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紫紋有些老臉發紅,他的確有買個望遠鏡的打算呢,沒想到白泓剛進房間就看出來了。
“昨天晚上過的開心不?”白泓又問。
“……嗯……”林紫紋輕嗯了一聲,清了清嗓子走到寫字檯邊去倒水。
“嗯?”白泓張手搭在耳廓上一幅沒聽清的樣子,又問了一聲:“開心?不開心?說清楚些呀。”
這白泓的性格真難琢磨,林紫紋頭疼不已,她以前不是這樣啊,怎麼今天就像六月的天氣一樣說變臉就變臉了,實在捉模不透她現在怎麼想的。
“問你話呢!”白泓跳下牀搶過林紫紋剛倒出來的涼開水一飲而盡:“別吞吞吐吐的,敢做不敢說嗎?”
林紫紋倒不是不敢說,是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如果實話實說了白泓還不得被氣跑了啊,可要是假裝沒什麼感覺,那恐怕更會惹她生氣,胡亂撒謊是會遭報應的!
“怎麼了,我又不會咬人,你躲我那麼遠幹什麼?過來一起坐。”白泓又坐回牀邊,還伸出左手拍拍身邊的牀沿。
這個動作都是林紫紋平時經常作的,每次他拍拍身邊的位置,白泓或陳小蕾不管情願不情願,最後都會老老實實的坐過去,今天白泓第一次這麼拍,換成林紫紋老老實實坐過去了。
白泓對林紫紋的表現十分滿意,原來這就是抓住別人的把柄後的好處,難怪第一次畫小象,第二次偷撲克牌時林紫紋一點兒都不生氣。反倒像是有些高興的樣子,原來制於人與受制於人之間有着這麼大的差別呢!
心裡有些爽快,但白泓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把林紫紋以前抓到自己把柄後的作爲學了個十足,故意聲音平淡的說:“聽說,昨天晚上你鎖着門不讓小蕾回家,然後對她做壞事了?”
林紫紋立時頭暈,小蕾應該不會對小白這麼說的吧,那她爲什麼這樣問呢?
“我沒……”林紫紋剛張嘴出聲,白泓打斷他飛快的追問道:“你鎖沒鎖過門?”
“鎖倒是鎖過的……”林紫紋剛點頭,白泓又問:“你敢說你沒做壞事?”
“做倒是做了……”林紫紋剛說出話來,就又被白泓打斷了:“那你還說你沒?先把人家騙進來,接着鎖了門不讓出去,後來又幹了壞事,直到天亮才放她走,我說錯了嗎?”
“錯倒是沒錯……”林紫紋哭笑不得,這次果然又說了半截就被白泓打斷了:“看看,我沒冤枉你吧,既然你全都承認了,我現在鄭重告訴你,你這叫耍流氓!你這是強*奸!”
林紫紋用手一捂額頭,向後倒去。白泓一把將他拉起來,不依不饒地說:“裝什麼裝。強*奸是犯法的你知道吧,是要判刑的!你完了,小流氓,等着進去吃苞米麪窩頭吧!”
姑奶奶,你將來一定要考政法大學。等畢業回來當個法官,山城可就是咱家的天下了!林紫紋對白泓的斷案邏輯和手段佩服得五體投地,裝作捶胸頓足的樣子委屈的說:“青天大老爺,草民冤枉啊——!”
“有坐在大老爺旁邊喊冤枉的嗎?”白泓板着臉問。
林紫紋三兩下甩掉拖鞋,跪在牀中央一頭埋在白泓的大腿上,兩手抱住白泓的腰,這次還沒等他再喊出冤枉來,白泓挺腰一頂就躲到了一邊,啐了一口說:“死流氓,我看你吃窩窩頭都不怕。是想吃槍子了吧!”
林紫紋乾脆耍賴,翻身躺下後翹起了二郎腿一搖一搖的,砸砸嘴說:“你知道不,半大小子,吃窮老子。買糧難啊,想吃細糧還得拿糧食卡片去糧店站排。偶爾啃個不花錢的窩頭也不錯。”
不能讓他得意起,白泓脫鞋上牀一腳把林紫紋的二郎腿踢倒,叉着腰說:“你坐好我還有話要問呢!”
林紫紋沒搭理白泓,翻了個身趴在牀上,打了個給欠說:“昨晚太累,剛纔睡得正香又被人吵醒拽出來了,困啊,我得補補覺。”
叫你睡覺!白泓氣鼓鼓的,林紫紋剛把姿勢擺舒服,就覺得腰臀一下呼的一下有重物壓了下來,觸感軟綿綿的,原來被白泓屁股坐了下來。
這一下坐得實在,林紫紋昨天被陳小蕾撲倒時摔過的屁股又痠疼起來,馬上誇張的嗷嗷低叫。白泓知道他裝樣子的成分居多,狠狠心用力坐實,先用手整理了一下裙角以防走*光,然後惡狠狠地說:“疼嗎?這是對你的懲罰!我不信你比小蕾還疼!”
昨晚陳小蕾確實比此時的林紫紋疼得多,不過哪有這麼比較的呀。林紫紋剛想申辯,白泓卻一手按着他的脖子,一手拽起他塞在褲子裡的T恤下襬就把手伸了進去。驚得林紫紋連忙問道:“你要幹什麼?!”
白泓笑着不說話,林紫紋看着她忽閃忽閃直對自己眨眼,馬上想起昨天自己在沙發上對陳小蕾也是這麼做的,難道,她想?
……
林紫紋和白泓兩人從陳小蕾家剛下了樓,“睡着了”的陳小蕾就悄悄爬了起來,來到客廳的窗下偷聽。
窗下白泓和林紫紋的對話聲音雖然很小、但還是被二樓的陳小蕾聽了個一清二楚。趁兩人往林紫紋家走的時候,陳小蕾搬了把椅子跑進爸爸的臥室裡,把椅子擺在大立櫃前,站到椅子上去立櫃頂上取東西。立櫃上堆着些舊掛曆和打着捆的電影畫報之類的東西,陳小蕾從裡面的角落掏出一個方方正正的迷彩小包,打開包把裡面的東西拿了出來。
這是副前蘇聯製造的雙筒軍用望遠鏡,是陳小蕾爸爸過年的時候收到的禮物。陳小蕾的爸爸把它藏在立拒頂上,只偶爾揹着女兒拿出來玩。今年清明前後,陳小蕾幫爸爸打掃房間時發現了這塊新大陸,因爲藏得很隱蔽,陳小蕾知道這是爸爸不想讓自己發現,於是擺弄了一會兒後不動聲色的放回了原處,後來只偶爾趁爸爸不在家的時候拿出來玩玩,出於隱私考慮,爸爸藏了副望遠鏡的事陳小蕾連白泓也沒有告訴。
望遠鏡是個好東西呀,陳小蕾調好瞳距,在窗前擺穩椅子,嘿嘿壞笑着等看好戲。入夏後她用這望遠鏡偷看到過一戶兩口子打架的,一戶兩個七八歲小孩親嘴的,一戶男人不穿衣服在房間到處走的,略有遺憾的是沒看到過兩口子做那件事,陳小蕾把原因歸結爲自己從來沒哼機會在晚上用這望遠鏡偷看,偶爾爸爸出差時自己都住到白泓家裡去了,昨天陳小蕾還猶豫要不要自己在家住一次再看看,沒想到卻直接在林紫紋家親自做了……
兩家都是二樓,從陳小蕾家的客廳可以望到林紫紋家的兩間臥室,白泓在林紫紋家參觀臥室的時候全被陳小蕾看在眼裡,大白天的光線好得很,陳小蕾清清楚楚的看到林紫紋上了牀後被白泓推到一邊之後就從視線中消失了,看來是躺了下去,然然白泓坐到了牀中間,可是坐下去後高度有些不對,陳小蕾思考了一下恍然大悟,白泓是坐到林紫紋身上去了!
……
“啊——!”林紫紋被白泓掐得大叫一聲,小美女白泓伸進他衣服裡的手哪是要做什麼溫柔撫模,原來只是爲了掐起來讓林紫紋更疼,讓白泓更順手而已。
白泓只掐了一下就把手拿了出來,隔着林紫紋的T恤還在剛纔掐過的地方輕輕揉了揉,笑着問道:“很疼嗎?”
說疼還會被掐第二下的,林紫紋哪會不懂這個道理,所以連連搖頭說:“不疼,沒有小蕾疼!”
“還敢油嘴滑舌!”白泓用力在林紫紋頭上拍了一下,嗅怒說:“知道她疼你還做!你們纔多大啊,做這種事急個什麼勁!”
我是沒多大,可她都發育的快趕上我表姐了!林紫紋心中叫屈,也不知道陳小蕾家是怎麼養孩子的,把獨生女兒養的比別人家十八九歲女孩發育得還好,昨天晚上也就是你家林教主了,賴了別的同齡的男生,還不知道是誰吃誰呢!
“小白,我承認錯誤還不行麼,你先下來好不好?”林紫紋被白泓坐了這麼一會兒,下面小弟弟又興奮起來,頂着牀墊子鼓脹得很難受。
“不好!”白泓不肯。
林紫紋只好扭動屁股,想讓小弟弟由被壓着向下彎的角度變成立直向上。白泓被他屁股頂得身子左右搖動,忙用力坐住,呵斥道:“老實點,又想什麼壞事呢!”
這可是咱們寶貝,壓壞了以後你用什麼呀,林紫紋也不說話,繼續扭動屁股,這可嚇壞了正用望遠鏡偷窺的陳小蕾,下面躺了個小流氓林紫紋,上面白泓一顫一顫的晃動,昨晚用過這個姿勢的陳小蕾花容失色,白泓不是來了那個嗎,怎麼剛上了小流氓的牀,他們兩個就幹起壞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