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悠言一病倒,肖遠山雖然着急卻也沒暈了頭,一沒有聯繫黃鼠狼,二沒有忘了帶着謝悠言因爲任務而換了號的手機。
果然纔將謝悠言安頓好,她的電話就響了起來,肖遠山一個激靈,因爲這個手機號是執行任務時特意換的,知道的人沒有身邊的朋友,也只有茶樓裡的人。
想到這裡肖遠山臉色一變,拿着手機走出了病房。
而在茶樓老闆那裡找到謝悠言手機號的郎山在聽到對面是個男人聲音的時候也不禁一愣,兩人一時都怔在那裡。
隨後郎山想到了對方是誰,臉色變了變卻問道,“你是安安的朋友?”
“不,我是她男朋友。”肖遠山也聽出了對方的聲音,冷笑了下。
郎山不想跟他在這上面較勁,開口便問了起來,“安安的手機怎麼會在你的手裡,她人呢?”
“郎先生是以什麼身份詢問的呢,是茶樓的老闆嗎?”肖遠山很不客氣的說道。
郎山沒有想到謝悠言連這個都告訴了她的男朋友,臉色頓時更是男看,可畢竟經歷的事比肖遠山要多得多,語氣絲毫不變的說道,“如果你真的這麼覺得也可以,我身爲茶樓的老闆之一,員工沒來上班怎麼也得關心一下吧。”
肖遠山聽着他那份似什麼都在掌控之中的語氣,心中一陣惱怒,真想一把將電話扔出去,想他肖大少爺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氣,就是面對慕洛麒的時候也不落下風,沒想到這種時候碰到個對手。
還好此時的他還沒有失去理智,硬是將脾氣忍了下來,“今天安安有事,您算曠工也好、事假也好,反正今天就是不能去了,不只今天不能去,以後幾天也可能去不成,什麼時候去只能看心情了。”
說着也不管郎山是不是同意,啪的一聲將電話掛斷了。
看着掛斷的電話郎山整個臉都黑了下來,心中的火頓時大了起來,狠狠的將手中的電話甩了出去,‘嘭’的一聲摔成碎片。
他的表現讓身旁的人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一平,郎山沉默了下突然對着他們說道,“給我去查,人在哪裡。”
“是。”一個黑衣男子聽了忙轉身離開,這市區雖然不大,可卻也不少,想查出一個人卻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查得出來的,可那黑衣男子卻絲毫沒有猶豫。
郎山也似不知這有多難一樣,下完命令就坐回到車裡,等着他的消息。
而另一邊高燒昏迷的謝悠言終於醒了過來,睜眼便看到一旁焦急的肖遠山,同時也感覺到了全身上下都疼的厲害,“我這是怎麼了?”
“連自己生病了都不知道,怎麼照顧自己的?”見她醒來肖遠山終於鬆了口氣,可聽了她的話真是恨不得罵她一頓,“早上叫你起牀的時候看你燒的都說胡話了,都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燒的。”
“昨天夜裡還真感覺有些難受,可沒想到會發燒。”謝悠言聽了也苦笑了下,向四周看看卻見是一間高級單間病房,“你大早上就把我送醫院了?”
“你那情況,再不送醫院就熟了。”肖遠山撇了下嘴,卻邊將一旁的水杯拿了過來,“先喝點水吧,醫生說了你醒來要多喝水才能好的快。”
謝悠言撐着坐了起來,發現除了全身都疼的厲害之外,竟一點力氣也沒有,“這平時沒事,怎麼說病就一下病的這麼厲害?”
“這陣子太累了又太緊張,整個神經天天繃着,換了鐵人也受不了,你現在這樣都是輕的。”肖遠山嘆了口氣,邊將水送到她的嘴邊親自喂起她來。
謝悠言見此也不說什麼,任他將水拿到嘴邊一口口的喝進去,“我昨天只是覺得難受,沒感覺會病的這麼嚴重,不然早叫你了,也不至於病到這種程度。”
肖遠山聽了一陣無奈,“這回好好留在這裡養病吧,病好之前哪也不許去。”
“是——”謝悠言拉着長音撒嬌的說着。
謝悠言一付言聽計從的樣子讓肖遠山很是滿意,臉上頓時露出笑容來,邊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比早上的時候好些了,可還燒着呢,躺下睡一會吧。”
聽了他的話謝悠言自己也不禁伸手去摸,還真是燙的厲害,“還真是有些暈,那我再睡會?”
肖遠山輕笑着扶她躺了下來,還細心的把被子蓋好,不得不說人在生病的時候是最突然感動的時候,看到肖遠山的動作謝悠言只感覺心中酸酸的。
可還不等好說什麼,便覺得頭暈暈的,眼皮又忍不住合上了。
肖遠山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更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離開,直接坐到了她的身旁,看向謝悠言的目光就像一個狂熱的收藏家發現了一個陳年古董一樣。
卻在這時他的笑意被一聲開門聲打斷了,還當是護士之類的進來,肖遠山惱怒的轉頭看去。
卻正看到頭髮有些凌亂臉色難看的郎山走了進來。
對於他能這麼快找到這裡肖遠山還真有些意外,可想到他的身份卻也就不覺得什麼了,看着他冷笑了下,卻對他擺了下手,示意他先出去。
郎山臉色一變,可看着病牀上睡的正香的謝悠言,便還是點了點頭退了出去。
肖遠山輕走輕腳的走了出去,離開病房的時候還小心的關上門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可一回過頭時便馬上變了臉色,“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關心員工的老闆呢,不但打電話過來還親自找上門了。”
“你是怎麼照顧她的,把人都照顧醫院來了?”郎山不理會他的冷嘲熱諷,開口便問。
“我怎麼照顧她是我的事,就不勞你操心了。”肖遠山撇了下嘴,“你不覺得你這個老闆關心的有些過了嗎?”
郎山不氣反笑,上前一步走到了肖遠山的面前,“我知道你是她的男朋友,可也只是男朋友而已,我關心她與否跟你似乎也沒什麼關係。”“郎先生,安安是我的女朋友,並且已經着手準備結婚了。”說着又露出幾分詭異的笑容,“而且你不是已經親眼看到我們住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