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澤和凌鋒呢？”
江小白看着成玄子，目光逼視着他，“你把你的這兩個師弟給殺了？”
“沒有，絕對沒有。”成玄子連忙否認。
江小白笑道：“你看上去很緊張嘛，你要不是殺了他們兩個，他們兩個會讓你當掌門？恐怕不會吧。”
成玄子道：“我這個掌門當的我都有些莫名其妙，其實我能當上掌門，最應該感謝的人是你，是你幫助了我。”
江小白皺眉不解，成玄子繼續解釋。
“靈山之戰，秋澤和凌鋒兩位師弟的弟子在那次大戰之中折損得非常嚴重，回到雲天宮之後，我這一系的弟子數量上是他們兩個加起來的三倍。論實力，他們已經沒有了和我爭掌門之位的實力。他們也知道如果硬要爭的話，恐怕是有人要流血犧牲。當時的雲天宮剛剛經歷過一場大戰，整個門派上上下下都十分討厭繼續爭鬥，大家都渴望和平，希望能過幾天安穩日子。雲天宮不能一日無主，當時我提出來讓所有弟子參與公投，得票最多的人便是掌門人。秋澤和凌鋒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但他們也知道，如果他們想要正面和我爭奪掌門的話，一旦發起戰鬥，怕是他們自己那一系的弟子都不會願意。最終，在大形勢的壓迫下，他們只能接受了我的提議。我這一襲的弟子門人數量是他們的三倍，公投的結果當然毫無懸念，我的得票數自然是最高的，而且是遙遙領先他們兩個。”
江小白道：“其實不是因爲我你才當上了這個掌門。主要原因就是他們兩個比起你來說，還是太實誠。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靈山之戰還沒有開始之時，你已經放出了話，讓你那一系的弟子要避開鋒芒，保命要緊，是不是？”
成玄子道：“靈山之戰已經塵埃落定，我也不怕跟你說實話，從一開始，我就沒有認爲咱們盟軍可以打敗鬼門。我知道靈山之戰必定是以盟軍的潰敗爲收尾。”
江小白道：“事後諸葛亮，你現在倒是說的頭頭是道，當初爲何不諫言？”
成玄子道：“當初就算是我說了，你會聽我的嗎？明知道沒有結果，我幹嘛還要去碰一鼻子灰。其實稍微動點腦筋就知道，我們盟軍裡面心不齊，就連我們雲天宮都是分成了幾派。那些參與進來的門派，大多數只是爲了圖個名罷了。真要是擊敗了鬼門，到時候分利的時候，他們肯定頭伸得很長，爭名奪利纔是他們的最終目的。”
江小白道：“可惜，當年差一點就成功了。”
提起當年的靈山之戰，江小白的腦海之中迅速地浮現過幾幅慘烈的畫面。當年的盟軍其實是有戰勝鬼門的實力的，當時的雲天宮和大悲寺都處於鼎盛時期，人才濟濟，羣雄薈萃，只不過最終功虧一簣。
那一戰的失敗不能歸咎在某一個人的身上，當年江小白已經盡力。現在想想，這成玄子還真是個智者，他早預料到盟軍會失敗，並且指出了盟軍失敗的根本原因。
鬼門是萬衆一心，齊心對外，而反觀盟軍，雖然有個盟主，但其組織結構仍然是比較送鬆散，可以說是一盤散沙，並且各懷鬼胎，大家聚到一起，有的人並不是是爲了消滅鬼門而來的，他們的目的只是想要蹭一場勝利，然後作爲戰勝方分一杯羹。
“秋澤和凌鋒二人現在何處？”
江小白轉移了話題。
成玄子道：“公投結果還沒有出來，他們兩個就離開了雲天宮，至今下落不明。我想他們肯定知道公投的最終勝利者肯定是我，所以微妙到時候臉上無關，便在結果出來之前離開了。他們現在在哪裡，我真是不知道。我想雲天宮裡面應該有人知道他們的下落，他們的心腹弟子應該是知道的。如果你想找我那二位師弟，就去問他們的心腹弟子吧。”
江小白道：“我這次來不是爲了來找他們的，我要找的是另外兩人。”
“你要找誰？”成玄子很好奇，不知道雲天宮裡面還有誰值得江小白親自跑一趟。
“給我準備筆墨。”江小白道。
“這邊請。”
成玄子把江小白帶進了他的書房，書房裡筆墨紙硯自然是不缺的。江小白提起筆來，迅速地在紙上將那晚和他交手的兩個黑衣人的相貌給畫了出來。
“你可認識此二人？”
成玄子看着畫上的兩個人，笑道：“這不就是一個人嘛，你畫的就是一個人啊！”
江小白道：“兩個人，只不過他們長得很像，相似度至少有百分之九十。”
成玄子道：“長得那麼像，應該是孿生兄弟啊。不過我還真不認識他們。”
江小白道：“別急着回答我，仔細看看，好好想象。”
成玄子站在畫像前，凝眉看了好一會兒，把整個大腦都搜索個遍，最後仍然是搖了搖頭。
“別逼我了，我真是不認識他們。他們是雲天宮的嗎？”
江小白道：“是不是雲天宮的我不知道，但我肯定他們兩個和雲天宮肯定有非常大的淵源。我和他們二人交過手，他們兩個用的是你們大悲寺的神通。”
“不可能吧？”成玄子又盯着畫像看了起來，“可我實在是認不出他們啊，他們要真的是我大悲寺的人，我不該認不是他們啊。”
江小白道：“我這次來，就是要查出這二人的身份。成玄子，我告訴你，你別和我玩心機。我是什麼樣的人，你是知道的，一旦被我發現你耍我，哼哼，怕是你會是雲天宮歷史上死得最慘的掌門人。”
“可我真的就不認識他們啊，難不成你要我編一段謊言出來？”江小白道：“要真是那樣，那你現在就宰了我吧。我這人最不擅於說謊，一說謊就穿幫。”
江小白道：“你現在是雲天宮的掌門人，就算是你不認識，你也得給我負責查出他們的身份。我可以非常肯定地告訴你，他們絕對和你們雲天宮有密不可分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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