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天雄一臉驚恐地擡頭看向我,隨後他靈敏的閃向了一旁。
“你逃不掉的。”我咬着牙說了一句。
“那可未必。”天雄舔了舔他手上傷口流出的血,隨後他一拳向我打來。
我向下壓低自己的身體躲過了這一拳,隨後我向上出刀,刀刃直對着他打過來的手腕。
“呯。”我的刀切到了他的手腕上,可是卻發出了一聲金屬碰撞的聲音。
“哈哈哈。”天雄笑了起來,“你不會以爲我在赤手空拳和你肉搏吧?”
說罷,他揚起了自己的手腕,一塊金屬護腕正戴在他的手上。
“哈。”他大喝一聲又是一拳向我打來。
我向後翻滾躲開,隨後我用眼角的餘光發現有人在向我走近。
我猛地回頭一刺,“噗。”
“啊啊啊啊。”一個打手被我刺穿了喉嚨,隨後其他人放慢了腳步。
天雄摸着自己的手腕一邊環繞着我走動一邊不慌不忙的說道:
“我見你身手了得智商也不低,可爲什麼偏偏要爲了一個素不相識的高中生來找我天雄的麻煩呢?”
“你不必知道。我有我的行爲準則。”我小心的盯着周圍的人,以防止他們衝上來。
天雄慢慢的停下了腳步,隨後他把手臂放下。
“不如這樣吧,我們來做個交易,我可以放你走。”
“條件呢。”我依舊死死地盯着周圍,這種地痞流氓的話並不足以讓我信服。
“條件是你要幫我取回一樣東西。”“什麼東西?”“你不必知道。”
隨後天雄揮揮手示意我身後的打手讓路,“我會安排一輛車送你到一個藏身處。”
天雄把一個打手叫到身邊說了幾句話,隨後他走到那一堆衣服旁撿起了一堆衣服丟給了我。
“具體事情我們到那談,不過你的朋友可能要留在這一陣子。”
“不行,我必須帶他走。”我堅定的說道。
他眼睛轉了轉,“好啊,你可以帶他走,但你總要給我一個你不會食言的理由。”
我從我的衣服裡摸出了一塊佈滿藍色條紋的碧綠色方形石頭。
“這塊石頭是一位死去的朋友送給我的,我可以把它押在你這。”我說着丟給了他。
他接住之後把石頭拿在手裡反覆觀看。
“你怎麼擔保你一定會爲了這塊石頭回來。”
“這塊石頭對我意義非凡,憑我和那人的感情,我就算拼了命也不會丟棄掉這塊石頭。”
“感情,可真是個重情重義的好漢子啊。”天雄冷笑了一聲後把石頭收進了口袋,“行,這次我信你。”
我一邊警惕的看着周圍一邊迅速的穿上了我的衣服。
在穿好衣服後,我走到黑狼的身邊,正當我打算解開捆綁他的繩子時,天雄把刀伸了過來。
我猛地抓住他的手腕,“幹什麼?想反悔?”
天雄被我擰的一皺眉頭,“嘶,放鬆點,我天雄一向說話算數,說了放你們走就一定會放你們走。我只不過是想給你刀讓你割繩子而已。”
我接過了天雄手裡的刀,隨後我割開了繩子。
“黑狼,黑狼,醒醒,我們快走。”我嘗試叫醒黑狼。
“啊,咳咳。”黑狼緩緩的睜開了眼睛。“這是。。。”
“我們快走,路上說。先穿衣服。”我扶起他。
黑狼一瘸一拐的走到衣服旁,隨後他迅速穿好了衣服。
“我們走。”我扶着他一瘸一拐的下了樓
一輛奧迪A4L此刻正停在門口而兩個天雄的小弟也正站在車旁。
見我和黑狼從樓上走了下來,站在車後面的小弟打開了後座車門。
黑狼慢慢的坐了進去,隨後我也跟着坐了進去。緊接着,天雄的小弟也坐了進來。
“砰”他用力的關上了車門,前面的人轉了一圈坐進了駕駛室。
“嗡嗡嗡。”汽車的發動機響了幾聲之後汽車向前飛速的跑了起來。
“老大,真就這麼放這個小子跑了?”樓上天雄旁的打手說道。
“別怕,他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正好用他做個替死鬼。”天雄玩弄着那塊石頭,“他媽的,我爲組織忠心耿耿了這麼多年,那幫老傢伙竟然想分了我的錢?”
“不過現在好了,我要用這小子拿回我的東西然後破乾淨髒水遠走高飛離開這破地方。”
車在路上行駛了一段時間,隨後坐在我旁邊的打手扯下了頭套。
竟然是王晨那個傻小子!
“嘿嘿,怎麼,沒想到是本大爺我吧。”王晨看着我吃驚的表情不由得兩隻眼睛一眯,樂了起來。
“那前面開車的是?”
“是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是夏竹!
“好不容易餓了半天能吃飯了,結果還沒吃一半就被拽了救你了,話說你不該爲了報答我請問一頓飯?”
“怎麼回事?王晨他怎麼?”我有點懵,王晨爲什麼會出現在這,他來幹什麼?
隨後夏竹開始慢慢說出了他是怎麼得知我出了危險然後硬拉着王晨來救我的過程:
“唉?那不是夏竹嗎?”王晨一邊吸着飲料一邊看着外面焦急的夏竹。
“你們倆認識?”王陌雙手託着腮幫子看着王晨。
“嗯,喂,夏竹。”王晨說着喊了夏竹一聲,夏竹回過頭看向了這邊。
隨後她像發現了救星一般的跑了過來,她推開門。
“王晨,快走。”
“幹嘛?我還在吃飯,唉唉唉。”王晨被夏竹突然這樣一拽身體一歪飲料差點沒撒出來。
“沒時間了,陳先生出事了。”
“出事了就出事了唄,我巴不得他死了呢。”王晨一邊穩住他的飲料一邊說道。
這突如其來的情況看呆了一旁的王陌,她指了指夏竹。
“這,怎麼回事?這個是嫂子嗎?”
“???”夏竹停了下來。
“咕咚咚。”王晨趕忙把一大杯飲料喝進了肚子裡。
“嗝,什麼亂七八糟的啊,誰會稀罕她這樣的死平胸啊。”
“什麼?”夏竹本來微微發紅的臉一下佈滿了怒氣。
“哦豁,咳咳,陌啊”。王晨突然整理了一下衣領然後嚴肅的說道。
“怎麼了?”王陌奇怪的問道。
“怎麼晚點再聯繫,這是我的手機號,我還有點事啊啊啊啊。”王晨剛把自己的手機號寫在紙上就被憤怒的夏竹揪了出去。
“噗”“啪”“咚”“哎呦,WC”
又是一套熟悉的三連擊,王晨捂着腦袋蹲了下去。
一旁消了氣的夏竹冷冷的說道:“陳先生爲了解決你和禿鷹的事情獨自帶着人去了天雄那,現在他的手機已經失去信號大概兩個小時了。”她頓了頓。
“所以我懷疑陳先生很可能已經出事了。”
“你找我也沒有用啊,我只是個學生,你讓我去和黑幫火拼嗎?”王晨站了起來。
“可是現在再去找人已經來不及了,目前去掉叛變的赤豹和距離較遠的博士我能直接找到的人只有你了。”
“可雲青市這麼大,我們去哪找他?”王晨摸了摸下巴。
“這個你不必操心,我黑入了城市的安保系統調查了附近的監控已經知道了陳先生現在的大概位置了。”夏竹得意的叉起了腰。
“emmmmm,總感覺很不靠譜的說,不過事不宜遲我們還是趕緊走吧。”王晨說完望了望四周。
“看什麼?”夏竹疑惑道。
“車呢?car呢?”
“額,那個,情況緊急沒有車,那邊不是有共享嗎。”夏竹指了指一邊的小藍車。
就這樣,王晨和夏竹倆個人騎着兩輛共享電車朝着陳時被困的地方行進了起來。
“真有你的啊,打個出粗車不行嗎?”王晨吐槽道。
“也對哦,爲什麼你不早點說?”夏竹反咬了一口。
“就這還特工呢,i服了you。”王晨欲哭無淚了。
“快點起吧,沒多遠,很快就到了。”夏竹說着開始加速超過了王晨。
“哎呦我c,敢超我?不知道我外號飛車小王子嗎。”王晨說着也加快了速度。
“嗚嗚嗚,蕪湖。”王晨一邊怪叫着一邊站了起來,一旁的行人都不自覺的看向了這邊。
“哈哈哈,哈哈哈。”夏竹笑了,並且笑的特別開心。
“笑什麼?”王晨也笑着問道。
“笑你的傻樣”夏竹抹了一把笑出來的眼淚,她已經好久沒有這樣開心的笑過了。
她自從出生前就在不停的過着貧窮且危險的生活,自她遇見了陳時開始她才真正結束了每天都有陪伴死神的生活。
而現在,她身邊這個與陳先生有着一樣外貌和聲音卻性格截然相反的傢伙,他此刻正過着夏竹眼裡彷彿天堂般的生活。
有很多很多的朋友,有關心他的家人,每天不用擔心會莫名死去,他所需要做的,就是快樂的生活,做自己想要的。
想到這,夏竹不由得又是一陣悲傷。
“我的父母,他們又在哪?”
王晨看着身後這個傻笑着的女孩,“樂樂樂,至於樂成這樣嗎。”
夏竹又不由得笑了起來“噗呲,哈哈。”她慢慢的停了下來。
王晨見狀又回去了,“怎麼了,我看看。”
王晨說着托起了夏竹的下巴,夏竹的兩隻飽含淚水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王晨。
此刻夏竹雙頰粉紅,兩隻大眼睛裡充滿了淚水,櫻桃般的小嘴半閉半張隱約透漏出幾顆雪白的銀牙。
烏黑的秀髮隨風輕輕搖擺,用紅樓夢中形容林黛玉的的話形容就是:
淚光點點,嬌喘微微。
“真好看啊,你還是笑的時候好看。”王晨不由得看的有點入迷。
夏竹一把推開了王晨。“流氓。”
這時王晨和夏竹的舉動已經吸引來了一些人圍觀。
“這是在幹什麼?”一個賣菜的阿姨奇怪的說道。
“好像是流氓在騷擾小丫頭。”她一旁的大娘指指點點道。
“唉,現在的小年輕啊。”老大爺揹着手走了。 “有我當年的風範。”
“好了快點走吧,陳先生還在那幫人手裡,時間久了就壞了。”夏竹害羞的看了看旁邊的圍觀吃瓜羣衆。
對啊,光顧着撩妹把陳時給忘了,估計他現在正擱哪受着嚴刑拷打。。。。
唉?不對啊?怎麼一想到陳時現在正在被嚴刑拷打心裡就莫名的舒暢啊。
不過不管怎麼說他也是爲了我的事被人家抓住的,於情於理我都應該去救他。
想到這,王晨重新騎上了小電驢跟着夏竹一路來到了一棟爛尾樓下。
“應該就是這了。”夏竹在離那還有五百米遠的掛角處下了車。
王晨在後面也一扳車閘打算停車,結果這車閘,它,它,它。。。
它他喵的失靈了,我去你大爺的。
王晨趕忙將車頭扭向一旁以免直接衝出去吸引到其他人的注意,同時他也從車上跳下。
電動車失控的衝向了一旁的土坑裡,而王晨卻十分倒黴的撲到了夏竹身上。
夏竹身上有着多處刀傷,同時這一下來的特別突然,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撲倒在了地上。
“啊,誰能跟我解釋一下爲什麼這破玩意會突然剎車失靈啊。”王晨擡起頭說道。
“你還是先想一想要怎麼跟我解釋吧。”夏竹又羞又腦的說道。
“對不。。。啊”王晨還沒來得及道歉就被夏竹用膝蓋猛擊要害。
“哇啊啊。”王晨被懟的直接飛了出去。
“混蛋,這已經是你第幾次出現“意外”了?”夏竹又騎到了王晨身上打算補拳。
卻不料身後傳來了腳步聲。
糟了,剛剛的一番爭鬥弄出了聲響導致天雄的手下被吸引過來了。
夏竹握緊拳頭,同時她右手伸向自己的口袋打算掏出暗器。
“呦,這小兩口,這是忍不住了?”噁心猥瑣的聲音。
“啊,對,我媳婦不知道怎麼了非要在這弄。”王晨裝樣子說道。
“你看都說了回家隨便,打擾到人家了吧。趕緊下去。”
夏竹起身但拳頭依舊緊握着,王晨站了起來趕忙向那兩個道歉。
“對不起啊大哥,我們這就走,這就走。”
一個刀疤臉奇怪的看着王晨臉上的傷,“你臉上的傷,你老婆打的?”
“啊,這個,我不想弄,她就把我打躺下非要硬整。”
王晨此刻雖然看不見夏竹的表情,但此刻他能肯定,夏竹絕對殺了自己的心都有。
“這家庭地位,頭一回聽說有女的霸王硬上弓男的。”刀疤臉說完招呼旁邊的人想走。
旁邊的人卻一臉猥瑣的盯着夏竹,“兄弟,既然你老婆這麼慾求不滿,那就讓我來滿足他吧。”
“啊?”王晨還沒反應過來,那個人已經衝了過去。
“完了。”這個完了不是說夏竹完了,而是說這個打手要完了。
“你找死。”夏竹把積蓄了許久的怒氣一同發作了出來,隨後一支飛鏢朝着打手喉嚨飛了過去。
“咳咳。”打手被一鏢打倒在地上咳了兩聲,隨後停止了呼吸。
另一個見狀想跑,王晨將其拽回猛地用膝蓋砸向他的後腦,刀疤臉當場暈了過去。
夏竹衝了過來拔出匕首,“噗呲”一刀把刀疤臉紮了個透心涼。
“走。”夏竹一邊說一邊套上了面罩。
“去救陳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