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人在哪裡,我不是說過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嗎?"君子堂的主廳裡,渾身是傷的李木如猛獸般咆哮着.
"那個,掌門,依我看,那小子八成是被炸得一乾二淨,連粉末都不剩了,所以才找不到屍體."臺下的一個弟子弱弱的看着李木,顫抖地迴應道.
李木的眼睛再次閃過一絲精光,在他看來,能把他都傷成重傷的爆炸,江廷那小子必然屍骨無存了,可是他心裡中一直有一絲說不清的擔憂,似乎事情沒這麼簡單結束。李木靜靜地沉思了一會兒,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他索性就不想了。
“哎,罷了,罷了,門派重建事宜還需要花大心思,即便是這小兒還倖存着,也掀不起多大的風浪了。”揮一揮衣袖,李木將衆人支開,走向掌門御座,在那修飾得金碧輝煌的座位上快速的拍了幾個位置,不一會兒,椅子緩緩地移向右邊,露出了一個僅容一人經過的秘道,這條秘道,方纔是李木真正叛門的目的。
“哈哈哈,想我李木在君子堂潛伏數十年,今日,終於等到了這個機會,玉陵簫,這個奠定君子堂八大門派之一的至寶,從今以後,它就是我李木的所有之物了,哈哈哈.....”伴隨着狂妄的笑聲,李木的身影消失在秘道深處。
無,一片的虛無,江廷在這虛無之中緩緩地張開了雙眼:“阿,這下,真的是到地獄了吧。”某男喃喃道。
“喂,小子,醒了吧,你看看你,裝什麼大英雄,非要就救一堆廢材,這下好了吧,要不是爆炸前的一瞬間我把你的身體和火焰分離,送來這玉佩空間的話,你現在肯定連骨頭都不剩了。”一個畏縮老頭,在一旁幸災樂禍道。
“這樣啊,看來我沒到地獄,謝謝啦,老祖。”猛然間,江廷迅速地睜開雙眼,緊緊地抓着老祖 根本不存在的衣領,發瘋般地吼道:“老祖,若溪呢?若溪在哪裡?你不會就把她丟在外面吧!”
老祖看着江廷那發紅般的雙眼,默默地感嘆道:“哎,我真的選對了嗎?如此善良的孩子,真的適應那強者爲尊,血腥難忍的上界嗎?”
心裡雖是這樣想,不過老祖面上還是毫不褪去那畏縮笑容,拍着江廷的肩,老頭豪邁地說道:“哈哈,放一百個心吧,那麼漂亮的小娘子,老祖我也不能丟下阿,雖然付出了一點代價,但是還是安然無恙地把那小娘子給送進這空間了。”
“這樣啊,那就好。”江廷喃喃道。心裡的一塊大石頭落下後,江廷又感到一陣乏力感。"哎,你先好好地睡一覺吧,我來助你恢復身體,現在在外界的玉佩被一個小廝拾取,直接送到了君子堂裡面的玉寶殿,有着重兵防守,你定要好好修煉,沒有武林戰者的實力之前,就不要出去了。"“嗯。”江廷迷迷糊糊地應道,緩緩間,進入了夢鄉,一旁的老祖看了一眼,暗歎一聲,幫助江廷恢復。
虛無之中,似乎沒有時間的概念,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似乎是一年,十年,甚至百年。江廷在一股溫暖的暖洋之中慢慢地睜開了雙眼。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安靜地睡在他身旁的若溪,若溪若溪,如溪似水,黑亮的髮絲鋪在她曲線般的身體,宛如一層昂貴的青絲,美目輕輕地閉着,嘴角邊還彎起一絲看不到的幅度,顯然是在這暖流下感到舒服,自在。“你這小子,也太沒良心了吧,老祖我在着五年的時間就沒有停過幫你修復身體,你到好,一起來就看你的女人,蒼天啊,爲什麼我選的人是如此的忘恩負義。”
江廷看着一旁誇張狀的老祖,不由得笑了,這老元嬰,可以說是他的大大恩人,不僅僅幫助他修煉武功,還在幾次危機的時刻拯救了他的性命。江廷是一個善良的人,但也是一個知恩圖報,有義氣的人。雖然不知道老祖交給他的任務是什麼,但他在心裡早已下定決心,如果有需要,即時是讓他真正的到黃泉路走一遭,他也毫不顧忌。不過讓江廷沒想到的是,他後來還真的在黃泉路上走了一回,當然,這是後話了。
“現在開始,你小子要給我好好修煉,你小老婆的傷更重,不再來個十年八年的,根本不會醒過來。你爭取在這段時間給老子達到武林戰者水平,不然的話,就等着一輩子困在這裡吧。”老祖一幅師尊樣,大言不慚地說道。武林戰者,可以說是這個世界的高層人士了,放眼整個國家,達到了老君實力的人屈指可數,武林戰者之人,也在百位左右。許多的修煉人士,或許可以拼了老命,達到行者,鬥者等級,但武林戰者,就不是勤奮修煉可以達到的了,沒有悟性,沒有根骨,達到武林戰者是完全不可能的。不過,我們某男自從穿越過來後,最不缺的,就是悟性和根骨了,再加上他對武林世界的實力等級沒有非常明顯的概念,對於老祖達到武林戰者的要求,也沒有多大牴觸。既然李木那小人都是武林戰者水平,那我江廷,怎麼就沒可能達到阿。
時間匆匆,外界已經過了兩年有餘,君子堂的重建工程也已進入了尾聲,武林其他人士對於君子堂的鉅變,並沒有因爲君子堂的改頭換面而產生什麼牴觸,君子四部也重新煥發了活力,只不過,代替四部負責人的位置的人,卻都全部換了一輪,即便是當時參與叛亂的石巖平,葉開凡等人,也在事後,莫名奇妙地消失無蹤了。這時,在一個衆弟子把守的殿堂內,空間產生了一股奇怪的流動,一條條裂縫憑空得出現。就好像被砸碎的鏡子。突然,一支白皙的小手毫無預兆地破空而出,轉瞬之間,一個曼美的身影歡快的從空間的另一邊出來,並像一個小孩子一樣,不停地拍手嬉笑:“哈哈,好好玩,好好玩啊。廷,再來一次,再來一次吧。”曼美身影的後面,一個青衣少年滿臉苦笑地從虛無走出來,笑道:“好了若溪,你也不小了,這還是在敵人的腹中陣地呢?老祖這幾年已經花了太多的能量,你可不要瞎折騰了。”
出來的這兩個人,正是若溪和江廷,兩年的時間,二人並沒有發生多大的變化,江廷知道,這是玉佩空間的混沌起了作用,在那片空間之中,人體的生長代謝都近乎停止,所以別說兩年了,就是外界再過個十年八年的,他們兩人估計也沒多大的變化。
戴上了被隨意扔在一角的玉佩,江廷和若溪悄悄地向着門前走去,兩人對於大殿四處放置的各類秘籍和刀劍名器連看都不看一眼,畢竟,對於擁有七彩青虹劍(之前的劍名字應該是這個)和修煉無上功法坐天功的江廷來說,這些東西實在是入不了他的法眼,至於若溪,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江廷沒有興趣的事物,她也不會去在意的。
其實雖然外界才過了兩年,但在玉佩之內,少說也有數十年了,別說江廷,就連若溪,都已然達到了鬥者水平,倒也不是因爲若溪多麼優秀,當初老祖在給她療傷的時候,就在其同時大大修改了她的體質,使得其修煉效率一度還超過了江廷,這可讓某男心驚肉跳,連忙加緊修煉,要知道,如果自己的女人都比自己厲害的話,那咱也不用混了,直接一頭撞死算了。
不過似乎因爲時間扭曲的關係,江廷和若溪的氣息看起來和兩年前一幕一樣,一個行者一個學者。即便是李木對他們仔細地觀察,也發覺不出一點兒端倪。
兩人輕輕來到門前,若溪調皮地把耳朵緊緊地貼在門上,時不時還對這江廷吐着舌頭。沒過多久,她對着江廷手語道:“門外六人,其中兩個鬥者巔峰,四個鬥者初階。”這就是若溪在這十幾年修得的能力,對這外界有着不亞於動物般的敏感,甚至還可以看出比她修爲高的人的實力和動靜。
江廷對若溪輕輕一點頭,暗示她後退,自己則站在門前,頓時,一股前所未有的氣息從江廷身上傳來,某男已經做好決定,既然已經出來,就必然把這君子堂再重新改造一遍,倒不是他對以前的君子堂有多麼大的好感。只不過是因爲現在的君子堂之人,絕大部分都參與了兩年前的鬥亂,殺害了許多無辜的人,甚至差點把若溪逼上絕境。對於這些人士,江廷就是再過一萬年,也不可能忘記的。
一把散發着七種色彩的小劍從江廷的眉心中飛出,轉眼之間,劍就變得如常人般大小。江廷右手輕輕一招,這把小劍就迅速地飛到他的手中,在這之前,它還不忘在若溪身邊頑皮地繞上一圈。
“落英梅雪劍法第三式——秋毫無犯,但若爾等犯我,我,必不饒恕!”