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同學聚會,對林青桑來說因爲黃瑩的針對,讓她頓時少了幾分開心,不過好在後面看到了顧小曼和李美玲,讓林青桑微皺的眉頭舒展開來不少。
顧小曼和李美玲這一次都回去過年了,不過兩人初四一大早就回了常市,一來是爲了參加同學聚會,二來,是因爲快樂學教育機構初六正式開課。
跟謝芳芳一樣,顧小曼和李美玲爲了提前參加高考,也在快樂學教育機構報了提高班,順便還幫忙打雜,賺點生活費,所以她們都提前到了常市。
同學聚會,雖然參加的人不少,但實際上都是關係好的聚在一塊,像林青桑,就跟謝芳芳,顧小曼和李美玲坐一塊,小聲說這話。
當後來的顧小曼和李美玲聽謝芳芳說起剛纔包廂裡發生的事情,知道黃瑩拿謠言中傷林青桑的時候,兩人忍不住替林青桑憤憤不平。
李美玲更是小聲道,“桑桑,這事肯定跟趙慧和張婷有關,你去帝都上學後,她們三在咱們班可是有名的金三角,一塊進進出出,也不知道趙慧腦子是怎麼長的,當初爲了調宿舍的事情,她和張婷可是鬧掰了得,不知咋地又和好在一塊了。”
等李美玲說完,顧小曼就很不屑地開口道,“還能是什麼原因,有錢能使鬼推磨唄,張婷多買點還吃的籠絡一下,趙慧就巴巴地湊到張婷跟前,跟個哈巴狗一樣,不就是一個副校長的女兒麼,還真把她當公主格格一樣捧着,奴性!”
不得不說,顧小曼對趙慧的點評是十分到位了,尤其說到趙慧像個哈巴狗的時候,林青桑就忍不住笑出聲來,然後開口道,“行了,咱們別說這麼掃興的話,而且她們還在呢,萬一不小心被聽到,這同學聚會指不定要變成羣毆現場了,回頭李老師要是知道,肯定要臭罵我一頓。”
提到李勇,李美玲頓時眼前一亮,拽了拽林青桑的衣袖,小聲問道,“咦,我聽說李老師跟阿姨在一塊了,是不是真的呀?”
聽得李美玲這話,顧小曼雙眼頓時變得賊亮,一臉期待地等着林青桑回答,謝芳芳倒是並不好奇,而且不等林青桑回答,就先出聲道,“你們兩怎麼這麼八卦,趕緊吃水果,來來來。”
這會包廂裡有人唱歌,有人聽歌,而林青桑她們幾個則明顯是吃着零食聊着天,謝芳芳直接一手一塊蘋果塞李美玲和顧小曼的嘴裡,試圖堵上她們的嘴。
謝芳芳這麼做,倒是想着剛黃瑩還找林青桑不痛快,這會要是知道李勇和陳芝在一起,指不定又要鬧什麼幺蛾子,不過,林青桑倒是不在意這些,直接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李美玲的問話,但又立馬開口道,“回頭再跟你們細說。”
林青桑剛說完,突然包廂裡就有人道,“林青桑,班裡就屬你和陸澈最早畢業,平時也難見到,而且這次陸澈又沒來,你也唱首歌意思意思唄。”
因着對方是直接拿話筒說的,聲音挺大,整個包廂的人都聽到,然後目光再次都落在林青桑身上,林青桑有些意外,因爲不知道怎麼突然讓她唱歌,若是別的,林青桑倒是沒什麼好怕的,可唱歌這個,還真不是她擅長的,確切的說,是完全不會唱,不管什麼歌到她嘴裡,就沒有音在調上的。
林青桑唱歌跑調是非常嚴重的,因此,聽到這麼一個要求,林青桑眉頭直皺,連擺手道,“我不會唱歌,五音不全,別人唱歌要錢,我唱歌可是要命,你們確定要讓我唱麼?”
說這話的時候,林青桑是半認真半開玩笑,結果她這話音剛落,就有一道男聲冒出來,“你儘管唱,誰要真不行了,我立馬打120來搶救。”
這話一出,大家頓時鬨堂大笑,而林青桑見說話的是何衝,有些意外,但更意外的是何衝跟平時很不一樣,將近半年不見,個子長高了不少,竟然穿着一身西裝,整個人看上去比以往要沉穩許多,只不過剛纔那句玩笑話,顯得他的內心和外表似乎並不一致。
林青桑剛纔也沒看到何衝,這會突然發現他出現,還穿得極爲鄭重,正好奇,就有人開口道,“呀,大神,你不是去帝都領獎了嗎,穿得這麼帥,不會是剛從頒獎現場趕回來的吧。”
聽到“大神”二字,林青桑倒是有些恍惚,因爲半年以前,何衝就一直這麼稱呼她的,沒想到這就這麼些時間,何衝竟然也變成了其他同學眼中的大神,林青桑突然有種徒弟出師的自豪感。
不過,等林青桑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何衝領獎這事,連問謝芳芳她們幾個是怎麼回事,得知何衝前些時候參加了一個國際性的數學競賽拿到了金獎,很是意外,但打心底替何衝感到高興。
但是,再怎麼高興,也避免不了何衝起哄讓林青桑唱歌,林青桑很是無奈,她本不是扭捏的人,可實在是因爲唱歌真的是她最不擅長的,可以說是她的短板了。
林青桑想着同學聚會,本就是玩樂的,又不是什麼考試比賽,於是,她也沒有再推辭,拿起話筒開口道,“我建議大家最好捂耳朵的準備,不然受了內傷,可不要說我沒提前提醒大家哦。”
也不知道是誰點的歌,一聽到出來的旋律是“第一次”,林青桑嘴角就忍不住有些抽抽,不過,她還是硬着頭皮上了,反正每一首歌她會與不會,也沒什麼差別。
以至於林青桑一開口,整個包廂的人都目瞪口呆,因爲沒有料到林青桑竟然真的這麼不會唱歌,謝芳芳憋着笑,李美玲一臉同情,顧小曼已經忍不住捂着嘴大笑起來,其他人也從一開始的震驚,立馬笑得前仰後翻的,整個包廂差點聽不到林青桑的歌聲,全是各種笑聲。
林青桑雖然早就料到會有這個局面,但等真的出現這個,她還真有些掛不住臉,不過,正當她想着要不要趕緊讓人切了歌,把話筒交出去的時候,包廂裡突然一道男聲跟着旋律唱起來,原本跑調的歌一下子上了正軌,而這歌聲響起的那瞬間,包廂裡的笑聲頓時安靜了,林青桑看到門口站着的人,耳朵裡好像已經聽不到這歌的旋律,只有越跳越快地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