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如果我不是看在你是寒家的人的份上,我早就殺了你了。”邱掌門朝着好安心怒視了一眼,好像有些特別囂張。
寒心冷冷的輕笑了一聲,只當是聽到了一個最好笑的笑話。
邱掌門心裡雖然有一千個一萬個的不爽,但是無奈他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寒心的對手。
這些年江湖上關於寒心的傳言那可是沸沸揚揚的,連暗墨的尊者什麼的都被他殺了,邱掌門實在是沒有自信可以贏得了寒心。
名門正派的眼中面子永遠大於一切,所以他也不敢硬來。
“爹,殺了這小子,爲我報仇啊!”
“閉嘴!還嫌你小子惹的麻煩不夠多嗎?”邱掌門朝着自己的兒子怒喝一聲,那伙頭一低,瞬間不敢吱聲了。
阮金平看着這所謂的家人的嘴臉,自己都覺得好笑。
這個世界上寒心已經有很多的仇家了,爲了兄弟多得罪一個人倒也沒什麼。
寒心癡癡的笑着,目光有些生冷:“邱掌門,我這個人呢很簡單。我可以爲了兄弟兩肋插刀,也可以爲了兄弟插別人兩刀。”
“阮金平是我兄弟,你們對他不公,我本想爲他報仇。只是無奈他不讓我這麼做,現在他想要和他所愛的人在一起,你們要是再攔着,那我覺得這樣就不好辦了。”
寒心一邊說着,一邊猥瑣的笑着,手指在刀鋒上輕輕的摩擦着,看上去非常的邪惡。
幽靈寒心是一個出了名的狂徒,這一點誰都知道。
誰要是惹了這樣的一個狂徒,那結局會是怎樣的,不用說都很清楚了。
“特麼的,阮金平,我要跟你決鬥!”
突然間邱掌門的兒子大嚷了一聲,阮金平顯得特別的平靜。
燕兒顯得有些爲難,不過她卻沒有吱聲,只是靜靜的跑到了阮金平的身邊,一下子靜靜的躺在了阮金平的懷中。
“平哥……”
“燕妹。”
寒心看着阮金平美人在懷,心裡瞬間舒暢了許多。
“平哥,你們能不能不要打,不要因爲我……”
“燕妹,你也看到了,根本就不是我想要這樣的,是他們對我不依不饒,我本不想這樣,可是……”
阮金平有些掙扎着說道,一臉的爲難。
“特麼的,你裝什麼裝?你這次回來不就是想要報復我們嗎?好啊,我跟你單挑,看看咱們誰能笑到最後!”
邱掌門的兒子看上去非常的自信,阮金平一陣遲疑。
寒心有些不屑的朝着邱掌門冷冷一瞥:“怎麼樣邱掌門,您的寶貝兒子要大嚷着決鬥,作爲邱家的名門子弟,應該不會說話不算話吧?”
“你……”
邱掌門瞬間臉色鐵青,想要罵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吧,卻又礙於臉面,畢竟這裡這麼多的人,即便是自己的兒子不要臉,他自己也還要臉呢。
“決鬥總是要有籌碼的,邱掌門,您說該用什麼樣的籌碼啊?”寒心微微的挑動了幾下眉梢,顯得有些得意。
“好,決鬥就決鬥,誰贏了燕兒就歸誰。”邱掌門氣呼呼的說道。
“嘖嘖……”
寒心發出了一陣鄙夷的聲音,那聲音之中似乎充滿着不屑。
“沒想到啊,沒想到,一代名門的宗師居然會是這麼一個玩意兒,居然拿着別人的幸福作爲自己的賭注,實在是太不要臉了。”
“臭小子,你特麼放屁!”
邱掌門本不想跟寒心大動干戈,不過現在寒心已經把他說的顏面無存,如果再不跟寒心動手,那麼自己以後再也無法在邱家呆着了。
“哼,終於還是按耐不住了!”
寒心冷冷的一笑,揮刀就朝着邱掌門迎了上去。
阮金平的目光朝着寒心看着,似乎充滿着感激。
和寒心的偶遇不過是萍水相逢,卻不想寒心如此的重守信諾,真的來到了邱家幫自己的忙。
“平哥,我怕。”
燕兒輕喚了一聲,將頭深埋在了阮金平的懷中。
“別怕,有我呢,有我在,誰都不能將我們再分開。”
“嗯。”
燕兒此刻早已經泣不成聲,緊緊的摟着阮金平心中一陣莫名的感動。
這些年燕兒一直都在等着阮金平回來,沒想到他真的沒有辜負自己的期望。
一個女人的守望那是相當的彌足珍貴的,阮金平對此也非常的感激。
寒心和邱掌門大戰了數百回合,難分難解,雖然表面上看不出勝負來,不過邱掌門整個人已經有些氣喘噓噓,體力不支了。
寒心就好像是一頭犛牛,越戰越勇,不過邱掌門的額頭上倒是出現了不少的汗滴。
能夠很寒心一戰固然是這個世界上最最美妙的事情,不過邱掌門也知道寒心的實力。
這些年江湖上死在幽靈寒心手中的人不計其數,如果自己非要挑戰他的話,那麼後果是非常的難以預料的。
“呀……”
寒心將手中的軍刺化作劍雨朝着邱掌門攻擊而去,邱掌門突然間輕揮一下衣袖,一道青光忽閃而過。
“譁!”
寒心手中的寒刃呼嘯而過,瞬間一條兩頭毒蛇掉落在了地上,被寒心的刀斬成兩斷。
“啊?這……”
阮金平嚇的臉色慘白,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居然也會這巫蠱之術,正當他要提醒寒心什麼的時候,突然間又幾道青光和紅光忽閃而過。
寒心覺得自己一陣眩暈,好在定力非常的穩定,寒心輕揮衣袖,衣袖之中飛出無數枚銀針瞬間封住了邱掌門周身的大穴。
“啊……”
邱掌門猛一運氣,將銀針全部震飛,他的內力也受到了嚴重的耗損。
“爹……”
“你給我閉嘴!”
邱掌門狠狠的朝着自己的兒子幹瞪了一眼,硬撐着一口氣,看上去就跟沒事兒人一樣。
寒心見自己也玩兒的差不多了,不由的朝着阮金平一瞥:“阮兄弟,咱們先撤吧,回頭再來算賬。”
“嗯。”
阮金平見燕兒已經找到了,便帶着燕兒想要走。
“站住,不準走。”
邱掌門的兒子大吼了一聲,邱家的家丁紛紛朝着寒心他們圍了過去。
寒心大吼了一聲:“擋我者死!”
衆人都被嚇退了好幾步,面面相覷,誰都不敢亂來。
幽靈寒心可是傳說中的殺手之王,誰敢輕易的挑戰這樣的一個狠人?
“放他們走!”邱掌門瞬間大喝了一聲。
“爹……”
“我說放他們走,沒聽到嗎?”邱掌門咬了咬牙,有些惡狠狠的說道。
寒心的嘴角一咧,道了一聲謝,然後就帶着阮金平還有燕兒迅速的撤離了。
寒心他們走後,邱掌門陷入了一陣深思。
剛纔好在寒心手下留情,要不然的話自己估計早就掛了。
“爹,我要燕兒,我其他的什麼都可以給那雜種,就這個不可以!”
“啪!”
邱掌門狠狠的一個打巴掌打在了自己兒子的臉上,瞬間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你這個廢物,居然說這麼沒有骨氣的話,你這個樣子怎麼對得起你孃的在天之靈?”
“爹……”
“不就是一個女人嗎?至於這樣麼?男子漢大丈夫行走江湖豈能拘泥於兒女私情?”
“我……”
“罰你跪在列祖列宗的牌位前懺悔,今晚不準吃飯!”
邱掌門說完就走了,那樣子有些氣憤不平。
寒心帶着阮金平回到了自己的住所,不由的對那幾道青光和紅光好奇不已。
阮金平將燕兒哄睡着了就來見寒心,跟寒心道出了這其中的一些奧妙。
“心哥,邱家雖然是劍宗的名門,不過因爲地處苗寨附近,所以多多少少也受到了一些苗疆巫蠱的薰陶。”阮金平冷冷的說道。
“什麼?你們也會苗疆巫蠱?”
“嗯。”
“所謂的苗疆巫蠱就是藉助毒蟲做法,這是一種非常詭異的東西。”
“苗疆信奉巫神,傳說當年帶領着苗疆的人們戰鬥的蚩尤大帝就是苗疆人的祖先,是他傳承了這門巫術,一直延續至今。”
阮金平說的非常的認真,好像跟真的一樣,由不得寒心不信。
“行了早點睡吧,啥也別想了。”
寒心招呼了一聲,然後一個人走開了。
不知道爲什麼,從邱家出來之後寒心的眼皮子一直都在跳,他總覺得自己好像惹了什麼禍事,不過這件事情到底是什麼,他暫時還不得而知。
深夜時分,寒心輾轉難安,這樣的一種情愫已經很久沒有過了。
突然間寒心感覺到了一道黑影閃現而過,正要準備些什麼的時候,那道黑影瞬間消失了。
“特麼的,這麼晚了會是誰呢?”寒心的心裡默默的嘀咕着。
“嘶……”
無數條毒蛇突然間朝着寒心的房間裡遊了進來,不斷的吐着信子,看上去特別的恐怖。
寒心好像察覺到了什麼,正當幾個毒蛇猛的朝着他發動攻擊的時候,寒心陡然間亮出了自己手中的56式三棱/軍刺朝着那些毒蛇一通猛刺。
“嘶……”
一陣刀光劍影之後,很快地上掉落滿了毒蛇。
“心哥……”
阮金平突然間帶着燕兒朝着寒心的房間飛奔了過來,一陣惶恐。
“心哥,快幫我看看,燕兒她被毒蛇咬了。”
看來阮金平那裡也跟自己一樣,受到了不明攻擊。
寒心的心裡猛的咯噔了一下,微微的皺了皺眉頭。
“快,先衝出去再說。”
寒心帶着阮金平還有燕兒朝着一塊空地而去,然後讓阮金平將燕兒放平。
寒心拔出了幾枚銀針封住了燕兒的幾個關鍵的大穴,不讓毒血輕易的滲透到體內去。
“哇……”
寒心猛的一掌擊打早了燕兒的後背,突然間她的口中吐出了一口黑血。
“呼……”
寒心長吁了一口氣,好像如釋重負了一般,他的目光朝着阮金平瞥了幾眼道:“阮兄弟,帶着燕兒回咱們的駐地去吧,或許那兒才比較的安全。”
“嗯,也好。”
阮金平知道現在這樣的一種環境根本就不適合自己和燕兒的生存,只有寒心的駐地可以給自己帶來非常大的一種安全感。
邱家已經讓自己沒有任何可以留戀的人,對此阮金平想想都覺得特別的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