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自給若蘭服下解藥,引導着被逼出來的毒血,在若蘭玉藕般的小臂上輕輕劃上一道開口,濃黑色的毒液順着開口流出,直到傷口變得嫣紅起來。
在檢查一下脈絡,還有瞳孔,皮膚等人體特徵之後,張辰終於鬆了一口氣。
白若蘭的毒,已經解開,人也被自己救回了若蘭醫院。
罪犯們,也盡數落網。
一切,似乎都回到了正規。
不過,事情並沒有張辰想的那麼順利。
“歐爾皇子沒有死?”
同樣待在若蘭醫院養傷的蕭何治,在這次事故結束後,直接告訴張辰一個重磅消息。
“是的,尊敬的張先生。”
更讓張辰沒想到的是,歐爾皇子竟然親自前往若蘭醫院,關心起了自己等人。
“張先生,這一次多虧了您啊!”
歐爾皇子不僅沒死,甚至連重傷的那人,也只是僞裝成他的親信。
“我以皇子的身份,賜予您貴族的頭銜,我想,它會讓您在前往歐洲遊玩的時候,獲得更好的體驗。”
張辰撇了撇嘴,沒什麼感覺,頂多是爲了蕭何治沒有因此失職,而感到高興。
前世,不少國王總統都見過不少的他,也不會爲一個皇子的親臨關懷而有什麼觸動。
對他來說,這還不如隔壁的醫院擴建部分儘快完工,來得實在。
不過,在看看窗外,醫院外圍了一圈的大片記者。可以預料到的是,這次歐爾皇子的到來,會爲若蘭醫院添上不少的名氣。
這也或多或少算的上是一個好消息。
當然,有好事總有壞事。
“當我們趕到的時候,血腥瑪麗已經不見了,現場只有破碎的木椅和一地的繩索。”
賈隊長也前來打了一聲招呼,順便親自告訴了張辰,這個壞消息。
“不過同時,因爲您在這次行動中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軍方和地方政府也在商討,對您的貢獻,給予什麼樣的獎勵。”
一聽到又是即將到來的虛名,張辰無言以對。
雖然,瑪麗沒能被抓獲,不過在天朝的全力通緝下,她就算沒有落網,怕也沒法繼續待下去了。
離開了天朝,張辰管她誰是誰,只要,自己身邊的人沒事就好。
這麼看來,這起事故的落幕,還算不錯。
不過,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麼事情,是什麼來着……
什麼……
……
再一次睜開雙眼,張辰發現自己竟然處於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中。
而且,自己渾身赤裸的泡在一個滿是乳白色液體的大木桶中。
剛一動身體,便是徹骨的疼痛,每一處關節和每一寸肌肉,都像是操練嚴重過度後的那種感覺。
怎麼回事,自己這是怎麼了?
觀察着周圍,張辰又開始回想,這纔想起來怎麼回事。
對了,是鍼灸強化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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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自己前世所創,足以將常人的身體素質強化到部隊老兵的那種體格,透支了身體後果,是虛弱整整一週。
不過,在自己這異於常人的身體上,似乎後遺症更加嚴重。
哐——
仿古屋子內,厚實的木門被推開,在張辰不安的警惕中,一個有些眼熟的青年出現了。
這人,好像在哪見過。
“誒?你醒了啊?”
青年看到木桶中的張辰醒來,頓時開心的跑了出去,吆喝了起來。
很快,藥老在青年的帶領下,進了屋子。
“哦,張小兄弟,你終於醒了啊?小陳,快去把藥材準備好。”
藥老,小陳?
張辰一下明瞭,這怕不是在自己昏迷之後,被送到了藥老這。
再次完成今日的治療後,離開藥桶的張辰,穿上病號一般的藥理服,才發現自己皮膚的顏色有異樣。
就算是剛泡了中藥,自己這皮膚也不是很對勁啊。
這麼想着,張辰直接找到一面鏡子,走了過去。
“嗯!?”
看到鏡子的第一眼,張辰先是嚇了一跳,隨後才穩住心態,打量着鏡子中的自己:
原本還顯得很是英氣,只有些許蒼白的皮膚,現在變得完全沒有了血色,整個人看上去甚至感覺有些死氣沉沉的灰白色。
嘴脣一點血色都看不見,只有淺淺的淡紫色浮現,配合上那因爲劇痛而遲緩的動作,除了那頭烏黑濃密的頭髮,簡直就像是身患絕症的晚期病人。
“藥老,這?”
“張小友你別急,你這是失血過多,身子透支嚴重導致的,恢復一段時間就好了。”
聽着藥老的話,張辰又自我檢視了一遍,發現自己確實沒有什麼大礙,這才鬆了一口氣。
要是剛剛解決了眼前的大危機,自己就得了不治之症,那可真是老天爺給自己開了個大大的玩笑。
“我變成這樣,有誰知道?”
“送來的時候,受傷本就很嚴重,至於現在的模樣,就只有我和小陳見過了。”
藥老繼續解釋道。
“你是蕭後生送來的,已經昏迷了足足三天了,這期間的事情,也是蕭後生替你處理的。”
聽到這話,張辰又想到解毒後的白若蘭,便立馬要來了自己的手機打了過去。
“喂,震山,你醒了?”
聽到白若蘭那中氣十足的語氣,張辰放下了心。
一番相互問候中,張辰又看看自己現在駭人的模樣,有些不讓若蘭擔心,便謊稱自己要跟着藥老共事一段時間,這期間,自己暫時不回去了。
該解決的都已經解決了,自己短時間內不回去,也沒關係吧?
反正,最多也就半個月,自己就能恢復的差不多,最少,不至於這麼駭人。
陸陸續續的處理好這幾天問候自己的人,張辰這才無事一身輕的在屋子中歇息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