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九淵難得出聲問了一句，他雙眼看着曲啓民，他是真醉還是假醉，他還是看得出來。
若是真醉了，這舌頭怕是都捋不直了，哪裡還能這麼有邏輯的把他想要表達的事情，說得如此的清楚。
在桌上，司九淵伸手捏了捏曲黎的手心。
曲黎微微愣了一下，隨即便明白了。
“我們這個村裡，其實一直都有一個傳言，我們是一種蟲子的寄居體，如果要在我們村子裡存活下去，只能把自己的身體獻給它們當食物。”曲啓民靠近了一些，刻意壓低了聲音。
司九淵和曲黎倆人相視了一眼，故作好奇地問道，“這怎麼可能？”
“你們倆還真別不信，想在我們這個村子裡多存活幾年的話，就必須要讓那些蟲子進入身體裡，食用你們的血肉，等到完完全全被吸食乾淨的時候，就會變成一個空殼，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曲啓民嘆息道。
他當時聽的也就只是這個版本，只是並不清楚，這到底是真是假？
只是這個傳聞，在他們村子裡卻是一直都有的，可偏生這種事情他又不敢明着在村子裡亂說。
而司九淵和曲黎倆個外鄉人，對於他們村裡的傳言自然是不知道，想要逼他們離開，嚇一嚇總是要的。
“噢！那你怎麼還活着？”司九淵卻是淡漠啓脣。
他們爲了把他們夫妻趕走，還真是無所不用其要極，他們所說的話，實際上是真實的。
只不過，他所想的並不完全罷了。
這是曲黎母親生活的那個白鳳寨的真實發生的事情，只是他們這兒，事情並非如此罷了。
但很顯然，他們也並不是很清楚。
曲老頭說過，現如今養蠱的人越來越少，自然也就很少有人知道這種事情，他們也不願意把這種事情拿出來四處胡說，因此也就沒有知道，這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他們不知道，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呃……”曲啓民微微愣了一下。
“我現在不過只是個軀殼罷了，估計也沒幾年活了。”曲啓民嘆息了口氣。
曲黎問道，“這話根本就沒有任何科學依據，而且我們也從來都沒有見過，憑你的幾句話，我們就要相信你，離開我師傅的身邊，似乎就太沒有說服力了。”
曲啓民愣了一下，知道想要說服他們離開，沒有那麼容易。
“科學有很多說不通的事情，我爸說的都是真的。”印雨旋在一邊說道。
“那你呢？你的體內也有蟲子嗎？”曲黎看向印雨旋。
印雨旋微微愣了一下，隨後搖頭，“我很小就離開曲家村了，所以我的體內並沒有，我現在也只是偶爾回來看看我爸媽，待幾天就走，所以我的體內並沒有染上那些東西。”
印雨旋知道父親是打算利用這以前的傳說，但是自己也不會多說。
她只希望司九淵和曲黎倆人能夠信了這話，然後趕緊離開。
對於曲老頭手裡的那些東西，她的心裡自然也希望可以得到落到她的手裡。
到時候，她還怕自己沒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