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相處久了,公良越是喜歡小傢伙,喜歡她的天真無邪、喜歡她的可愛,儼然已經把她當成女兒般寵愛。
其實就算不是他親身的女兒,也是女兒了。
因爲小傢伙是他從小養大,和自己生的沒什麼區別。
公良看着扛着毒菇王興高采烈,一臉臭屁模樣的小傢伙,腦中想起了前世的一首歌曲,不由對小傢伙說道:“米穀,爸爸教你一首新歌好不好?”
米穀聽到粑粑要教她唱歌,頓時開心的飛過去,眨巴的眼睛,歪着小腦袋看着粑粑,說道:“粑粑,是什麼歌呀!是咪咕咪咕咪咕,還是風啊風啊給偶一個笑容...”
公良搖了搖頭道:“都不是,是新歌,名叫採蘑菇的小女孩。”
說完,他就輕聲唱了起來,“採蘑菇的小姑娘揹着一個大竹筐,清晨光着小腳丫走遍森林和山岡
她採的蘑菇最多,多得像那星星數不清
她採的蘑菇最大,大得像那小傘裝滿筐
噻籮籮哩噻籮籮哩噻噻籮籮哩噻籮籮哩噻...”
公良唱歌用的是前世語言,小傢伙沒學過,但和粑粑心靈相同,也能聽懂,但讓她唱,卻是唱不來。就像粵語歌用國語唱一樣,總是讓人感覺很怪,有的也沒法唱。好在小傢伙有自己的理解,很快就學會音調,開始用自己的語言唱了起來,因爲奶聲奶氣的聲音,讓原本天真無邪的歌聲聽起來更加可愛動人。
公良聽了小傢伙唱的歌,感覺她就是一個被這片大地耽擱的靈魂歌手。
小傢伙學會這首歌后,就開心的一邊飛一邊唱着,快樂的心情帶動快樂的音調,讓人聽起來快樂無比。
公良看着小傢伙嬌俏可愛的小模樣,越看越是愛煞。
“嗯...”
忽然,公良皺起眉來,剛剛只顧着教小傢伙唱歌,忘記了周圍一切。
他還以爲周圍怎麼這麼安靜,此時看去,真是不得了。只見小傢伙扛着毒菇王所過之處,一縷縷毒氣不斷向四周蔓延,被沾染到的生物,無比生機滅絕。
飛禽經過,立即從天上掉落,還未靠近毒菇王就化爲一縷煙氣消散在雲空;附近的獸類,一被毒氣侵蝕,就倒地死亡,慢慢化爲無有;樹木接觸到毒氣,原本鬱鬱蔥蔥的樹葉,立即枯萎掉落消失;青草也是如此;甚至連旁邊小溪中的魚蟹類,也沒能逃過毒菇王的毒氣,紛紛浮出翻出水面死去。
也就是說他們一路行來,所過之處無不生機滅絕,宛如末日般,陷入一片死寂。
公良沒想到毒菇王的毒竟然劇烈到了這種程度,真是不可思議。
眼見越來越靠近自己的小木屋,他怕毒菇王也將木屋附近的生機掠奪,讓那片風景秀麗之地消失,就停下來指揮小傢伙把肩膀上扛着的毒菇王放在溪水中清洗乾淨。
然後,他就從空間取出石制砧板和菜刀準備切毒菇王,打算就地做菜給小傢伙吃。
只是當他讓小傢伙把洗好的毒菇王放在石砧板上,準備拿刀切的時候,更加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只見手中菜刀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被腐蝕掉,最後化成一縷煙氣消失無蹤。
石砧板倒是好點,但顏色也在不停變化,石質從最早的堅硬慢慢變得清脆,好像有分裂爲一堆砂石的趨勢。
公良沒想到毒菇王的毒這麼厲害,一時間,竟然毫無辦法。
既然以小黑水池分解出的鐵錠製作出來的菜刀對它無效,那鋼鍋更是沒法用了。公良不好意思的對小傢伙說道:“米穀,這菇菇太毒,爸爸沒法給你做好吃的了。”
米穀聽到粑粑的話,抓着毒菇王看了看,歪着小腦袋想了想,忽然拿起毒菇王放在嘴邊,咬了起來。
吃了幾口,小傢伙開心的眯着眼睛說道:“粑粑,菇菇甜甜的,不炒也好好吃。”
好像在驗證她說的是真話一樣,小傢伙抱着毒菇王猛吃起來。
不一會兒,一顆半米來高的毒菇王就被它吃入肚中。
“粑粑,菇菇真的好好吃。”吃完東西,米穀扇着翅膀歡快的對粑粑說道。
公良摸了摸小傢伙的頭,能吃就好,他也沒說什麼,就和小傢伙一起往睡覺的木屋走去。
飛了片刻,小傢伙身子突然晃了一下,但迅即恢復過來。再飛一段,又晃了一下,然後從空中掉了下去。公良心有所覺,連忙把她接住,才免得她掉在地上。低頭看,發現小傢伙已經昏迷過去。
“米穀,米穀...”公良關心的叫道。
可惜米穀沒有應話。
倏然,她眉心發出一道亮光,眉心豎眼乍現,忽然化成一道玄奧漩渦,在她的眉心不斷旋轉起來,身上更是冒出一股股毒氣,將她緊緊包裹住。
若非公良有天龍珠相助,把這些毒氣阻擋在外面,他已經被這突如其來的毒氣侵襲,掛掉了。
這小東西到底什麼了?公良不由擔心起來。
卻又忽然想到,以前小傢伙好像有一次也是因爲吃到毒物昏迷過去,不過很快就醒了。
那次醒來後,她的口水毒就變厲害了。也不知道這次是不是和上次一樣。
公良抱着小傢伙,見她一副熟睡的樣子,也是沒法,只得先把她收進空間裡面。
只是她身上纏繞的毒氣卻是巨毒無比,還帶着一絲腐蝕性,不管什麼東西都會被毒氣腐蝕掉。無奈,公良只能把它放在空間靠近火樹的地面,因爲此處地面最爲堅硬。尚好纏繞在她身上的毒氣不會擴散,要不然他都不敢將小傢伙放在空間裡面。
在空間呆了兩天,陪了陪小傢伙,發現她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公良就交代她的好朋友孿生雙芝兄妹照顧它。
末了,他又叮囑空間裡面的人不要太靠近她,免得中毒,這才放心離開。
出了小傢伙這事,公良也無心在蔥嶺中尋找酒泉和大瓠,只是呆在木屋修行,不時進去看小傢伙一下。
當然,偶爾他也會進入樹林,但並沒有深入,往往會在天黑之前回到木屋休息。
也不知道是不是走了狗屎運,這種閒散的樣子竟然讓他又找了一眼小酒泉,和一個大瓠。只是那大瓠還很稚嫩,只有拇指大小,並無用處。
公良看了一下,就把大瓠連根挖起,收到空間裡面種。
如此在蔥嶺過了七天,眼見到了和明月閣南門大師約定取東西的時間,他才離開蔥嶺。
南門大師的煉器手法不錯,如他所言,通天神錘被他重新煉製一遍後,錘體重量沒有下降,錘身竟然小了一遍,比禽滑釐煉製的都不知道好了多少。尤其是那條連着錘首的精索,更是如前世的纜繩般,柔韌中帶着堅硬,還帶着微微彈性,即使拿刀用力砍也砍不斷。
公良對南門大師的煉製手段十分滿意,付了青桑果後,就取東西離開。
在早前,他就規劃着從和神國抄直線前往大夏,此時在和神國的事情處理完,他就依照計劃行事。
現在小雞已經能夠載他,所有他就先乘坐小雞離開,等坐累了再下來行走。
一路前行,倒也平安無事,最讓他揪心的是小傢伙,竟然毫無醒來的跡象。
公良起初也擔心不已,怕她的身體出情況,但看到小傢伙這麼多天沒吃東西依然不見消瘦,反而面色紅潤、氣息綿長,一副寶相瑩瑩,精神十足的樣子,這才放心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