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唐詩不說話,樑瑾瑜側頭看唐詩:“他是不是想賄賂陳夫人,然後再賄賂陳書記?”
唐詩終於開了口,卻是淡淡的三個字:“不知道。”
樑瑾瑜頓覺無趣,從窗前回到了桌邊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
“這都快一年的時間了,咱們也從合作伙伴變成朋友了吧?還有什麼不能給我說的?”
唐詩沒搭理她,卻安靜的看着張茹婧。
男人走後,張茹婧莫名往樓上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了站在窗前的唐詩。
她臉色白了幾分,忙把信封塞進包裡,頭也不回的走了。
看不見人了,唐詩這纔回到桌邊,給自己和鷹七都倒了茶。
“樑爺爺身體還硬朗吧?”
“好得很。”樑瑾瑜喝着茶,隨意道,“知道有你在他放心,又回京都去了。”
樑瑾瑜說着,有些吃味的說道:“明明我是他孫子,做的事也是爲家族好,可他偏偏相信你這個外人。”
唐詩輕笑:“我這個外人?”
樑瑾瑜立馬改口:“不,你這個才華橫溢花容月貌的姑娘。”
唐詩笑了笑,也沒計較他的話。
兩人隨意聊了幾句,話就轉移到了酒店上來。
“我起的名字不錯吧?”
唐詩頷首:“不難聽。”
樑瑾瑜叩叩桌子:“你嫌棄也沒辦法,誰讓你當甩手掌櫃啊?知道的人曉得我是這裡的老闆,可誰知道,我纔是那個給人跑腿的。”
“你跑腿不也跑得挺開心嗎?”
樑瑾瑜嘴角抽搐一下:“我那是看在錢的份上,對了……”
他從包裡掏出一份文件,遞給唐詩:“爺爺走之前讓我交給你,這件事你知道吧?”
唐詩看都沒看文件,只是點了一下頭。
當時樑瑾瑜和樑老爺子從京都來澤陽這邊,是爲了給自己家族另闢一條生路。
梁氏果酒在澤陽正式打開市場後,不僅掙到了錢,還攢到了人脈。這對於整個梁氏家族,有着莫大的好處。
所以樑老爺子決定,從梁氏果酒裡把大部分股份抽出去,轉移到京都。而整個梁氏果酒剩下的最大的股東唐詩,則順理成章接手這個企業。
這麼做雖然有些不地道,可老爺子知道唐詩手下有什麼產業,也知道她家底豐厚。不管是錢財還是人事,撐起一個梁氏果酒,綽綽有餘。
當然,他時時刻刻都覺得自己二十好幾的大孫子還比不上一個小姑娘,所以把樑瑾瑜繼續留了下來。美名其曰“學習並鍛鍊”,只有樑瑾瑜自己知道,他堂堂樑家小少爺,真成了給唐詩打工的了。
樑瑾瑜嘆口氣,惆悵的說道:“當時你找我談合作的時候,直覺告訴我,我可能最後會淪落爲替你跑腿的。只是沒想到,這一天來這麼快。”
唐詩脣角有一抹隱隱的笑意,她輕啜口茶後,擡眸看着樑瑾瑜道:“第一次找你談合作的時候,我的印象裡,樑先生生人勿近,有京都人的傲氣,還有一點點……單蠢。”
眼見着樑瑾瑜要朝她瞪眼,唐詩放下茶杯看着桌上的文件道:“說起來,你們梁氏果酒剛成立不久,我就覬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