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一畝地十萬?”
周白呼的一下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眼睛通紅的瞪着周建國,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些年國家實行農村城市化政策,很多土地被收歸國有,國家給出相應補償,根據城市不同,位置不同,一畝地多少錢的都有,基本是有規定的。
不提別的地方,周白印象中他家在靠近縣城邊的親戚家,一畝地國家給補償了十多萬,一家人直接從只有幾萬塊錢存款的老農民,一躍成爲了百萬富翁。
但是那是縣城邊上,像周村這種地方,上輩子周白重生來的時候都沒有傳出被國家收走的消息,到是有個別的一些人前來買地建廠,承包荒地和買正在耕種的土地價錢是不一樣的。
印象中周村17年的時候,有幾個人前來買地建廠,周村賣過最貴的幾畝土地,當時價錢是是六萬一畝。
現在是12年,不說根本沒人前來買地,就是有人買撐死三四萬一畝地,這還是因爲看在清水湖蔬菜的名聲的情況下。
而周村的人卻跟周白要十萬一畝,價格堪稱縣城邊上土地價格,這是誰瘋了?
“那,那個小白,咱,咱有事好商量不是。”
周建國也知道剛纔他報出的價格實在是太過分了一些,主要是當時大家想着先給個價,到時候好有商量的餘地,卻不知,根本沒有考慮周白這邊聽到這個價格的感受。
“商量?一畝地十萬塊你說讓我和你好好商量?周建國,你這話說得出口?”
周白是真的生氣了,而且是前所未有的傷心,什麼時候他成了村子裡財神爺了?拜一拜就給錢花?
“你剛纔也說了,我爲咱村裡做的事大家都看在眼裡,大家想種變異蔬菜,好,我發給大家苗,讓大家種,我給賣錢;村裡人想養殖,也行,我高價收購,鼓勵大家養殖。
咋?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我自己承包土地自己種大棚不行嗎?我自己僱人搞養殖不行嗎?憑啥給別人賺錢?我做了這麼多都是爲了啥?啊?
到最後全村的人合計算計我,一畝地給我要十萬塊?你們以爲我錢是大風颳來的還是你們地裡種下去莊稼都長錢啊!金土地啊!”
周白憤怒的絲毫沒有壓制自己的聲音意思,之前他在南山市的時候就接過周建國的電話,當時說是村子裡想賣土地,問他要不要買。
清水湖蔬菜現在已經發展了近五百畝,每一畝的土地所需要的蔬菜種子都是周白一個個用石頭空間改造的,下一步的計劃是擴大種植,一家種兩畝,那就是六百畝,加上週白家原有的土地就是八百畝清水湖蔬菜。
周白不是不想接着買地,畢竟買地種上蔬菜大棚都是錢,但是如果再買地,加上週村的八百畝,光是需要的種子不知道得讓他忙活多久。
之前的五百畝地所需要的種子,他幾乎每天石頭空間裡面的綠色小蟲一恢復就得立馬用掉,這樣還讓他花費了半個多月才準備夠這些變異種子,現在是八百畝,也就將近一個月的時間。
關鍵是這還是一季,清水湖蔬菜一年少的種上三季,多的可以種六季,也就是說他一年的時間光是處理種子就要處理好幾個月。
他現在賣蔬菜,賣精品蔬菜,開飯店,甚至是賣變異魚,無論哪一種賺錢都比自己種蔬菜利潤可觀,他沒道理接着擴大規模,所以他只是對買土地感興趣並不是非買不可,只是在周建國苦苦哀求之下才點頭答應。
誰能想到剛回家就聽到這種消息。
周白的話引得楊玉芳跑了出來,在一旁瞭解了事情經過整張臉都黑了下來。
她是好脾氣不假,但是她好脾氣同時也是農村婦女,在農村,沒有哪個農村婦女不彪悍的,而且周白可是她兒子啊!
這半年來周白給她長了多少面子?一家人爲了周村的蔬菜可謂是忙的昏天暗地的,沒見周保國經常不在家,還不是上週村的其他種植戶家裡幫忙,講解變異蔬菜的管理經驗啥的,往往一忙活一天都回不了家。
現在倒好,全家忙活了這麼久,到最後反而成了傻子。
楊玉芳二話不說,轉頭回了廚房,很快拿了一根兒臂粗的擀麪杖小跑了出來。
“周建國!”
“哎呀!媽呀!”
周建國這邊還準備給周白解釋,一轉頭就看到楊玉芳拿着擀麪杖跑了過來,大喊一聲,抱着腦袋就朝外面跑,一邊跑一邊喊道:“嬸子您別生氣啊!您聽我說完,事情可以商量,再說這個數也不是我說的,您就當做一個參考,我就是一個傳話的......”
這邊楊玉芳剛追出來,聽到外面動靜的小黃聞聲也跟着周衝家跑了出來,看到周白生氣的樣子,再看一眼拿着擀麪杖的楊玉芳,張嘴吐掉嘴裡的木棍,將牙一呲,不管不顧的咆哮着衝着周建國衝了過去。
看到小黃的周建國這下真的慌了。
之前楊玉芳拿着擀麪杖追他,他還有工夫說話解釋,畢竟他明白楊玉芳就算生氣也不是真打他,就算真打也打的不厲害,等消完氣還是會聽她解釋。
但是小黃不一樣,它是個狗,再聰明跟它解釋也根本沒用,再說按照出生日期來算還是一個孩子,而且個頭已經很大,咬起人沒輕沒重。
“救命啊!救命啊!小白你快喊住你家小黃啊!”
周建國也不跑了,他知道他根本跑不過小黃,只是萎縮在一個牆角,脫下外套,拿着當做武器不斷揮舞着嚇唬小黃,看到小黃猙獰的露出一嘴白深深大白牙的樣子,他都快哭了。
這邊周建國又是喊又是叫,聲音都破音了,這麼大動靜也吸引了周圍的鄰居,一個個從家慌忙跑出來看看發生了什麼,見到周建國被小黃追着咬的樣子,連忙涌了上來,一邊幫周建國擋住小黃,一邊看向周白這邊。
“哎呀!這不是村長嘛!這是咋回事?你咋惹到小黃了?”
“小白啊!你這是啥時候回來的?快點管管你家小黃,它咬架可厲害了,村裡的大狗都幹不過它,別把村長咬壞了。”
“發生什麼了,咋了?大嬸子,你那個擀麪杖幹啥呢?”
一時間亂七八糟的聲音傳來,楊玉芳追人的動作稍停,周白憤怒的臉色要稍緩。
“小黃,回來。”
換回小黃,周白也不說話,只是面無表情的看着衣服破破爛爛的周建國。
周建國把破破爛爛的外套仍在地上,畏懼的看了一眼站在周白身邊的小黃,上前兩步道:“小白,事情好商量不是,我剛纔也只是說說,做生意都是有來有還,你生啥氣,都是一個村裡的人,我啥時候讓你吃過虧啊!
這事也只是少部分的意見,我之前也是不同意的,但是不同意是一回事,事實我得和你說不是。”
“不是,村長,咋地了?你說啥惹小白生氣了?”
這個時間正是飯店,家裡的男人下地沒回來,圍着的全是家庭婦女,聽到周建國的話雖然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但是一個個義憤填膺。
“對對對,小白整天幫着咱村裡蔬菜東奔西跑,前一陣子俺家養的雞出欄的時候,根本不用問,直接派人給拉走了,你說有小白再好的不,你氣他幹啥?”
“村長,英妹子說的對,你看小白多少天沒回家了,今年的十五都是在外地過的,他容易嗎,有啥事不能讓他歇兩天?”
周圍鄰居七嘴八舌的說着話,扯出一個個實實在在的例子誇周白沒有一個可憐村長的意思,遠親不如近鄰,這話放在農村是很實用的,農村近鄰之間的關係往往比一般親戚還要好上很多。
當然他們這樣說事實是少不了的,大家就在周白家旁邊,平時得到不少照顧,像是每個季節發蔬菜苗的時候他們都能優先,周白家地裡又有什麼活或者需要人,周圍鄰居往往是消息最靈通的,也是最先被照顧的。
周建國有些傻眼,結巴道:“不是,我,我......”
“好了,大家別說了。”
周白終於出聲,平靜道:“村長,你既然說生意,那好,以後我也按照生意給你談,一畝地十萬,我答應了,付現錢,你回頭可以在大隊廣播上說一下這事,但是。”
一畝地十萬比現在周村的市價至少也貴出六萬多,周白現在有這個錢,同時就算這個價格買到手裡他也絕對不會虧本,有了石頭空間加上他現在具備的實力,對他來說這些土地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掃視了一下週圍,看到大家臉上驚愕的樣子,最後還是把目光放在有些懵的的周建國臉上。
“但是,還有一個消息我宣佈一下,之前說的一家兩畝蔬菜苗的事情作廢了,以後還是一家一畝,想要蔬菜苗拿錢買,至於這個價格,先按照一分地一千塊錢算,至於誰家因爲之前的消息有了損失可以來找我,我原價賠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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