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這更大的場面凌天雪都見過,還怕這區區小事?
凌天雪緩緩從皮包內取出一個錄聲筆,還有手機。
播出了當時和孔途一起過去看貨物的員工、記錄下的當時畫面。
“我這清清楚楚記錄了已經封好箱的貨物,還有對應貨物批次條碼。”說着,凌天雪將記錄畫面與現貨物箱做比對,明顯不是同一批次。
“這能說明什麼?”供貨商心裡有些慌,鎮定出聲。
“能說明什麼?起碼就說明你未經允許,換了貨。合同裡可是說的明明白白,上了貨車的貨物,沒有我方允許,不得隨意調動!”
“我...”平頭老闆語塞。
孔途想起當時情景,在他要取供貨明細單,還有分派員工一起看貨時,被平頭老闆找理由拒絕。
當時平頭老闆以都是老朋友了,還對我不放心,是不是不信任我理由說的。
“感情你們是一夥的!”孔途氣的吐血,多年好友就是這麼坑他的!
“說!誰是幕後主使,他們許給你什麼好處!不說出來我要你好看!”孔途抹袖子就是要與平頭理論。
凌天雪眉頭一皺。“該說你性情中人好,還是要說你是個傻子?”
他們既然敢這麼做,就想好了被發現的可能。現在你又說了狠話,等於將他們比上絕路啊。
兔子比急了還咬人,更不用說這兩人都不是善茬。
果然,二人對視一眼,目露陰狠。平頭老闆撲上一下子就將孔途制服。
那五大三粗的大客戶也是衝上,從凌天雪手裡搶下證據,當場炸爛。
“哼,你別裝,我知道你有備份,但你人在這裡被我扣着,看他們是要人,還是要個清白?”大客戶兇面獠牙,獰笑道。
“要扣就扣我,別動她!”孔途大喊,但被他朋友一拳打昏。
誰說了算,他們清楚,孔途不是主事人,真正說了算的是這位凌董事長。
“你們真要這麼做?我提前警告你們...敢扣我,可是會丟掉性命的。”凌天雪沒有一絲一毫的驚慌,反是爲二人考慮道......
“草擬嘛,一個死娘們給你臉多了,在這給我比比來來!”大客戶惡狠聲。
“你是自己走,還是我要我動手抗你走?”大客戶大眼一瞪。
凌天雪聳了聳肩,讓跟來的員工先回去。她表示,去去就回。
員工自然是讓放走,不然連個報信的人都沒。
凌天雪與孔途被帶到了大客戶公司,工廠裡,關到個小房間。
“我渴了我要喝水!”凌天雪拍門。
“忍着!什麼時候電話來,錢到了,你想做什麼勞資都不管你!”外頭大客戶親自把手,懟了回去。
沒安靜一會兒,凌天雪就又拍門不停,大客戶實在受不了,扔進一瓶礦泉水。
裡頭,孔途苦笑,也是有些不可思議。“凌天雪,我們現在是被人扣了,怎麼我看你就好像回到自己家一樣隨便?”
凌天雪笑笑沒有說話,對孔途來說,今天這事哪怕解決了,他這一輩子都會留下陰影,揮之不去的。
看看凌天雪,好像壓根不在乎,沒把當回事。
凌天雪望着窗外,她的男友,軍主!一句話讓凌家破產,跟着比,現在發生的事又算什麼啊。
孔途這會兒纔想起來:“你不說我倒是忘記了,我現在是東城孔家少爺呀!”
“你現在才知道?不過暫且不必用孔家能量。”凌天雪搖搖頭。
周臨天這個朋友,可真是又蠢,又神經大條。
“爲什麼不用?現在不是面子的問題了,我當初可是答應周臨天,要看好你!”孔途不解,是怕欠下人情債?
“他就開個玩笑,你還當真了?”凌天雪更加無語。
周臨天當初這麼說,就是在和她玩鬧呢,意思是讓孔途看住她,別在外找野男人。
“孔家?人情債?你也想多了。孔家現在生怕你不用他呢,周臨天想培養你,不過還不到時候,先磨礪一下你再說。”凌天雪隨意道。
說着又拍了拍門:“我餓了,給我訂個外賣!”
“你特麼煩不煩!你有沒有搞錯?你現在人被我扣了好不好?”大客戶推門而入。
但凌天雪不僅沒害怕,反過來威脅他。
大客戶拿凌天雪沒辦法,只能是咬牙給訂了個外賣。
“我說哥,何必跟着娘們客氣?不如開門,讓我進去教訓一頓她,老實老實。”供貨的平頭老闆,揉搓手一臉壞笑。
大客戶瞪了他一眼:“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死了這條心,想都別想!”
平頭縮回了身子,挪動到了角落裡待着。
並非這大客戶講道義,而是此事事關重要,辦不好這輩子就完了。辦好了,這輩子發達,什麼女人找不下?
不多時,外賣員上門,且是直接到達了關押凌天雪孔途大房間。
“誰讓你上來的?”大客戶罵咧,外頭手下都死了嗎?他都說了,此地生人莫入的。
“淩小姐餓了,她如果餓出毛病,我滅你全家!”
穿着便裝,背後還跨着雨傘黑袋的外賣員,頭輕臺,無限殺氣從眼眸中爆出。
騰騰!!!大客戶連退十幾步,直到背靠牆,仍惶恐不能自安。雖距離那外賣員十幾步,仍感覺他近在眼前,並無限放大。
“誰啊你,擱這裝什麼比!”平頭心裡不爽,那大客戶五大三粗他惹不起,一個小外賣員還怕他不成?
‘外賣員’頭都沒回,肩一抖,雨傘袋開,劍出鞘,銳光閃過,平頭伸出的手,四指齊齊斷開。
孔途聽得外頭慘叫,心裡擔心害怕。
凌天雪正打理着自個頭髮,雖是被扣押,但儀容不能亂。不然一會兒出去,不好看。
沒多久,門開了。
“淩小姐,你的外賣。是軍主特別點給你的。”外賣員送進了外賣。
“謝謝,”凌天雪站起,點頭尊敬聲。
孔途倒是驚訝了,接觸這麼久,他兄弟這女朋友性子傲的很。從沒見她對誰這麼禮貌過。
孔途一看外賣員,有幾分眼熟,在他離開後纔是想起。“他不是那天餐館,來的那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