。”瓦特苦苦的哀求着。
WWW ★Tтkǎ n ★¢○
對於像瓦特這樣的人,顯然這樣的失敗對於他而言好一種侮辱。
每一種失敗的背後都是要付出很大的代價的,而這樣的一種代價很有可能就是生命。
或許從一開始這個瓦特就應該知道自己有可能會面臨這些東西,所以可能他早就已經做好了隨時赴死的準備。
寒心的目光朝着猴子瞥了幾眼,語氣有些生冷:“猴子,你去殺了他吧。給他一個痛快,這樣也算是讓他得到了解脫。”
猴子遲疑了一會兒,有些下不了手。
“心哥……”
“殺了他!”寒心語氣依然冷冰冰的,沒有一絲人情味兒。
像瓦特這樣的傢伙如果要投降的話或許早就投降了,根本就不用得到現在。
不是自己的朋友,就是自己的敵人。
對於敵人而言,除了殺了他,沒有什麼別的可以做的。
後面還有很多的路要走,寒心不想因爲自己的一時心慈手軟而害了其他的兄弟。
這些年兄弟們跟着自己提心吊膽的,可以說是默默的承受了很多的痛苦,那種痛苦也許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寒心不想爲了一個人的某種想法而害的一大批的人犧牲。
猴子微微愣了幾下,還是無法下手。
“心哥,他的肋骨已經被你打斷了,要不然就放了他吧?也許他可以幫我們……”
“夠了猴子,所有的事情都有自己的一些規矩。他既然在戰書上用他的性命作爲了這次比試的賭注,那麼從那一刻開始,他就要對他所做的決定負責,哪怕是死!我想如果我輸了,他一定也會殺了我的。”寒心冷冷的說着。
“殺了他!”寒心扭頭朝着猴子繼續催促着。
如果這個瓦特不死,一旦被尊者拉攏了去,那麼只有兩種結果,一種就是瓦特會成爲尊者的走狗,然後聯合尊者一起反過來咬自己,另外的一種可能就是瓦特吞沒了尊者手下的勢力,然後帶着墨智者的人朝着寒心他們發起猛攻。
這兩種可能,不管是哪一種對於寒心他們都是不利的,這一點顯而易見。
每個人做任何事都需要爲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應有的代價,這就是血的教訓。
猴子知道寒心不是自私,也不是報復,只是他有他不得已的苦衷。
如果這個瓦特不死,隨時都會給別人帶來威脅。
瓦特朝着猴子認真的看了幾眼,苦苦的哀求着什麼:“動手吧,殺了我,只有我死了,你才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譁……”
突然間閃爍過了一道凜冽的寒光,瓦特的脖子上瞬間出現了一道血痕。
呼吸漸漸的困難了,天黑了……
“砰!”
瓦特瞬間倒在了地上,一瞬間就沒有了任何的呼吸,鮮血不斷的往外流淌着,很快染紅了這土地。
猴子靜靜的站在瓦特的身邊,風微微的拂過了猴子的髮梢,他的目光生冷,好像經歷過了一種特別痛苦的掙扎一般。
“汗……”
寒心的手輕輕的在猴子的肩頭拍打了幾下,然後輕聲的說道:“猴子,他已經死了。”
寒心說完便大步的走了,阮金平朝着猴子瞥了幾眼也走了,只有猴子一個人還傻傻的愣在了那兒。
瓦特的死迅速的被傳到了墨智者的尊者的耳朵眼裡,這一切早就如同尊者所料的那般,瓦特終究還是掛了。
“呼……”
尊者的神色有些凝重,好像特別的愁苦。
自己的人剛準備行動,可是寒心那邊就有了應對,使得自己中途不得不擱置自己的一些計劃。
這個幽靈寒心實在是跟他的父親冷鋒當年太像了。當年的冷鋒可是華夏古武的一大高手,而且還是一個商業上的奇才,只是可惜英年早逝,要不然的話尊者倒是可以跟他較量一番。
阮金平緊跟在寒心的身後,寒心一戰之後一直都沒有說話,臉色看上去似乎也比較的煞白,好像有些非常的憔悴的樣子。
寒心覺得自己的腳步非常的沉重,頭頂一陣眩暈的感覺。
阮金平剛纔一直都在看着寒心和瓦特之間的暗鬥,寒心和瓦特都是高手,剛纔的陣陣氣浪肯定將寒心給整成內傷了,所以阮金平不由的擔心起了什麼。
“心哥,要不要我扶着你?咱們趕緊趕回駐地請個人看看吧?”阮金平似有關切的說着。
跟了寒心纔沒多久,從原本的朋友到了現在形影不離的兄弟,說實在的,寒心對於阮金平的影響力確實非常的空前。
寒心朝着阮金平看了一眼,嘴角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我……我沒事兒。”
寒心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間眼前一黑,瞬間昏厥了過去。
“心哥……”阮金平奮力的嘶吼着,猴子聞訊迅速的朝着寒心所在的方向飛奔而來。
在所有人的眼中,寒心永遠就是一個戰神一般的人物,沒有任何的人可以打倒他。
瓦特雖然輸了,不過寒心也被瓦特給打傷了。
人就是人,誰都無法成爲別人眼中真正的神。
猴子像是發了瘋一樣的揹着寒心一路狂奔着,急忙的趕回了自己的駐地。
徐建國一看到了寒心這個樣子,臉色特別的難看。
“快,快把他擡我房間去!”徐建國奮力的嘶吼着。
徐建國不僅在無數修爲上有造詣,在中醫領域這塊也有不少的研究。
等到猴子他們把寒心平放好之後徐建國便幫寒心把了把脈,寒心的脈象凌亂,氣血有虧,好像情況有些不妙。
瓦特的戰鬥力明明比寒心強悍,剛擦要不是寒心體內的那股子魔性被激發了出來的話,或許死的就是寒心,而不是那個瓦特了。
猴子朝着徐建國瞥了幾眼,語氣裡充滿着各種各樣的慌亂:“怎麼樣?心哥的情況如何?”
“汗……”
徐建國長嘆了一聲,微微的搖着頭。
寒心的身體很結實,壯的跟頭牛一樣,不過看着此刻躺在牀上臉色煞白如此虛弱的他,猴子的心裡瞬間有種說不出來的痛苦。
“徐老,我老大他……”
“好像有些複雜,他的氣息時強時弱,身體裡蘊藏着強大的能量,可是這臉色又有些不對。而且我剛纔在他的掌心看到了一個東西,一個類似於金豆一般大小的東西,不知道這個是什麼。”
徐建國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麼奇怪的一種東西,不知道是啥,當然這一點猴子他們暫時還沒有發現,而寒心也沒有說,所以徐建國也就當成是不知道。
“徐老,你可一定要想想辦法救救他。我們老大可關係着很多方方面面的事情,如果他要是出了任何的事情,我想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事情的嚴重性。”猴子有些認真的說道,語氣故意壓的非常的低沉。
徐建國朝着猴子看了看,微微的搖了搖頭:“鉅子,不是我不願意救他。如果簡單的藥物可以治好他,即便是花費再多也沒什麼。只是他的狀況根本就不是藥物可以醫治的,而是需要他自身的一種抵抗力。”
“什麼?”猴子好像非常的詫異。
人都已經昏死過去了,還吐了那麼多的血,完全的靠自身不用藥成嗎?
徐建國似乎看出了猴子的某種擔憂,不由的咧嘴淡淡的一笑:“我說的是真的,別不相信我說的話。他的身體內充滿着一股強大的氣勢,如果我沒有猜錯,寒心這小子很有可能是因爲短暫性的走火入魔,一下子將自己的周身穴位的倒行逆施了。”
“什麼?經脈逆行?”猴子爲安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像聽到了一種特別詭異的事情一樣。
徐建國點了點頭,似乎覺得這個事兒沒啥值得好奇的。
“不錯,經脈逆行是一種非常有助於開發人體本身最大的一種潛能的辦法,這些年來我只是聽說過,卻從未見過。”徐建國說道。
猴子和阮金平對視了一眼,原本兩個人還有些擔心着什麼,不過一聽到徐建國這麼說他們竟然有些替寒心竊喜起了什麼。
“哈哈,看來咱心哥是因禍得福了,好,真好啊,哈哈……”
阮金平開心的笑着,不過徐建國的臉色依然陰雲密佈。
“你們可都別高興的太早了,這個經脈逆行可是有很大的一種生命危險的,隨時都會有人掛掉,死亡隨時都可能會出現。”
“啊?這……”
阮金平和猴子對視了一眼,瞬間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