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於嘯手中的楚囚印,澤弗奈亞瞳孔一縮,厲聲道:
“於,你殺了我兒班尼特!你,第一個死,你的女人,第二個死!”
對女人的話,於嘯根本不屑一顧,分出一絲心神控制青缸劍保護好方雪晴,於嘯便催動真氣,驅使楚囚印朝澤弗奈亞襲取。
見此物有古怪,澤弗奈亞不敢輕易與之正面交鋒,一直躲閃於嘯的攻擊。
“臭婆娘,只會躲嗎?”於嘯冷哼一聲,往楚囚印中注入更多的真氣,攻擊速度瞬間提高了一倍。
躲無可躲的澤弗奈亞終於停下了步伐。
只見她咬傷了自己的左臂,任憑鮮血咕咕的流出,另一隻手則蘸了蘸血液,在地上畫一個複雜的圓形圖樣,彷彿是中世紀巫師的魔法陣。
這倒是個新鮮玩意!
於嘯在心中暗道,憑自己現在的修爲,又有三大靈器加身,絕對能輕鬆將澤弗奈亞收拾掉!
爲了保險起見,於嘯將女人送到了幾百米之外的空地上,自己又閒閒地跑回原先的地方。
此時,澤弗奈亞的陣法似乎畫好了。
看那歪歪扭扭的軌跡線,勉強只能稱作橢圓形的正圓外框,於嘯簡直不忍直視。
看來西方婦女同志們的美術水平還有待於提高啊!
這畫圓的水平遠不及華夏的普通初中數學老師哩!
華夏的數學老師,只要你給他一支粉筆,他就能給你畫出一個標準的正圓形,畫完還能把剩下的粉筆頭不偏不倚地丟到你頭上。
澤弗奈亞表情嚴肅,根本不知道在短短十來秒鐘的時間內,於嘯已經浮想聯翩,神遊天外去了!
澤弗奈亞雙手一拍,凝神默唸完一長串導詞,大聲喝道:“出來吧,Behemoth!”
貝瑟莫斯?什麼玩意?
於嘯抹了把鼻子,打算繼續看下去。
只見一陣黑霧過後,一個通體黑色,長着黑色金屬鎧甲的巨獸從地表浮出,這巨獸足足有三米多高,外形像極了河馬,四肢着地,有一口看上去就挺嚇人的獠牙,而從它鼻腔噴出的氣體足以稱得上是龍捲風,分分鐘可以將人吹跑。
這怪物自己似乎在哪兒看見過!
於嘯扶額,腦海中靈光乍現。
自己終於想起是在那兒見過了,是在聖經的插圖上。
這是貝希摩斯!
一種記載在聖經舊約中的怪物,外形像河馬,性情殘暴、饕餮無厭,據傳說每天要吞下一千座山峰,才能滿足他的肚子。
它的尾巴如杉木般挺直,肌肉如石頭般結實,骨骼如銅鐵般堅硬。
“你是召喚師?”於嘯突然道。
澤弗奈亞臉上露出一絲倨傲,“哼,沒想到你還有幾分見識!”
召喚師,顧名思義,便是可以憑藉咒語、物品、意念等形式召喚出不同屬性的人。
關於召喚師,於嘯只在西方古籍中看見過,還未在現實生活中見識過。
於嘯一直以爲召喚師只是個傳說,畢竟這能力實在是太過逆天了,如果有人能夠召喚出遠古諸神,那豈不是可以毀天滅地,再來一場諸神黃昏了?
不過仔細想來,東方世界既然能誕生練氣術、煉體術這般將人體機能衍生至無限,理論上可達長生不老的絕世武學,西方世界存在魔法士、召喚師、血族之類的異能者倒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
“我澤弗奈亞乃神聖巴特利特家族的第九代傳人,於,你一個華夏人能死在我的手上該滿足了!”澤弗奈亞盛氣凌人道。
於嘯本還想問問女人更多關於召喚師的事,但聽到最後一句,男人不禁臉色陰沉下來。
一口一個華夏人,彷彿華夏堂堂泱泱大國,在世界之林中還是受人鄙視的三等民族?
黃帝炎帝打部落戰爭的時候,你丫的西方人還不知在哪個犄角旮旯呢?
手持楚囚印,於嘯二話不說,便向澤弗奈亞攻去。
澤弗奈亞則立即驅使怪獸貝希摩斯朝於嘯攻來,儘管貝希摩斯是個虛體,但從它口中吐出的黑煙卻是實打實的真實物理攻擊。
於嘯憑藉靈活的身法輕鬆避閃,但接觸到貝希摩斯黑煙的路面全部被腐蝕出了一個個大坑。
“我的貝希摩斯是無敵的!”澤弗奈亞大笑道,“不然你以爲無名大人會將十大將的稱號授予我?”
這傢伙沒個實體,攻擊力卻格外驚人,自己進攻它就跟打在空氣上似的,沒半點用!
於嘯立即改變策略,將攻擊重點放在了澤弗奈亞身上。
儘管自己打不到貝希摩斯,但要避開這個龐然大物,攻擊躲在它身後的澤弗奈亞不是難事。
稍提一口真氣,於嘯的速度再次加快,如同殘影般掠過。
看準機會,於嘯一擊將楚囚印砸在了澤弗奈亞的腦門上。
老實說,這是於嘯第一次使用楚囚印認真作戰。
那楚囚印砸在了澤弗奈亞頭上後,之後發生的事讓於嘯瞠目結舌。
自己預想中澤弗奈亞腦漿迸裂的場景並沒有出現,反而她看上去沒有半點事,只是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像是被人點中了靜止穴位。
如此同時,澤弗奈亞召喚出的貝希摩斯也停止了一切攻擊,如一尊巨大的野獸派塑像立在公路中央。
靜止敵人的行動難道是楚囚印的輔助功能?
“你對我做了什麼?”澤弗奈亞叫道。
女人面色掙扎,一副想要動卻動不了的模樣,只能對男人怒目而視。
“原來你能說話啊!”於嘯恍悟。
澤弗奈亞冷哼了一聲。
哈哈,確定女人動不了了,於嘯不禁喜上心來,楚囚印的這個功能比起通靈人蔘攝取能量的本領不遑多讓啊……
下次遇到敵人,自己只要將楚囚印往那人身上一蓋,那人便失去了攻擊能力,只能呆呆地站在那兒,任由自己處置……這他嗎不就跟古代皇帝老兒的聖旨口一樣麼?叫你往東你不敢往西!
儘管知道澤弗奈亞的年紀一定小不了,可於嘯這湊近一看,尤其是女人動不了的時候,這皮膚這小胳膊小手的,還是挺光滑的,白白嫩嫩,絲毫不見西方女人最容易出現的皮膚老化問題。
一雙碧綠色,貓咪般的眸子,桀驁不馴透着股原始野性。
感覺到男人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流轉,澤弗奈亞又氣又惱,可偏偏又動彈不得,只能叫嚷道:
“臭男人,信不信我剜了你的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