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山幫是臨海市的本土幫派,從最初形成至今以後已有十餘年,儘管中途有過崎嶇,但多年的發展,終究使鐵山幫成爲臨海市地下世界響噹噹的金字招牌,與主要控制西半城的血盟會二分天下。
而金色年華正是鐵山幫管轄範圍內的重點娛樂場所,也就是所謂的‘搖錢樹’,因此每天都有一批固定的‘安保人員’進駐場子。
眼前十多個莽漢正屬於這一類人,因爲鐵山幫的招子亮,平時也不有人敢上門找茬,因此這十多人的武力值並不高,與當初埋伏於嘯的完全不能相提並論。
或許,有不少自恃在道上混過幾年的人都知道金色年華是鐵山幫的地盤,但是敢直呼新晉鐵山幫幫主“瘋子”,整個臨海市裡絕找不出五個人。
身手不凡又心狠手辣的張風豈是這些街頭吹牛打屁的小混混有資格議論的!
帶頭的漢子望向吳歌的目光中多了分謹慎,試探道,“敢問兄弟是道上哪家的?”
言下之意便是問究竟是鐵山幫的,還是血盟會的人?
“東子,你還和這小子多費什麼口舌!他就是個煮麪工,無父無母的野小子,就算是今天死在了這裡也不會有人來管!趕緊給我往死裡揍,現在我纔是你們的老大!”見專門叫來的打手不爲所動,艾瑞克氣急敗壞道。
然而就在下一秒,艾瑞克偏白的面頰上突然多個了鞋印子,紅得快要滲出血來一般。
沒有人看清究竟是誰踢的,但是,所有人心底莫名的騰起一股寒意。
視野中,那個似乎一直沒動,平靜到彷彿成了死物般的男人,則是這一片冰寒的風暴中心。
儘管,現在看起來風平浪靜的,但是誰也不敢保證下一秒會不會是狂風急雨。
“我說過,我討厭聒噪的人。”於嘯面無表情地走向了艾瑞克。
“你,你要幹什麼!”艾瑞克一步步地往角落裡退去,臉上寫滿了害怕,“我可告訴你,我是部長,而且和索芙國際的方總.有密切的——”
“有密切的什麼?”兀的,於嘯嘴角竟然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男人儘管在笑,但是這笑容讓人感覺不到一絲的溫度,彷彿僅僅是肌肉在大腦精密的控制下,一連串神經遞質傳導的結果。
女人們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的喘氣聲會驚醒了這匹‘惡魔’。
性感美女童妍俏臉慘白,與那紅色的雙脣,紅色的長髮相映成輝,白,比雪更白,紅,比火還烈!
明明知道,男人是爲了保護自己,男人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但是童妍卻微張着嘴,始終不敢把自己心裡的想法告訴男人——艾瑞克是個標準小人,也是條毒蛇,他身後的史密斯家族絕不是普通人能招惹得起的,自己一直的躲避忍讓也正因如此。
究竟是自己對男人抱有莫名的信心,還是,壓根就是打心底抵制男人,害怕男人,以至於不敢和男人說話,說出自己的‘箴言’?
“我們是密切的生意夥伴!你敢動我,你立馬就會被解僱,失業,斷了一切經濟來源!”艾瑞克幾乎是喊一般說出來,說完之後,整個人像是虛脫了般,滿頭冷汗。
“你也說過,我就是一個煮麪的,無父無母,無權無勢的窮小子一個.赤腳的還怕穿鞋的,你不覺得可笑嗎?”於嘯冷笑道。
衆人立即意識到了艾瑞克話中的漏洞,連金色年華都敢鬧的男人還會在乎一個月五六千塊的工資?
的確可笑,但是沒有人笑得出聲,整個包廂除了艾瑞克急促的呼吸聲,一片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