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卷 死亡邊緣_第05卷 第01章

萬綺玟的打扮,比劉洋在餘情的辦公室見到那次更露。純黑色的連體衣,是超短型的。護腿部分,比上次的超短一步裙更短。上面露的比上次更多。上次是緊身吊帶衫,直邊抹胸開口雖低,但露的有限。這次卻是深V形的開口。V字開口,似乎和中間的迷人溝壑重合。

背心式的護肩帶,很窄,也很低。窄帶超過嫩肉三分之一的位置開始加寬,這個位置,無法阻擋裡面的迷人風光。V字開口太低了,繼續暴露裡面的粉白嫩肉。兩隻36E級的嫩肉。除了穿寬大的休閒裝之外,任何着裝都非常的閃眼。這種V字開口的連體背心,毫不掩飾的透露裡面的風光。

劉洋客觀的估量,兩團嫩肉至少有三分之一露在外面。歪着腦袋一看,卻沒有看到奶罩的邊緣。站起身子,甩腿過去,伸長脖子,想探頭向裡望。

萬綺玟羞笑扭身,不准他看。劉洋微微一笑,幽默的問,裡面是不是全真空的?她再次羞笑,卻是笑而不答,要他乖乖的坐回去,如真能從琴音中聽出她的心事,一切他說了算。反之,彼此的緣分就盡了,以後只能是普通朋友。至於上牀之類的事兒,永遠不要再提。

劉洋苦着臉,沮喪的說,他可是琴盲,五音不全,未必能識琴音。萬綺玟彎着兩臂,捋了捋散在背心的烏黑長髮,正待彎腰坐下,斜眼一看,位置不對。劉洋坐在她的正對面,護腿部分那樣短,別說坐着,微微彎腰,下襬上滑,也會露出裡面的風光。這一坐下,兩腿正對着他,什麼秘密都被他看光了。

這傢伙不是坐懷不亂的呆子,而是不折不扣的花心蘿蔔,讓他看完了秘密,誰知他會怎樣?劉洋見她站着不動,微笑說,他保證不看,而且閉上雙眼,專心聽琴。她羞笑,表示不相信他的保證。

劉洋大笑,突然爆料,語出驚人,說那天在餘情的辦公室,他已偷看過了。不過,看得不是很清楚,隱隱約約的,感覺非常的迷人。當時,真的非常衝動,很想和她上牀。奈何,那時餘情正找他的麻煩。

萬綺玟沒有生氣,反而“撲哧”笑了,笑的很開心。白了他一眼,嗔聲說,原來不只是花心,還是一小壞蛋,好歹他也是劉家的後人,怎能做這種“缺德”的事呢?

劉洋理直氣壯的反駁,這事兒絕不算缺德,再說了,當時只是好奇。心情有點鬱悶,純屬發泄心中不滿,本想偷看餘情的,意外發現,房間裡另外有美女,一時好奇,就多看了幾眼。

“得,別描了,越描越黑。”萬綺玟羞笑,拉過後面的樟木靠背椅,彎腰坐下,大腿和小腿成90度角,兩膝併攏,向右微側。小腿肚和兩膝之間,有一道指寬的縫隙,若隱若現的風光,全沒了。以劉洋現在的位置,就算歪着腦袋,也看不見了。

咬着下脣,沉默了約5秒,她羞問,到底看到了多少?他伸伸舌頭,引誘說,他忘了,再看一次就能想起了,最好一點點的露出,到了當初那個位置,他就叫停。

萬綺玟捧腹大笑,打趣的說,如果時光倒流8年,她還沒有上大學,還是一個懵懂的高中生,肯定會上當。現在,經歷的事情太多了,滄海桑田,數度沉浮,不會那樣天真好騙了。

劉洋微笑搖頭,阻止她說往事。她不解,凝聲問他,難道不想知道她的過去?劉洋坦然笑了,誠摯的說,既然定了賭約,以琴音聽心。就不能說過去了。說的越多,他知道的越多,有了這些片段的提示,不難從琴音中聽出她的心事,爲了公平,所以不能說。

她眼中閃過一抹動人異彩,由衷的說,這纔像劉家的後人。果然光明磊落,坦蕩豪邁,不佔絲毫的便宜。劉洋笑問,她準備彈什麼?萬綺玟沒有直接回答,意味深長的說,他真的不懂琴音?

劉洋避而不答,磊落表示,不必管他,一切按她的原意進行。成敗與否,就看彼此的緣分了。不過,如果他僥倖識音知心,希望她答應一個小小的條件。她一怔,柔聲說,只要是力所能及的事,一定答應。

劉洋沒有正面回覆,坦然表示,此事輕而易舉,只需一句話就行了。她猶豫着,似乎不敢輕易承諾。劉洋解釋,他以劉家後人的身份保證,絕對不是什麼敗壞道德的事。最終的目的,不是爲了他,而是爲了她的終身幸福着想。

萬綺玟心裡一陣悸動,隱隱約約的明白是什麼,爲難的說,她不能。劉洋暗歎一聲,斜身靠了下去,閉上雙眼,失落的說,可以開始了。她不必擔心他會中途偷看,放鬆心情,專注彈琴,絕不能因此而影響心情。既然答應不偷看,就絕對不會偷看。

萬綺玟一陣感動,深吸一口氣,挺直胸口,並擺正直立的兩腿,小腿肚之間的縫隙,正對劉洋。劉洋緊閉雙眼,卻不停的祈禱,希望他能聽懂這曲代表了她所有往事的曲子。

萬綺玟的琴技很高,一曲《往事如煙》,由她彈出,坎坷離奇,綿綿悠長,點點滴滴,如訴如泣,隨着琴音,身臨其境,往事如燈,歷歷幻現,似乎陪着她親身經歷一般。辛酸血淚,感人肺腑,艱辛點滴,見之落淚。

劉洋眼角微溼,睜開雙眼,卻沒有坐起,問她是否可以正視了?她沒有動,淚流滿面,淚眼朦朧。劉洋聽到了泣血的抽噎聲,彈身而起,凌空跨步,一步越過5米多空間,輕盈的落在琴臺之前。滑動左手,伸進左邊的褲袋裡,掏出紙包,抽了兩片紙巾,一片放在她的右手裡,抓着另一片,溫柔的爲她抹淚。

她沒有動,看着他眼角的淚水,眼底再次閃過動人異彩。不需任何言語,她深深的明白,這豪門大少絕對不是琴盲,不但識音,完全聽懂了這曲《往事如煙》。否則,他不會感動流淚。扔了右手中的紙片,顫抖抓着他的右手,不准他動,緊貼在臉上,緊張的問,會不會因此輕視她?

劉洋伸出左手,輕撫她的秀髮,伸長脖子,身跨琴臺,伸出舌頭,一點一滴的吸去臉上的淚珠,誠摯的說,劉家雖然沒落了,但劉家沒有那種勢利之人。

“真不會?”這一刻,她顯得極不自信,更有些無助,小手輕微的發抖,眼中滿是迷茫徘徊之色,不再是才華非凡,醫學界的天才,反而像一個迷路的孩子。

劉洋沒有出聲,張臂環着她的纖腰,隔空抱過,騰身退了回去,彎腰坐下,把她放在左邊的大腿上,左臂摟着她的脖子,右手握着她微微發抖的右手。

一股朦朧的愛意,悄然從靈魂深處涌起,身子微顫,把頭枕在他的左肩,仰臉看着他,嚥着口水問,她該怎麼辦?她真的愛了,無法自拔。在此之前,全是抱着放縱之心,只想將第一次給他,而後帶着破碎的心,犧牲一生的幸福,償還曾經的恩情。可這一刻,她猶豫了。不爲別的,因爲心中有愛,她不想失去。

他側頭,吸去眼角最後一滴淚珠,柔聲說,償還恩情的方式有許多種,如果爲了報恩就犧牲一生的幸福,不但不智,反而愚笨。事實上,這種報恩的方式很傷人。除非當事人雙方都有愛。如果只有一方,反而很傷人。

就像她現在這樣,翁傑的確愛她,而且很深。可是,她從來沒有愛過他。如果真的有,也只有尊敬,類似兄長般的愛。一直沒有對他說明,更沒有拒絕,也不忍拒絕,就是懷着報恩之心。希望以此償還他的隆情厚誼。每到關鍵時刻,總會理智的停止,這足以說明,對他沒有一點男女之愛。

從另一個側面看,她犧牲一生幸福報恩的決心不大。否則,早就兩眼一閉,突破了最後一道防線,成爲翁傑的女人了。她一直留着這條線,就是希望找到自己真正愛的男人,將最美的,以激情的方式獻給心愛之人,而不是抱着償還之心,痛苦的交給翁傑。

張開紅脣,親了他一口,她幸福的笑了,柔聲說,“洋,只有你懂玟的心。你是玟一生的夢想。”

“不只這些,而是全部。”劉洋長長的吐了一口氣,以琴音所訴,緩緩的道出她的點滴往事,辛酸血淚,坎坷經歷。

她有一個非常溫馨的家,更有一個幸福快樂的童年。悲劇在她14歲那年,就就是高一那年發生了。母親是車間工人,意外事故,令她母親失去了右臂,成了殘廢,失去了勞動能力。

她有一個偉大的父親,一個人獨立挑起了家庭的重擔,日夜操勞,家依舊那樣溫馨快樂。悲劇再次發生。她16歲,也就是高中畢業那年。父親爲了幫她賺取上大學的費用,白天上班,夜裡還找了兩分兼職工作。

她接到國際內科醫院學錄取通知書的當晚,她父親因爲太過激動興奮,回家的路上,被車撞了。脊椎骨折斷,花光了家裡所有的錢,卻無法治好,從此癱瘓不起,比她母親更悲慘。至少,她母親還可以自理生活,可她父親,完全成了一個廢人。幸得她母親任勞任怨,慢慢的鼓勵安慰,他纔有了求生意念。

沒有錢,萬綺玟拿着通知書哭泣。她母親厚着老臉,向朋友和親友借。雪中送炭有幾人?落井下石之輩多。她家的情況,衆人皆知,知道沒有償還能力,沒有人借錢給她們。萬綺玟無奈,不想放棄學業,決定向學校求助。校方全面瞭解情況之後,通過各種方式展開了貧困大學入學的援助計劃。

翁傑當時就是第一人民醫院的內科主任,欣賞她在醫學方面的天賦,慷慨解囊,熱心相助。當時並沒有別的想法。她大二那年,也就是她18歲那年。那時的萬綺玟,就像一朵清純的百合花,高雅純潔,非常迷人。也是國際內科醫院的第一校花。追她的豪門公子,政界要員,影視紅星,多如牛毛。那時的她,心中沒有一點兒女之情,只想着如何賺錢,養活父母,並用心讀書,一則拿獎學金,二則回報好心相助的翁傑。

當年的暑假,翁傑要求見她一面。那一面不該見。翁傑驚爲天人,當場表明了愛意,發誓非她不娶。她沒有明確表態,只說現在不想談兒女之事,等她畢業之再說。翁傑沒有逼她,卻坦然表示,他會等,就算是背陀了,鬍子白了,也會等她。

2年前,萬綺玟畢業了,許多國際跨國醫院,高薪聘她,出於家庭條件考慮。她選中了國際腦科醫院。她父母同是反對,要她回北海市,並進第一人民醫院。一則償還翁傑的恩情,二則可以常享天倫之樂。

同時,翁傑也再三請求,希望她進第一人民醫院。他還保證,以她的才華,一年之內,必會讓她當上內科主任。萬綺玟無奈,幾重壓力之下,放棄了國際腦科醫院年薪120萬的優越條件,回到了北海市,拿着年薪12萬的薪水。

這點,她不是很在意,她有能力,更有自信,從事其它的職業賺錢。讓她最難面對的,就是翁傑的愛情攻勢。她父母知道了,逼她答應翁傑的求愛。經過大約一年的折騰,她屈服了,答應了翁傑的求愛。她也想過,就那樣認命的,將一生交給翁傑。

每當緊要關頭,潛意識的聲音提醒她,不能放棄,不能認命,一定要反抗,爭取屬於女人特有的幸福。她是上天的寵兒,絕不能認命,屬於她的幸福,更不能放棄。就這樣,折騰來,折騰去。她一直保留着最後那道防線,企盼着夢中情人出現,給予她應有的快樂和幸福。拯救她脫離痛苦的地獄,帶她去快樂的天堂,過幸福甜蜜,恩愛纏綿的生活。

事實上,她第一次見劉洋時,幾乎沒有什麼印象,只把當成一個普通的學生。上次在餘情的辦公室,劉洋的出格舉止,引起她的好奇。時隔不久,劉洋的卓越表示,點燃了她心中快要熄滅的希望之火,她看到了希望。

劉洋的花心令她無法接受。同時,更不知道如何面對翁傑。她不想傷害翁傑,更無法自毀當初的承諾。所以,只想放縱一次,將初夜給劉洋,而後嫁給翁傑。這也算是一種無聲的反抗,或是潛意識的背叛,就是不想把初夜給翁傑。

現在麻煩來了,她真的愛上了劉洋。識音知人,她明白,這個看似花心的豪門大少,不但多情,而且對人很真,似乎也真的喜歡她。不管這喜歡的原因是什麼,於少她是愛他的。同時,她也很欣掌他的才華,尤是真力隆胸的觀點,不但前衛,而且非常的有創意。現在已取得了明顯的效果,足以說明,他的想法是可行的。

劉洋含着略顯蒼的雙脣,憐惜親吻,柔聲說,最直接的辦法,就是和翁傑談談,表明她的心意。這是比較柔和的方式。第二種就比較猛了,會刺傷翁傑。

她是一個非常聰明的女孩子,明白他說的第二種方式。就是他們倆人同時出現在翁傑的面前,劉洋以她男朋友自居。她表明立場,說過去已經結束了。這樣處理,翁傑肯定無法承受。劉洋眼中閃過一抹寒光,冷聲說,第三種就暴力了。這是最後的手段,看在她的面子上,他不想用,但是,最好不要逼他。

“耍蠻。”她羞笑,擰着他的鼻子,嗔聲說,不準用這種暴力的方式,就像流氓一樣,劉家後人怎能這樣蠻橫,搶了別人的女朋友,還想暴打人家,這方法太過了,不準用。

劉洋用力搖頭,眼中寒光更盛,沉聲說,打人是最輕的,真逼急了,他死咬不放,他會殺人。身子輕顫,她能明顯的感受到他到的愛意和憤怒,把俏臉貼在他的臉上,輕輕的滑動着,柔聲說,不要動不動就喊打喊殺,他是劉家後人,而不是街頭的流氓。這件事,她會好好的和翁傑談。一定說服他。同時,從今天開始,她會搬出醫院的職工樓。

劉洋大笑,捧着她的俏臉,激動親吻,直到她的雙脣發麻,沾沾自喜的說,最好把她父母接過來,住在“紅玫瑰別墅”。周欣已經答應了,以200萬甩賣。

“真的?”萬綺玟激動的發抖,坐直身子,抱着他的腦袋,盯着他的雙眼,迫切的問,是不是真的只要200萬?

劉洋笑了,幽默的說,如果嫌貴,那就算了?如果賣給別人,少說也要300萬。周欣是看他的面子,所以才200萬甩賣。她感動的哭了,哽咽說,這下好了,剩餘的錢,可以讓她父親去國外接受骨椎移植手術了。

這種手術,劉洋明白,堅決反對。她不解,迷惑的看着他。劉洋親親她的俏臉,柔聲說,這種手術的確可以讓人站起來,但是,副作用太多。有的時候,當事人承受不了那種痛苦,甚至會產生自殺的念頭,比癱瘓更難受。

重要的,他想試試用真力修復損壞的骨椎,或者說是經絡。如果他的能量有限,他可以求詩仙子,或是喬木幫忙,總而言之,就是不準接受骨椎移植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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