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清許看着圍住他們兩個人的兇悍劫匪,緊張的搓了搓自己的衣角。她現在心裡在想,她有多大的機率能在這些人的手裡逃跑。
沒錯,就是逃跑。
在沒見到這些劫匪之前,她還抱着一絲僥倖。但現在,見識到了這羣劫匪後,她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能跑多快就跑多快。
應清許朝着那個爲首的賊匪說:“我出來匆忙,沒帶錢。”
那匪首眉頭一皺,大聲說道:“沒錢?看你身上這衣服料子是上好的,你能沒錢?”
應清許尷尬的笑笑:“衣服料子好,不代表我身上有錢不是?”
那賊匪身邊的小弟悄悄說了聲:“大哥,她說的有道理。”
賊首沉下臉,手下的大刀插進土裡,揚聲道:“你身上沒帶錢,你家裡有錢吧。給你家人寫封信,讓他們送錢過來。”
應清許看了一眼周子慕,給他使眼色。周子慕看她笑了笑,沒打算開口,也沒打算出手。
應清許:“……”得,又被忽悠了。
應清許瞪了他一眼,然後打算和那匪首講講道理。
“大哥,你們是劫匪吧?”
匪首身邊的小弟立馬應聲:“廢話,看不出來嗎!”
匪首讚賞的看了一眼身邊的小弟,給了他一個讚賞的眼神。
“你們既然是劫匪就別幹人家綁匪的工作了吧?搶人家的工作有點違反你們綁匪的職業修養。”
周子慕嘴角一抽,心想:她說的是什麼?
“什麼綁匪劫匪的,老子在打劫,你曉得吧!”那匪首怒目道。
應清許心裡還是稍微放下了一下心,畢竟這劫匪能和他們廢話這麼久而不動手,看着不像是個聰明的。
應清許清了清嗓子,繼續喝吧他們講道理:“劫匪大哥,你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雖然你是劫匪,但你不是綁匪,一字之差可謂天差地別啊。你是劫匪,乾的就是這打家劫舍的活兒。而綁匪,乾的確是綁人撕票的活兒。你看看,你們兩個人的性質是不一樣的。你剛纔說了你們是劫匪,那你們就得老老實實的幹這劫人錢財的事情。綁票這種綁匪做的事不適合你們。”
“……”
現場一片沉默,應清許身邊的周子慕已經聽不下去她這一本正經的胡扯了。他錯了,他就應該剛剛直接出手的。
現場沉默片刻後,那匪首身邊的小弟有賊兮兮的開口了:“大哥,我覺得她說的有道理。”
“我也覺得!”
“我也!”
那匪首一擺手,那些盜匪小弟就止了話語。
“你說的有道理。”
“……”
匪首又道:“在其位謀其職,我確實不應該幹這綁匪的事情。”
應清許這下更確定了,這綁匪是有綁匪職業節操的。
“但你身上沒錢,我們兄弟出來從來不會空手而歸。”
應清許臉上露出了奸詐的神色,然後看了一眼身邊的周子慕,說:“大哥,實不相瞞。我身邊這位公子身上可有不少的錢。”
周子慕眼神憂鬱的看了一眼旁邊熱情出賣隊友並且笑的賤兮兮的應清許。
匪首打量了一眼周子慕,發現這人身上穿的也是上好的衣料,看來也是一頭肥羔羊。
“只要他將身上錢財以及一些值錢的東西交出來,我就讓你們過去。否則——”匪首搖了搖手上的大刀,發出了意味深長的笑聲。
應清許看向周子慕,一臉的看好戲。
周子慕一笑,道:“我沒錢啊。”
“沒錢?”
匪首怒目,立即拿起自己手上的刀,“沒錢,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呵呵”周子慕挑釁的一笑,“那便來戰吧。”
“乖徒弟,歷練要開始了。”
“……”好吧,甩鍋失敗,應清許還是得拿出自己腰上纏着的金玲鞭。
雖然應清許之前跟着周子慕練得是花鞭,但也正是由於這些練習這些精巧的花鞭讓她能更好的掌控住這個鞭子。
匪首一下令,那些早就隨時伺機準備着的劫匪們便一窩蜂的拿着手上的刀去圍攻中間的兩人。
應清許甩着自己的鞭子,捲住其中一人的刀,金玲鞭的材質特殊,所以即便遇上了這些劫匪的刀也不會被輕易割破。應清許握着自己的金玲鞭用力一甩,便將那個劫匪的刀給甩了出去。然後用力一踹便將那個人給踹到了。
應清許縱使是熟練的適用了鞭子,但是遇上的是那些打架打貫了人,所以逐漸變得吃力起來。
但相關她身後不遠處的周子慕,正衣訣翻飛的優雅着將一個盜匪的刀踢飛,然後一覺踹出去,一連踹倒了好幾個人。他甚至都沒有出手,那些盜匪就被他踹的老遠。
應清許體力有些不支,她衝身後還在耍帥的周子慕大聲喊:“周子慕,你再不快點過來幫忙我就完了!”
周子慕在踹翻一個盜匪後,嘖了一聲,懶洋洋的道:“知道了。”
他迅速的來到了應清許身邊,三下五除二的踹翻了她身邊的人。匪首一看那小子那麼厲害,當即自己拿着刀上去了,這時候他的小弟們已經被周子慕踹的躺在地上起不來了。輕則斷胳膊斷腿斷肋骨,重一點的就是內臟受了點傷。
周子慕對應清許說:“鞭子給我,你去一邊待着 好好看看爲師是這麼打敗他的。”
應清許十分聽話的將金玲鞭交給他,然後跑到了後邊的一棵樹下。
周子慕拿過金陵鞭的時候,匪首已經拿着刀衝了過來。
應清許看的咋舌,不愧是那幫盜匪的頭兒。捱打能力是他們那些小弟的十倍。周子慕此人平時看着文質彬彬的,但打起人來身上散發出一股狠勁兒。
他拿着金陵鞭躲開匪首的一刀後,便瞬間用力甩出鞭子,鞭子纏住了匪首的腳,在匪首反應過來拿着刀過去劈開金玲鞭之前,他就迅速用力一拉然後將匪首放到在了地上然後鞭子抽出來,立馬纏上他的刀,又用力一抽,刀便飛了出去。
周子慕單腳用力踩在匪首的胸口,還是那副懶洋洋的口吻:“你輸了。你應該慶幸最近我不見血,否則你就得重新投胎了。”
“……”聽見這話的應清許,翻了個白眼,忍不住吐槽:竟不知道周子慕這廝這麼能裝。嘖嘖,選師不慎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