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她是鳳凰。”
僅僅六個字，足以讓蘇哲整個人都感到很不好。
鳳凰。
鳳凰。
鳳凰。
腦子裡在幾秒內連續都是這個詞。
怎麼可能，聞人清羽是鳳凰，一點都看不出來。
而且這明顯是不可能吧，如果聞人清羽是鳳凰的話，按她的實力，之前早可以把自己秒殺了。
不對——
她之前真的想殺自己的。
只是後面卻陰差陽錯反而替自己把失去的內力傳了一半回來。
拍着額頭，蘇哲怎麼有着像是被騙了很久的感覺。
“我說你不是隨便說個詞來騙我的吧？”
吳詞仁輕笑道：“是不是騙你不是我說了算，到時你直接見到鳳凰就行了。”
“說實話，據我所知，鳳凰專殺多情的男子。根據資格統計，在她出道的幾年當中，殺的全是男子，而且所殺的幾乎是風流、濫交、女人多那些人。如果是按照情報給的，她根本不可能在殺手榜排行第一。”
“可有時候殺手榜並不是看殺人多與少排的，而是看所殺的人實力，還有危險程度。鳳凰殺的每一個人，幾乎都可以說是銅牆鐵壁的防禦，有進無出。但是每一次她殺完人，都安然無恙，就連那些人的保鏢都沒覺察。”
蘇哲摸摸鼻子，她當然可以安然無恙的進出。
聞人清羽可是一個極品尤物，如果她事先誘惑的話，哪個男的能夠抵擋得住。
自己之前差點都抵擋不住她的誘惑，雖然最後確實沒有抵擋得住。
如果是在輪郵那時候就淪陷，恐怕早就死翹翹了。
完蛋，女人是殺手，而且還是排名第一的殺手，儘管是曾經排名第一的，那也是恐怖的事情。
要是哪天牀上侍候得不好，會不會一下子就把下面那玩意給割下來了。
“不過我也沒想到，鳳凰有一天會遭到你的魔手。還真是一山還有一山高呀，這纔是我佩服你的地方。鳳凰，那是多神秘的女人呀。如果當年咱有那個魄力，說不定也出手了。”
見到蘇哲眼睛橫過來，吳詞仁立刻改口道，“當然，現在我可沒那個膽量，不怕你的話，我還怕鳳凰把我滅了。”
拉開車門，吳詞仁繼續說道：“撒旦那傢伙看來還是要交給你，如果你不能對付得了，我肯定是不會聯手的。比起與撒旦爲敵，我覺得暫時保住現在殺手第二的位置也不錯。”
蘇哲殘忍的提醒他道：“你現在是第三。”
進檔加油，蘇哲一踩油門離開。
吳詞仁站在原地嘀咕道：“差點都忘了，我現在還真是排第三。當個千年老二好呢，還是當第三名比較平穩比較好？算了，有時候當千年老二也不差，保證自己還有下面那玩意。”
聽了吳詞仁的話，回去的路上蘇哲一直都不淡定。
沒想到聞人清羽是鳳凰，這妖精還真瞞得自己苦呀。
坐在書房，蘇哲一直拿着手機在猶豫着要不要給聞人清羽打電話，如果她知道自己發現她的身份，會是一種怎樣的心情。
其實蘇哲最擔心的，電話打過去叫她回來讓家裡的遇上，他要怎麼去解釋纔好。
“不管了，死就死
！”
一咬牙，蘇哲還是撥打聞人清羽的電話，並且告知讓她回來一趟。
“說個理由出來，如果僅僅是想讓我回來日一頓，我還是遲點回來。我現在跟小汀在外面玩得很開心，還沒想着要被日。”
“喂，這說話的語氣是跟誰學的，什麼日不日的。”
電話那裡傳來咯咯的嬌笑聲，“反正我暫時不想回去，我要是回去後，說不定你就真的頭疼了。”
這個是事實。
不回來還可以讓自己瀟灑一下，一旦回來的話，就要兩頭顧忌，就真的頭大了。
但現在不得不讓她回來，總要想辦法讓撒旦滾蛋的，不然他的存在不單是對自己有威脅，對其他人同樣有。
而且現在的撒嬌，都開始對白竹發起猛烈進攻。
於公於私，還是要快點解決的。
“原本沒想讓你回來，不過近來碰一點棘手的事，我覺得應該只有你能夠幫我？”
“提升內力？”
“不是。”
“那是什麼？”
“撒旦找上門來了。”
電話那頭沉默下來，聞人清羽沒有說話，蘇哲只能夠聽到她的輕緩的呼吸聲。
半晌。聞人清羽說道：“我下午回來。”
掛掉電話，蘇哲開始想象着聞人清羽回來的時候是怎樣的表情，別不是一臉冷漠殺手的樣子就好了。
或許她是想一直隱瞞她的殺手身份。
不管是誰，一旦對一種生活過得太厭倦，就會想辦法離開。
目前來說，聞人清羽覺得自己過現在這種普通人的生活很不錯，所以也想借此淡忘她是殺手的身份。
如今把她叫回來，無疑是讓她將所有的時光都回憶起來。
但有些東西，不是刻意去隱瞞不說就行的。
時光不會將回憶減少，不過是將它減低罷了。
當某一天，哪一個不經意的情景，一樣會讓藏着的回憶，洶涌澎湃而偷襲。
聞人清羽是第二天清晨到的。
她是獨自一樣回來，克里斯汀要過兩天才到。
蘇哲站在機場出口裡等着。
清晨，換平時他還在被窩裡抱着美人睡覺。
一段時間不見，聞人清羽更加嫵媚了。被摘取的花朵，如果卻是在滿足的吸着露水不斷的綻放。
聞人清羽走到蘇哲的面前，臉上掛着淺淺的笑容。
“不抱我一下？”
蘇哲猶豫一會，只是從她手裡接過行禮。
聞人清羽不滿道：“你這傢伙，是不是不要我了？連抱都不抱了。”
蘇哲苦笑道：“不知道你是用哪個身份呀，有點怕。”
“滾蛋！”
聞人清羽恨不得一腳踹過去。
眼睛橫一眼，微慍道：“我就是哪個身份，還不是有一個最大的身份是你女人呀。”
蘇哲想了下，也覺得是自己多慮了。
任何身份又如何，他的女人，這個身份足夠抵消所有的身份。
摸摸鼻子，蘇哲上前一步把她緊緊抱住，在耳邊低聲道：“辛苦了。”
原本以爲蘇哲還會說很多話，但只是三個字，但對聞人清羽來說已經足夠了。
鬆開後，聞人清羽還是忍不住一腳踹過去。
“哎喲，輕點。”
聞人清羽輕鼻一聲道：“我都嫌下腳輕了，就你剛纔那表現，我就想一腳把你給踢斷了。”
蘇哲嘿嘿笑兩聲道：“沒事，就算雙腿都踢斷，還有第三條腿不斷就好。”
聞人清羽瞪一眼，最後還是忍不住笑出去來。
走出機場進入車內後，聞人清羽問道：“幾時知道的？”
蘇哲明白她問的是什麼，如實回答。
“窮奇，別讓我碰到，不然我一定把你第三條腿給踢斷！”聞人清羽咬着牙冷聲道。
一旁的蘇哲聽着心裡悄悄爲吳詞仁捏把汗。
“撒旦這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找上你了？”
蘇哲沉默一會，才緩聲道：“撒旦殺了博士夫婦，這事你知不知道？”
聞人清羽眉頭蹙緊，搖了搖頭。
自從沒有殺死蘇哲而是成爲他的女人後，對於殺手市場的事情就沒怎麼去關注。
以前她只是喜歡殺那些喜歡玩弄女人的男人，可現在自己卻違背了當時的理念，假如真的碰到那些委託的，都不知道該接還是不該接，索性就懶得理。
這陣子與克里斯汀兩個人幾乎在歐洲玩瘋了。
有個伴，不管去哪裡都覺得挺不錯的。
“什麼時候的事？”
“半個月前吧。”
“博士跟撒旦不仇？”
“暫時還不清楚，不過那傢伙已經找上門來了。”頓了下，蘇哲苦笑道，“還準備來挖我牆角。”
聞人清羽愣一下，接着沒好氣道：“活該！”
想要斥幾句，不過眼下還是說正事重要。
“如果是對付撒旦的話，你叫我回來意義不大。”
“爲什麼？”
聞人清羽輕嘆道：“我曾經敗給他。”
“嗤！”
蘇哲踩下剎車，幸好後面沒車跟着，不然就真的會被撞上了。
將車子移到邊上，蘇哲問道：“你跟他打過？”
聞人清羽點點頭：“還記得我們是在郵輪上見面的吧，在那之前我跟他打過。”
“對方實力怎樣？”
聞人清羽咬着脣沉默着不說話。
蘇哲轉過頭，發現她的臉色有點難看，額頭不斷的滲出汗珠來。
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輕聲道：“不想說的話就不要說了。”
聞人清羽轉過頭衝他擠出一個笑容，輕舒一口氣。
“該說的還是要說的，畢竟有些東西如果不說出來，一直壓在心裡，還是一樣的。”
擦拭一下額頭的汗水，聞人清羽說道：“如果要形容他的實力，我只能用恐怖兩個人。知道我在他手中幾招敗的沒？十招。”
“而且當時他還沒有使出全力。如果他使出全力的話，憑我當時的力量，估計撐不過三招。”
想到那時的情景，聞人清羽仍然心有餘悸。
“如果不是與撒旦交過手，或許我就不會萌生退出的念頭。畢竟實力想差那麼多，着實是遭受到巨大的打擊。”
停頓一下，聞人清羽看着蘇哲說道：“你真的要與他交手嗎？那我是不是該考慮換個男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