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吧，如果你還覺得你能扛得住的話，你也可以繼續咬牙堅挺着。”
蕭霆倒也不是很焦急，淡淡的開口道。
然而，李海旭神色已經很暗淡，眼睛裡也是充斥着一絲灰暗。
“你先出去吧，這裡不用你了。”
李海旭對身旁的律師說道。
那名律師一聽，臉色頓時有些陰沉了下來，提醒道，“長官，我可是夫人派過來協助你的。”
“行了，誰需要她的協助，他們要是真的想協助我，我也不會關到現在，而且你看我現在，還有可能出得出嗎？你走吧。”
李海旭冷冷下了指令。
李海旭很清楚，蕭霆這個時候能這麼鎮定的坐在這裡，恐怕手上也掌控了不少的證據，這幾天他就一直在想，爲什麼就這麼一點事就能讓省廳來一個調查小組？
尋思着權靖城和蕭霆最近的動作，李海旭這心裡也大致有數了！
那名律師很快就請了出去。
“給我支菸吧。”
李海旭有些悵然的開口。
蕭霆遞了一個眼色，身旁的下屬才走了上去，給李海旭取了支菸給他點上。
李海旭吐了口氣，緩和了一下，然後纔開口道，“你剛纔說的那些，確實我都有參與，我也都認了。你這樣子，是想問點別的吧？”
李海旭此話一出，蕭霆那漆黑的眸子閃爍了一下，定定的盯着李海旭，說道，“那你就講講剛纔我們沒有講到的。比如權靜寧案，還有二十多年前，你剛剛從警校出來，關於權以德和蕭澤的老案子！”
蕭霆這話落下，李海旭的臉色果然大變！
果然，也還是被他們給揪出來了嗎？
李海旭吸了口煙，在瀰漫的淺淡煙霧中，忽然笑了笑，長吸了一口氣，“其實，我很早之前，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的。”
“我們當初已經算是做得滴水不漏了，沒想到你們還是能挖到那些蛛絲馬跡了，能查到這個份上，我也不得不佩服你們。”
李海旭笑着，那笑容也分不清都是帶着什麼樣的情緒了。
“說說吧，從權靜寧開始。”
蕭霆看着李海旭這樣子，心底也冷冽無比——
在他手上到底沾了多少人的血淚，怕是說不清了……
“權靜寧……其實她也是一個好警察，是個非常能幹的屬下，也算是我手中的一張王牌，只可惜，她做了一些不該做的事情。”
李海旭長嘆了一聲，那語氣也是充滿了可惜，聽得蕭霆卻很想上前把他拉起來狠狠揍上一頓！
“是因爲二十多年前權以德和我父親蕭澤的事情吧？”
蕭霆深深吸了口氣，冷冷的盯着李海旭。
李海旭點了點頭，這個時候的他，已經沒有遮掩隱藏的必要了，反正他是已經跑不掉了！
“沒錯，我知道你們早就懷疑到是我乾的，不然你們也不會查到我之前的資料。還查到了吳教授那裡。”
李海旭說到這裡，又吐了口煙，擡起眼簾看着蕭霆，好一會兒，才低沉道，“其實權以德和你父親的事情中，我只不過是一個小角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