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應了縣令夫人的請,李玉嬌和白荷兩個要先去給試做一桌菜。
等縣令夫人滿意了再把菜色給定下。
這還是白荷第一次踏進這樣的大門大戶。
難得不出攤,今日也是穿上了最好的衣服。
她的這身衣服是李玉嬌做的,服帖卻不束縛,穿起來做事也方便的很。點睛之筆便是那荷葉邊的領子和其上精緻的小碎花刺繡,襯托的白荷的臉越發的小巧白皙。
彼時縣令夫人一見她二人,便忍不住的誇讚:“果真是名不虛傳,應了西施廚娘那四個字。”
縣令夫人卻是不認得李玉嬌的,說話間也並未刻意將她高看一眼。
只她也是個和氣的,待人還不錯的樣子。
在讓人下廚之前,是拿出了好些糕點果子招待了一番的。
基本都是縣令夫人問,李玉嬌和白荷作答。
話說到一半的時候,忽然有個丫環打着簾子進來報說:“夫人,公子來問您安了。”
縣令夫人眉頭蹙了蹙,道:“這都什麼時候了,纔剛起來?你就說我有客,叫他在外頭站着。”
那丫環道:“夫人,今日外頭風大,有些冷哩,我看公子穿的單薄,當真叫公子在外頭等着麼?”
“多大的人了,又不是不知道今日風大,怎的還穿那樣少,我看就是愛俏不愛身子。”
李玉嬌和白荷聞言,對視了一眼。
兩人都起身,李玉嬌道:“夫人,請容我們迴避一番。”
縣令夫人便招手讓另外一個丫環帶着李玉嬌和白荷進了裡間的偏房,叫了陳卓進來。
說是偏房,不過就是丫環當夜時睡的耳房罷了,又窄又小。
要是放在平日裡,白荷也不覺得有什麼,可一想都是因爲那個陳卓,心中便氣憤。
小聲跟李玉嬌說:“這太陽都曬屁.股了他纔起來,萬一坐個半個時辰,豈不是耽誤事兒嗎?”
“哪裡會坐這麼久!知道你現在是看他不順眼,不過這是在他家,咱們最好還是不要說他的壞話了。”
白荷哼了一聲,自也是識大體的,就不再說話了。
只那外頭陳卓的聲音,卻是一字不落的傳進了她的耳朵裡。
從前白荷覺得陳公子的聲音好聽的像是山間溪澗裡的叮咚泉水,現在只覺得聒噪,而且還惹人厭煩。
你聽聽他,看着也是二十出頭的人了,賴牀不說,起來了就到孃親這裡撒嬌,還和伺候他孃的丫環們各種調笑。
白荷越聽越覺得自己從前是瞎了眼,還覺得他不僅人長的好看,又沒有公子哥的架子,樂於助人。現在看來,怕是對所有漂亮姑娘都這樣。
當初各種對自己不錯,可不就是因爲自己身邊有個漂亮的嬌嬌麼。
聽着聽着忽然聽到外頭人談到了自己和嬌嬌兩個。
便豎起了耳朵來聽。
只聽那陳卓問:“剛纔孃的屋裡可是有人,我瞧着這杯子上還有口脂,顏色當真不錯,只是要膚色極白的人用了纔好看,一般人駕馭不住。”
李玉嬌自也是聽見了的,只她脣色本就紅豔,一般不塗口脂,這便看了眼白荷,果然見她一張玉白的臉漲的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