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彭歲安,抱着自己中彈的膝蓋在地上打滾,血這個時候才從他的指縫中冒出來。
陳雙趕緊收拾好自己,背過面去,她長這麼大第一次被嚇得慌亂了手腳。
直到靳子良特派員下達命令把人控制住之後,打了電話給宋德凱彙報情況。
"把人留下,暫時不要送往任何公共機關!"
宋德凱低沉的說道,靳子良領命,隨後,把三個人直接拴在了四合院的那顆核桃樹上。
彭歲安三人早已經嚇破了膽,再看看這麼多人,手裡的傢伙,沒被嚇死都算是心理素質超高的了。
特別是彭歲安,他的腿一直在冒血,在打哆嗦,可是,他這個人已經忘了疼。
只恨爲了貪圖父母的幾間拆遷房,可是父母也沒說這丫頭來頭很硬啊!
要不然,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上門討說法!。
在活着面前,錢重要,在命面前,錢還重要嗎?
可是,彭歲安一看自己的弟弟,和妹夫那個熊樣,他就來火:
"你們這熊樣特麼算個男人嗎?"
"biu,啪!"連接着開槍和子彈打入樹幹的聲音一併啓發。
靳子良倒是樂呵了,跟着首長這麼多年,他還是在社會上頭一次開槍呢,感覺還不錯,最重要的是有老大罩着呢。
彭歲安嚇得後背全是冷汗,緩緩的低頭,眼神散發出害人的膽怯,一看到那槍眼直穿自己右腿膝蓋的褲管,打了個窟窿,他再也不敢說話了。
另一條腿感覺是廢了,這一槍還好沒偏,要是稍微偏那麼一點點,他的右腿膝蓋骨也就碎了碎了滴。
……
"雙!"
宋德凱正在趕來的高速路上,他不放心打了陳雙的電話。
陳雙當時遲疑少許纔回過神來,抓過被摔掉了後蓋的諾基亞電話接了:
"哥!"
聲音顫抖幾乎叫外人聽不出她再喊哥!
"雙,你別怕,你現在告訴哥,你有沒有受委屈?"
陳雙一句話都說不出,,只是搖頭,眼淚順着鼻樑滑下:"沒有!"
"都哭了還沒有?"宋德凱心裡一沉,都憋成這樣了,還沒有?
在老家的時候,他可從來沒聽到她怎麼哭過,那種感覺就好像嘴上越是說着"不",心裡的壓抑就越大。
"不怕,,大哥馬上就到!"
"嗯!"陳雙嗯了一聲拐了電話之後終於抱着自己的膝蓋哭了起來。
她想到了以前被人侮辱的場景,想到了前世自己苟且偷生的環境,大哥一聲有他在,捕獲了陳雙心裡多少酸楚,可能連宋德凱都不曾想到。
夜,深了,院子裡十幾號人圍着綁在樹上的三個男人,眼睛一眨不眨,姿態筆挺。
只有靳子良來回踱步,中途,他進來企圖想要安慰一下嫂子,可卻退而止步。
終於,院子裡的木門被一腳踹開了,當即,靳子良一看首長的臉色,再加上他一進門就要掏槍,靳子良目光一沉,可是,他卻一句話都不敢說。
原本已經被綁在樹上好幾個鐘頭的彭歲安,此刻見狀精神頓時提起了十二分。
"鬆開!"
"首長,鬆開?"靳子良狐疑的問道。
彭歲安三人以爲當官的來主持公道了,心裡想着,他們又沒幹什麼,又不是做了打家劫舍的事兒,再說,那女人他們不是沒怎麼樣嗎?
"謝謝啊!"彭歲安被鬆了綁,點頭哈腰的謝謝,掉頭就要走!
身後一個弟弟,一個妹夫,根本不敢擡頭,除了彭歲安扶着自己膝蓋跟逃命似的往外跑。
宋德凱不喜多話,一把拽住彭歲安,彭歲安剛好一回頭,卻迎上了宋德凱的一拳重擊。
當時拳頭落血花飛濺,整個人也被一拳打倒在地。
"哥,老爺,祖宗,不敢了,別打了!"
彭歲安捂着嘴和半邊腮幫子,含糊不清的說道,話語之中還帶着咕嚕嚕的聲音,就好像嘴裡含着一口水說話一樣。
只是他含的不是水,是血!
打完這一拳,宋德凱轉身進了房間,一眼看見眼神躲閃,渾身發抖的妹妹,就像是迷路的小貓。
宋德凱一陣心疼。
外頭傳來靳子良的聲音,問是把這三個人怎麼處置。
宋德凱沒有說話,只能先控制住三人!
"雙!大哥來晚了!"宋德凱見狀,心裡像是被劃了一條口子,把她的身體死死地抱在懷裡,好像生怕一個不注意,就把她放走了,然後遇到很多讓他心碎的遭遇。
陳雙抽搐的身子在他的臂彎中漸漸感覺到了溫暖,而宋德凱卻覺得,她的身子好涼。
"不晚!"
陳雙倔強的說服自己的內心,不要怕,不要怕,有大哥在!
聽到這兩個字,宋德凱心疼的胸腔起伏:"雙,你等等!"
隨後,宋德凱將懷裡的陳雙放下,走出門的那一刻,三個人已經嚇得暈過去兩個,而彭歲安的妹夫尿了一褲子,卻沒有暈。
"這位軍大哥,您饒命,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我媳婦讓我跟孃家哥弟來的,說是有房子分,我就來了!"
"送公安部!"宋德凱沒有說別的!
"子彈傷呢?"靳子良小心翼翼的問道。
"寫個報告我批!"
要麼就說是他自己開打自己的?靳子良這麼想着把人給帶走了,連同調派過來的"搬家兄弟"。
宋德凱重新回到屋裡,再次看見陳雙那張平靜的臉,碩大的眸子卻還彌留着驚恐,宋德凱心裡一陣心疼。
"跟我回軍區吧!"
這幾個字說的很平靜,可卻透着某一種壓抑的情緒,使得宋德凱的嗓音有些沙啞。
是的,宋德凱從接到靳子良電話到現在,他都無法平靜。
陳雙心裡一暖,可還是搖搖頭:"大哥,我要走自己的路,我必須得走到底!"
宋德凱心裡一陣失落,其實他能勇敢的在這個女人面前提出要娶她,是因爲覺得自己終於能夠配得上她了。
可他不阻擋心愛的人去做她想要做的事。
宋德凱,點點頭,嗯了一聲,看着滿地狼藉,他開始收拾,直到晚上十點的時候,相擁入眠。
他發現懷裡的姑娘像是水做的,冰涼的很,手和腳,都很涼,身上簡直和蛇那種冷血動物一樣冰冰的。
"大哥,我小時候,你是不是這樣摟過我睡覺?"陳雙背對着宋德凱,整個身子蜷縮着,就在他的臂彎中。
"嗯,那時候你八歲,被人抓花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