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就死了，爲什麼我們會這麼沒用，只能看着少爺如此痛苦。”
在三個丫頭當中閉月可能是表面上對於陳羽稍微疏遠的，然而現在卻是將心跡表露無疑。
“我們以後真的不能再見少爺嗎？我想給他生龍鳳胎，想得都要死了。”羞花哭了。
閉月也沒好到那裡，只是一邊哭一邊幫妹妹擦着淚水：“我們現在只剩下半個靈魂，別說是生孩子，就算是男女之間的事情也無法進行。如果回去，豈不是讓少爺痛心麼，別哭了妹妹，不是還有姐姐的。”
“那不一樣！”羞花反而哭得更兇。
聽到這種聲音，陳羽再也忍受不住，什麼男女之事，兩個丫頭對於他可不僅僅是男女之間的事情，如果真想這樣不是還有更多辦法可以替代，人類也不用出軌了。
“慢着。”白巧兒突然出現，示意讓他去後邊。
陳羽卻難以邁動步子，白巧兒嘆息一聲，強行將他拖走，可能也知道貿然衝出去不會改變什麼，便沒再出聲。
感覺有些懷念，從穿越過來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白巧兒，那時是她在後面追着，而現在卻是自己跟着她的後面，不得不說人生實在太過奇怪。
“你還好吧？”白巧兒問。
“不知道，因爲太多事情都不知道，但現在我的心很痛很亂，甚至快要瘋了。”陳羽低着頭。
“別怪自己，我們不得不這麼做，雖然輸了，但一定要堅強的活着，不然她的犧牲就白費了。”
“你……又在說什麼呢？誰因爲我死了！一定是我熟悉的人對不對，到底是誰，你快說，快說啊！”陳羽激動異常，死死抓着巧兒的雙手。
白巧兒毫不在意，搖搖頭：“不可以，我答應過那個人不能說出來。”
“那你何必又要提點我呢！讓我少知道點兒不是更好。”
“我不想那個人爲你白死，你必須知道有人爲了你能夠活着而付出了自己的命，所以就算髮生任何事都要活着。”
“你會告訴我發生什麼事，對吧巧兒？”陳羽露出一個怪異笑容。
白巧兒點點頭：“你、曦月女帝和某個人某個國家來了一場賭博，那個時候你倆自信滿滿，認爲絕對能夠贏。不過，結果卻出乎意料，你倆不僅敗了，還敗得很慘很徹底。本來按照規則你們兩個，包括你們的親人都必須死才行。然而她站了出來，似乎付出某種代價，纔將你兩個的命救回來，當然因此她死了！”
“她是誰。”陳羽搖着巧兒的肩膀，想要趁熱打鐵看能不能順出來恩人的名字。
白巧兒只是搖頭，不管陳羽說什麼都沒用，似乎早就下定決心。
就跟沒說過一樣，事到如今反而讓陳羽更加迷惑，但有一點兒可以肯定，陳家的所有悲劇都是他一手釀成。
雖然不知道跟什麼賭的，也不知道輸贏又會得到什麼，但是竟然拿上親人的性命上到賭桌，真是可笑。
難道他真的可以做出這種事情，回想過去歷經艱辛所爲的不就是陳府自家親人能夠安全平安，然而現在自己和那個鬼女帝，徹底摧毀一切。
“哈哈哈！！”
陳羽笑聲癲狂，如同患了失心瘋一般，跪在地上雙手使勁兒錘着地面，早已失去元力變成廢人，那裡經得起這麼糟賤，拳頭上很快變得血肉模糊。
實在忍不下去，白巧兒蹲下身子，將他的拳頭死死按在地上，就這麼聽着陳羽的怒吼咆哮，就向是所有人都欠他錢一般。
悲屈，哀鳴，無奈，無助，現在的他只剩下這一切，如果上天給予機會，再回到剛穿越時候，那他絕對不會再猶豫，要殺的人目標很明確。
就是那個叫陳羽的人！
這就是他的唯一願望，只要沒有他一切都不會發生。
“羞花你有沒有聽到男人的聲音。”閉月皺眉問。
“一定是太想少爺產生幻覺了，不要擔心過會兒就好，這個聽我的準沒錯。”羞花顯然已經是過來人，明白其中道理。
“不對！好像真的是少爺。”
一激動站起來，差點兒將兩人之間的白線扯掉，可把她們嚇壞了，現在能夠活着已經全靠白線的支撐，若是沒有它，兩人早就魂飛魄散。
走了沒多久，果然吼聲更加清晰，正是她們熟悉的聲音，兩人望着對方，眼淚譁得又流下來。
就是因爲整日以淚洗面，才惹得失去記憶的少爺很討厭，將她們趕出了陳府，可即便如此她們還是想哭，因爲少爺那聲嘶力竭地呼吼，完全震碎將她們的防線全都震碎。
可不像陳羽那樣，羞花強行拖着姐姐，將陳羽和白巧兒兩人狠狠抱在一起，四個人形成了一種奇怪的氛圍。
兩個哭得不行的淚人，一個愁苦交加的女人，和一個如同被搶走食物的野狼。
如果仔細去看陳羽的身體出現了一些裂痕，就如同藕斷絲連的碎玻璃，只要稍碰一下就會碎掉。
突然白巧兒左手一鬆，睜開眼睛可把她嚇了一大跳，原來陳羽手居然被她給拽了下來，這又從何說起，人的身體居然如此脆弱。
“醒醒！快醒醒，閉月、羞花！！”
總算將兩女喚醒，驚恐看着白巧兒拿着的斷手，又看看陳羽已經斷掉的胳膊，一口氣險些將兩姐妹憋死，再瞧向出現裂痕的陳羽，感覺到陳羽彷彿就要消失了。
“到底發生什麼了，爲什麼斷臂上沒有流血，爲什麼身上會出現黑色裂縫，到底發生什麼了。”
閉月、羞花着急的不行，又不敢碰陳羽身體，怕再扯下些什麼部件，那讓她們怎麼活。
“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雖然沒人怪白巧兒，但她還是將該說的話說了出來。
眼看着陳羽身上的裂痕越來越多，難道真會像鏡子一樣破碎，這怎麼可能，世間竟然還有如此奇怪的事情。
“少……爺。”羞花叫完這一聲就暈了過去，春雪不停呼喚着她，再一瞧陳羽形將就碎的身影，也是嗚咽一聲暈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