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放下心來。
“我去一樓換衣服,毛球,有什麼不對,你就提醒我。”
“腓!”肩頭上的毛球答應了。
這次又是因爲小傢伙,自己才逃過了一劫。
真是靈性十足,爺爺那聲尊敬的腓鼠大人,當之無愧。
想到這,蕭白蘇感激的順了順毛球的毛,柔軟的觸感,十分的舒服,“毛球,謝謝你。”
“腓!”毛球一臉臭屁的小表情。
蕭白蘇笑了,一人一鼠又摸黑下了一樓。
蕭白蘇把身上的僞裝去掉了,洗乾淨了臉上的那些泥巴,血啊,脫下張有財的工作服,用香皂洗了幾遍,鼻子間似乎都還能聞到臭味。
她拿出隨身攜帶爲毛球準備的食物袋子,裡面裝着毛球愛吃的飛燕草。
拿了幾株出來,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又揣在了衣兜內。
才感覺舒服多了。
清幽的飛燕草香味,總算掩過了豬血腥臊氣味。
等她收拾好一切,又爬到樓上,守着陳春花半天,顧西行纔回來。
看來,是沒抓到兇手。
“怎麼樣,有沒有什麼線索?”蕭白蘇問。
顧西行搖搖頭,“沒查到什麼有用的線索,醫院裡的病人多,病房裡差不多都是滿的,現在這個點大多數病人都休息了,未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而且就我一個人,不方便大規模的清查。”
一切都沒出他所料,等他趕過去,一切有用的線索都被抹去了,只能大致確定,那兇手動手的位置應該是在住院部的樓頂。
樓頂的門24小時都開着,上面晾曬着住院部病人的衣物什麼的,早就人去樓空。
又沒有監視器,除了發現了兩個男士的模糊的腳印,什麼都沒發現。
他已經將樓頂的門鎖住了,等明天一早專業的人士再來勘查一遍,看有沒有新的發現。
蕭白蘇其實也知道,大晚上的,能發現什麼?也不算失望,點點頭,然後纔有幾分不好意思的問,“那……那你見着秦醫生了沒有?他沒事吧?”
顧西行只覺得胸中一口氣卡得不上不下的難受,涼涼的瞥了她一眼,“沒有見到那小子,不過你倒是提醒我了,他可是我們軍隊的特別觀察對象,他有很大的嫌疑,明天好好調查他一番,看能不能發現點什麼。”
蕭白蘇抿了抿脣,粉嫩嫩的,在月光下,如瑩玉一般。
不過就是問了一句秦醫生,顧西行這反應也太大吧,居然還懷疑他是暗中兇手!
呸!誰都有可能是兇手,秦醫生纔不會是呢。
話不投機半句多,已經是下半夜了,乾脆的告別:“呃,時候不早了,沒事那我回家了。”
再過幾個小時,天就要亮了。
還有萬一陳春花醒了,發現自己在這裡,只怕這一晚上的折騰就白瞎了。
說着擡腳就要走。
輪到顧西行驚詫了,“兇手還沒找到,你不怕?就這樣回去?”
“怕也要回家去啊!你也知道我媽的爲人,我今晚鬧這麼一出,好不容易讓她有點害怕,不敢要張有財的房子了,要是醒來發現我在這裡,我花這麼大力氣就白演了。”蕭白蘇老老實實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