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經理看到公孫風擡起頭,他朝容時絡那邊呶了呶嘴角,示意公孫風別把幽怨的眼神對着他,那個不知好歹的傢伙在別處。
公孫風睜開睡眼蒙朧的眼睛,雙手稍微在眼角揉了揉,然後才擡頭看向容時絡的方向。
此時的容時絡正怒睜着雙目,滿臉不快地看着公孫風,再也不顧風度的大聲怒吼着:“你把這裡當旅館還是當成你家了,難道你不知道現在正開着高層會議嗎,你有沒有把我這個總經理放在眼裡。”
公孫風看到容時絡此時的表情,在心裡狠狠地暗爽了一下,表面上卻滿臉正經地說道:“眼下時欣所有廣告已經被卡,還沒解決,在座的各位同仁卻已經開始商量慶祝上市的事情,難道不覺得好笑麼。如果眼前的難關過不去,你還談個屁的上市。”
對於容時絡這個富三代,一味地只懂得吃喝玩樂,和承受下屬的馬屁總經理,公孫風是打從腳底開始鄙視他,如果他不是容詩欣的哥哥,又或者容詩欣沒有在場,他早就已經拍拍屁股走人了,還會坐着這裡聽這些蛀蟲亂噴口水。
不過當公孫風看到容詩欣向他搖了搖頭,他纔沒有把下面的話說出口,畢竟還要顧及容詩欣她們兩兄妹的感情。
容時絡氣得差點從坐位上跳起來,他下意識地用力一拍桌面,半響,他單手握着剛剛和桌面親蜜接觸的左手,痛得呲牙咧嘴起來,他先是用力地揮了揮自己的右手,才急聲吼道:“公司就是因爲有你這種成天上班睡懶覺的人,纔會步入今天這個地步,你剛剛沒有聽清楚?那好,現在湊近你的耳朵,我告訴你,時欣公司將會和別家有實力的廣告公司合併,才決定包裝上市。並且對方表示將會注入一筆相當可觀的資金,所以,上市這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容時絡邊說邊搖着自己的右手,直到他把話說完,手心還傳來火辣辣地疼痛,他不由得開始在心裡抱怨起來:‘娘希匹…今晚這手又沒有用武之地了。多好的機會啊,勾引那性感女經理都已經快三個月了,好不容易等到她今晚打破極限,都怪那個‘醜八怪’,向來容時絡把比自己帥的人一律都稱呼爲醜八怪,公孫風榮耀地入選第N個。
“就說你這種人吧,說你傻我還擡舉你了,合併?保留所有時欣的運作,連時欣名字都保留,並且還無條件地注入一大筆資金給時欣?這一系列化的舉動,還不能夠證明對方是有企圖之心,你腦袋被可愛地螞蚊踢了還是被小強給親過了?”
公孫風對於容詩欣投來的哀求直接無視,就這樣的大哥,還拼了命去維護他的尊嚴幹什麼,早就應該有像《皇帝的新裝》裡面那個誠實的小孩一樣的人,站出來大聲地拆穿他,狠狠地鄙視一下容時絡,然後無情地踐踏他的尊嚴,不然,像他這種自以爲是,又或者自得自滿的人,不狠狠地踐踏過他的尊嚴,否則他永遠不知道,坐井觀天的感覺。
在坐的各高管經理人員,大多都是憋着一肚子想笑的衝動,愣是一個個將各自的臉頰憋得通紅,彷彿一個個像喝高了似的,特別是關琳,略施淡妝的臉頰上,呈現出一片紅昏,直達她光滑的勁側。
容詩欣皺着眉,她開始懷疑讓公孫風來參加這個會議究竟是對還是錯,看到自己大哥現在都快要暴動的表情,她搖了搖頭。輕嘆一聲後呆坐在座位上,就讓他們兩個今天吵個夠吧,反正自己也是制止不了的,別說自己的親大哥,就連公孫風,她都沒有把握能夠製得了。如果自己再加進去攪和,待會倒是應該幫那方說話?
“什麼小強,你少在這裡糊說亂指,我的合夥人也是你能夠批判得了的,也不照照自己的臉上,你有幾斤幾量,今天你能夠坐在這個會議室上,完全是因爲考慮到你是一個新進的員工,公司的前景需要一些新的概念。纔會找你這種新進的員工。不然你真以爲自己坐在你的位置上,就是憑自己的實力?可笑。”
容時絡也顧不得自己手痛的厲害,彷彿忘記剛纔想到今晚的用武之地,說完最後一句,又拍了拍桌面,瞬時手心傳來的疼痛提示着他,舊傷未好,新傷又來。
最後,他不敢再在人前將手握住或者揮動,他只得慢慢地把手從桌面上拖到自己的大腿之上,然後猛地在大腿之處摩擦起來。
片刻,因爲容時絡剛一說完,會議室安靜得可怕,而容時絡的右手放在大腿上摩擦着褲子,立時在沉寂的會議室裡面響起‘沙沙’的聲音。
因爲手裡疼痛的感覺,容時絡暫時還沒有發覺會議室中響起不和諧的聲音,他自顧自地在下面摩擦着,並在心裡感嘆公孫風:這‘醜八怪’還蠻上道的嘛,竟然被自己兩拍桌面時的王八之氣給震懾住不說話了,不錯不錯,什麼子可教的說。嗨,這些什麼古代的文言就是拗口。
不過,那個風韻猶存地經理怎麼老是向自己放電,難道是今天出門所設計的三七分發型把她給迷住了。容時絡看着那名發春的經理,滿臉不解地在心裡想着。不過臉上卻依然保持着他自認最爲迷人的笑容。
原來,那個剛剛和容時絡不停飛着眉眼的大嬸經理,在聽到容時絡桌面下傳來不和諧的聲音,她就眉眼如絲地掃向他。
但當她看到容時絡嘴上露出的笑意正看向自己,她不由得誇張地張大嘴巴想着:總經理不會是?天啦,這麼多人,你個死鬼,也不知道避讓一下,大不了散會之後去我的辦公室嘛。
會議室裡面的人不去理會總經理,但公孫風可不管,他圓瞪雙眼,誇張地看着容時絡說道:“容大總經理,你在幹嘛呢?虐待啥呢,怎麼老是傳來‘沙沙’地怪聲音,搞得大夥兒都快沒精神勁開完這個會議了,你瞧那個大…大經理,她都已經……”
“咳,咳,言歸正傳,好個…公孫風對吧,關於今天你在會議上所談的事,本總經理念你是一個新進員工,看在你及時地認清錯誤,我就不去計較了。”
容時絡尷尬地將手從桌面上抽了上來,雙手合十地放在桌面上,一臉輕鬆地用拇指輕拍桌面,而且面上的表情如沐春風。
剛纔公孫風沒在他說完話就反駁自己,證明他也並不是那麼討厭嘛,也就是長得‘醜八怪’了點。現在看着也順眼了點兒。
“我呸…我什麼時候有過錯了?雖說我是一個新進員工,但是,作爲已經早已過了三歲的智商,時欣現在的小小問題,我還是可以看得出來的,至於總經理嘛,我只能抱觀望或者圍觀的態度。”
一等容時絡把話說完,公孫風就輕呸了一口,他這是在侮辱他自己的智商嗎,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對方是有動機有預謀地在吞併時欣公司,誰知這個所謂的總經理卻還在自得滿滿地胡吹一通,一想到這裡,公孫風就氣不打一着來。
“你說什麼…,你,你,好你個公孫風,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總經理。我可告訴你,現在到處隨手一抓就是一把的本科生,就你,我還真沒瞧出有什麼潛質。”
容時絡再也忍不住,從坐位上跳了起來,怒指公孫風罵說道,邊罵還邊將單手反放在後背上來回走幾步,將堂堂總經理的架子演示得淋漓盡致。
不過,怎麼看就怎麼覺得有點滑稽,因爲容時絡並不像一個上了年紀的人,看他,頂多差不多三十的樣子,可他這個樣子,完全是七十年代老一輩人怒罵的舉動。
容詩欣再也看不下去,她先向公孫風扔了個白眼,然後才站起身,將怒氣正旺的哥哥拉回到坐位上。
等她把容時絡摁在椅子後,她才掃視了一下全場說道:“關於合併以及上市的事情,大家先別去討論了,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如何解決公司目前被停播的廣告,大家有什麼良策,先說出來讓各位經理商議。”
容詩欣話音剛落,關琳就出聲說道:“容副總,就公司目前情況來看,公關部早會時已經討論過,以下我說幾點。”
說完,她先是瞄了一眼氣坐在主位上的容時絡,頓了頓才說道:“關於就廣告代言有朱麗的參與,我們完全可以刪除掉她一切的片段,並儘快地招開一個新聞發佈會,就關於和完美公司這次合作的事宜,我們可以說出原因,朱麗是完美公司所欽點的模特,和我們時欣廣告公司完全沒有任何的關係,畢竟,我們也是按照客戶的要求來制定。”
容詩欣聽完關琳的話,可愛的俏眉皺了皺,沉吟了一會,說道:“如果我們把一切過錯推給客戶,似乎不太穩妥吧,畢竟時欣在特區經營了十幾年,如果就因爲這件事,在口碑上而得罪了一些客戶,那時欣就得不償失了。”
“況且,完美服裝公司近期風頭正旺,各大媒體與完美的關係,正處在蜜月期,我們冒然招開記者招待會,如果在媒體們面前這樣說,似乎優勢不容樂觀。畢竟完美公司總裁的智謀,我們大家是有目共睹的。”
容詩欣站着雙手扒扶在圓形會議桌上,半彎着的身體,勾列出完美的曲線。
“那我們只能向法院提出申訴,畢竟現在市廣電局明顯是想一杆子打沉我們時欣,因爲本來就只有和完美公司合作的廣告片纔出現問題,憑什麼別的也一併停播啊。以前不都是經過廣電局的審批了嗎。”
一個帶着金框眼鏡的男性經理接着容詩欣的話說道,從他看向容詩欣的眼神,完全遮蓋不住狂熱的愛幕之意,鏡片下的眼睛,露出談許的溫柔以及憐愛。
公孫風看在眼裡,並沒有過多的不滿,反正容詩欣的魅力,早在旋轉餐廳他就已經領教過了,如果在時欣公司說沒有她的追求者,那除非兩個可能,一是公司全都是女性,再有就是男孩全都是開放式的男同志了。
而公孫風在意的是,怎麼完美公司越聽越是耳熟,但無論他怎麼想,就是想不起來,在那個地方似乎聽到過,反正完美這兩個字在他耳邊不停地來回,愣是讓他想不出完美服裝有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