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企業規模,FLY集團目前在國內只算得上數三數四、或者數八數九,但論創始人名氣,方圓已經壓過了一李二馬,算是麥穗尖尖。
路上,方圓想帶倆姑娘去吃好吃的,但沈凝飛和陸曦在飛機上幹嚼了好多牛肉乾,腮幫子疼,並沒食慾。
於是,當S400停在女寢樓下的時候,方圓已經錯過了Brunch時間,他問沈凝飛:“晚飯總要一起吃吧?”
沈凝飛推着行李箱回眸一笑:“晚上我請你吃石板豆腐。”
方圓笑了,一日三餐四件事,總要達成一個纔對。
其實今天的女寢是可以讓男生進入的,方便幫女同學搬行李,但沈凝飛死活沒讓方圓幫着搬。大多學生都是這天返校,女寢人多眼雜,車停到樓下已經是方圓盡力爭取到的了,很自然的收穫了無數注目禮——給方圓的,更多是給沈凝飛的。
揮揮小手手,閨蜜倆一起上了樓,身影消失,方圓依舊歪着腦袋佇立原地。
天空一半淡灰一半蔚藍,灰色的那半從海面飄來,也不知道會不會下雪。
方圓覺得這個假期過去,傻媳婦身上本就很明顯的分寸感…更明顯了,他不知道的是整個寒假中,沈凝飛已經被父母灌輸了好多好多,總結而說就是:你既然堅持想和他在一起,那就好好背背這個《與方圓相處的關鍵要素》吧。
初見這十幾頁紙上密密麻麻的小字時,沈凝飛驚呆了,又發自內心的感覺好笑。
她覺得自己爸媽太…怎麼說,太害怕了吧,她瞭解方圓,自己男朋友是個溫暖又細緻的男孩子,對方不會讓她在相處過程中犯難。
戀愛幹嘛要小心翼翼的呢?
但,她還是認認真真通讀了一遍爸媽手寫三遍最終定稿的‘你該如何談戀愛’手冊。
要落落大方,要不卑不亢,要講文明懂禮貌……
沈凝飛趴在被窩裡看得笑出聲來,又覺得自己這些本來做的就很好。
不要亂髮脾氣,不要手心向上要錢花,不要太粘人……
唔,自己這些也做的很好。
最後的最後,是吳語用紅色水性筆寫的小字,專門用來提醒她的最重要一點:
你們既然已經那樣了,那就要小心,不要在讀書期間懷孕。
看到的時候即便在獨自在牀上,沈凝飛依舊臉紅的發燙。
那樣了?沒那樣呢。
後來,在迎接陸曦到來的前一天,沈凝飛把這個羞死人的小冊子藏在了牀下櫃子的最深處,如果有可能,這輩子她都不會讓第二個人發現。
可即便如此,和閨蜜同塌而眠的十個晚上,沈凝飛依然總是擔心身下的小冊子會自己長腿跳出來,那種內心的惴惴不安,就像偷了糖果不給別人分享時的羞怯小女孩兒。
在學校時,她經常和陸曦擠在小小的宿舍牀上過夜,但在自己的牀上兩人緊挨着睡,還是讓她有一點點不自在,這種不自在來源於對方圓的想念。數着日,數着夜,數着假期以來的每個日日夜夜,她愈加想念方圓的懷抱,男朋友的身上總是熱到燙人,單是想着,沈凝飛自己的身子也燙起來。
那晚,睡着的小陸曦還迷迷糊糊地嘀咕:飛飛你好暖和呀。
然後…陸曦就像樹袋熊一樣手腳並用地把她抱住了。
想着方圓的擁抱,想着他的手,沈凝飛難受到睡不着,打了激靈就下牀去了客廳喝水。
當時吳語也沒睡,在沙發上織着毛線圍巾,她問女兒:“陸曦那孩子睡了?”
“嗯。我不太困,有點渴。”沈凝飛怯怯低頭,用喝水的動作掩飾自己的窘迫。
吳語招招手讓她坐下,定定看了看女兒,然後繼續織圍巾。
“陸曦長得很漂亮。”
說話時,吳語手上的動作不停,語氣隨意。
沈凝飛誠懇道:“曦曦本來就長得好看呀,在學校很多人說她是校花。”
沉默半晌,吳語問:“她和方圓的關係很好麼?”
“很好的,他們剛開學時就認識了。”
“哦”了一聲,吳語沒再說話。
沈凝飛的腦回路終於跟上了母親,也明白了母親想說什麼。
她想替陸曦辯解,也想爲方圓辯解,但不知道該怎麼說。
吳語看看她,“不早了,去睡吧,明天我和你爸訂了牛頭宴,帶你們去吃。”
在內蒙的十天,小陸曦看到了厚厚的雪原,看了雪原深處矗立的黑火山,吃了肉包子、吃了羊肉鍋、吃了牛頭宴,吃了好多好吃的,玩的很開心。
進了419寢室,其餘幾個女生都回來了,看到她們倆,紛紛問她們有沒有報名“女神賽”?
沈、陸同時搖頭。
“沒有?!”
“爲什麼呢?”
“對啊,爲什麼不報呢?以你們和方圓的關係,肯定能贏的。”
室友們都很驚詫,她們兩個卻沒過多解釋。
幫沈凝飛放下行李,陸曦跟大家笑笑擺手:“我要走了喔,以後就不在你們這蹭牀啦。”
不僅別人訝然,連沈凝飛都懵了。
陸曦原本的412寢室並不和諧,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沈凝飛拉住她問:“我都和你睡習慣了。”
陸曦知道閨蜜擔心什麼,卻笑着道:“其實我換寢了哦。”伸出根蔥段似的食指指了指頭上,她說:“516寢室,歡迎你們去串門。”
說完就噠噠噠拖着行李箱走了。
樓上是藝術學院大三和新傳院的寢室,這學期藝術學院有些女生去實習就退了寢,不少位置空了出來。
沈凝飛擔心她,簡單收拾了行李就上樓找陸曦。
進到516,沈凝飛着實驚訝一番。
“你這是…這隻有你一個人?”
陸曦邊掛衣服邊指了指門口的位置,“不是呀,還有個學姐在。”
陸曦家裡找了老師幫調整了一下,516只有一個女生沒退寢,但也經常不回來住,所以陸曦算變成了單間。
“怎麼樣?羨慕吧?”陸曦嘻嘻笑着,露出小白牙對沈凝飛說:“飛飛,你以後可以上來住,這裡高一點,能看到海呢。”
去了陽臺,海平面從對面樓頂露出一線。
閨蜜倆聊天聊了一下午,沈凝飛看看時間說:“我們去吃飯吧。”
“不了,”陸曦搖頭,“我有點累了,想補個覺,你們對象倆去吃吧。”
歪頭看看她,沈凝飛問:“不餓麼?要不要我打包回來一些給你吃?”
陸曦捂嘴嬌笑:“我打賭你今晚不會回來。”
“我…不方便的,肯定回來。”羞紅了臉,沈凝飛說。
——
“這有什麼不方便的?傻媳婦你學壞了呀,我只是想和你呆在自己家裡暖乎乎的聊聊天,頂多抱抱親親,和親不親戚的沒關係。”
大姨媽這個親戚太壞了!方圓心口不一地暗暗嘀咕。
積攢了半個多月的禮物,難道真就不能送到該去的地方?!
心裡嗚呼哀哉,嘴上極度正直,臉上萬般無辜,語氣不盡誠懇,這樣的方圓在沈凝飛眼裡十分可愛。
無奈失笑,沈凝飛撩動髮絲,羞嗔地瞟他一眼。
他在想什麼,沈凝飛怎麼可能不懂?不僅懂,而且…她又不是不想。
拗得過?拗不過的。被愛情纏繞的少女註定沒辦法拒絕愛人的“撒嬌”。
方圓去結賬的時候,她給陸曦發了消息:明天見。
陸曦也給她回了三個字:哈哈哈。
吃飯的時候在小包間,走到街上行人也少,加上明天就開學,出來溜達的學生沒幾個,最關鍵的是冬天海風大,戴口罩的人又多……所以方圓和沈凝飛手拉手在街上走,除了身後十幾米有羣醉鬼在搖搖晃晃吆五喝六,並沒被人認出來。
沒人認出來他們,但他倆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白色的羽絨服長過膝蓋,長髮垂腰,亭亭玉立。
遠遠看着馬路對面的人,沈凝飛歪頭問方圓:“她不是鄒大哥的女朋友嗎?”
方圓笑着點頭,看到了賀姿手裡拎着兩瓶罐頭,心道也不知道是忙活完了,還是正要見面,如果是忙活完了,那鄒安太不地道了,就給人家倆罐頭?
“嗯,她叫賀姿。”
沈凝飛說:“很漂亮的女孩子。”
方圓說:“鄒安老牛吃嫩草。”
沈凝飛捂嘴笑。
隔着街,賀姿和他們面對面走過,但沒有說話。
不是沒看到方圓對象倆,而是賀姿記得鄒安交待過的話。
最早的時候,賀姿以爲鄒安是個有錢大叔,後來發現鄒安的確是個有錢大叔,最後發現大叔的老闆更有錢……她迷茫了,覺得自己走進了一個了不得的圈子。
她不知道鄒安喜不喜歡她,但她明白自己好喜歡那個有魅力的大叔,不愛時隨意,愛了就變得小心翼翼。
她什麼都不敢說,什麼都不敢問,更不清楚這樣的關係算什麼,傍大款麼?可她不想,也不覺得。
她想矜持一些,不能隨叫隨到,否則平白叫人看不起,叫人覺得予求予給,最後落不得珍惜。
所以,今天鄒安給她發消息讓她來的時候,賀姿拒絕了。
去幹嘛?無非就是睡覺。
她不想這樣,她想把關係更近一層,從初中開始就沒正兒八經談過戀愛的賀姿只能想到用遲來的矜持達成目標。
可是…大叔說他感冒了,需要人照顧。
好吧,賀姿丟掉了矜持,拿起了黃桃罐頭,到了樓下又想着大叔家從來不備藥,便轉身往藥店走。
藥店在街角,一羣酒鬼橫着過馬路,賀姿加快了腳步。
方圓拉着沈凝飛上樓,進了屋子後便暖意融融,一掃外面的寒氣。
沒二話,方圓蹲下身給沈凝飛脫靴子,給她掛衣服,又脫下準丈母孃親手織的黑圍巾,最後牽着她坐到沙發上,一把將傻媳婦抱在懷裡。
臉蹭蹭,嘴麼麼,手也不老實,但盡顯寵愛。
沈凝飛只是看着他咯咯笑,喜不喜歡一個人真的能一眼看出來。
她知道方圓喜歡她,她也是,所以對方有些粗魯的親暱她一點都不抗拒。
這小房子一假期沒住人,但很乾淨,還有幾盆鮮豔盛放的洋桔梗,沈凝飛一看就知道方圓這是提前回來灑掃了。
環着他的脖子,沈凝飛低頭賜予勤勞的少年一個香吻。
“回家的感覺好麼?”方圓貼在她的胸前問。
回家…這個詞特指這間屋子,真的,就連回內蒙時她都沒這種“家”的感覺,真的說不清爲什麼。 “好。”
“花是你昨天買的?”顯然是句廢話,但沈凝飛就是想問。
方圓說:“對啊,好看吧?”
“好看。”
看了一個假期的冬青紅果果,洋桔梗特有嫩白顯得很清新奪目。
緊緊相擁一會兒,方圓起身給她燒水,“泡點茉莉花茶?”
沈凝飛點頭,把寬大的毛衣罩在膝蓋上,抱着腿左右打量。說不清道不明,這隻有五六十平米的空間就能讓她卸下所有壓力,清空所有思緒,只這麼靜靜坐着,便無比心安澄淨。
是花香麼?還是香薰?反正這裡有種獨特的味道,有方圓的味道。
方圓端着一個洗臉盆走過來,放在沙發下面。
沈凝飛知道他要幹什麼,配合地伸出腳腳,看着他幫自己除掉毛線襪子,又配合地站起身,脫掉外褲,重新坐下。
方圓握着她的雙腳緩緩放在水裡。
“熱麼?”
沈凝飛雙手撐在兩側,可愛的晃晃腦袋,笑顏展開,溫柔地看着他。
在古代,夫爲天,但丈夫若愛妻子,會爲她畫眉,會爲她洗腳。
你是我的天,我是你的妻,愛你麼麼噠,愛你洗腳腳。
方圓看着傻媳婦雪白的腳丫在水裡漸漸發紅,腳踝處上下已經兩個顏色了……伸手放在水裡試了試,臥槽,這都不熱?女人和熱水真的絕配。
他疑惑着問:“那…我再加點熱水?”
“哈?”沈凝飛撥浪鼓似的搖頭:“不了不了,我是說不太燙,不是不熱。”
“……”
方圓忍着燙用手幫她揉揉腳趾,揉揉腳心,然後讓她泡着,自己起身去泡茶。
茶泡好一壺,端着回來又幫她擦了腳。
沈凝飛光着腿,把自己整個包在大大的毛衣裡。
兩個人相互依偎,靠在沙發上說着有一搭沒一搭的話,看元宵晚會的重播,看春晚的重播,看沈凝飛唱歌,看新聞上對方圓和夏初的誇讚,看“女神賽”如火如荼的風靡現狀。
方圓問她:“你想參加麼?”
沈凝飛反問他:“我能參加麼?”
方圓說:“想就能。”
停了會兒,沈凝飛點頭說:“我想。”
方圓起身,回到屋子裡,打開櫃子,蹲下身看着保險櫃,死死皺着眉頭。
‘尼瑪,密碼是啥來着……’
試了兩遍,終於打開了。
看他拿着一個小盒子過來,沈凝飛歪歪頭,嘟了嘟嘴,想起了小冊子上的話。
“幹嘛又亂花錢?”
方圓不答,坐在她旁邊打開盒子,很簡單的一條項鍊。
素淨的白金簾子上掛着一枚由十三顆小紅寶石拼接成的蝴蝶。
“訂做的,不貴的。”
買都買了,沈凝飛不會做作的說什麼退掉的話,只說:“你幫我戴上吧。”
方圓站在她面前,從後面幫她戴好。
沈凝飛仰起頭,笑問:“漂亮麼?”
“你最最最好看。”方圓說:“戴着它報名吧。”
沈凝飛的手漂亮極了,她撫摸着紅豔豔的小蝴蝶,深深望着方圓,意味深長地問他:
“本來,你想什麼時候送我呢?”
方圓有點兒囧,真真是被傻媳婦看穿了。
在他的計劃裡,這隻紅蝴蝶該是明早的配合着另外一點紅才飛出來的,但是,可是……
方圓隱瞞她的事夠多了,不想再騙她,扭捏半天沒吭聲。
沈凝飛再傻也猜得出來,頰染緋紅地咬了咬下脣,片他一眼,然後伸出手,拽着他的衣服把他拉到面前。
盤腿坐正,方圓就站在她面前。
下一秒,方圓覺得屁股一涼……
從後面看,兩人重疊了。
沈凝飛嗔道:“又不穿秋褲,打你!”
再下一秒…
“嘶,蕪湖~~”方圓扶腰站穩。
茶湯熱氣蒸騰,屋內香薰味靡靡。
第二份禮物終於沒有去到該去的地方。
第三份也沒有,沈凝飛又洗了一遍腳腳。
午夜時分,臥室的燈暗了下去,客廳一片漆黑,茶水早已涼透。
一隻不知從哪個縫隙裡飛出來的小小飛蟲落到了茶杯裡,掙扎着想要重新起飛,卻被屋裡一聲嬌詫嚇得一哆嗦,淹死在茶水裡。
沈凝飛掙扎着踢方圓,凝眉捶他,壓低了聲音晃頭說:“那怎麼行,髒死了!不行不行不行,肯定不行。”
方圓勸了好一陣,沈凝飛就是咬緊牙關死死按着被子不同意。
嘆了口氣,方圓放棄了,回想着前世……似乎也攻略了好久好久。
“好叭,那只有辛苦媳婦不要說話了…”
哼了聲,沈凝飛揉了揉快抽筋的臉頰,“最後最後一次了哦,困了呢。”
……
美食街的夜晚太靜,靜的像只有一人的女寢516。
學姐依舊沒回來,屋子空蕩蕩、靜悄悄,小陸曦不是第一次體會躺在牀上卻輾轉難眠的滋味。可這是熱熱鬧鬧的大學呀,大學怎麼也這樣?
周圍的一切都緩緩沉睡,唯獨她一個人清醒着。明明睏意如山倒,閉上眼睛卻怎麼都睡不着。
孤獨感真的是個很奇怪的東西,白天的時候可以用忙碌來緩解,只要忙起來就不會感覺寂寞,但一到晚上,那股孤單不可名狀的感覺就從四面八方席捲全身,像一直無形的手,把她壓在水裡,透不過氣來,彷彿宇宙很大,自己卻像毅力渺小的塵埃,無處可依,沒有落身之地。
是不是隻要有個人在身邊陪着說說話,聊聊曾經和未來,就不會難受了?不用僞裝和逞強,累了倦了會被人抱住,會被人擦乾眼淚……
飛飛這個時候睡了麼?是不是已經像只小貓咪一樣安靜地依偎他懷裡睡着了呀?
睡着的沈凝飛說了夢話,夢裡囫圇叫了方圓的名字。
方圓一直怔怔望着墨似的天花板,聽見聲音,擡手輕輕揉了揉傻媳婦的小腦袋。
“我在呢。”
似真聽到了一樣,沈凝飛真的貓兒般蜷在他懷裡安靜地睡了。
——
“人在受到刺激的時候流出的液體是什麼呀?”
“啊?”筷子頂住下巴,陸曦眨眨眼認真地想了想,然後試探着說:“眼…淚?”
“嗯,你真聰明。”
沈凝飛坐在她對面,淡定地點點頭,努力着均勻地往嘴裡扒拉米飯,心裡卻巨浪滔天。
完了完了,爲什麼曦曦都能猜出來,他問的時候,自己爲什麼會想歪呢?
完了完了,羞死了,肯定是被那傢伙帶壞了。
陸曦問:“你們倆呆在一起就互相猜腦筋急轉彎?”
沈凝飛繼續佯做淡定地點頭:“是的,沒錯。”
陸曦蹙眉盯着好閨蜜,滿臉不信。
看着沈凝飛怪怪的樣子,“哈!”陸曦終於反應過來,是的,雖然她還未經人事,但不是笨蛋,眸如水、臉如朱漆,她捂着小嘴巴指着閨蜜說:“飛飛,你跟方圓學壞了!”
沈凝飛緊咬嘴脣,連忙要捂陸曦的嘴,“哎呀,你別喊呀!”
陸曦卻掙扎着嘲笑她:“飛飛你學壞了,飛飛你學壞了。”
笑鬧一陣,沈凝飛說:“我想報名參加那個“女神賽”,你陪我麼?”
陸曦一怔,不解道:“爲什麼?”
沈凝飛放下筷子,認真道:“說不清,可能是想…哪怕少發些光,也能……”
陸曦不等她支吾完畢,截話道:“也能配得上他?”
沈凝飛點點頭。
陸曦沒說話,也不笑了。
雖然沒有戀愛經歷,但陸姑娘依然覺得愛情不該這麼累纔對。
“你不怕早早被曝光麼?”
“不知道,可如果他不丟掉我……總要的吧?”
陸曦愣愣點點頭,悠悠道:“曝光會不會好危險呢?聽說昨晚美食街就有一個女孩子被打劫了,你以後會不會身邊也都是安保,別人沒辦法接近了?”
沈凝飛依舊搖頭說不知道,未來的很多事情她還是想不通。
到此刻,她唯一想的明白的事情就是自己好喜歡方圓,想試着去做些以前沒做過的事。
情深不壽的意思是情不敢至深,恐大夢一場,但她覺得不應該呀,情就該至深,哪怕大夢一場……
“你陪我一起吧。”沈凝飛又問一遍。
陸曦在發呆,聽得一驚:“一起?一起怎麼行?怎麼行……”越說越小聲,看到閨蜜有些失落的眼神才反應過來人家說的是什麼。
攥攥小手,又說:“好叭,我想想…”
沈凝飛喜道:“好,那等他下課,我們一起跟他說。”(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