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6章

溶月皺眉,斥道:“你這簡直就是胡鬧,你這手不想要了嗎?”

司馬家主一聽這話,立時慌了神:“這是怎麼回事?”

溶月二話不說,將背上的琴取下,遞到司馬家主的手裡:“您先幫我拿一下,我要給司馬兄施針,刻不容緩。”

司馬家主哪敢怠慢,立時接過寶琴,又讓下人搬來凳子。

二人對面而坐,她自懷裡摸出針包,迅速扎入他臂間要穴,解開那被封禁的穴位。

司馬長風感覺不到疼,他的目光落在楚瑜的眉眼上,他的眉毛和眼睛真好看,他這臉色似乎從來沒好過,從見他第一次起,便是這般暗黃無光的模樣,更加印證了他臉上易了容的懷疑。

可他爲何要易容?一個男人行走江湖,用得着易容嗎?

難道是爲了躲仇家?

他的脣色非常好,和臉上的皮膚形成鮮明的對比,他的脖頸也很纖細,咦,怎麼沒有喉結?

他心跳驀然加快,沒有喉結?女人才沒有喉結,男人怎會沒有喉結?

他的眼睛往下瞟,男人胸前一般平坦,女人卻不一樣。

可惜,楚瑜向來衣着寬大,看不出什麼異樣。

眼睛往上擡,落在她秀氣的耳朵上,那圓潤的耳垂上,明顯塗了與肌膚同色的塗料,站得遠看不清,可他與‘他’此時挨的很近,近到能聽見‘他’的呼吸聲。

誰會在耳垂上塗顏料?

一般人肯定不會,這證明什麼?

證明‘他’在掩飾某些真相。

‘他’叫楚瑜,而‘他’的小廝卻叫涼兒,如此女性化的名字,這太可疑了。

他之前以爲自己瘋了,總會把‘他’當成女人,看來不是他瘋了。

待‘他’施完針,正準備起身時,他突然站起,伸手拔去他頭上的玉簪。

玉簪是用來固定髮髻的,玉簪被拔掉,那滿頭的青絲潑瀉而下,長及腰際。

“你幹什麼?”她皺眉,不悅的瞪着司馬長風。

“你是女人?你果然是女人。”他滿目驚喜,高興的幾乎要手舞足蹈。

原來他暗暗喜歡上的人,不是男人,而是女人。

司馬家主也是一臉驚訝:“楚瑜你,你竟然是個姑娘?”

溶月輕嘆,既然瞞不住了,自然要坦白清楚。

她轉身,朝司馬家主拱手,滿目歉意:“實在抱歉,我不是有意騙您,一是女子行走江湖不太方便,二是怕您對女子多有偏見,這才扮成男子前來參賽。”

司馬家主向來是個豪爽之人,他並不怪她隱瞞身份:“你一個女子,竟然遠離京都來此求琴,一定吃了不少苦頭。”

她搖頭,笑道:“還好,我也不是第一次出門,還算習慣,能拿到寶琴,解萬民於水火,吃再多的苦,也是值得。”

“這保家衛國的事,本該男人去做,卻讓你一個女人如此奔波,當真讓我等臉紅啊。”

溶月笑道:“我乃並肩王妃,我夫君並肩王去了西疆刺探敵情,至今未歸,我希望能爲皇上,爲夫君,多分擔一些。”

司馬長風愣住,先前的驚喜在此時散去無蹤,她剛剛說什麼?她是並肩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