螺絲刀……
不對，莫斯格勒。
作爲羅施聯邦的首府，這座城市的面積和羅施聯邦一樣大得離譜，教堂的數量也多得離譜。
居高臨下俯瞰，哪哪都是教堂的尖頂。
韋恩辦事不喜拖拉，一切從速，感應到伊德妮絲的思維，第一時間過去尋找對方。
距離並不遠，黑暗教會總部向東，五十公里外的一處教堂。
韋恩踏入教堂的時候，一身黑的伊德妮絲雙手捧在胸前，周邊是跪拜的教廷神職人員，朗誦聖經上的詩篇，讚美偉大的黑暗女神。
韋恩：(_)
一定是哪裡不對。
韋恩懷疑是開門的方式有誤，關上門後再推開，教堂內換了一副景象。
神職人員該幹啥幹啥，一身黑的伊德妮絲站在十字架前祈禱，虔誠的模樣彷彿是在向天父懺悔自己的罪過。
你還怪配合！
這個畫風雖然也不對，但比剛剛好太多了，沒那麼辣眼。
韋恩快步來到十字架前，微微躬身，以示對隔壁校長的尊重。
赫休諾稱呼天父爲父親，四捨五入，這位也是老岳父，自家人，態度恭敬點不會有錯。
韋恩拜完，見伊德妮絲還在祈禱，不禁拍了拍屁股：“別拜了，你不一樣，萬一天父當真，你就成他的從神了。”
“不會，他已經走了。”伊德妮絲睜開眼睛道。
“你確定？”
“……”
伊德妮絲沒那麼確定，不只是黑暗女神，其他有名有姓的神明、苟延殘喘的信仰戰爭失敗者，包括地獄的魔鬼，都覺得天父走得太蹊蹺。
天父是走了，但沒說走多遠，沒準人家就在邊上看着呢！
神選大陸是天父的地盤，這點毋庸置疑，他是信仰戰爭最後的贏家，打贏了戰爭還走到了進化的最前列。
衆神畏懼其威能，紛紛避而遠之。
最具代表性的一幕，明知道天父走了，神明們依舊低調做神，不敢大規模搶奪天父教廷的地盤和信徒。
甚至於，神明們有很多種辦法降臨人間，躊躇再三，只考慮聖子/聖女這一種方式。
積威之甚，可見一斑。
韋恩對天父興趣濃厚，據他猜測，天父走了虛空進化的路線，目標是古神。
通過天使稀奇古怪的造型作出推測，沒有決定性的證據，眼前的伊德妮絲並非僅僅是一部分被污染的思維，索性問道：“天父成就了神格，你也成就了神格，你們這麼怕他，是不是因爲神明也存在境界之說？”
“這麼高深的道理我哪明白，伱知道的，我的記憶都被刪除了。”伊德妮絲幽幽嘆氣。
弱小無助又可憐，隨時會被色鬼侮辱但毫無辦法，她實在太難了。
信你纔怪！
韋恩白了伊德妮絲一眼：“不說拉倒，我還準備和你交換一切信息呢！”
“什麼信息？”
“想必你已經看出來了，我成了傳奇法師，進化又向前邁進了一大步……”
韋恩點了點自己的胸口，晉升黃金法師的時候，六芒星破碎重組爲黃金三角，貪慾之書有所變化，產生了蒼白騎士的形態。
晉升傳奇法師後，黃金三角還在，貪慾之書並無變化，僅僅是命、空、我三者迎來了一次質的飛躍。
想要進步，得等到邁入半神之境。
這並不影響韋恩忽悠伊德妮絲，後者饞他的身子，只要他敢騙，伊德妮絲就敢信。
果不其然，伊德妮絲當即眼波流轉，緊咬下脣，一副賽娜的模樣：“韋恩，神明的境界太高深了，我沒有對應的記憶，不敢胡編亂造，但半神的境界我瞭如指掌，可以拿來和你交換信息。”
“不用了，薩洛西雅會告訴我。”
“她的半神之路纔剛剛開始……”
伊德妮絲並不看好薩洛西雅，後者隕落太早，摸索的那點道理早就跟不上版本了。
見她不開腔，韋恩也不強求，魚餌已經放下，願者上鉤。
伊德妮絲沒咬鉤，恢復之前冷若冰霜的傲慢，用看社會垃圾的眼神看着韋恩，主打一個嫌棄。
效果一般，她現在的臉是前任黑暗騎士薇姿，換成本來樣貌或許會有奇效。
“伊德妮絲，我無法聯繫安娜和薩洛西雅，你們三個一同抵達羅施聯邦，她們兩個去哪了？”韋恩開門見山道。
“她們兩個嫌我礙事，把我撇下來自己去調查方尖碑了。”
“爲什麼？”
“因爲我真的很礙事呀！”
“……”
有理有據，韋恩無法反駁，思維涌入伊德妮絲體內，查看她近期的記憶，然後就看到了一個四處煽風點火的豬隊友，以及氣急敗壞要單挑的薩洛西雅。
記憶中的伊德妮絲不僅處處幫倒忙，還成天茶裡茶氣挑釁薩洛西雅，要不是安娜斯塔西婭攔着，兩人已經開撕了。
可惜了，撕起來多好。
沒能看到美女打架，韋恩深表惋惜，冷臉道：“你是故意的，故意讓她們兩個把你甩開。”
“並不是，單純看薩洛西雅不順眼，都什麼年代了，她還想當帶頭大姐欺負我。”
“我只看到了你在騙她，屢次強調風暴與雷霆之主的消失和我有關，並讓她深信不疑。”韋恩吐槽道。
“她對你更忠誠了，不是嗎？”
太謝謝你了！
韋恩很清楚，這娘們不會主動幫他，一番操作無非是調教薩洛西雅，等着看對方的樂子。
“她們兩個現在在哪？”
“分開之後就沒……”
“你肯定知道！”韋恩插嘴打斷。
“韋恩，我的一切都屬於你，包括我的思維和記憶，你剛剛已經看過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伊德妮絲委屈道。
拉倒吧，你甚至不願喊我一聲主人！
對比過於強烈，和伊德妮絲相比，笨笨的薩洛西雅滿身都是優點。
白月光安娜斯塔西婭更不用多說，韋恩對黑暗教會的好感，絕大多數源於她，就連對黑暗女神的那點好感，也是受到了愛屋及烏的影響。
“伊德妮絲，我不明白，你有最好的信衆，最傑出的聖女，爲什麼你本人如此不堪？”韋恩皺眉道。
“韋恩，你在評價黑暗女神嗎？”
“你就是黑暗女神！”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是你的眷屬？”
“……”
“說話呀？”
“這種事，驗證一下就知道了。”
韋恩拉着伊德妮絲走進旁邊的告解室，憑藉優秀的口才，勸走了神職人員，擡手攬住伊德妮絲的纖腰，將人帶入懷中。
四目相對，伊德妮絲眸中寒意凜然。
韋恩絲毫不慌，下令道：“變回你本來的樣子，不要用這副面孔。”
“哼，就算你得到了我的人。”
伊德妮絲冷哼一聲，變回黑暗女神的本來樣貌。
黑皮御姐主打一個哇塞，比安娜斯塔西婭的黑暗精靈形態更加高挑美豔，女神二字當之無愧。
韋恩低了低頭，見伊德妮絲未曾閃躲，心下捉摸不定，不知道該不該繼續。
“怎麼，你就這點膽量嗎？”
伊德妮絲嘴角勾起冷笑，輕蔑道：“不敢就鬆手，不要浪費我的時……嗚嗚……”
兩分鐘後，韋恩整了整略顯凌亂的衣衫走出告解室。
試過了，的確是他的眷屬，這股子纏綿勁比賽娜有過之而無不及。
但是吧……
她應該不僅僅是伊德妮絲纔對，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以女神的高高在上的姿態，不可能對他脣齒留香，韋恩這點b數還是有的，猜測黑暗女神的思維和伊德妮絲共存，需要的時候，她就是黑暗女神，不需要的時候，她只是伊德妮絲。
思來想去，也只有這種可能了。
“新問題，你將我引到黑暗教會總部幹什麼，說出你的計劃，我會酌情考慮踩進這個坑。”韋恩冷靜道。
伊德妮絲抿着嘴脣走出告解室，變回了前任黑暗騎士薇姿的面孔，她身上的衣服非常平整，一處褶皺都沒有。
可見剛剛奮力掙扎的人是誰。
“說話呀？”
“我還在回味剛剛那個吻。”
“……”
韋恩服了，狠狠盯着伊德妮絲的臉，在對方頭頂腦補出了紅條。
←→←→←→ a＋c；
↓→ a；
→↓← b；
↓→↓← a。
“我好了。”
韋恩鬆了口氣，渾身舒坦，伊德妮絲則嘴角勾笑，關心道：“氣大傷身，你需要發泄一下，我就很不錯，要不要考慮一下？”
“不了，幾千歲的老人家，你都能吸星球了。”韋恩擺擺手，承認自己不是對手。
他懶得再搭理伊德妮絲，根據後者腦海中的記憶，去往對方和安娜兩女分別的地方。
很近，就在兩公里外的另一座教堂。
這可真是太巧了！
伊德妮絲面帶淡笑跟在韋恩身側，擡手勾住他的胳膊，歪頭貼上肩膀：“同樣是眷屬，你對她們的關心遠遠超過我，還特意在我面前表現出來，這讓我非常嫉妒。”
“嗯，你說得都對。”
韋恩加快步伐，伊德妮絲開口就是委屈，讓他嗅到了一股茶香。
如料不差，接下來就是kfc全家桶套餐了。
不愧是你，走到哪調教到哪！
黑暗女神的調教名單如下：安娜斯塔西婭、伊凡、奧斯頓、薩洛西雅。
有且極有可能，名單上還有太陽、月光兩位女神，看黑暗教會總部的造型就知道，要說黑暗女神沒對她倆cpu，韋恩是不信的。
可能還有盟友死亡女神、自然女神。
韋恩頭皮發麻，敢情教導主任纔是終極樂子人，所有的一切都在她調教的名單上。
就連剛剛教堂裡的那羣倒黴蛋也不例外。
一時間，韋恩浮想聯翩：“前任黑暗騎士薇姿忍無可忍，所以自殺了？”
“不，她的思維消失另有原因。”
伊德妮絲說完，急忙捂住嘴巴：“不好，這是不能說的秘密。”
早晚把你這張嘴堵死！
韋恩沒好氣看向一旁：“你給了我兩塊方尖碑，引導我挖了薩洛西雅的墳，還讓我發現薇姿的遺骸，並提示剩下的方尖碑位於羅施聯邦，再通過薩洛西雅告知風暴與雷霆之主並未徹底死亡，殘存的思維就在羅施聯邦，且薇姿的死和黑暗教會有極大關係……”
“你想借我的手殺光黑暗教會嗎？”
“韋恩，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管你知不知道，這局我接下了，記得事成之後結算委託費，做好心理準備，我要價可不便宜。”韋恩加重語氣道。
“認真工作的男人真帥，我更喜歡你了。”
“呵呵，就算你得到了我的人，我的心也是屬於安娜的。”
“放着女神不選，選聖女？”
“你的神格不及她萬分之一……”
兩人一路鬥法，韋恩嘗試套取更多情報，伊德妮絲總能在關鍵時刻扯開話題，嘴巴不是一般地緊。
韋恩一心三用，一邊趕路，一邊和伊德妮絲套話，同時排列各種可能，思索黑暗教會和薇姿死亡、風暴與雷霆之主究竟是什麼關係。
他觀察過黑暗教會那羣人，說句不客氣的話，比自然教會好太多太多。
伊凡在教內極具威望，身爲安娜斯塔西婭的父親，他的人品值得信賴，對信仰的忠誠也毋庸置疑，不可能作出叛教之事。
教宗和聖女都不可能，那就只能是……
那個誰了。
韋恩想了想，今天見面黑暗教會高層，還缺了一位重要人物。
“伊德妮絲，黑暗教會的大先知叫什麼名字？”
“黑暗教會沒有大先知，只有大賢者，同樣擁有大賢者職位的還有太陽、月光兩家教會。”
伊德妮絲指出錯誤，接着說道：“這和服侍的從神有關，因爲工作重心不同，所以稱呼要作出相應的區分。”
“好吧，黑暗教會的大賢者叫什麼名字？”
“不知道。”
“……”
“我的確不知道，沒有故意惹你生氣。”
伊德妮絲無辜極了，眨眨眼道：“且不說我的記憶被大量刪除，即便沒有刪除，我也不會在乎大賢者是誰，能記住聖女、教宗的名字已經是教會的榮幸了。”
“真該讓你的信徒當面聽聽！”
“他們敢聽，我就敢說。”
也對，畢竟是你，當着教宗的面都敢和野男人勾勾搭搭。
韋恩挑了下眉：“薇姿的死和大賢者有關，是嗎？”
“啊，爲什麼非得是大賢者，不能是教宗嗎？”
伊德妮絲笑容意味深長：“你因爲安娜斯塔西婭，便對和她相關的人擁有莫名好感，這很不對，感情用事可走不長遠。”
韋恩皺了皺眉，並沒有說話，望着前方的教堂，抽出自己被封印的胳膊：“你在這裡不要走動，我去去就回，要不了多少時間。”
“一起吧，我這麼漂亮，萬一招來色鬼怎麼辦？”伊德妮絲再次施加封印。
“也對，色鬼是無辜的。”
韋恩感受了一下略顯單薄的封印陣，猜測薇姿和德萊恩一個級別，聽說這倆人不對付，不知道德萊恩看到‘死而復生’的薇姿作何感想。
想想還是算了，德萊恩罪不至此，不該加入黑暗女神的調教名單。
教堂大門緊閉，掛了個‘正在裝修’的告示牌，韋恩熟練開門，踏入教堂後，閉目散發思維。
五十米外存在空間結界壁壘。
他疑惑看了伊德妮絲一眼，沒猜錯的話，安娜斯塔西婭和薩洛西雅就在其中。
所以，調查其實很順利，是伊德妮絲強行拖延時間，非要他來處理這起案子？
感受到韋恩審視的目光，伊德妮絲臉色轉冷：“我因爲眷屬的身份才和你親近，內心對你厭惡到了極點，垃圾，不要用這麼噁心的眼神盯着我。”
韋恩：(_)
你玩這個調調比賽娜厲害多了。
韋恩掙脫封印，一巴掌拍在伊德妮絲後背，將人整個推入結界壁壘，來了一招投石問路。
等了兩分鐘，沒看到動靜，這才踏步走入其中。
以他現在的實力，人間基本打遍無敵手，要麼天上來人，要麼穆拉、利奧、德萊恩三位神選騎士還有底牌，否則去哪都不慌。
當然了，龍心島除外。
那邊太邪門了。
空間波紋律動，韋恩眼前景色大變。
狂風怒號，黑暗陰雲籠罩天地四野，無數落雷和龍捲風交錯其中，轟鳴聲震耳欲聾，大地焦黑騰起黑色煙柱，完全是一副世界末日的景象。
“風與雷……”
韋恩嗅到了機緣的氣味，同時，也感應到了安娜斯塔西婭和薩洛西雅的思維。
和伊德妮絲在一起。
“跑得可真快……”
韋恩身軀浮起，轟一聲炸開白霧氣旋，化作一道殘影直衝遠方。
……
“伊德妮絲，你怎麼來了？”
廢墟焦土上，薩洛西雅手持一柄長槍，灰頭土臉看向討厭的路人。
“分開這麼久，你們一點消息沒有，我專程過來找你們。”伊德妮絲淡淡道。
“你會這麼好心？”
“不然呢，這是我們三個的任務。”
“……”
還真是。
有理有據，薩洛西雅找不到反駁的理由，決定再信她一次。
一旁的安娜斯塔西婭張張嘴，想勸薩洛西雅清醒一點，因爲伊德妮絲前領導的身份，最終選擇了默不作聲。
“我不僅來了，還給你們帶來了一位強援。”
伊德妮絲雙臂抱肩，虛眯着眼睛，從眼縫中打量薩洛西雅：“看你狼狽的樣子，想來一事無成，他對你非常失望。”
“老，老闆也來了？！”
薩洛西雅大驚失色，揮手抹去臉上的灰燼，理了理髮型，將身上的鎧甲變得煥然一新。
有趣！
伊德妮絲暗暗偷笑，就是這個，恨不得快進到結尾，欣賞薩洛西雅徹底墮落的醜態。
然後再告訴她，一切都是韋恩的欺騙，風暴與雷霆之神是信仰戰爭的失敗者，早就死了。
想必，薩洛西雅得知真相後，崩潰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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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黑點砸落在地，揚起大片塵埃。
韋恩踏步走出深坑，對安娜斯塔西婭微微一笑，思維傳音噓寒問暖，表示人沒事就好。
人沒事，只是被困在這裡出不去。
因爲虛空生命的本質，不吃不喝也死不了。
安娜斯塔西婭回以恬靜的笑容，兩人眉來眼去之際，薩洛西雅握住長槍，來到韋恩面前，低頭道：“老闆，讓您失望了。”
語氣頗爲挫敗，帶着幾分請罪的意思。
“一句話就帶過了？你可真有擔當！”
伊德妮絲站在韋恩身邊，像極了昏君身邊的奸佞小人，進言道：“賞罰分明爲御下之道，她的無能必須受到懲罰，否則壞了規矩，以後就不好帶了。”
薩洛西雅怒視伊德妮絲，緊握長槍，並未反駁自己的無能。
“噢，依你之見，我該怎麼懲罰她？”韋恩側目道。
“罰她今晚陪你開心，看她張牙舞爪的樣子就知道，這匹小野馬還沒被徹底馴服。”伊德妮絲忠心耿耿道。
薩洛西雅聞言身軀一顫，緊咬嘴脣，然後……
她還是沒反駁。
這麼優秀的騾馬，給草就要，不給也不主動申請，資本家看了都心疼。
“言之有理。”
韋恩點點頭：“薩洛西雅，你耽誤了太多時間，我對此非常失望，你有什麼狡辯嗎？”
“沒有，我願意接受懲罰。”薩洛西雅低着頭，舌尖打顫道。
“那好，就罰你繼續調查。”
“……”
不睡覺嗎？
薩洛西雅驚訝擡頭，見韋恩一臉正色，頓時羞愧萬分。
她惱羞成怒瞪了伊德妮絲一眼，都是這個壞女人在旁邊誤導，害她總用有色眼睛看待自己的信仰。
安娜斯塔西婭：“……”
純打工人，涉及前領導和現領導，她有些話不便多說，所以就不說了。
“這裡是什麼情況？”
“老闆，是這樣……”
在薩洛西雅回答的時候，韋恩思維涌入她體內，翻看這些天的記憶，一幕幕畫面閃過，沒等薩洛西雅一句話說完，就瞭解了前因後果。
伊德妮絲故意刺激薩洛西雅，三人調查小隊減員，沒了拖後腿的豬隊友，薩洛西雅很快便嗅到了方尖碑的氣息，帶着安娜斯塔西婭進入這座教堂。
然後就被封印了。
拋開打量薩洛西雅懟天懟地的戰鬥篇幅，劇情十分有限，一個過場動畫便可解釋。
“老闆，我能感應到風暴與雷霆之主，他也能感應到我，根據我的推測，他已經完成了轉生。”薩洛西雅說道。
轉生而不是奪舍。
根據薩洛西雅的猜測，風暴與雷霆之主並非獨自一人，在羅施聯邦擁有一個規模不俗的勢力，有且極有可能完成了信仰的散播，聚集了一批信衆。
韋恩微微皺眉：“說得沒錯，不枉我給你設下這道考題，你的推理和答案很接近了。”
薩洛西雅聞言大喜，想到自己被困，還要韋恩親自來救，立馬蔫了回去。
純潔的女神，我都不忍心繼續騙她了。
韋恩心下吐槽，接着道：“你來說說，根據你這些天的調查，風暴與雷霆之主在羅施聯邦的勢力藏身何處？”
“天父教廷！”
薩洛西雅篤定道：“他的信衆分散在各個教堂，連串成線，形成了一座規模龐大的六芒星法陣，他準備通過方尖碑一次性取回自己的全部力量。”
“有沒有可能和黑暗教會有關？”
“不可能。”
“一點都沒有？”
“一點都沒有！”薩洛西雅信心十足。
“如果有呢？”
伊德妮絲不陰不陽開口：“以你的頭腦，肯定率先排除了正確答案。”
薩洛西雅忍無可忍，怒道：“以信仰之名，我要是說錯了，隨你處置，敢賭嗎？”
“來就來，怕你不成。”
韋恩：(_)
不知道爲什麼，他大概猜到了賭局的結果，而且他也是賭局的一部分。
這或許就是對薩洛西雅和伊德妮絲的信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