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沒營業?”程玉咦了聲,“前兩天我跟趙成還通過電話,說是趙記已經開業了,生意還不錯呢。”
“門是半拉着的,裡面應該有人,我們過去看看。”周英說。
“趙叔,趙嬸,你們在裡面嗎?”程玉彎腰往裡面瞅了瞅。
“在呢?是小玉啊,讓你成哥,把門拉上去些再進來,別碰到頭了。”趙嬸在裡面囑咐說。
嘩啦一聲,捲簾門升高了上去。
“你前兩天不是跟我說開業了嗎?怎麼又關了……”等門拉開,看清裡面的情形時,程玉嘎然而止,不由變了臉色,“這是怎麼回事?誰幹的?”
屋子裡一片狼藉,到處都是打碎的鍋碗瓢盆,桌子椅子也是東倒西歪的,不用問,一看就知道是有人砸店了。
尤其是趙叔,胳膊上還吊着繃帶,臉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周英看到不由啊了聲,上前關切地問,“趙哥,怎麼弄成這樣?嚴重不嚴重啊?”
旁邊的趙嬸抹了把眼淚,“右胳膊骨折,左側肋骨骨折。”
周英說,“那怎麼還在這兒?怎麼不在醫院住着?”
趙嬸斜了趙叔一眼,“他不願待在醫院,非要回來養着。”
趙叔陰沉着臉,“待在醫院跟待在家裡有什麼區別,不都是要養嗎?我聞不慣醫院那股消毒水的味道,還不如待在家裡清靜。”
程玉問一直在旁邊抽菸的趙成,“誰幹的?報警了嗎?”
趙成踩滅菸頭,“報警沒用。”
程玉氣不打一處來,“那就這樣算了,讓人白打一頓,還把店砸了?”
趙叔和趙嬸都是那種老實巴交的人,往常又對他們一家諸多照顧,跟自己家人一樣,一看到趙叔這麼大歲數了,還被人打成這樣,程玉心裡的火就蹭蹭地往上冒。
正給她和周英倒水的趙嬸看到,忙放下水壺說,“你成哥要去,我死活拉着不讓他去,你更不能往那邊想,那些人,咱們惹不起。”
程玉一拳砸在桌子上,“惹不起也不能就這麼算了。”
周英開口問,“到底是什麼人乾的啊?不能報警,還有沒王法了?人不能就這麼被白打了啊,我看不行,就報警。”
趙成說,“是附近春來樓乾的,肯定就是他們無疑。”
趙嬸說,“昨晚關門的時候,突然來了一幫人,個個凶神惡煞的,拿的那大長刀都這麼長,棍子這麼粗,上來之後,二話不說,先把店砸一遍,老趙去阻止,被他們打成這樣,若不是我把他拉到一邊,還不知道會傷成什麼樣呢?你說你跟他們扛什麼,那些人一看就是道上混的。”
程玉陰沉着臉,“就沒說爲什麼?”
趙嬸說,“砸完了店之後,那個領頭老大說,讓趙成給春來摟送菜,否則,趙記也別想開下去了。”
原來是因爲菜的事,看來這事還跟自己有關。
前一段時間,程玉就沒讓趙成再給別的店送菜了,只供應綠鬆酒店,還包括他京都的分店。
程玉之所以這樣做,也是想報答袁偉對她的諸多幫忙,若沒有他的話,婚也不會那麼快就離掉。
由此以來,綠鬆酒店的菜質就成了獨一份,客源大增,相應的其他的酒店就相對冷清了,虧損嚴重的,不少都轉了店,沒辦法,這就是競爭,競爭不過,就是死。
春來樓也虧,可春來樓是孫家的產業,孫家那就是個流氓頭子,以前混道上的。
知道趙成給綠鬆酒店送菜,也知道趙記一直在用,打上門,就想威脅他們,給他們也送菜。
所以說,趙叔被打,店被砸,程玉也是有責任的,菜是她的,只給綠鬆酒店也是她做的決定,趙成不過是執行罷了。
程玉氣的肝疼,“這件事交給我,你們不用管,店先關了,趙叔好好在家養傷。”
趙成說,“你一個孩子,你能有什麼辦法?你別管,回頭我也找幾個人……”
“找什麼人?誰都不許去。”趙嬸氣的給了趙成一捶,“你這個孩子,那都些什麼人啊?你跟他們拼什麼命?小玉啊,我跟你趙叔商量了,這個店也開了不少年了,我們兩都累了,也不想再做了,這大半年,趙成也掙了不少錢,再加上我們的積蓄,買套房子的錢是有了。”
程玉想了下說,“店不做,就不做了,我在京都郊區買了個塊地,準備種些東西,地不小,只是現在只有我媽和我小姨一家,正缺人手呢,我看你們不如把這個店轉了,跟我們一起幹吧,待遇什麼的到時咱們再商量,但絕對要比你們現在要賺的多,你們看怎麼樣?”
其實,之前程玉就有這個想法,那麼一大片地,光憑他們幾個人是不行的,而且趙叔趙嬸還有趙成都是知根知底的老實人,若找人,程玉首先想到的就是他們一家。
“在京都那邊買地,那要花不少錢吧。”趙成愣了下,不由問,趙叔和趙嬸不太懂這些,可他卻是知道點的。
“不是京都市區,是在郊外,花了八百萬,我和我小姨一家一人一半。”程玉也沒隱瞞,他們要是同意去,早晚也是會知道的。
“八百萬?”
趙叔趙嬸還有趙成驚的都不會說話了,別說八百萬了,八十萬他們都沒見過,無不驚疑地看着程玉,半年前還欠了一屁股債呢,沒想到現在都買地了,這賺錢的速度,簡直比火箭都要快啊。
“買了多少畝?”趙成還算清醒的快,心裡一早就隱隱覺得程玉不是一般人,跟自己不同,人家是做大事,賺大錢的人,光看她身邊出現的那些人就知道不是池中物。
“八百畝。”程玉說。
“那麼大?”趙叔和趙嬸再次驚訝出聲。
周英欣喜地勸說,“去吧,那地方空氣環境都好,馬上就準備建房了,在那兒還自在一點。”
程玉說,“到時可以給你們一些股份。”以爲他們怕待遇不好,忙又補充了句。
“不用給我們股份。”趙叔忙說,“只要有地方住,有飯吃就行。”
趙嬸也說,“我們有錢。”
程玉說。“你們有錢是你們的,該給你們的還是要給的,至於股份多少的事,咱們以後再說。”
趙叔一家都很激動,本以爲山窮水盡了,誰知卻來個峰迴路轉,能不激動纔怪。
“行,叔跟你去,回頭就把店轉了,不幹了,也不受那個鳥氣了。”趙叔說。
“關鍵是以後還能在一起,真好。”趙嬸又哭又笑的。
趙成說,“那我這邊呢?”
程玉說,“等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了,讓趙叔趙嬸跟着我小姨他們先過去,你還在這邊繼續送菜,等我中考完,咱們再一起去。”
趙成說,“那行。”
離開趙記的時候,趙叔和趙嬸一再地囑咐她不要去找春來樓的麻煩,反正店也要關了,還找那個麻煩幹什麼。
程玉嘴上應着,可心裡卻已打定了主意,要去春來樓走一趟,這麼大的虧,她不可能當沒發生過。
第二天她就去了春來樓,一個人去的,趕在客人不多的時候。
來到大廳,程玉找了一張桌子坐了下來。
服務員問她幾位。
“就我一個。”程玉說。
服務員拿了菜單讓她點菜,程玉隨便划來了幾個。
等菜上來後,程玉才吃了一口,就把筷子給摔了,“菜做成這樣,是給豬吃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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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那章沒有了,別等,明天白天更,有些感冒,想早點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