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上官忽然詭秘一笑,低聲問,“你們男生是不是都喜歡那種?”
“哪種?”
上官賊笑了兩聲,低聲描述:“這裡大,這裡也大,長得好看還有氣質的大小姐。”
說完還眨了眨眼,又補了一句:“就夏雨菲那種。”
江寒:“……”
喂,你說話就說話,拜託別在自己身上比劃!
對於“鐵子”的身材,江寒不予置評。
其實上官長得不算差,就是胖了些,如果能扔掉四分之一肉,應該不比雷蕾差多少。
但即使是雷蕾,與夏雨菲相比,也差了不止兩個等級。
“也許吧。”江寒實事求是。
夏雨菲的確好看,這一點沒得辯駁。
身材也超好,氣質基本無敵。
至於大不大的……
“怪不得。”上官若有所思。
“嗯?”
“聽說你最近跟夏雨菲走得挺近的。”
“聽誰說的?”江寒問。
“你們沒事兒就在操場上遛彎,你當大家都是瞎子?”
江寒:“……”
兩人偶爾一起散步的時候,明明互相之間最少隔着三、四米的說,操場上人又不少。
別說郎情妾意了,連拉個小手都不敢。
這樣也會鬧得滿城風雨?
果然在學校裡,還是低調一些的好。
那麼多眼睛看着,夏雨菲又那麼受關注,別的不說,萬一傳到老易的耳朵裡……
江寒清了清嗓子:“上官同學,鱈魚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
我和夏雨菲同學只是興趣相投,然後一起散步的時候,主要也是研究學術問題……”
上官一臉鄙夷:“你猜我信麼?”
江寒:“不拆,我拆你的信幹嘛?……誒,別動!”
上官莫名其妙:“咋了?”
江寒左看右看,口裡“嘖嘖”連聲,然後笑嘻嘻地說:“就是這個小表情,還有這個小眼神……
絕了!跟李東那傢伙簡直如出一轍,你造嗎?
話說你們倆沒湊成一對兒,還真是可惜了……”
上官滿臉鄙夷:“你是不是覺得我不苗條,就也得找個死胖子?還特麼是個比我胖了至少1.5倍的……”
江寒嘿嘿一笑,沒繼續這個無聊的話題。
剛纔都說自己是好學生了,多少也得聊點正經事兒纔對。
“你月考發揮得還行吧?”江寒問。
“還那樣,學年586,二本有點希望,一本基本沒戲。”
說到學習的話題,上官就樂不出來了。
她幽幽嘆了口氣,反問江寒:“你上次月考成績那麼優秀,你們家老江一定樂壞了吧?”
語氣裡的羨慕,一點不帶掩飾的。
江寒呵呵一笑:“樂了,沒壞。”
“噯,你學習越來越好,我卻穩步後退……”
上官有些頹喪。
但其實她的成績還算穩定,每次大考,最多也就退步個2-3名……
“沒事兒,盡力就好。”江寒安慰了一句,“歌裡不都唱了麼?大不了重頭再來。”
“什麼歌?”上官隨口一問。
江寒一邊四處賣着呆,隨口哼唱起來:“心若在,夢就在,天地之間還有真愛。
看成敗,人生豪邁,大不了重頭再來……”
單論歌曲本身,還是很有質量和正能量的。
所以上官有點詫異地問:“這歌兒誰唱的?怪好聽的。”
江寒:“……”
按理說她不應該不知道。
前幾天上網時,自己還看到過這首歌的歌詞呢。
所以肯定不是世界的問題,而是……小老鄉有點孤陋寡聞了。
江寒聳了聳肩:“劉歡的,老歌了。”
“唱得比我強……噯,你還會啥歌?再整兩句,讓我批判下。”上官眯眼笑。
“那您瞧好了……”江寒從善如流。
清了清嗓子,然後開唱:“二零一二年的第一場雪,比以往時候來得差不太多,停靠在八樓的二路汽車……”
他這次吐字清晰了許多,但剛唱到第三句,就又停了下來。
“怎麼不唱了?”上官伸出一隻腳磨地面,隨口問了句。
江寒坦白交代:“不好意思,忘詞了。”
“……”
上官無語三秒,而後發出輕嘆:“噯,江寒,你變了,有才了,還會自己作詞、作曲了……”
“對,我們賽亞人都會變身。”江寒順口胡謅。
這首歌在這個世界上,就未必有了。
因爲無論在生活裡,還是網絡上,江寒從沒碰上過。
這要是在小說裡,他當場就得來上一句:“坐下,基本操作。”
可惜,他太瞭解上官。
這話從她嘴裡吐出來,就不像什麼好話。
前世就經常被她嘲諷,什麼:“別人作詞你作曲”、“別人唱歌要錢,你唱歌要命”……
此外還有佐證:嘮了這麼半天,這丫頭連0.5個震驚點都欠奉。
所以,果然還是在嘲諷自己吧?
“你這詞兒寫得太假了。”上官忽然回頭,笑吟吟地看着江寒。
“怎麼假了?”
“現在才十月,你怎麼知道今年的第一場雪,和往年相比是早是晚?”
江寒:“……”
這事兒吧,再等不到一個月,就能印證了。
不過,要說自己是怎麼知道的……
江寒眼珠一轉,想到了說辭:“丫頭啊,哥教你個乖,2012年……不管哪一年吧,反正都得從1月1日開始算,這沒錯吧?”
“所以——?”
上官飛燕眨動着眼睛,足足三秒才恍然大悟。
上學期期末,元旦那天天上飄了點兒小雪,她還和江寒一起冒雪上街來着。
所以,所謂“二零一二年的第一場雪”……
但事實上,每年元旦前後,松江市基本都會有點雪,或大或小而已。
“嘁!算你吧……”上官剛說完,忽然又想到了什麼,“還是狗屁不通!”
江寒:???
暗自警惕.jpg。
上官叉着半點也不纖細的腰,得意洋洋:“你家的公共汽車能停在八樓?”
江寒:“……”
這也太吹毛求疵了吧?早知道改成別的樓層了……
不對,這根本不是樓層高矮的問題吧?
“八樓”應該是個地名,具體在哪不知道,但總之應該在西疆省會的某個旮沓。
但江寒會給她這麼解釋嗎?
顯然不會啊。
所以——
“瞭解了。”江寒一點頭,然後唱,“停靠在八樓的直升飛機……”
上官哈哈大笑。
……
兩人正說笑,旁邊忽然有人過來了,還打了個招呼:“上官,這位是……江寒?你們來得夠早的。”
江寒回頭一看,是個高高瘦瘦的小男生。
他還記得,這位同學也是高二(3)班的,名叫李山河,學年大榜前十名的常客。
“剛來,你來得也挺早的。”江寒應對了一句。
“這次NOIP你們準備得怎麼樣?”李山河主動搭話。
“我哪懂編程啊?”上官笑着回答,“從小就沒專門學過,就是跟着來開開眼界。”
李山河看着江寒:“江寒呢?你學年前三,還掌握了那麼強的學習方法,一定沒問題了吧?”
江寒淡淡一笑:“我的確刷了不少模擬題,初賽應該沒啥大問題。
不過,考試這玩意什麼情況都有可能發生,分數沒下來之前,誰也沒有萬全把握。”
不卑不亢,全是大實話。
李山河頓時惆悵起來:“連你都沒有萬全把握,那估計我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唉,高二課業太重了,根本沒時間準備奧賽啊……”
上官嘴角抽了抽,沒有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