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蕭伶韻看着許久未見的杜迪克提着一個黑色的包包走進來。她疑惑地湊上前去,卻被百里溫拉到一邊,附耳小聲地說着。頓時她的臉色就有些精彩了。
朝着顧西爵揮揮手:“爵爺,你們有家事需要處理我就不打擾了,我先上去補個覺。”
顧西爵擡起眸子看了看她依舊活波的身影就點點頭,蕭伶韻上樓之後,客廳裡就只剩下黎祺陽,百里溫,杜迪克,以及慕輓詞和顧西爵了。
蕭伶韻的身影剛消失,顧西爵就對着杜迪克招了招手。杜迪克就提着黑色袋子上前,看着慕輓詞平靜地面孔,顧西爵淡聲道:“把這東西送到夜家。”
“啊?”杜迪克頓時驚訝地出聲。
“沒聽懂?”顧西爵連眼眸都沒有擡,輕輕地說道。
“是,爵爺。”杜迪克疑惑地提着袋子走出門,順手將百里溫也拐走,邊走還邊小聲地問道:“溫,你知道爵爺這是什麼意思嗎?難道不是讓我把這顆人頭帶過來給表小姐看的?”
鼻翼間問着從杜迪克手中提着的袋子裡飄出的血腥味,百里溫若有所思地回頭看了看在客廳內不言不語地兩個人,微微搖頭:“爵爺的心思,豈是你我能猜得透的?”
“這些日子以來,我明明看着爵爺對伶韻小姐的興趣很大,怎麼就又……唔……”話還沒說完便被百里溫捂住了嘴,將杜迪克塞進車內之後,百里溫這才淡聲:“你是嫌自己命太長是吧?你這話讓表小姐聽到了那還得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杜迪克不解地問道。
“在你沒來之前,伶韻小姐說出了很多我們不知道的事情。難道你都沒有發現,青沒有在客廳嗎?他跟爵爺的關係可是比你我都好。若不是爵爺有事情讓他去查,他能不在?”
聽着百里溫的話,杜迪克似乎明白了什麼,垂下頭。
客廳裡,黎祺陽自動消失去了廚房,只留下慕輓詞跟顧西爵兩人。看着慕輓詞的眼淚未乾,顧西爵拿起紙巾將她的眼淚擦乾。再次輕聲問道:“你對我的貓都做了些什麼?”
“爵!爲什麼你不能相信我?”慕輓詞的聲音很是委屈。臉色也充滿了無助。
“輓詞,你應該知道,沒有人可以在我的面前撒謊。”一句是懶洋洋地聲音。可聽在慕輓詞耳中卻猶如寒冰。
她緩緩擡起頭與顧西爵的邪眸對視:“是,我是做了。”
“爲什麼。”
“爲什麼?”慕輓詞倏地大笑兩聲,失了風度,連眼淚都笑了出來。白嫩的手撫上顧西爵的臉。隨後將腦袋埋在他的懷中。又伸出手狠狠將顧西爵一推:“你問我爲什麼?問我爲什麼?”
說着不顧形象的將眼淚一抹:“因爲我愛你,因爲我愛顧西爵!”崩潰地吼出聲。慕輓詞倏地伸出手指着顧西爵,聲音委屈到了極致:“顧西爵,你說過會永遠保護我。可你今天卻讓另外的女人動手打我,你沒有做到你的承諾!”
“輓詞。你應該知道,做錯了事情就應該承擔責任。”看着慕輓詞崩潰的模樣,顧西爵的眉頭微微一皺。上前一步。將她的手拉下,拿起紙巾再次幫她擦拭着眼淚。
慕輓詞任由着顧西爵的動作。一句話也不在多說,抱着他就開始哭了起來。那副傷心欲絕的模樣倒是讓在樓梯口偷看地蕭伶韻沉默了,她轉身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
老實說,她不懂慕輓詞對顧西爵的感情。
到底是愛到了怎樣的地步,纔會做出這種連親情都不能顧上的事情?而且照這麼說來,慕輓詞應該等了顧西爵很久了吧?這倒是讓她挺佩服的,愛一個人愛了這麼久。
這是她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她要的感情是別人先付出,愛她愛到不能沒了她,她纔會將自己的心交出來。
不得不說,在感情方面,她蕭伶韻是比不上慕輓詞的。因爲她不想冒險,不想冒險去愛上一個人。
回到房間洗了個澡之後,就準備下樓去看王嫂做好了早餐沒有。卻在門口碰到了兩邊臉頰都紅腫,眼睛也紅腫的慕輓詞。慕輓詞依舊視蕭伶韻爲空氣,可蕭伶韻卻倏地叫住了她:“喂,慕輓詞,你真的那麼喜歡顧西爵嗎?喜歡到可以背叛全世界嗎?”
“對。”慕輓詞回過頭看着蕭伶韻,目光依舊平靜。她的脆弱,只會在顧西爵面前露出來,除了他別人都不可能看到。
“值得嗎?”蕭伶韻看着慕輓詞認真的模樣,忍不住問道。說實話,這種時候她本是應該去恨慕輓詞的,可不知道怎麼。心底卻恨不起來,相反還有些憐惜。
“你不懂我們的感情,我也不需要你的憐惜。”慕輓詞冷冰冰地說道直接,再次與蕭伶韻擦身而過。
蕭伶韻呆愣地看着慕輓詞的身影遠去,她露出惋惜的臉色了嗎?她怎麼感覺這慕輓詞稍微有些……可愛?用二次元的說法來說的話,就是傲嬌屬性?
走到樓梯口時,看到百里青風風火火地上來,她正要出口,百里青卻道:“伶韻小姐,我現在有事情要跟爵爺報告,我先過去了。”說着就風一般地衝進了顧西爵的房間。蕭伶韻眨巴眨巴眸子,什麼事情這麼火急火燎的?
世界大戰要開始了嗎?
隨後搖搖頭,將腦中關於今天發生的事情都甩開之後。這才跑下樓朝着廚房奔去,邊大聲喊道:“王嫂,我的粥熬好了嗎?”另外,吃完飯之後,她還得問問王嫂,關於蕭伶韻母親的事情。
若真是這樣的話,蕭尊廷就不配與她老媽合葬在一起。
不過,這樣說起來,那就是蕭伶韻的老媽給蕭尊廷帶了綠帽子?
呃……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啊!
“早就已經好了,小姐。快過來嚐嚐。”王嫂打開廚房門,瞅了瞅空蕩蕩的客廳疑惑地道:“人呢?都去哪兒了。”
“哎呀,王嫂,別管他們了,我們先吃吧。”說着就推着王嫂進了廚房,看到某個小身影時,頓時一把抱在懷中。雙手朝着他帥氣的小臉襲去:“哇。小ice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我想死你了!”
“這就是你想我的方式?”顧涼塵將蕭伶韻的手拍掉之後,轉身將盛好粥的碗遞給她,還將勺子都準備好了。
蕭伶韻一手接過。一手使勁兒地拍了拍顧涼塵的後腦袋,樂呵呵地笑道:“嘛,不要在乎那些細節方面的問題。喝粥喝粥,我都要餓死了。喝完粥我就要去補覺,誰都不許打擾我!”
看着蕭伶韻活力四射的樣子。顧涼塵抿了抿小脣,同樣端着一碗粥,站在她的面前。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個遍之後,這才抿着脣出聲:“小姨的人沒怎麼過分對你吧?”
“呃……你知道是慕輓詞的人?”蕭伶韻餵食的動作一頓。蹲下身子與顧涼塵對視。
顧涼塵點點頭,臉色有些差:“我沒有想到小姨……”看着蕭伶韻的臉色有些不好,顧涼塵改詞道:“我沒有想到慕輓詞會將你藏的這麼嚴實。爹地都找了一天一夜。”
“我消失了多久?”
“準確的數字是,三天兩夜。”
看到顧涼塵的小臉。蕭伶韻有種不好的預感,她默默地吃了一口粥之後,輕輕地問道:“ice你不要告訴我,慕輓詞派人弄走我的時候。其實你是知道的,然後故意沒救。”
看着顧涼塵的小腦袋點了點,她的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將碗朝廚房裡的案板上狠狠一放。顧涼塵頓時一個激靈,王嫂也嚇得趕緊走了進來。
“小姐,你這是……”
“王嫂,你別說話。”蕭伶韻冷冷地聲音響起,冷眸注視着顧涼塵,聲音裡沒有半分感情:“我幫你做事,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果然,你們家的血都是冷的。”
蕭伶韻也是被氣瘋了,說起話來都是口不擇言。但顧涼塵也沒有在意,只是抿着脣看着蕭伶韻保證道:“下次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
“那也不管我的事了,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去做吧。”重新盛了一些粥在碗裡,蕭伶韻端着碗走了出去,留下顧涼塵和王嫂在廚房。看着小少爺垂下眸子,王嫂趕緊安慰道:“小少爺別傷心,我待會兒去說說小姐,她怎麼能跟個孩子計較呢!真是不懂事。”
“王嫂,我沒事的。”顧涼塵搖搖頭,也學着蕭伶韻盛了一些粥之後走了出去。看到蕭伶韻坐在餐桌上,他默默地走了過去,隨後將碗放在蕭伶韻旁邊,小身子朝着椅子上爬。
蕭伶韻本是喝着粥就開始發呆了,可耳邊不斷傳來衣服與椅子摩擦的聲音。她收回心神,偏頭一看,ice這小子鍥而不捨地在爬着椅子。她趕緊放下手中的碗,將他的小身子抱了起來,放在椅子上。
隨後又想,她這是在說什麼?跟一個六歲大的孩子計較?況且這小蘿蔔頭看起來還纔是個包子大小。
蕭伶韻啊蕭伶韻,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之後,蕭伶韻這才吐出一口氣,看着顧涼塵安靜用餐的模樣,試探地說道:“你爹地會招到我,也是因爲你告訴他的吧?”
“嗯。”顧涼塵的小腦袋點了點:“我派出了好多人去找,本想自己把你找回來。可沒有想到被爹地發現了,可就在這個時候,手下的人突然傳來消息說找到你了。”
看着蕭伶韻近在咫尺的臉,顧涼塵小聲道:“喂,笨女人,你真的生我氣了?”
“沒有沒有,我怎麼會生你氣。”蕭伶韻趕緊擺擺手,看着顧涼塵那小模樣,要是她說錯一句話就會哭出來的樣子,她敢亂說嗎?
“其實,我原本是想通過這件事情讓你變得聰明一點的,可沒有想到會造成這種局面。”說着他突然一頓,有些緊張地問道:“笨女人,你告訴我。你有沒有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蕭伶韻疑惑地眨了眨眸子。
“……”顧涼塵搖了搖頭,舀起一勺子粥喂進蕭伶韻嘴裡:“吃吧!”
“唔……”蕭伶韻趕緊站起身子去倒了一杯冷水,咕嚕咕嚕喝下之後纔不滿地道:“我說ice。姐姐我沒有被人打死,被你這粥給燙死了的話,我的一世英名可就沒了!”
“伶韻小姐,有什麼英明?”百里青這個時候從樓上下來,看着兩人碗裡的粥。沒等蕭伶韻回答就先衝到廚房舀了一碗。在蕭伶韻和顧涼塵的對面坐下。一口一口地吃着,又問出了剛纔那個問題:“伶韻小姐……”
“停!stop!stop!”蕭伶韻頓時放下手中的勺子,認真地看着對面的百里青:“能不能不用這種調調?百里。你是個男人!能不能不要讓我誤認爲我身邊也出現了戲劇性的一幕。來個幾個搞/基的,而且你還是萬年受。”說着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百里青的動作一僵,隨後擡起頭不滿地道:“伶韻小……”還沒叫完,又想起蕭伶韻剛纔的話。頓時不滿地瞪眼道:“伶韻小姐,這樣不符合你的大家閨秀的氣質。”
“哈?”蕭伶韻較真了。一拍桌子,一腳踩在餐桌上,將百里青的碗奪了過來:“你說我沒氣質?本姑娘這麼淑女,這麼溫柔可愛。你竟然敢說我沒氣質?”
呃……
衆人石化了,伶韻小姐,你確定你這是有氣質的表現嗎?爲什麼我覺得前途堪憂啊?
蕭伶韻也發現了自己的動作不對勁兒。收回腿,將碗還給百里青之後掩飾性的咳嗽了兩聲:“喝粥喝粥。吃飯的時候不要講與吃飯無關的事情,我上次就說過了的。”
“好的,伶韻小姐。”百里青趕緊拿過自己的碗,換了個座位離蕭伶韻遠了一些。
蕭伶韻瞅着百里青那目光警惕的樣子脣角微微一抽。
你這孩子,要不要這麼搞笑?這不是欺負傷員嗎?不過顧西爵的藥還真是不錯,竟然用了就好了許多。
“嗨,伶韻小姐,好久不見了。”倏地,客廳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蕭伶韻微微偏頭。看到是一張熟悉的笑臉,麥克。頓時就站起了身子,湊了過去問道:“麥克,你怎麼會來?”
“這還不是因爲某人受傷了嘛,有人讓我趕緊過來看看。”說着就開始打量蕭伶韻,蕭伶韻笑着道:“顧西爵那裡的藥都是你留下的吧?我現在已經沒事了,能蹦能跳。”說着就要開始跳,麥克趕緊阻止:“哎喲我的大小姐,你可悠着點。”
“艾瑪!我沒那麼脆弱!”麥克那跟保姆似的態度,讓蕭伶韻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伶韻小姐,好歹你也是個姑娘家,就不要老是蹦跳了。”百里青躲在不遠處說道。
“吃飽喝足就上去休息。”一道懶洋洋地聲音從樓梯口傳來,蕭伶韻擡起頭,就看到帶着一絲痞氣的顧西爵緩緩走下樓來。不知怎地,那目光,讓蕭伶韻有些不自在地別過臉。
但下一秒卻又被人偏了回去,顧西爵上下打量着蕭伶韻的臉蛋,看到臉上的淤青已經在開始消失了這才伸手抓住她頭頂的腦袋,笑着道:“說的就是你,你不知道?”
“啊?”蕭伶韻微微擡起頭,傳來輕微的疼痛感,這才明白自己頭上的避雷針又被顧西爵抓住了。她倏地伸出一根手指比在顧西爵面前,商量的語氣道:“爵爺,我們能不能商量一件事情?”
“說。”
“你能不能不要扯我的頭髮?”
“好啊。”顧西爵非常配合的放開抓住她呆毛的手,轉移到了她粉嫩的臉頰上。
蕭伶韻嘴角一抽,繼續哭笑不得的道:“爵爺,我們還能繼續商量一件事情嗎?”
“你說,看在你是傷患的份上,我會考慮考慮。”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捏我的臉?”她的聲音有着些許的扭曲。
“好。”顧西爵說着就鬆開了捏住蕭伶韻臉蛋的手,又朝着她頭頂襲擊而去。這次蕭伶韻早有準備,立即後退一步,雙手一叉警惕地盯着顧西爵:“還能愉快地做朋友嗎?”
“呵呵,你忘記了你的身份?”顧西爵慵懶一笑。
“切。能不提那檔子事兒了嗎?那件事情早就不算了!”蕭伶韻撇撇嘴,不滿地說道。
但事實上,就算蕭伶韻說自己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可還是差了一些。有些傷甚至是比她想象的更爲嚴重,顧涼塵走過去拉住扯住蕭伶韻的手指將她拉到沙發上做好,對着麥克道:“麥克叔叔,你給笨女人好好檢查一下。”
“好了。我的小少爺。不過檢查的話現在設備不行。過幾天吧。我現在先給你們的伶韻小姐處理一下傷口。”麥克笑着道,朝着蕭伶韻走了過去。
蕭伶韻無所謂的翻了個白眼,問道:“我說麥克大醫生。你又不是顧西爵的手下,你幹嘛要叫我伶韻小姐?叫我伶韻就好了。不用那麼生疏的,你都給我治了好幾次了。”
“好。”麥克目光瞟了瞟顧西爵,點點頭。
“啊!疼疼疼疼……”蕭伶韻痛得齜牙咧嘴的。之前顧西爵給她上藥的時候怎麼沒這麼痛?蕭伶韻擡起頭等着麥克聲音有些變調道:“麥克,我沒得罪你吧?你幹嘛這麼用力。顧西爵之前給我上藥都沒這麼痛!”
“之前是爵給你上藥的啊!”聲音很小,微微有些吃驚,除了蕭伶韻沒有別的人聽到。蕭伶韻看了看不遠處的顧西爵,又看了看圍在身邊的幾人疑惑地道:“幹嘛?顧西爵上藥很稀奇?”
“呵呵呵。這倒不是。”麥克的聲音依舊很小,百里青悄悄走到顧涼塵身邊小聲道:“小少爺,你想不想知道他們在說什麼?”看着顧涼塵點點頭。百里青頓時抱着顧涼塵就在蕭伶韻旁邊的沙發坐下。
顧西爵也走了過來,坐在蕭伶韻的對面。語氣依舊懶洋洋地道:“麥克,你能溫柔點嗎?沒有聽到她叫疼?”
麥克的手一頓,看着那妖孽般的男人就不滿地道:“我的大少爺,你之前給這位大小姐上藥的時候動作到底是有多輕?你知道我這力度都快創了新低了嗎?你還讓我溫柔點?那我還要不要上藥了?。”
看着蕭伶韻的傷痕,麥克繼續說道:“這種傷要是不處理好的話,過段時間就會留下烏痕,那可就是毀容了。”顧西爵一聽,頓時挑眉:“要是她身上留下疤了,我就在你身上刺個洞。”
“你這樣,我們還能做好兄弟嗎?”
“當然,打是親罵是愛。”顧西爵淡淡地說道,站起身子就朝着蕭伶韻和麥克走過去。蕭伶韻趕緊阻止道:“停停停,爵爺,你就坐在那邊好好看着,別過來了,我剛剛纔想起來,我這傷跟你也有很大的關係!”
“跟我有什麼關係?”顧西爵慵懶地說道,停下腳步,似笑非笑地睥睨着蕭伶韻。
看着他又露出那種蠱惑人心的笑,她彆扭地說道:“雖然是你救了我,但是若不是因爲你的原因我也不會被人揍成這幅模樣。所以,在我的傷還沒有完全好之前,我隨時都要離你一米遠!”
“是嗎?你想命令我?”顧西爵沒有聽她的話,而是直接坐在了她的旁邊。接過麥克手中遞過來的東西給她上着藥,蕭伶韻本想躲開,但是又看了看客廳裡那麼多人,要是當着這麼多手下的面不給顧西爵面子。
那以後都學會了她這一招,不聽話怎麼辦?於是她就硬着頭皮將臉蛋伸向顧西爵,還警告道:“顧西爵,你要是給我弄痛了的話,我就再也不相信你了。”
顧西爵沒有說話,而是輕輕地給蕭伶韻擦着傷,那力度讓周圍的幾人都不好意思看了。百里青自覺地抱着顧涼塵去了樓上,麥克倒是一副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的模樣。
直接無視了蕭伶韻和顧西爵兩人。
看着顧西爵輕柔的動作,蕭伶韻看着他垂下卷而翹的睫毛,妖冶的臉龐。她倏地臉色微微一紅,這傢伙長得還真是不錯啊!這要是生在古代的話,說不定就成了……
等等,顧西爵這種禍害的話,應該是禁錮別人,讓別人成爲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