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瑜言算是發現了,沈茗她就是個張揚愛顯擺的主。
“飯也吃完了,說說吧,和寧致謙的事,怎麼鬧得這麼大,這牽扯的可不光是兩家生意上的往來,對你名聲不好,容家那邊,多少也會有點異議。”
蘇瑜言考慮地很周全。
“嗯,手機響了,我接個電話,回來再跟你細說。”
到一邊接了通電話。
海鳴打來的。
“沈茗,真tm有你的。”
初次交涉,這位大公子竟急成了這樣。
“海先生,你這是什麼話,許你造謠我,不許我還手?”
他在外四處造謠她和寧致謙的關係,已經鬧得滿城風雨。
她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反擊了回去而已。
“海大公子,急着上火前,我希望你明白一個事實,你散播我的謠言,並非是我不想攔,你鬧得越厲害,我越有回擊的理由,怎麼樣,大公子涉世未深之前,是個雙插頭,男女通吃,包養小男孩,這樣的消息給你們家老爺子聽見了,也不知道血壓會不會飆升。”
“算你狠!”
想他堂堂海家大公子,這輩子都沒被人這麼整過,這個樑子,算是徹底結下了。
“呵。”沈茗冷笑一聲。
“沈茗,你不要得意,得罪我沒有好下場,能整垮你一間小公司,就是給你的教訓,不想你根本不識數,我有的是手段,你大可以試試。”
“好呀,誰怕誰呢,我等着你。”
和海鳴徹底撕破了臉。
電話打完回來,蘇瑜言要送她回蘇宅。
她拒絕了。
“不想回去,家裡多了點烏煙瘴氣的人。待着不自在。”
蘇瑜言便知道她說的是剛回來的顧長鬆。
回程路上,沈茗主動說起和寧致謙的事。
“就是個誤會,海鳴要整我,故意放出的消息。”
蘇瑜言開着車,手在方向盤上摩挲。
“海鳴?”
他知道海鳴和小楓的關係。
“不然呢,你覺得誰能在這個時候看我最不爽。”
沈茗把問題拋給了蘇瑜言,留下他自己思考。
她吃晚飯時,發的這條朋友圈,再次被轉了個遍。
更加證實了一點。
蘇家這位三爺和他那個親妹妹關係確實很好。
果然這親生的,就是不一樣。
蘇家。
陪爸爸在蘇宅小住了一段時間的顧楓,也看到了這條朋友圈。
晚上和爸爸媽媽一起散步的時候,就有些不開心。
“爸爸,哥哥晚上一般都不吃飯的,我看他還專門陪沈茗姐姐去吃飯,自打我工作之後,哥哥就沒有陪過我,哼,不公平。”
顧長鬆摸了摸她的腦袋,爲她出主意。
“我出差回來,有半個月的假期,小楓她奶奶說叫我們過去吃飯,喻言不是說,他正好有點事要去山裡嗎,這個週末,把喻言喊上,我們一起去小楓奶奶那裡,到山上挖筍去。”
蘇凝正在愁着沈茗與寧家的事。
分了一點注意力答顧長鬆。
“好,我給喻言打電話。”
蘇瑜言被蘇凝叫去了山裡挖筍。
這事,沈茗還不知道,她將合同簽好,通知容兆南的助理來取,給容兆南打電話。
“你的合同我看了,難得我們容總對我這麼有耐心,我也不好一直將你拒之門外,合同嘛,我可以籤,但是我得添加兩個條件。”
彼時,容兆南正在大區開金融峰會。
望着屏幕上的演說,主持人邀請他上場,他擡手示意演說延後。
主持人緊急救場,空出來的時間,來了個與臺下觀衆互動的臨時活動。
他那邊吵得不得了。
聽得她心情愈發不好。
“怎麼那麼吵,能不能換個安靜的地方跟我聊天。”
容兆南低笑一聲,便離開了場地,幾個主辦方見他離場,紛紛驚詫,還以爲活動出了什麼事。
卓航見狀,忙過去安撫了一番。
“說吧,什麼條件。”電話裡,容兆南道。
她和容兆南已經走到這一步了。
雖然不是她想要的,但似乎也不差。
“第一,加快對ME集團的收購,不要給海鳴喘氣的機會,集團到手後的控股,我必須佔一半。”
容兆南拿大拇指颳了刮眉尖的眉毛。
“第二呢?”
“我在海市有座老房子,幾經轉賣,現任房東怎麼也不肯再出售,你替我拿下來。”
他給她的酬勞,夠現在的她享用不盡。
在此基礎上,她提出的這兩個條件,也不算過分。
“嗯,不難辦到,合同簽訂完,晚上來我住宅,派卓航去接你。”
就這樣,她和容兆南的地下情就這麼開始了。
當晚便去了他的住宅。
都用不着卓航接。
“我說你也真有意思,整得和蘇瑜言水火不容,要死不死的,結果,房子就在他隔壁。”
容兆南模樣散漫,似乎不想解釋這個事。
怎麼說沈茗這世也是第一次踏進他這間住宅。
房子的佈置,比蘇瑜言那間,有人煙味多了。
從樓下逛到了樓上,又從頂樓逛到了樓下。
看見他在一樓還有間露天的游泳池。
體力這麼好,源於他堅持不懈地健身。
大公子對自己的身材,保持的還是滿不錯的。
逛完一圈,容兆南一直跟在她身後。
“檢查出了什麼沒有?”
沈茗轉過身來。
暫時沒看到什麼女人居住過的氣息。
想必這裡顧楓也很少來。
“還滿潔身自好的嘛,挺滿意,走吧,我們下去吃飯。”
她可是無論怎麼樣,都要吃晚飯的人。
雀躍着就要下樓,被他一把兜住,拉住手,又給拉了回來。
仔仔細細看着她這張臉。
瞧出了點東西。
“你好像很高興。”
“有嗎,瞧你這話說的,簽訂契約的第一天,來金主家伺候金主,心理上什麼都不適應,高興什麼高興。”
他仍在仔細端凝她。
“我看你很適應,”要是有尾巴,身後定內翹到天上去,哪裡來的這麼大的喜勁,“說說看,在高興什麼。”
容兆南真是生了一雙慧眼如炬的眼睛。
但她定然不會回答他這個奇怪的問題。
眼珠子轉了轉。
小手便貼上了他的衣領。
在他胸膛繞了繞,替他解了顆鈕釦。
說話溫溫柔柔的。
“我改變主意了,才一天,伺候金主什麼的,最重要,比起吃晚飯,我想先吃頓更好的。”
容兆南的眸色瞬間就黑了。
俯下頭來,按着她的腦袋,以不容拒絕的力度,直接就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