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寧看着溫暖手中的車票，愣了約莫2秒，突然抓起車票轉身就走。
連房門都沒有關。
就這樣把兩人留在了自己的出租屋裡，真是心大。
季風看着晃盪的房門，嘴巴張了張：
“跑的真快啊，我話還沒說完呢……”
“你還想和她說點什麼?”溫暖不喜歡紀寧，季風知道，所以她纔會專門跟過來。
不過季風只是輕輕揉了揉她的腦袋：
“真希望她能把我需要的畫師帶回來……”
溫暖輕輕靠在他的身上，似有若無的哼聲：
“會的。”
“這麼肯定？”
“其實不需要說那麼多的，知道自己的心意，就一定可以。”
“一個人想挽留，一個人想放手，霍華洲也是爲紀寧考慮……”
季風話說到一半就停下，因爲他感覺到了溫暖略顯不滿的目光：
“那不是挽留和放手，是不夠堅定，不夠相信，是大男子主義式的自以爲爲她好。”
“額……”季風有些語塞，不知道該怎麼迴應這句話。
而一直不喜歡紀寧的溫暖，卻在這時候爲紀寧說起了話：
“難道他就沒有想過，如果錯失了自己的愛人，以後紀寧無論再怎麼過，都會覺得不夠好，都會覺得遺憾？
感情本來就應該堅定和相信，爲什麼放手纔是爲她好？難道就不能自己爲她創造更好嗎？沒把握？還是膽怯？”
季風：()
“可能都有吧。”季風有些心虛，因爲他以前也幹過同樣的事情。
見季風心虛，溫暖絲毫不留手，直接補了一刀。
“你也幹過一樣的事。”
好好好，我就知道！
季風閉嘴裝死，或許紀寧和霍華洲之間的曲折感情，讓溫暖想起了他們之前吧。
“以後不會了。”季風有些小聲。
溫暖似乎是感覺自己剛纔兇了點，這時候主動把季風抱緊，讓身體柔軟的貼在他身上。
六月的天氣已經有些熱，但兩人並不在意這股熱。
她把頭頂在季風的後背，這是她非常喜歡的動作：
“不要猜忌最親密的人，有什麼事情坦誠以待，永遠不要自以爲是，有什麼事情，我們一起解決，知道了嗎？”
“知道了，溫暖老師。”
季風慫裡慫氣的點點頭。
當然，這裡的慫，也可以用乖巧來形容。
是從心之舉。
……
魔都前往江城的火車。
霍華洲拄着雙柺，小心翼翼的挪步到自己位置上。
大部分的行李他已經用快遞發走，不過還有少量的東西是自己帶着的。
他腿腳不方便，獨自一人上了火車，放好行李時，整個人已經非常的疲倦。
少年意氣奮發的來到魔都，卻一無所成的回去，不僅失去了自己最愛的女友，還斷了雙腿，一事無成。
他已經可以想象，自己回到家之後會遭受怎樣的嘲諷，戲謔。
這很正常。
因爲除了真正愛你的人，其他人根本不會在意伱經歷了什麼，受到了什麼樣的災難，委屈。
回到老家之後，他們大概率只會問你一個月賺多少錢。
“唉……”想想那些事情，霍華洲就會感覺很煩躁。
不過沒辦法，現在的他，已經沒有在魔都立足的資本了，這個世界談不上公平，或許一切都是天意或者命運在作祟吧。
霍華洲把自己的頭靠在車窗上，默不作聲，隔着玻璃，他能聽到車輪和軌道的碰撞聲。
窗外，田野閃過，森林倒映在玻璃上……
時間悄悄溜走，身體的疲憊和心靈的創傷不斷侵襲着他，讓霍華洲漸漸沉入夢鄉。
車子走走停停，經過山巒，隧道，略顯蒼白的臉在燈光下頗有風度。
過了不知道多久，夢也漸漸零碎。
在夢到那個與自己糾纏七年的身影轉身離去時，霍華洲猛然驚醒。
瞪大雙眼望向外面，天已經黑了。
夜幕深沉，醒來的霍華洲卻沒有伸個懶腰什麼的，他依然沉默的看着窗外，甚至頭都沒有額外的移動。
哪怕外面已經漆黑一片，他只能看到玻璃的反光。
沉默的車廂與他毫不相關，像個局外人。
或許以後，他也只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吧，畢竟他的世界已經沒有多少光了。
只是看着漆黑玻璃的反光時，霍華洲無神的眼眸裡突然多了一絲光亮。
驚愕和無措瞬間席捲了他。
他脊背不自然的挺直，甚至連腳指頭都在戰慄，因爲玻璃反光的那個身影，便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兒。
“她居然……坐在我身邊？”
霍華洲突然哭了，他不敢轉過頭，他怕一切都只是一場夢。
分手真的會心痛，痛到讓人窒息。
他好不容易放下，而他的心，再也承受不起一次那樣的疼痛。
“怎麼哭了？”紀寧溫柔的聲音在霍華洲身旁出現。
隨後她輕輕的伸出手，捧着霍華洲的臉緩緩轉過來，霍華洲想要撇過頭，卻又被紀寧擰巴了過來。
霍華洲無奈，只能低聲詢問：
“你……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紀寧的嘴角微微揚起，帶着些許心安理得的笑容，她追到了……
追到了自己一直心心念唸的男孩子。
既然追到了，那就不要再放手吧。
隨即臉上浮現出幾分漫不經心，幾分理所當然：
“我家也在江城啊，我爲什麼不能出現在這裡？這不是去江城的車麼？”
霍華洲愣了愣，看着紀寧的眼眸，他有那麼一刻真的相信了她的話。
可這世界上哪有那麼巧的事情？
同一個車次，同一節車廂，相鄰的位置。
沒有的。
不會有的。
是她來找自己了，霍華洲知道。
“你看了……”
“我看了……”
霍華洲的眼眸瞬間黯淡下來：
“所以我們已經分手了，紀寧。”
“沒有。”
“嗯？”
“是你單方面的宣佈和我分手，我還沒有同意。”紀寧十分肯定的說道。
霍華洲愣了愣，心中確實有過一瞬而逝的驚喜，但他的手機裡，還留着大量紀寧和季風的照片。
這件事越想就越是心痛。
他無法辯駁什麼，只能選擇放手。
“我對你從未虛情假意，你們的謊言不該騙我……”
“華洲，沒有我和其他人，從來都只有我們，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好，沒有給你安全感，也一直在迴避問題。
我和季風沒有任何關係，這是一場局，詳細的情況我待會跟你說清楚。
最後，華洲，我們結婚吧。”
霍華洲怔愣在原地。
結婚……
曾幾何時，他也考慮過自己和紀寧的未來，但自從雙腿出事之後，他便沒再提及過。
甚至連這個念頭都沒再去想。
今天紀寧主動提及結婚的事，卻讓他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但是……
何必想那麼多呢？
霍華洲爲什麼會分手？
因爲他愛的人和愛他的人，他都不會選，他選的一定是那個他愛又愛他的人，可以沒有，但絕不將就。
如今他愛又愛他的人就在眼前，所以……
就別想那麼多了。
“好，我們結婚吧。”
或許從他們相遇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註定了他們感情的歸宿。
是微風，是晚霞，是心跳，是無可替代。
……
次日。
慌慌忙忙中，一切事情都逐漸恢復到了正軌。
季風和溫暖回到公司的第一件事，便是安撫人心。
雖然在公司落魄時，有不少人起了歪心思，不過你只要不造謠，季風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人都是逐利的。
在公司風雨飄搖的時候選擇下一家確實無可厚非，並不會被追究。
可選擇這種東西，從來都是相互的。
你在做出選擇的時候，公司也同樣做出了選擇。
在這種時期一旦搖擺，那也就意味着你未來想要更進一步，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
公司初創期就是這樣，商場也從來都是殘酷的。
“諸位，這次我鳥廠的攻擊，指尖未來可以說是扛過去了，感謝諸位這段時間的陪伴，今天的下午茶，我請。”
完美扛過了一波我鳥廠的打壓，公司似乎又重新煥發了生機。
所以，清算時間也已經到了。
搖擺不定的人，可以被重新接納，安撫，但造謠的人就不行了，這種人就是單純的蠢，連職場的基本規則都玩不明白。
指尖公司，不需要這樣的蠢人。
當場開掉造謠者4人後，季風聯繫了之前溫暖預備的律師。
不得不說，溫暖做出的各種準備確實很完善。
雖然這預備的法務團隊沒有用上，但絕對不能沒有，外人是靠不住的，誰知道江思文會不會坑他們一手？
他們也不能確定，姜朝陽那邊會不會突然撤資。
所以溫暖的這一手，是有備無患，而不是浪費。
“張律師，你好。”季風和律師打起了招呼。
“你好，季總，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嗎？”
“我手下有一名秘書，出賣了公司商業機密，我想知道，出賣商業信息，最多能判多久？”
張律師是個約莫40來歲的女性，不算業界頂流，但也是知名的商業罪案律師了。
畢竟她是溫暖請來處理季風事物的，肯定要那種手拿把掐的高手才行，只是沒用上。
現在用來處理趙蘭的事情，着實有些大材小用。
張律師點了點頭，大概和季風說明了一下法律條例。
“對於此罪輕者處三年以下的有期徒刑，而對於嚴重的就會處三年以上七年以下的有期徒刑，具體還要看案件經過，和法院的量刑。”
“多少算輕，多少算重啊？”
“造成公司損失50萬元以上，因違法獲得利益超過50萬元的，致使被親侵害公司破產的……”
季風聽着張律師的述說，突然幽幽來了一句：
“我感覺公司損失了10個億。”
張律師：()???
“季總，這種事情不能按照感覺來的，需要評估公司的具體損失。”
“好好好，這事張律師看着安排，千萬別手軟了，需要什麼材料我們都積極配合。”
“額，好的，我大概明白季總的意思了。”
在張律師走了之後，一旁的溫暖微微嘆息：
“一步錯，步步錯。”
“不是錯。”
“嗯？”
“其實趙蘭始終都不會覺得自己錯了，她這麼做，是因爲她覺得自己在做正確的選擇。”
溫暖頓了頓，隨後點了點頭。
“只是有些可惜，她本來有機會成爲公司的元老。”
“每個公司都有這樣的人，當年澤凱以1200W，賣掉我鳥廠20%的股份，也成了傳世經典。人總要爲自己的選擇負責，沒有人可以例外。
就算是我自己，萬一有一天真的做錯了抉擇，也得爲之付出代價。”
“確實如此。”
送走了所有人，季風來到了財神爺的面前，抽出了三根香，溫暖不動聲色拿出打火機，爲他遞來了火。
點上香，季風三拜：
“我以高香敬神明，抵我心中意難平。
財神爺，季風這一關，謝了。”
在季風拜完財神之後，溫暖也跟着拜了拜。
“感謝財神保佑我們平安！”
人總要有些敬畏的東西，不然很容易失去自我，這可以是一種精神寄託，也可以是一種心靈慰藉。
拜完神，兩人一起靠在辦公室的沙發上，稍稍喘了口氣，享受片刻的安寧。
“這會兒沒有村裡人吧？”季風突然悄咪咪的問道。
溫暖盯着他的眼神，立刻不自然的往旁邊挪了挪：
“這裡是公司……”
“唉，累了，不管了。”
季風一把就給溫暖撈了過來，然後直接躺在沙發上，把頭舒舒服服的靠在溫暖腿上。
溫暖臉色紅了紅，卻沒把季風推開。
她總是這樣，會害羞，但不會拒絕。
一直到季風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開始犯病：
“溫暖老師，給我按個5毛的。”
溫暖：……
她其實很想打季風一拳，總是這樣捉弄她，但又捨不得。
溫暖知道這段時間季風確實很累，每天要頂住公司的壓力，外部的壓力，趕項目進度，調查證據，周旋劉少傑。
可以說是身心俱疲。
這點，從季風這段時間運動減少，卻在2個月不到的時間裡，爆瘦了6斤就可以看出來。
溫暖很心疼，但越是這種時候，越是不能說一些懷柔的喪氣話。
他在戰鬥的時候，自己做好後勤和輔助就行。
退堂鼓，永遠都不能打。
“累了就好好休息一陣子吧，不管怎麼說，現在壓力都小了很多。”
聽到休息兩個字，季風就有點發愁：
“暑假之前恐怕都休息不了……”
“爲什麼？”
“暑假要考試，這段時間我的課程落下不少，總不能讓自己掛科吧，那會耽誤更多時間的。
而且就算我鳥廠的人被帶走，我們的流量和賬號一時半會兒也恢復不了，甚至還有可能遭受持續性的限流。
所以閒不下來啊……”
溫暖聞言蹙了蹙眉，她知道季風說的都是實情，但現在雙方課業不相同了，她也沒辦法抽空幫季風。
只能靠他自己了。
波！~
溫暖俯下身子親了他一下，隨後對他握了握拳頭：
“加油。”
“嗯，加油。”季風甕聲甕氣的說道。
爲什麼會甕聲甕氣？
因爲他已經習慣性的把臉轉到了裡面。
“老婆好香啊……”
溫暖：(uu)……
午間，季風享受着溫暖的按摩，正舒服時，他突然睜眼看向剛纔祭拜的財神爺，腦子裡就有了新的想法：
“溫暖。”
“嗯？”
“我們把華國神話人物上架打分帝怎麼樣？現在公司很缺流量啊，感覺這個能引一波大的。”
自閉少女眨了眨眼：
“但是【打分帝】沒有廣告欄，我們之前承諾過不做廣告的。”
“可以不做廣告欄，但是可以倒流啊，直接做文字連接就行，【打分帝】是我們的地盤，做一些不太過分的事情，維持運營費用，儘量不讓用戶反感就好。”
“嗯，可以試試。”
張超有着秘密任務，現在脫不開身，所以這次的【打分帝】新欄目由季風和溫暖兩人親自操刀。
公司留下的閒人很多，又有老闆督促。
所以這個板塊很快就做好，當即上線。
開始爲流量幾乎枯竭的指尖公司，帶來了一波活水。
【華國神話人物打分。】
【財神】評分：10分
【月老算個屁，求姻緣還是得看財神。】
【你可以不信，但你要是敢打1分，哥們也願意稱你爲真漢子。】
【封建迷信我嗤之以鼻，財神面前我長跪不起。】
……
【閻羅王】評分：10分
【哥，我給你打滿分了，能不能讓我媽回來？】
【少打1分扣20年，看着辦。】
【10分了，能不能讓我爸媽平安健康？】
……
【媽祖】評分：9.9分
【媽祖怎麼允許廣東人吃胡建人的？】
【媽祖沒有出言阻止，就是同意。】
【只要媽祖認可的事情，胡建人高低給你辦成了。】
給神仙打分這種事情，自然是老少皆宜，全民參與的。
雖然【打分帝】承諾過沒有廣告，但在專欄結尾處，卻保留了一個【購買神像可以點這裡】的文字小按鈕。
這裡的流量轉化效率很差，但好在流量足夠大，足以維持已經快要分崩離析的淘客部門。
至於季風現在爲什麼要養着淘客部門？
日後他要是有了自己的流量平臺，這些人反手培訓一下，就是頭一批專業的流量博主，甚至還會帶貨的那種。
所以就算公司虧點錢，他也要把這波人養着。
接下來的兩三個星期時間，季風基本上就泡在了學校裡。
開始惡補這段時間裡遺落的知識。
其實惡補的人不止是他，張超，沐晚秋，徐銘等等熟人，基本上都可以在這段時間的圖書館碰到。
沒辦法，每個學期開學時圖書館的人總是稀稀疏疏。
但每個學期末的圖書館，總是人滿爲患。
一羣認識的人圍在一起，甚至組建了一個學習小組。
沐晚秋不是第一次面臨掛科危機了，正好溫暖過來陪着季風補課，所以她也就有了溫暖這個學神朋友作爲請教的對象，算是比較幸運的。
但徐銘就不同了，面對自己的工程造價專業書籍，他是一臉的茫然。
“我演過最完美的戲，就是上課裝作聽得懂的樣子。”
“現在呢？現在不演了？”張超也在惡補，還抽空尬徐銘兩句。
“呵呵，哥們是富二代，考的不好就要回去繼承家產了，你懂個叼。”
“掛科的時候別哭就行。”
時間總是在閒聊和討論聲中渡過，惡補了幾天專業課程之後，有人恐慌不安，有人胸有成竹。
比如沐晚秋，有溫暖幫忙給她補習功課。
幾天一過，人沒胖，說話倒是喘起來了。
“唉唉，哥們，姐們差不多了，你們呢？”
見沐晚秋嘚瑟，其他幾人真是一點都不想理她。
不過小富婆是會尬聊的，有她在，絕對不會冷場：
“7月4號放假，哥幾個暑假有沒有節目？要不要一起出去遊玩一番？”
聽她這麼一說，溫暖立刻擡頭看向悶頭學習的季風。
和其他人比起來，其實季風落下的課程是最多的，學習任務也是最繁重的。
感覺到溫暖的目光，季風這邊也是微微擡頭。
他原本就有和溫暖一起暑假旅遊的想法，只是沒時間做攻略，選地方。
要是跟這沐晚秋這個小人精，那確實可以省下不少功夫，她這麼愛玩，出去玩的攻略起碼不用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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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季風對着溫暖歪歪頭，用眼神和她交流了一下。
示意自己都可以。
溫暖在遊玩方面也是一臉懵逼。
她從來都沒有出去旅遊過，或許跟着沐晚秋出去長長見識，也是不錯的選擇。
稍作思考，溫暖便對沐晚秋點了點頭：
“好啊，可以一起去。”
見溫暖點頭，沐晚秋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她是真的愛玩，愛旅遊。
而且對於她的身價來說，旅遊並不是什麼壞習慣，比起那些買包的女人來說，這根本花不了多少錢：
“那你要不要問問季風？”
溫暖眨了眨眼，隨後直接搖頭：
“不用問，我去他就會去。”
沐晚秋：o(￣ヘ￣o＃)……
好吧，溫暖去的話，季風肯定會去，她就不該這麼多此一舉，給自己塞一口狗糧。
各專業的考試時間不太一樣，兄弟們陸陸續續的考完了試。
但季風的情況就有些糟糕。
或許是之前的身心俱疲，體重暴瘦，再加上這段時間的盯進度，補習功課。
高強度學習超過二十天的季風。
病倒了。
第一天考試的時候，他只是有些喉嚨疼，還沒怎麼在意。
但第二天的時候，他就已經高燒38.3度了。
到了最後一天，季風已經燒到了39.5度，溫暖勸他放棄，但季風不願意。
於是一直硬着頭皮，堅持到考試結束。
從考場下來的時候，季風已經有些神志不清，直接被張超和葉雨薇送到了學校醫務室。
溫暖他們的考試還沒結束，季風就這樣迷迷糊糊的躺在牀上，打着點滴。
高燒時，他好像處於半睡半醒之間。
人一直迷迷糊糊的，卻突然感覺到有人抓住了他的手。
季風只當時自己在做夢，就開玩笑似的說道：
“老婆，我想喝奶茶。”
“點了，生椰拿鐵。”那個無比熟悉的聲音迴應道。
眼見自己的夢境有了迴應，讓季風感覺很有趣，於是繼續：
“老婆，晚上我想吃燒烤。”
“那我點外賣吧，韭菜，腰子，生蠔。”對面依然給了迴應。
燒烤只吃這些？感覺哪裡不對勁。
不過見對方這麼順從，季風頓時來勁了，開始過分起來：
“老婆，我想看看朦朧的夜色與你交織……”
“說人話。”
“我想看你穿黑絲……”
“車裡有，等一會兒我去換。”
好好好，這都答應？
季風有些困惑：
“你是誰啊？怎麼對我這麼好？”
“我是你許願池裡的王八。”
聲音還是那麼的溫和，以至於讓季風都信以爲真了。
於是他很勉強的睜開眼睛。
看看王八長啥樣。
隨後就看到了坐在牀畔邊上的溫暖，握住他的手。
周圍是沐晚秋，顧雪婷，葉雨薇，張超，徐銘一行人，全部都站在牀邊。
衆人：先生啊先生，他們更新了新的殺狗方式！
季風：()……
好多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