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發上這個男人幾時進來的蘇哲真的沒一點覺察。
不過想起剛纔在那種情況下，說不定再來幾個人，他未必知道。
當時，注意力根本就沒放在安全防禦上面。
那種大戰期間，即使敵人把房子全部給圍住，對他來說都是一樣的。
蘇哲看着沙發上的男人問道：“你是要喝水還是喝酒？”
“你現在還有體力喝酒？”
“爲什麼沒有？”蘇哲將杯子放到一邊，“你應該知道，一場大汗淋漓的運動下來後，看似很累，實際上真出現幾個老虎都能夠打死。”
“這話我倒是相信。”男人看着蘇哲，“就是不知道你家裡到底有什麼好酒，如果沒好酒的話，我不建議在裡面喝。”
“酒倒是有，現在就看你想去哪裡喝。”
“這是你的地盤，你作主。若是在這裡喝的話，等下驚醒你那幫美嬌/娘，打擾到她們的睡眠始終不是好事。”
“那你根本沒有拿手機在錄相吧？”
“你怕了？”
蘇哲撇撇嘴：“怕倒不怕，我只是覺得要回頭你把視屏上傳，那些人看到我這麼厲害的話，想必專業人士都會感到自卑。”
男人淡笑道：“這話你倒是敢說。”
“爲什麼不敢呢？”蘇哲反問。
“畢竟，那是事實。”
停頓一會，蘇哲問道，“如果我們選擇別的地方去喝酒，她們安全不？”
“百分之一百安全。”
“好，那我們到外面去喝。我知道有一個地方，現在這個點還沒有關門。而且，我敢保證，那裡的東西一定很合你胃口。”
進入房間換了衣服，青嵐披着一件外套走出來。
身上穿着若隱若現薄如蟬翼般的睡衣，曼妙的身材，讓人看着都忍不住火噴。
如今天氣逐漸回暖，青嵐這樣穿着並不覺得冷。
看到蘇哲穿着衣服準備出去，青嵐好奇問道：“你這是要出去？”
“是的。”
“這麼晚？”
“來了一個不速之客，做爲主人，必須要盡地主之宜。”
“不速之客？”
蘇哲指了指客廳的方向：“這個你暫時不用理，剛纔你也累了，早點睡。休息好，明天我再好好寵幸你。”
青嵐輕啐一句，“沒個正經。”
頭往外面探了一上，不知道外面到底是誰。心裡的好奇心很重，只是她沒有出去。替蘇哲整理好衣領道：“別喝太多。要是回來，一身酒味，到時不讓你上牀。”
蘇哲嘿嘿笑着，伸手在青嵐的臀部上摸一把惹得後者嬌羞不已。
“不上牀到時就站着後入。”
“去去！”
蘇哲輕笑兩聲走了出去。
……
驅車來到外面，不過蘇哲是來到一家大排檔。
“洪叔洪嫂，還沒收檔吧。”
一對中年夫婦正在收拾着剛走的一撥客人的桌子。聽到聲音，看到蘇哲的時候還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蘇先生，很久沒見了，裡面坐。”
距離上一次，蘇哲確實有一段時間沒來了。
洪叔跟洪嫂兩人一直在這裡經營着宵夜檔。
他
們一般是晚上八點開檔，到了明天早上五點左右才收檔。要是碰到客人一直不離開，有時候也要等到六七點。
他們所在的檔是在街口處，這裡到了六七點的時候，人們起牀買早餐還有上班、上學的也多了起來，所以不是特殊情況，一般不超過六七點。
如今是三點多鐘，距離下班還早着。
在一棟房子屋檐下面的桌子坐着，蘇哲問道：“要不要將所有的東西都給你點一份？”
“可以。”男子摸了摸肚子，“反正白天到現在都沒吃過東西，應該能夠吃得下。”
蘇哲下意識的摸一摸放着錢包的口袋，這傢伙難不成是故意來把他吃窮的。
“這裡好酒沒有，只有本地釀的米酒，要麼就是啤酒。當然，對我來說，哪怕是十幾萬的紅酒亦未必比得上自家釀的米酒。”
“先來十斤。”
洪叔在這裡開檔，之前只是提供啤酒。後來，很多人來這裡喝酒覺得啤酒沒味，都選擇喝米酒。久而久之，他就會自備不少米酒。
蘇哲一開口就要十斤米酒，他都有點擔心這兩人能否喝得光。
“真要十斤？”洪叔不確定問道。
蘇哲點點頭：“我酒量一般，不過有人應該是酒鬼一個。估計十斤不夠喝，你要是還有存罐的，得繼續留着。”
洪叔咧着嘴笑了起來，臉上佈滿着油煙，一雙眼睛，因爲長期熬夜，儘管白天被了覺，仍然有一些黑眼圈。
肩膀上披着一條毛巾。
乾淨的時候是白色的毛巾，不過現在早就與黑色毛巾無異了。
上面沾滿着油煙，他拿過來往臉上擦了擦。
拿着一個壺，洪叔打滿了端到蘇哲的桌子上面。
這幾年來，在這裡開宵夜擋，平時來的大多數打工的多，偶爾也會有一些開着好車的人過來。
但是這麼多人當中，蘇哲以及他的那些朋友可是給他有着深刻的印象。
“洪叔，要不要來喝一杯？”
洪叔想坐下來，可是想到蘇哲點的東西還沒有上，搖搖頭道：“你們先喝，等我忙完了再跟你喝幾杯。”
“行。”
蘇哲給坐在對面的男人倒滿酒道：“怎麼稱呼？”
“李賀。”
“鬼才李賀？”
“那是個死人。”
看到蘇哲將酒倒滿了，李賀直接端起來一口而幹。儘管一整天都沒有吃過東西，但一杯酒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不妥。
哪怕再來十杯，結果一樣。
李賀把杯子放在蘇哲的面前說道：“看來你說得對，十幾萬的紅酒都未必比得上自家釀的白酒。”
蘇哲呵呵的笑道：“我沒騙你吧。”
酒倒滿後，李賀再次一口乾。
連續五杯後，洪叔端着東西上來。看到一壺三兩下就喝了一半，看來蘇哲說得對，眼前還真是一個酒鬼。
“李先生大半夜闖進我家，別說只是爲了想蹭一頓酒喝嗎？”蘇哲還是直奔主題。李賀暫時不知道是敵人還是朋友，任何暗示性的話題都沒有用。
李賀搖着杯中酒反問道：“如果我真的只是因爲太餓了想要過來蹭頓酒飯來吃，你信不信？”
“不信。”
“爲什麼？”李賀看着
蘇哲，“我剛纔還在想你會相信的。”
“換作以前我可能會相信，但現在不同了。畢竟我剛從鬼關門回來，況且，在東陵省一路回來的路上你可是開着一輛白色卡宴在後面跟着。我總不會相信一個開白色卡宴的人會餓死。”
“你發現了？”
“李先生是在懷疑我的能力？”
李賀沒有喝杯裡的酒，而是放到桌子上面。
“我沒懷疑蘇先生的能力，如果我懷疑的話，我們現在不是在喝酒，或許早就分出生死了。”
蘇哲眉頭皺了皺：“李先生的意思是想來殺我？”
“是的。”
“誰派你來的？”
“沒有人。”
蘇哲不相信。
他們之間從未見過，也沒有結過任何樑子，而且他還去了天仙國兩個多月，一回來就被人盯下，說出來都沒有人相信。
“我只是聽說蘇先生實力不錯，所以就想過來挑戰一下。”李賀從身上掏出一張紙，“你在上面籤個名就行了。”
蘇哲拿過紙，快速掃一遍，臉色的表情收斂着。
“生死狀？”
“是的。”李賀道，“只要你在上面簽了你的名字，等下出手，誰死了都不能怨誰。”
蘇哲冷諷道：“我爲什麼要你籤生死狀呢？或許我應該這樣說，我爲什麼要跟你打？”
“你會打的。”
“不一定。”
李賀一口喝光酒道：“別忘了蘇先生可是有很多紅顔知己……”
蘇哲身上的殺氣頓時騰出來，打斷話道，“李先生，有句話我得先跟你提醒一下。你可以隨時對我下手，如果將這個目標轉到我身邊的人，我可以讓你死無全屍。”
李賀嘴角輕咧着：“果然和傳聞一樣，不管以任何方式都不能逼蘇先生出手，但要是拿身邊的女人來要挾，一切就不同。”
“你準備那樣做？”
“你不簽字的話，我確實準備那樣做。”
蘇哲手指在桌面上輕敲着沒說話，而李賀同樣沒說話。兩個人靜坐着，不說話，不喝酒，不吃東西。
儘管沒有人見到他們出手，可是他們已經在交手了。
見面的時候就猜測李賀實力不差，可是以元神開始交戰，這個倒是讓他稍微感到驚訝。
這纔剛回到昆城就遇到這麼一個厲害的人物，而且還不知道他到底是何方人物。至少，在蘇哲的印象當中，還真沒有招惹過這麼一個傢伙。
蘇哲對於自己的元神強度心中有數，而在交手的兩分鐘，李賀的元神沒有一絲退縮。
看來，要是沒有誰先收手，估計這一場大戰就會真正拉開序幕。
至於生死狀這玩意，真打起來，籤與不籤都一樣。
只要觸碰自己的逆鱗，根本不需要那些生死狀。有這種想法的人，必須死！
軒轅劍拔了出來，蘇哲對着李賀一劍劈下去。
李賀避得倒是挺快。
而在準備再使喚出第二劍的時候，蘇哲停止了。因爲洪叔端着東西上來，他們正元神進攻，要是被幹擾到，不管是任何一方都會出事。
可是李賀沒有選擇收力，蘇哲也不可能會提前收手。
僵持不下，而洪叔已經來到面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