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監心內十分知足,況且尊榮易給,但真心的謝意卻難得,大太監聽了心中也是感動的很。
太子說了幾句,這纔回了,只是這畢竟不是確定了的事,便不好與顏顏說。回了東宮,才聽傅傾顏道:“明日我便接手這事了……”
“顏顏放心,有我護着呢,只是勞累顏顏了……”太子道。
“不礙,我也能找些事做,心中高興……”傅傾顏道:“你快洗洗罷,時辰不早了……”
太子點頭,洗漱一番,便上了榻。
傅傾顏這才找出另一密匣,摒退了所有人,才道:“這幾日事多,我一直沒找到機會與你說這個,你看,這是孃親小時被拐時穿過的舊衣……”
她打開匣子道:“你看看這塊玉佩,定是前朝之物,孃親是前朝之遺孤,應是沒錯了……”
太子吃了一驚,將玉佩細細看了,才道:“怎麼不毀去?!”
“畢竟是孃親之物,不捨得,我想着壓在箱底,應是無事……”傅傾顏道。
“你留着便留着吧,只是這留着,卻始終是個禍患……”太子道:“若是父皇知曉,怕是不會容你與夫人……”
“不是還有你嘛……”傅傾顏笑道:“你已主事,我不怕。”
太子道:“你啊,膽子真大,不過還好夫人是女子,若是男子,這玉佩便絕對不能留……”
傅傾顏道:“前朝之事已過去了,到如今誰還會再舊事重提,你啊,就是太擔心了……”
太子失笑,道:“我是怕你受到傷害。”
“怕什麼,若是真事發,這些被人發現,只說我們在江南得的,與前朝玉璽等物一道得的,”傅傾顏道,“孃親既被拐過,自然從她身上也無從查起,現在這些全在我手上,孃親那邊絕對也沒了線索會被人懷疑,你就放心罷……”
太子這才笑着鬆了一口氣。
“這龍佩應是某支王爺的遺物,看時間,怕是有些年份了……”太子道:“應是無礙,前朝的餘孽,也有不少散落民間的,若是人人有這本事能反大鳳朝,大鳳朝豈不是紙糊的……”
“我也覺得奇怪,這玉佩玉質實在一般,估計是某沒落的王爺的後人……”傅傾顏笑道,“應該無礙。”
可是隨即她就笑不出來了,才鬆了一口氣將這玉佩往這衣中一扔,便察覺到這衣中叮的一聲,與玉佩發生共鳴的聲響來。
二人吃了一驚,若是衣物,如何能發生這種聲音來?!
傅傾顏拿起衣服,仔細的摸了摸,道:“這領子中間好像有東西……”
太子也是吃了一驚,二人對視一眼,慢吞吞的將衣領打開,待看到包在其中的黏了防水玷布還有金線做支撐的東西,二人都呆住了。
“羊皮卷?!”傅傾顏心中一沉,她知道,若是孃親有此物,怕是孃親絕非是旁支的舊朝皇族,而是直系中的直系……
太子也略微心中一驚,將羊皮卷打開看了,果真是藏寶圖,他卻緊張起來,道:“顏顏,這玉佩,和這剩下的衣物,絕對不能留,毀去罷……”
傅傾顏知道他說的事情的嚴重性,便握了握拳,點了點頭,這些若是被人發現,絕不是遺物這麼簡單,而是奪命符。
太子心一橫,咬牙道:“來人……”
小豆子與杏雨忙推門進來了,帳子一直掛着,傳來太子的聲音,道:“點火盆進來,孤要燒些東西,快去……”
“是……”兩人心下狐疑的很,都快盛夏了,點什麼火盆。
“顏顏別心疼……”太子道:“……這些絕對不能留。”
他略微有些緊張,牢牢的握住了她的手,彷彿真的這樣下去,便要失去她。
傅傾顏心中一軟,道:“……好……”
待火盆進來了,太子才道:“你們都出去罷……”
待門關上,太子連匣子都沒留,全丟進了火盆裡,屋裡頓時變得十分嗆人,可他還是眼睜睜的親眼看着這些全被燒去,他才微微的鬆了一口氣,隨即後怕的抱緊了傅傾顏。
直到都燒燼了,太子才讓小豆子將東西端了出去毀了,又開窗透氣。
只除了玉佩無法燒,以及羊皮卷外,其它一概都沒留。
待人都出去了,太子才道:“一會子,我將這玉佩給砸了,捏的粉碎,便再無人發覺……”
太子也是內力深厚之人,見人都退盡了,纔將這玉佩生生的捏成了齏粉,然後全部丟進了屋內的一個盆栽之中。
二人到榻上的時候,竟半天都說不出話來。太子抱着她,道:“這羊皮卷,孤該如何與父皇解釋,才能叫他不疑心?!我們偶然纔在江南找到一塊,若是在京城又出現一塊,只怕……可是,卻不能不拿出來,若不拿出來,以後被父皇發覺,他更會疑心……”
“找個藉口罷……”傅傾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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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點頭,卻十分鬱悶的嘆了一口氣,道:“我倒寧願這個從未出現過,顏顏……”
“你該高興,我看這羊皮卷怕是與其它的能對上了,如今已全部集齊,我們定能找到寶藏……”傅傾顏道。
“可是你有這樣的驚天秘密……”太子微喃道:“以後我們休息,都讓人離遠一點。”
傅傾顏無奈不已,道:“古有曹公爲怕人聽見他夢中密語,便亂劍殺了宮人,我們二人卻也不能因爲這個秘密就做胡亂殺人之人,只爲掩人耳目啊,蕭沛,你別怕……”
蕭沛卻後怕的將她摟的更緊,臉色也有些不好,微微有些泛白。
傅傾顏見他如此,心也軟了不少,便摟緊了她,親住了他的脣,蕭沛心中微微一熱,帶着點心悸後怕的摟的她緊緊的,也迴應起來。
“顏顏,顏顏……”蕭沛喃喃道:“哪怕負盡天下人,我也不能失去你……”
他的手握的更緊了一些,帶着一點說不清的偏執。心中對權欲的想法更深更深了……
慕無雙說的對,只有將權力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才能真正的堵住天下人悠悠之口。
哪怕有一天事發,背盡罵名又如何,他不在乎。
到如今,他知道在意的,他在意的只有身邊抱着的傅傾顏。他絕不會像父皇一樣,失去後一直懷念到今。
他絕不會重複這樣的人生。
傅傾顏感覺嘴脣都被吻的有些疼了,可卻也心疼他的後怕,但隨他折騰去了。
太子昨晚一直想得緊,如今又是年少身體最好的時候,哪裡還能再忍得住,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便將她給剝的乾淨極了,極盡討好之能事。
傅傾顏有些忍不住,便小聲小聲抑制不住的輕哼,急喘……
外面的小豆子與杏雨一聽這聲音便忙避的更遠了些,他們二人原以爲裡面會有什麼事,又是燒東西,又是開窗的,結果……結果這窗子一開,以往的聲音卻更響了些,倒弄的她們越發的面紅耳赤起來……
“顏顏……”太子只覺得心中有太多的東西說不出來,只能一句一句的叫着她的名字。
傅傾顏聽的心都快化了,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聽起來那麼的深情,卻也那麼的瑟情,讓她更是俏紅了一張臉,比那春天的桃花還要豔麗。
她忍不住緊緊的抱住了他的背,喃喃道:“……蕭沛,我愛你……”
太子微微一怔,隨即將她摟的更緊,讓她覺得連骨頭都疼了,可是卻覺得好幸福……
“我也愛你,比愛我自己還要愛你……”蕭沛低聲誓言。
第二天,傅傾顏自是又起晚了。
她的早起計劃,又泡了湯。
杏雨微紅着臉進來笑道:“娘娘,快起吧,慕大人在殿外等了好一會子了……說是有事與你交接呢……”
“他不是要上朝嗎,怎麼這麼早就來了?!”傅傾顏道。
“現在早朝早結束了,太子還在批奏摺,說是娘娘醒了,再叫他過來,他與慕大人一同與太子妃說這事,昨天與前天回門,事情積累的多了些,不然太子殿下定與慕大人一同在殿外等着了……”杏雨笑道。
“這慕無雙可真會偷懶,”傅傾顏無奈的道:“將事情丟給太子,自己倒得了閒等我……”
“娘娘……”杏雨笑着道:“娘娘你呀,這話讓慕大人聽了,不知道怎麼羞娘娘了……”
傅傾顏臉一紅,本想爭辯說她不是故意晚起的,只是太累,想一想這話歧義太大,便沒敢說。
傅傾顏起來洗漱了,吃了不算早膳的早膳,便忙忙的出來了。
慕無雙笑道:“等娘娘一回,可真是不容易,站的腳都酸了……”
傅傾顏聽他打趣,只是臉微紅,道:“還不快續茶,也不讓慕大人坐着等……”
慕無雙聽了大笑,道:“稍等一下太子,太子聽聞娘娘已起,已經快過來了。娘娘與太子殿下,真是情深,讓臣看了也是十分羨慕。願得一心人,相約共白頭,大約就是娘娘與太子此情此景吧。”
“慕大人真會打趣人……”傅傾顏笑着道:“你手上拿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