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鬆聲音說的很響亮,沒想到南平郡王這人很狡猾,看到譚鬆氣勢洶洶的過來了,竟然沒有走,而是偷偷的躲在一邊偷聽他們說話。就在譚鬆嘴裡藏寶圖幾個字剛一說出來,頓時他就出現在他們面前了。
“唐小姐,現在你還有何話可說,你竟然和亂黨是一夥的。來人啊,將他們三個人都給我抓起來。”
譚鬆頓時表情變了,忙改口說,自己剛纔是胡說的。譚玲也氣的眼淚汪汪,看到來人氣勢洶洶,也是嚇得渾身發抖。直接縮在唐綰綰的背後,唐綰綰輕輕拍着她的背說,不用怕,有她在。
唐綰綰如今只能咬死沒有藏寶圖一說,哪怕是搜,也搜不出來,因爲她將那羊皮紙放在小百科的倉庫裡了,他們怎麼可能找得到。可惜的是,小百科的倉庫只能放死物,要是能有個放活物的儲物袋,以後出門都不擔心沒有代步的。
類似的羊皮紙她家倒是有畫一般地圖的,他們如果真的要,倒是可以拿來充個數。不過有了那日孫先生的可怕經歷,想必南平郡王也要掂量一下,要不要搜屋子。
“我看誰敢動,說我們是亂黨的倒是拿出證據來啊!”
隨着唐綰綰一聲小彩,頓時小彩從唐綰綰的衣袖裡爬了出來,在她的胳膊上邁着悠閒的步伐。大家都見識過小彩的厲害,更何況現在的小彩渾身猶如鍍了一層金光一般,看着比以前更嚇人了,體積也大了許多。
南平郡王的眼睛狠狠的盯着唐綰綰手裡的小彩,神色動了動,腳步略微往後面移了下。臉上帶着慣常的笑意,看着就虛僞的很。“唐小姐,你要知道我也是奉命行事,想必上次我們來你們家,還有去了譚家木匠店的事情,你是知道的,我們到底在找什麼。
我也是在爲皇上辦事,因爲曾經有一個江南大盜,盜走了墨家的寶物。從此在江湖上消失多年。經過我們多方打探,知道他在唐家村附近開了家木匠店,就叫譚記。上次被你們矇混過關,這次你總得給我個交代吧。”
“我說沒就沒有,如果真的有什麼藏寶圖,我們還會在這裡天天苦哈哈的幹活嗎?你們愛信不信。要不你們還是到我屋子裡搜一搜,若是搜出來了,我無話可說。但若是你們搜不到,想必結果不用我說了,我會讓我的小彩好好的招待你們的。”唐綰綰話音剛落,南平郡王身邊的四個人,一下子跑了三個。
只有一個人站在他身邊保護他,看他的神情心裡也是怕的緊。
南平郡王面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他深深看了唐綰綰一眼道:“好,今日的事情我記下了。不過我不會就這麼算了。”
說完他看了眼譚鬆和譚玲,然後帶着人走了。
“你給我過來,跟阿綰道歉。”譚玲一把拉着倔驢一樣的譚鬆,到了唐綰綰面前。“快點道歉,今天的事情是我們連累了阿綰,你趕緊道歉。不然我就不認你這個弟弟。”
“我沒有錯,我幹嘛要道歉,那東西本來就是我們譚家的,除非她有什麼別的想法,不然爲何不親手交給我們。”譚鬆據理力爭,梗着脖子,一副不服氣的樣子。
唐綰綰知道,很多事情到了今天這個地步已經不可挽留。哪怕她有着譚老爺子的囑託,人家不信任自己了,她也只能將東西還給人家。她嘆了口氣,進了屋出來時,手裡拿着那張羊皮紙地圖。她將東西交到譚鬆手裡,同時還有一百兩的銀子。
“實話對你說,這張圖並不完整,是個殘圖,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們手裡的這張圖,以及上次墨家在拍賣會上拍的那張,還有南平郡王手裡應該也有一張,加起來應該還有第四張圖。至於這最後一張圖在誰哪裡,我估計拿着那個圖的人家也在找其他地圖。所以當初你爺爺交給我的也是個爛攤子。他老人家守護了一輩子的秘密,之所以不想告訴你們,就是不想讓你們捲入紛爭之中。”
“鬆哥兒,你看阿綰多明事理,還是放她那裡吧,爺爺就是爲了這個送命的,我不想你也捲入這件事情之中。”譚玲根本不想摻和這件事,因爲她想過平靜的生活,而譚鬆卻不想甘於平凡,他想振興譚家,所以他一定要拿到地圖。
“哼,就知道你們女人沒什麼魄力,東西我拿走了,以後我譚鬆是死是活,和他人無關。”譚鬆說完,朝唐綰綰深深鞠了一躬,說道:“前面是我說話有點衝,也感謝你對我姐弟倆的照顧。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
“姐你要是不想跟我走,我不強求,等我那日找到了寶藏,功成名就不再是一個窮小子我一定會回來找你們的。”
“鬆哥兒,你不可以這樣。你怎麼,可以丟下我呢。”譚玲哭着去追弟弟。
唐威看不下去了,一把拉住了譚鬆。“臭小子,你怎麼可以說出這麼絕情的話,我妹爲了你們家操了多少心。拿了你們半點好處嗎?臨了臨了,還落了個裡外不是人。要走你們趕緊走,以後再也不要來我家煩我們。”
“阿綰你給那個破圖還給他們,以後我們眼不見爲淨,我們是活該管你們家的事情。”
陳娘子和涵兒還有唐小意他們剛從外面採竹筍回來,看到他們這邊吵的厲害,忙將兩個小的叫回屋,她來問到底什麼事情。聽明白了緣由後,陳娘子說的話也一樣,就是你們要走就走,我們不攔着,走了以後萬一再遇到什麼事情就不要再來找他們家阿綰了。
譚玲最後只能跟唐綰綰道歉,唐綰綰將東西交出去後,心情也不好,讓他們好自爲之吧。因爲她預感他們走了之後,不一定有好下場,因爲南平郡王肯定會派人盯着他們。說不定他們一離開這裡就會被搶。
“你們還是從後面走吧,走了之後就不要再回來了,也不要用原來的名字。”聽唐綰綰這麼說,他們還能說什麼呢。
譚玲直哭的眼睛都腫了,譚鬆見唐綰綰說的這麼嚴重,臉也綠了,哪怕他心裡後悔,也只能咬碎了牙往肚裡吞。他如今只能去投靠他其他親戚,反正身上有一百兩銀子,姐弟倆省着花,也能對付大半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