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以是這種效果,不應該是這樣!應該是他跪地痛哭,乞求得到憐憫或者憤怒萬分,失去理智,最後無助、絕望!不應該是這樣嗎?
隱龍的眼角微微跳動,神色在瞬間變了數次,“嘿嘿嘿……”他突然怪笑起來,隨即笑聲一頓,“好吧!我暫時不殺她,我差點忘了過幾天就是那個老混蛋的忌日,我們不是還有約定嗎?我記得你還給他修了一座墳,我就在那裡等你。如果你沒有及時趕到,我可不敢保證不會把這個小美女賣到什麼地方去,你救不到她也是一種煎熬吧!”
秦墨眼中一動,只見隱龍的一隻手已經放在了趙雪彤的肩膀上,他看向那雙美目,“彤彤,等我。”
趙雪彤在離開前使勁地對他眨了眨眼睛。
空蕩蕩的房間內只剩下秦墨一人,他平靜的眼神中還是泛起了一絲波瀾,變了數變後,眼中只剩下堅決,他掏出身上所有的電子設備丟在地板上,快步衝出了房間!
……
三天後。
“隊長,人找到了,人找到了……”喬亞飛火急火燎的衝進了韓勝的房間。
韓勝揉了揉厚重的眼袋,擡起頭,用充滿血絲的雙眼看向喬亞飛,“找到誰了?”
“秦墨啊!”喬亞飛喘着氣回答。
韓勝恍然,拍了拍額頭,“哦!這幾天事太多,差點忘了,他現在人在哪裡?”
“剛纔……他駕車強行闖過了邊檢站,衝出了國境線!之後找到了他的車,但是人不見了。”
“不是說找到了嗎?”韓勝皺眉。
“剛纔是通過邊檢站的監控發現了他,只是沒想到一下就沒影了。”
韓勝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強行闖邊檢站,他這是要幹什麼!……對了,他闖過哪裡的邊境線?趕快派我們的人去看一下。”
“M國!”
……
這是一條老舊的街道,街邊一家雜貨店的門口,胖老闆緊張地看着街道盡頭,時不時回頭看看正坐在他店裡小板凳上的年輕男人。
此時年輕人正端着一碗泡麪低頭猛吃,雋逸的臉上神色很平靜。
這已經是第三碗了,可是旁邊還放着一碗,胖老闆很無奈,就在十幾分鍾前,這個年輕人突然出現在這條街上,沒想到幾個當地的小混混看他是外地人,還長得“白白嫩嫩”的,又是獨身一人,便打起了他的主意,想從他身上討點便宜,訛點錢。
結果那幾個小混混沒討到好,卻被這個年輕人幾下就收拾了,之後小混混們慌忙跑路,但胖老闆心裡清楚,他也很瞭解這些人,只怕他們不會善罷甘休,這會兒的時間一定是去召集同伴去了。
“小夥子,你還是趕快走吧!剛纔那些人很快就會回來的。”胖老闆終於忍不住提醒道,他是當地的華人,這句話用的是中文。
他之所以要提醒這個年輕人,一是他平時多多少少會被那些小混混敲詐些東西,收點保護費,今天見這個年輕人收拾了他們,也算是幫他解解氣,所以有心想幫他一把,二是他擔心到時候那些人來了,兩邊打起來後會殃及到自己的小店。
年輕人擡起頭看了他一眼,淡定地點點頭,然後放下手中的空碗,端起了最後一碗泡麪,邊吃邊起身在胖老闆的小店裡選了一些吃的東西,那碗泡麪也被他“嘩嘩”幾口吃完,他一抹嘴,從兜裡掏出一把散錢遞給胖老闆。
胖老闆見了那錢卻不敢去接,他剛纔可是看到那些錢是這個年輕人從小混混身上弄來的,要是拿了以後被知道了那還得了。
“我不說沒人會知道的。”年輕人似乎猜到了胖老闆的擔憂。
胖老闆見店內無人,也沒其他人看到,又想到自己也被那些人收了不少保護費,將心一橫,伸手接過,然後迅速地將錢裝進了口袋裡。
街面上遠遠地傳來一陣吵鬧聲,聲音越來越近,胖老闆臉色大變,扭頭看去,只見一大夥人提着刀棍叫嚷着向這邊走來。
“他們來了,你快跑吧!”胖老闆看向年輕人,慌忙道。
胖老闆忽地一愣,他彷彿看到了年輕人那雙星目中正閃爍着光芒,接着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年輕人,他居然徑直走向那羣地痞流氓!
瘋了嗎?就算再厲害也鬥不過這麼一大幫人啊!
可是片刻後,胖老闆再次呆滯了!只是呆呆地看着眼前讓人難以置信的混亂場面,一陣驚呼、慘叫、哀嚎過後,他終於回過神來,看了看躺了一地的人,又看看漸漸遠去的那道背影。而且不止他一個人,街面上所有駐足觀看的人都吃驚地看着那道飄逸的背影逐漸遠去。
秦墨覺得很無奈,看來不論是哪個國家的小混混都是同一副德性,沒去招惹他們卻偏要找上門來招惹自己。
他按着記憶裡的路線一路尋去,越走人煙越發稀少,旁邊的樹木也越來越多,不知不覺間已經走進了一片茂密的樹林。
樹林內灌木叢生,樹藤滿地,一眼望去連條小路也沒有,秦墨駐足觀察了一陣,確定了一個方向,繼續向樹林深處走去,他每踏出一步,腳邊的樹藤荊棘便紛紛退開,讓出路來。一條隱藏在灌木葉下的小道在他的身後形成。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他的面前出現了一條小河,過了小河後,沒走出多遠,秦墨隱約看見了樹林間有一座小木屋,終於到了!他停下腳步,默默凝視着遠處的那間小木屋。
片刻後,他深深地吸一口氣,握緊拳頭,向那邊走了過去。越走越近,小木屋也慢慢變得清晰,破舊的木板,周圍茂盛的灌木叢都顯示着這間小屋已經很久沒人居住了。
秦墨再次停住,站在木屋前的一棵大樹下,一塊石碑就立在樹下。石碑上面纏了許多藤蔓,下面大部分都被灌木叢遮住了,他伸手摸了摸石碑,上面的藤蔓迅速退去,露出它原來的模樣,上面什麼都沒寫。
秦墨記得當初立這塊碑的時候,他也不知道該寫什麼,師父就是師父,他並不知道師父的名字。
收回手,秦墨警惕的掃了掃周圍,這裡植被衆多,他利用自己的能力感應着幾百米範圍內的事物。
難道他們還沒到?
他將目光轉向小木屋,緩步走了過去,站在門前,他緩緩伸出手去推門,裡面突然傳來一聲輕微的響動。
秦墨的手猛地頓住,眼中的神采收縮,緊緊盯住面前的木門。裡面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