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星羅,成不二!”
海神主宰奈何不了炎銘炎胥,只能眼睜睜看着他們遁走,可對於天府學宮的兩大叛徒,卻不會有任何留情。
怒吼之聲出口時,便已經轉身過來。
“不好!”
兩人面色同時大變。
他們雖是主宰修爲,在海神主宰面前卻連抵擋的資格都沒有,甚至還沒想起反抗,一張凌空形成的巨大手掌就將兩人籠罩其中。
“百里遊繼續幫助海倫娜主持學宮考覈,膽敢有異動者,殺!”
他的聲音和身影幾乎同時消失。
這場亂子開始的快,結束的同樣極快。
前來參加學宮考覈的衆人尚未反應過來時,事情就已經落幕,但天府學宮和炎神宮徹底決裂已經是不言而喻的事情。
不少人心中開始產生恐慌的情緒。
“我們……還要不要繼續參加考覈?”
“天府學宮雖然和炎神宮定下十年協議,可十年時間卻只會讓仇恨不斷髮酵,這,這……”
從少許人的恐慌,從而導致大片人的心思轉變。
學府學習期限一般都是五年,可他們只要進入天府學宮,就代表着進入炎神宮的黑名單上,即便神界沒有天下皆爲王土之說,可炎神宮的強勢卻是深入人心,尤其是經過海神主宰的說辭之後,更是讓無數人恐慌甚至是恐懼。
若是炎神宮因爲我進入天府學宮學習懷恨於我怎麼辦?
“肅靜!”
海倫娜剛纔雖然沒有開口,可她天府學宮宮主的身份卻也有着足夠的威信,一句嬌叱出聲,讓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我們天府學宮建宮數萬年,還從未接受過任何人的侮辱,既然炎神宮想滅我們天府學宮,我們接着就是,同樣也接得下來,反倒是你們……呵呵,牆頭草隨風倒,但凡心有恐懼之人立刻滾蛋,我們天府學宮只收五千有潛力之人,卻不是心存忌憚的螻蟻,若是你們抱着這種心態進入學宮的話,就算炎神宮不動你們,本宮也不會容許那等廢柴活着丟我天府學宮的臉面。”海倫娜此言鏗鏘有聲,甚至威脅的意味更濃。
立刻。
數千人就從人羣裡分散出來。
這些人大都是各大勢力的弟子,一個個幾乎都在考慮天府學宮的臉面,着實不願得罪炎神宮和天府學宮任何一方。
但海倫娜的話,卻等於替他們做出決定。
短短五分鐘,就有兩萬多人離去。
百里遊單薄的身軀不禁劇烈顫抖起來,就連雙手都在打顫,焦急道:“宮主,這一批人可是這一屆應屆生裡修爲最高的,若是任由他們離去,是不是太可惜了?”
“可惜嗎?”
海倫娜自嘲笑着搖頭。
若還是以前的她,的確會升起與百里遊類似的想法,可隨着她跟王安歌的短時間接觸,卻讓她看到人與人交往中的另一個重要問題。
人性。
好似王安歌可以爲了螻蟻般的洛黎、洛安等人出頭一樣,在他危機的時刻,這些人哪怕一點力氣都幫不上,至少也會拼盡一切。
但這些修爲高的人呢?
尚未入學,就因爲一絲擔心而離去,誰知道今後炎神宮打過來,他們會不會第一時間倒過去,成爲學宮的叛徒?
所以,不可惜。
她心中甚至連可惜的念頭都沒升起來,笑道:“百里長老,我們學宮以往招收學子的方式有問題,不止是這些人想走就能走,就連學宮內的其他學子,我也不會有絲毫挽留。”
“爲什麼?他們可都是學宮未來的希望啊?”百里遊心臟都有些不堪承受。
“不,他們只會是毒瘤,您老若是想不明白的話,可以去問問流雲哥哥,相信他若是在這裡的話,一定會支持我的決定。”
海倫娜嫣然一笑,讓百里遊長老有些風中凌亂。
少家主會支持?
爲何?
任他百般思索,海倫娜已經無法繼續解釋下去,這裡畢竟不是說這些話的地方,目光清冽的掃過那些仍然有些猶豫的人,再次叱道:“怎麼?還在猶豫不決嗎?那就讓本宮來替你們做決定,凡是心中有猶豫之人立刻滾蛋,否則日後讓本宮看出來,也就不用走了。”
又是數萬人心神大震。
反正已經有了之前兩萬人做出表率,又是三萬多人猶猶豫豫地走出人羣。
十三萬人,頓時只剩下八萬餘。
而剩下的人,修爲幾乎都在宇神境界左右,單從衣着上就能看出,大都是出自一般家庭,甚至還有着個別一些人身上衣衫雖然沒有補丁,卻是洗過不知多少遍,顯然是出自某些散修強者的家庭,真正的拮据無比。
她在觀察的時候,王安歌也在觀察着衆人。
以他的眼力,很快就從這八萬多人裡找出一些不對勁兒的人,這些人數雖然不多,可修爲大都不弱,甚至有幾人竟然是隱藏了實力的黃神境界強者。
“王安歌,這些人裡好像有不少人是爲了你而來。”
“哦?”
王安歌猛然擡頭,朝青丘之狐看去。
“你修爲不足,尚未修煉出神識所以觀察不到,這些人裡至少有七十多人目光往你身上掃了幾遍,而且眼中都隱含着殺意。”
“奪魄宮的殺手?”
“不止,一共三種功法氣息,其中近半是奪魄宮的功法,其他兩種則是問情閣和斷情殿的功法……”
話沒說完,青丘之狐的身影便消散開來。
一刻鐘。
王安歌不禁苦笑起來,竟然連話都不讓說完,系統對世界的要求可真特麼的苛刻。
回頭看去。
只見樓文淵已經從大樹上下來,雖然沒有跟連痕和藍晨走到一起,可三人嘴角都在微微動作,似乎正在交談着什麼。
反正他也沒去處,徑直朝樓文淵走了過去。
“樓兄,多謝了。”
“王兄客氣。”
樓文淵連忙抱拳回禮:“我們三人怎麼說也收你之恩不少,若是眼睜睜看着炎胥侮辱你的女人而無動於衷,就算於你有交代,也沒辦法跟我們自己的內心交代,你別看他們兩個始終沒有站出來,着實是因爲他們的身份太特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