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知道了……”
太子連城還有些不情願,想要奪取神兵辦法多了是了,幹嘛非要他娶雲狂歌那個醜八怪?
還……還要發生實質性的關係……
想着雲狂歌那張比鬼還恐怖三分的臉,再想她晚上會躺在他身邊,他就覺得胃部抽搐。
見太子連城心懷怨憤,京文帝重重的握住他的肩膀,委以重任:“你是霸星!整個天下將來都是你的!你會帶着西京國走上繁榮,走向巔峰!”
這話他聽過無數次了,可京文帝身體極好,根本輪不上他繼位,如今他已年方二十,而京文帝正值壯年,等繼位得等到猴年馬月去……
太子連城心中腹誹卻不敢表達,依舊垂着頭,裝作聆聽的模樣。
京文帝嘆了口氣道:“等你奪取神兵,將神兵交換魔帝,解決了西京國的危機,通過這個考覈,朕就考慮讓你繼位……”
聞言太子連城立馬擡起頭,眼神有激動也有難以置信,一時怔愣在那。
“三日內,朕會安排你和雲狂歌的婚事,這件事情宜早不宜遲,你要想盡辦法奪得她的信任,希望你不要讓朕失望!”
“兒臣遵旨,定不負父皇囑託。”
……
從御書房出來,諸葛文玉就已經在御書房外等候多時了,見他出來,立刻迎上來問:“父皇怎麼說?”
太子連城本想將京文帝跟他的話說給諸葛文玉,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還能怎麼說?這回雲狂歌闖下了大禍,估計難逃一死……”
“我去找父皇說清楚!”
諸葛文玉作勢就要衝進去,太子連城一把將他給拉回來,搖頭,嘆息:“沒用的,現在父皇正在氣頭上,你進去只會火上澆油。”
諸葛文玉急了:“那雲狂歌怎麼辦?”
神兵這檔子的事情,諸葛文玉勸服不了雲狂歌,只能絞盡腦汁去說服京文帝。
昨晚上的刺殺只是警告,只要雲狂歌呆在皇宮這個淤泥沼澤裡一天,就會陷進去一分,在京文帝的手上,她別想脫身而出。
他現在別提有多會後悔讓雲狂歌進宮了!
太子連城眼底閃過一抹掙扎,別開視線:“再……再等我三日,三日後,我會傾全力保護她。”
諸葛文玉沒料到向來逆來順受的太子竟然會說出這番話,有幾分感激:“多謝三哥成全!”
太子連城抿脣一笑,用拳頭輕錘諸葛文玉的胸膛:“你我兄弟之間說這些客氣的話做什麼?!”
辭別了太子連城,諸葛文玉提着衣襬,健步如飛的去找雲狂歌。
這時,雲狂歌剛從百里長安所住的皇家別苑出來,心思沉重,京文帝已經瞄準她了,很快就會有新的動作,這回不知道又出什麼幺蛾子!
以她目前的實力和能耐想要殺掉一國之君的京文帝,就好比老虎吃天,無處下爪,但被暗算的事情也不能就這樣算了!
雲狂歌美眸微微眯起,陷入了一陣沉思。
只是還沒等她想出個所以然來,就有不長眼的跑出來撞在她這槍口上。
這個人,正是那個驕縱無禮,鼻孔朝天的四公主,諸葛文嬋。
她從百里長安那繞回來,遠遠就聽到自己偏殿那傳來哭哭啼啼的聲音,宮俾被嚇得瑟瑟發抖,諸葛文嬋則是趾高氣昂的牽着一頭威風凜凜的魔獸。
馴獸的皮鞭‘啪’的一聲就抽在那名守門的宮俾身上:“說!雲狂歌去哪了?”
宮俾被打的在地上翻滾,疼得嗷嗷叫:“公主息怒,奴婢…
…奴婢……聽說她往皇家別苑去了!”
提到皇家別苑,諸葛文嬋怒火中燒,那皇家別苑住的就只有百里長安和百里嫣然兄妹倆,雲狂歌肯定是奔着龍騰國的太子百里長安去了!
那張如花般嬌豔的臉上出現憤恨之色,挽起袖子,作勢就要抽:“那個小賤人又跑去勾搭長安哥哥了?”
昨日趁着她長安哥哥中了合歡草,她大獻殷勤,這一大早又跑去獻媚去了?也不看她那張醜臉,真是恬不知恥!
宮俾很快就被打的鮮血淋漓,旁邊被馴化的五星土系魔獸猰貐嗅到血腥味,雙眼赤紅,按捺不住的用虎爪刨着地面,露出貪婪之色。
猰貐性格高傲又嗜血,遇到血腥的刺激就發出如嬰兒般悽慘的啼哭,聽的人心裡極其不舒服。
諸葛文玉卻笑得開懷,揉了揉猰貐的那顆醜陋的腦袋:“放心,本公主什麼時候虧待過你,等會兒你可要給本公主爭氣啊!”
諸葛文嬋身後跟隨的宮女看到立在偏殿門口的雲狂歌,急忙上前,壓低聲音回覆:“公主,雲狂歌,她在那!”
扔下被打的渾身是血的宮俾,諸葛文嬋扭頭,看到雲狂歌臉色立馬烏雲罩頂。
身後就有婢女呵斥:“大膽刁民了,見了四公主也不知道下跪行禮?!”
雲狂歌眯起那名狗仗人勢的婢女,擡步走了進來。
看到雲狂歌身上驚人的氣勢,那名婢女有些底氣不足,卻仗着四公主的威名狐假虎威:“跪下!”
“你有資格嗎?”
冰冷的視線一瞥,那名婢女嚇得瑟瑟發抖,不敢開口。
諸葛文嬋上前一步,頤氣指使的喊:“本公主讓你跪呢?”
雲狂歌低頭,捋了捋衣服上的褶子,聲音不疾不徐:“你也不夠格資格,皇上特許我不必下跪行禮,莫非,公主能大過皇上去?”
“你……你大膽!”諸葛文嬋一噎,臉色更加不善。
“不信?那就去問問你父皇吧。”
愛信不信不信拉倒,她今天心情不好,懶得廢話。
正準備擡腳就走,諸葛文玉伸手將雲狂歌攔住:“雲狂歌,本公主今日尋你是讓你參觀本公主的新寵物,五星土系魔獸,猰貐!”
身後被冷落在一旁的猰貐配合的發出一聲如嬰兒般淒厲的大吼,聽得讓人毛骨悚然,諸葛文嬋卻笑容如花,晃着腦袋,滿臉的自豪。
猰貐是西京國魔獸排行榜上前五名!性惡,喜血腥,能食人……
那粗苯的呼吸早就吸引了雲狂歌的注意力,那隻大傢伙狀如牛,體型如虎,渾身赤紅,長的很醜陋,渾身都是堅硬的殼,還長着翅膀。
“怎麼樣?這可是本公主花了大價錢擒獲而來,魔獸排行榜上排名第五!”
語氣中滿滿都是驕傲。
這種場面其餘的宮俾已經見怪不怪了,公主就喜歡長的大長得醜又兇殘的魔獸,只要牽着魔獸出來,就有人要死了……
“堂堂公主的愛寵,才排行第五啊?民女真是長見識了……”
雲狂歌眼神已經由剛剛對猰貐的驚奇轉爲失望,仰着頭不停的搖頭,滿臉的惋惜之色。
什麼叫才?來找茬的諸葛文嬋差點氣吐血,她來是炫耀猰貐,結果沒有震懾住雲狂歌還被她奚落一頓,她那惋惜的語氣明顯是不屑這隻魔獸!
“你懂什麼啊?猰貐雖然排行第五,但是實力非同一般,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見識到的,再說,馴服也異常不易,本公主這隻還沒有完全馴服……”
“哦……”雲狂歌
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走到猰貐身旁,拍了拍它堅硬的殼。
被人類接近,猰貐像是受到挑釁一樣發出咆哮聲,虎爪在地上刨了兩下,但是脖頸上的魔獸圈束縛着她,根本無法發動攻擊。
諸葛文嬋看着放下戒心,靠近猰貐的雲狂歌,杏眼中閃過一抹狡黠:“猰貐可不同家中圈養的魔獸,還未被完全馴化,小心點,死傷本公主不負責。”
雲狂歌完全不在意,還在拍着猰貐的殼,試圖激怒這隻龐大的傢伙。
天生驕傲的猰貐受到如此人類屈辱又無禮的對待,如牛眼般的眼珠子赤紅,鼻子喘着粗氣,發出一聲又一聲聞風喪膽的吼聲。
看着雲狂歌惹惱了猰貐,諸葛文嬋暗暗高興,對着後方的婢女使出一個眼色,婢女熟稔的解開猰貐脖頸上鎖住的魔獸圈。
沒有了魔獸圈束縛的猰貐就像是被放入山林的老虎,發出一聲長鳴,擡起前爪,像是發了瘋似的橫衝直撞。
諸葛文嬋完全傻眼了:“……”
她萬萬沒有想到解開束縛的猰貐並沒有攻擊身旁一直激怒它的雲狂歌,而是撒開蹄子朝她們所站的位置撲過來。
“公主小心啊……!”盡職盡責的婢女推開還傻愣在原地,沒有反應過來的諸葛文嬋。
沒有了魔獸圈的控制,猰貐發狠似的撞擊着堅硬的宮牆,發出‘砰砰砰’的聲音,那漆紅的宮牆眼看着就要被撞破,諸葛文嬋心都提起來了。
猰貐的破壞力完全不在車渠之下,而且猰貐喜好食人,如果撞破宮牆逃離而處,那後果……不堪設想啊!
這時候她也沒有利用猰貐吞掉雲狂歌的心思,蒼白着臉,顫抖着指着猰貐,喊:“抓……抓住它啊!”
雲狂歌這座偏殿距離未央宮最近,猰貐衝破宮牆,直奔而去,肯定會去未央宮驚擾到母后,再往前是御書房,父皇就在那裡啊!
她被禁足,私自跑出來就等於抗旨,雖然父皇和母后不會真的殺了她,但是猰貐闖出去會瘋狂攻擊人類還會撞塌建築,就真的釀成大禍了!
隨着諸葛文嬋前來的都是柔弱的婢女,鬥氣也低,哪能是這隻猰貐的對手……?
“公……公主……奴婢,奴婢不是猰貐的對手啊!”猰貐在西京國魔獸榜單上排名第五,第五啊!她們鬥氣一階怎麼比得過?
“蠢貨!”
現在諸葛文嬋總算體會到什麼叫搬着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她爲了陷害雲狂歌,將方圓幾裡的侍衛全都遣散,就連巡邏侍衛也不許過來。
那些侍衛就算聽到有魔獸的吼聲,估計也以爲是她在逗猰貐玩,不會真的跑過來救命的!
糟了!現在全完了!
看着宮牆在猰貐的撞擊下搖搖欲墜,雲狂歌挑眉,語氣全是興奮:“好傢伙!力氣這麼大,恭喜恭喜,恭喜公主擒獲這麼一直戰鬥力高的魔獸,民女眼拙,竟然不識明珠,誤以爲是魚眼睛,是民女有眼無珠,不比公主慧眼識珠……”
誇讚之意溢於言表,但這誇讚並沒有讓諸葛文嬋開心!
聽着在那看熱鬧還說風涼話的雲狂歌,諸葛文嬋氣的牙根癢癢,她記得要死,那個賤人卻在那幸災樂禍……!
“真帶勁啊!不過公主,這宮牆好像要塌了……”
宮牆要是破了,猰貐衝出樊籠就要大開殺戒了,誰也阻止不了!這話提醒了諸葛文嬋,她要阻止……可她怎麼阻止啊?
看着鼻孔朝天的諸葛文嬋急的快哭出來,雲狂歌抱臂,袖手旁觀,想利用魔獸吃掉她?呵,真拿她是軟柿子,隨便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