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下了整夜的雨。
大雨沖刷着一切,彷彿要洗清一切的罪孽和骯髒。
直到清晨才停了下來,大雨洗禮過後的a市,清新而又幹淨。
清晨,是新的一天的開始,也是舊的一天,罪惡的結束。
太陽擠破陰沉的天空,露出了一絲縫隙,灑下了細小而溫和的光線,空氣清新,裡面飄着一絲淡淡的泥土芬芳,讓人心曠神怡。
如此美好的一天,a市卻發生了一起前所未有的特大凶殺案,被害者有十二人。
犯人手段十分兇殘,不僅將人身手分離,還將內臟全部掏空。
被害人的頭顱與內臟,皆是不翼而飛,警方正在大力的搜索當中。
翟家,此刻已是亂成了一鍋粥。
清晨,管家開門,大門前就掛滿了十二個血淋淋的頭顱。
管家當場嚇得魂不附體,心臟病發作,被送進了醫院。
而當翟耀天趕出來處理的時候,宋小小那裡卻是又出事了。
昨夜,宋小小賭氣,和翟耀天分房而睡。
今早起來,她才發現自己的**上被人擺滿了內臟,血淋淋的十分噁心。
而更讓她不寒而慄的是,十二顆心臟更是被人串成一串,掛在了她的脖子。
她頓時被嚇得三魂七魄都沒有,兀自尖叫了起來,卻早已嚇軟了身子,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翟耀天聞聲趕過去的時候,宋小小正躺在一堆內臟當中,偏着頭,狼狽的嘔吐着……
整個房間,充斥着一股血腥味和怪異的讓人作嘔的氣息。
與此同時,古城也出了一件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古城入口的城牆上,倒吊着一個的女人。
這個女人渾身上下沒有一件衣裳,不知是死是活。
古城的工作人員,清晨開門的時候,發現的她。
不確定生死,不敢貿然將人放下來。有人試圖叫了幾聲,城牆上的女人卻沒有反應。
最後,工作人員報了警。
在等待的過程中,有好心的工作人員,想要將人放下來,畢竟一個女人這樣光溜溜的吊着不好看。
但上了城牆,他們才發現,被吊着的女人,通過人力根本無法將她放下來。
無奈之下,大家只好等着。
現在,城牆下面已經圍滿了人,除了古城的工作人員,就連附近的居民聽聞之後,都趕過來看熱鬧。
城牆下面,喧囂不已,各種各樣的聲音,嘰嘰喳喳的不停。
在警察還沒到來之前,古城倒是先迎來了《相思債》的劇組。
古城的入口,已經被人圍堵的水泄不通,劇組的車,被堵在了路口。
賈元率先下車,去了前面探查情況,過了一會兒,便回來了,通知大家先等上一等,古城的工作人員說,要等警方來了,將城牆上面吊着的女人,放了下來,再放行。
無奈之下,劇組只好等着。
不過好在,現在是早上,太陽只冒出了一個頭。
雨後,無論是天氣還是空氣,都十分涼爽,所以大家等待也不會像平時那般熱。
“怎麼回事?”雲若初搖下車窗,伸出腦袋,好奇的往前面探了一探。
遠遠望去,只見人羣黑壓壓的一片。
古城的城牆之上,有個白花花的人影,似乎是被倒吊着的。
眉頭不禁輕擰,難道是出命案了?
“不知道,要不我下去看看?”凌惜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道,臉色微微有些憔悴,似乎有什麼心事。
雲若初搖搖頭,“不用了,等着吧!”
凌惜輕輕的點了點頭,便不再說話,拿着手機看了又看,情緒有些焦急。
雲若初察覺到她有些不對,擔憂的看了她一眼,“凌惜,你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不是,是我爸媽。”凌惜輕嘆了一聲,垂頭喪氣的說道:“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我爸爸爲了做生意,找人借了一筆高利貸,明明說好了一年之後再還,但昨天對方突然就改變主意了,要求我爸立刻還錢,三天之內要是不還錢,就要用我家的房子抵押,現在我爸到處在借錢,焦頭爛額了**,連那筆錢的三分之一也沒有借到。”
凌惜家雖然住在別墅區,但是那套別墅是她爺爺留下來的。
她爸媽就是普通的大學教授,工資的油水不多,家裡就是普通的小康之家。
凌爸爸好面子,不想被一個住區的富人看不起,更加不想凌媽媽和凌惜也遭人白眼。
何況,凌惜和藍熙也都不小了,凌爸爸有意讓凌惜和藍熙成家。
但藍熙家裡有錢,藍媽媽又很看重門第,瞧不上凌家。
爲此,凌爸爸才決心借錢做生意,給自家閨女掙家底。
卻不想,生意纔剛有起色,借錢的那方,卻突然要求還錢。
凌爸爸苦不堪言,**之間,似乎老了好幾歲。
凌惜看在眼裡,疼在心裡,也很焦慮家中的情況,正到處找人借錢。
冷茗昨夜已經給了她一筆錢,但要填凌家的那個大窟窿,還是差的太遠。
“你家需要多少錢?”雲若初拉過她的手,希望能盡上自家的一份力,她雖然自己的錢不多,但是翟耀給了他二十億,如果能幫到凌惜,她倒是願意動用那筆錢。
她輕拍着凌惜的手,無聲的安慰着她。
眉頭卻輕輕的擰了起來,心裡生出了一些疑惑。
她雖然沒有接觸過高利貸,但是也曾聽爹地提起過,高利貸這一行都履行道上的規矩,只有到了時間纔會收款。
如果收款不成,纔會不顧道義,動用其他的手段。
而凌惜家的這種情況,分明就有古怪,恐怕是得罪什麼人了。
“若初,你也不容易,就不要攙和我家的事情了,我自己會想辦法的。”凌惜果斷的拒絕了她,勉強的扯出了一個微笑,怎麼看都覺得牽強。
昨夜,她也想過找若初借錢。
她心想若初是雲家的大小姐,就算是一筆不小的數目,若初也應該能想的到辦法。
可是,她聽冷茗提起,若初現在自己在外面住,已經獨立了。
若初事業又才起步,手裡的錢應該也不多。
而且,她和若初才認識不久,她也開不了口,跟她借這麼多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