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仲文搖頭:“說來話長,天虎呢?你趕緊快叫他過來。”
元寶苦着臉道:“王爺,侯爺今兒一早在下山的路上遭遇伏擊,現在人找不着了,我剛剛又派了人去找,還沒信呢。”
鄭仲文面色大變,皺眉沉聲道:“看來上官拓的手已經伸到西疆來了。”
祁溶月朝元寶問道:“可知襲擊侯爺的人是什麼來歷?”
元寶搖頭:“當時在場的兩個副將說是功夫十分了得的殺手,共有七八個人。”
“沒抓到一個活口?”仲文急問。
元寶又是搖頭:“他們倆能活着回來就算是萬幸了,還上哪去抓活口?”
溶月道:“這就奇怪了,兩個副將和一個侯爺,八個殺手圍攻,功夫最高的侯爺失蹤了,兩個副將卻完好無損的回營,這正常嗎?”
元寶想了想,“還真是,這兩個王八蛋莫不是在騙我?”
溶月忙道:“你先別衝動,這事需要從長計議,他們既然回到你這裡覆命,那就證明這事還沒完,侯爺一定還活着,而他們留着侯爺的命,肯定還有別的用處。”
元寶急得一頭汗:“那,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仲文拍了拍他的肩:“彆着急,邪不勝正,我們一定會贏。”
上官拓的手雖然長,伸到了遠在千里之外的西疆,還拿住了一些人爲他賣命,可肯爲他買命的,畢竟只是少數,這裡是西疆,這個營中的人,尤其是領了官職的人,大多都是當初的黑騎軍,黑騎軍絕不會背叛天虎,更不會被上官拓收買。
所以,從現在開始,他們用人調度,都將集中在黑騎衛的身上,又免計劃被敵方窺知。
話說張副將和李副將離開元寶將軍的大帳後,並沒有急着帶人出營找尋侯爺的下落,而是約着去了一處空帳內喝酒。
三杯黃湯下肚,當着元寶將軍不敢說的話,他們在這空帳裡開始滔滔不絕起來,多是埋怨和牢騷,營中日子苦,他們已經二十七八歲,卻還沒娶妻,離開近十載,想回去一趟也不是容易的事。
思鄉之情,獨身之怨。
他們這些小將們,爲保家衛國付出一切,背景離鄉,大齡未娶,而鎮西侯和元寶將軍卻可以帶着各自的妻子在西疆定居,兒女繞膝,他們呢?他們就活該打一輩子光棍嗎?
一個人有了怨氣,平日表現的再如何滴水不漏,也總會有馬腳時不時的露出,讓有心之人見到了,自然要好好利用一番。
恰恰好,他們就是天虎身邊頗爲得信的副將,平日天虎出營辦事都喜歡帶着他們,有他們相助,想要拿下天虎,自然事半功倍。
李副將的酒量很好,就算這酒一杯接一杯的下肚,可他的頭腦還是很清醒的,他推了推身邊已有三分醉意的張副將,問:“張兄,咱們這事若是敗露了,元寶將軍怕是饒不了我們。”
張副將笑了笑,又瀟灑的揮了揮手,“怕什麼?到那時,咱們已經拿到了一大筆銀子,帶着這些錢遠走高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