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簡就如同福至心靈一般瞬間想到了關鍵,看向楊恆的目光就有些意味深長的。
她與楊恆接觸不多,並非很瞭解。不過,她上一世被葉盈逼到看人臉色,揣測人心從而來判斷自己所接解的人是好還是壞,所以呢對楊恆這種十六七歲,什麼都寫在臉上的男生多少還是有一點點的瞭解。
一個壞,但不是壞了根,而是壞在叛逆期的男生,有底線,知道什麼是自己可以碰的,什麼卻是半點都不能沾的。
抽菸、打架、上網只要不鬧出大事儘管玩,更何況學生成績一直穩居年級前五,這資本就夠他玩了。在學校楊恆是一個不用老師操心的男生,禮貌、上進、認真他都能算一份,至於出了校園又是怎麼回來,對不起,那是你們當家長的沒有管好了!
在校老師可以管,回家家長管。
聽完葉簡這種讓人嘻笑的“非州小白臉”解釋,楊恆摸摸自己的臉,朗朗笑道:“真有曬這麼黑?看來我也得學你們女生抹點防曬霜了。”
“你現在抹也晚了。”離兩點差不了多少,同學們陸續醒過來,葉簡指了指前面的空曠處,“你是不是有事找我?有事去那邊說話,人少。”
人多嘴雜,楊恆又是學校裡的風雲人物,葉簡還是認爲得避一避纔對。
確實是有事找,也不方便在這兒說的楊恆點頭,長腿率先一邁,人高腿長走路都佔優勢,一步就等於葉簡兩步,沒一會兒便到了葉簡所指的地方。
落了一大截的葉簡挺佩服楊恆的細膩,他走這麼快其實也是存了避嫌的心思。
操場上幾個用來噴植被的噴霧頭,這會兒已經打開,讓醒來的學生可以到於噴灑直徑有數幾米的噴頭邊洗個臉,散散暑氣。
楊恆是洗了頭纔過來,有着淡淡的洗髮水香味。
俊朗的雙眼走來的葉簡,第一句話就是“道歉”,是爲了上回姚靜跑到教室裡找葉簡麻煩一事而道歉,也爲自己的行爲連累到葉簡而道歉。
“我跟姚靜從小就是一個院裡長大,人麼,打小就精,越大越精,但場面功夫做得不錯,在錢財上面也不吝嗇,故而朋友也是很多。”
原來是從小認識,難怪上回在籃球上看着兩人說話時的神情都很隨意。
葉簡併沒有着急着說話,而是嘴角勾起,一幅好整以暇的模樣含着淺淺的笑,等着他繼續往下去。
“主意多、心眼多、看似仗義卻很懂得保護自己,你看她的朋友走到哪裡都是三五成羣的,可真要找同她交心的沒有幾個。”
對葉簡有一個認識的楊恆並沒有打算隱瞞什麼,一個能幫公安局在四個小時之內,全省城那麼多的天眼裡找到嫌疑人,還把犯罪分子的五官肖像、身高比例都畫到相似率爲百分之九十以上,這樣心思細膩如發的女生,你若真想同她交好,首先你得坦誠。
每說一句話楊恆都是有思考過,而這番話也不是脫口就說出來,是他知道姚靜與葉簡槓上,他斟酌過一直想找機會對她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